《最强上将军》第10/308页


  当下不由得心中赞叹,骑着驴加快走到营地近前被守营甲士拦住了。甲士很尽责地问了名姓,留下几个人看守鹿邑,伍长亲自入营通禀。
  没过多久,鹿邑下了驴被几个甲士护着前往大营。天色慢慢黑下来,营地内已燃起篝火,除一队队守营甲士由伍长领着巡守外,整个大营静悄悄的。但鹿邑清楚的知道每一个军帐内都是有人的,不由得对孟贲心升叹服,同时还有一丝敬畏之心。
  孟贲坐于大帐内调养武气,武气暴烈,是吸收人体气血而成,初成武士若调养不及时就会落下病根。一大碗新鲜鹿血下肚,行气于丹田,一呼一吸间,黑色雾气如有实质,淡淡附着在全身。
  孟贲一边行气,一边普罗米修斯给他讲授技击之道和气血搬运法。气血搬运乃是武气之根本,武气爆发完后,需要气血来恢复,气血越强大,武气恢复得越快。
  普罗米修斯传授的是华夏的国术锻体法,在他脑海中演示着种种变化。国术是现有国,后有术,国不是指一姓之国,而是万姓之国,神州百族。将亿万生灵的信念融于精神之中,打出堂堂正正的拳法,用手中的双拳为万民谋求生路,虽千万人吾往矣!
  孟贲的心性从来不是舍己为人的类型,所以国术之道只能借鉴,永远无法达到最高境界。
  鹿邑来访时孟贲已经知道了,当即缓缓收敛武气,气血没了约束,很快便从丹田散遍了全身,大量的汗水从毛孔中涌了出来,头顶上白雾蒸腾。
  猛然睁开眼睛,胸口一鼓,开声吐气,吼声震荡天地,响彻云霄,仿若天上炸雷般滚滚而至,从嘴里吐出巨大气流,吹得大帐哗啦啦晃动。
  鹿邑还在营外,脑袋就被震得晕乎乎的,皱着眉头暗道:“好强的铁血煞气。”
  他初倒大帐,只见帐外甲士环绕,剑戟偶然撞击,铿锵之声凸显出肃穆威严之气。鹿邑心中暗凛,怪不得萧氏武士萧品来过一次后,直言不可浪战,如此强军竟似从天上落下来般。于帐外整了整衣冠方才入内参拜。
  大帐内烛火摇曳,行军桌案摆列其中,一员雄壮猛士坐于桌前。身后剑架上摆放着一柄长剑,未出鞘却有一股寒锐之气。桌上仅有一令牌盒,几卷竹简。简简单单的布局伴着一种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鹿邑想好的说词憋回到肚子内,进账之后老老实实地扑倒在地,大礼参拜。
  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的威猛大汉伏下身子,巨大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起来。瞬间就让鹿邑闻到了对方身上那浓厚的直欲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汝位列七策,十二谋之一缘何到此而来?”孟贲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颇有些面熟。
  此人衣服宽宽大大。下摆笔直下垂,裹着了他的瘦身子。头戴雷阳藏巾。人虽然瘦,可腰身挺得笔直,显得极有风度。眼睛里充满了抑郁的神色,从里面时而闪耀着厌世和仇恨的火花。此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颓废和阴沉。
  片刻后就突然想起了此人来历,心中不由一动。
  七策十二谋是诸侯国承认的以策谋为主的最强武士的封号。一般不直接称武士,而称谋士与策士。策士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群体。指的是善于运用长策计谋以及献策游说之人。(附注:史上著名的策士有曲逆侯陈平,张良,三国时期的郭嘉,唐时的杜如晦。)而谋士不同与策士,他是为国家立法,行政以及相关决策活动,提供个人智力并发挥重要作用的人。一般来说,谋士都具有“世族”的身份。(附注:秦有商鞅,汉有萧何,曹参,唐有房玄龄。)
  策士长于军事领域,谋士长于行政领域。前者多为司马,军师,后者多为丞相,谋主。对于上位者来讲,两者的重要性难分伯仲,不分高下,有时也互通。
  策士与谋士都是武士的一种,开灵慧魄且喜好文治天下的武士也可以称为文士。未成文士者称为士子。
  还有些人不仅开灵慧魄,还开了其余六魄,这些武士允文允武不但能谋略天下,还能提剑杀敌。
  鹿邑听闻此言,心中震怖,抬头看向孟贲,沉声说道:“不知营主因何出此言?还望不吝赐教!”右拳紧握,显示出主人不寻常的心情。
  “昔年,诸侯会盟,大周率诸侯东讨东夷。先生初出稷下学宫,便得战国十二谋的称号,于中军帐中慷慨陈词,献计谋策,风采令人神往。”孟贲也很奇怪在今天碰见这个人,当年他在中军帐为秦国将军公子虔的持剑使,由于秦国仅出兵一师由上将军所领。相比于齐楚大国各出一军比,地位不高,军帐中位置靠大帐入口。
  鹿邑眉头一皱,眼中爆发出精光,挺身而立,知晓自己已被人识破跟脚,强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当下拱手问道:“鹿某早已不是十二谋了,当年之事也休要再提。不知营主如何认得在下?”当年鹿邑少不更事,刚出稷下学宫就博得了十二谋之一,自以为谋略过人,不曾想出山第一谋就害诸军大败,受军法被废七魄力后隐姓埋名,从此世间再无消息。
  “某当年也是区区小卒,不足挂齿。当年之战败其实怨不得鹿先生,先生何故颓废?”孟贲摸了摸胡须,当年他可对名镇天下的七策十二谋是心驰神往,那些人精明的不得了,尤其是灵慧魄的神通一转,脑袋里就能推算出无数答案,比大型计算机都厉害。

第十九章 萧氏送礼

  大帐内,烛火燃烧着灯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气氛有些凝重。
  “小卒?”鹿邑心中半点也不信,中军大帐谋策只有师级以上的上将军与军主可参加,进大账护卫的也是各国武士。
  他是没有想到当年孟贲因身材高大,顶替了一名重伤的武士入帐的,帐内百人都忧心战事,区区小事也没有人关注。阴差阳错之下,鹿邑对孟贲的背景产生了深深怀疑。
  “先生请坐!”孟贲摆出请的手势,先让鹿邑坐下,又招呼甲士送上茶汤,接着说道:“时过境迁,当年先生之败委实冤枉,其中内幕重重,小人暗藏,不便细说。只眼下,先生境遇只怕也说不上好,不知先生可有出仕之心,来我营中助我?孟某不才,身边也有八百虎狼,于今世欲大有作为,但尚缺一谋主。”
  鹿邑平复了一下心情,待听到“小人暗藏”几个字时,心思转动,当年之败他也有猜测,却不愿述出于口,而听得有第三人提起此事,不由得与心中猜想加以验证。
  随即暗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观营主面相体格均异于常人,当年也定当是身份显赫的武士,只是不知为何屈身为一乡营之主,身边又怎会缺人才。而鹿某早已被废七魄,武气微薄,神通皆无,怕是难以辅佐。再加上鹿某受萧氏活命大恩,身为食客为其奔走效力,人无信不立,还望营主莫要强人所难。”
  孟贲也没有强求,他缺谋主,但将鹿邑暗算的人势力不小。若是有可能,他倒是希望能寄宿此人,但是他试验过萧品和临江县官吏,但凡是身体中有武气或是有品级之人,皆无法寄宿操纵,仿佛有一种无形的规则将寄宿种灭杀般,黔首却不在此列。
  鹿邑看孟贲没有出言继续招揽,心中不由患得患失起来,却没有忘了正事,将来意对孟贲说明。
  “原来鹿先生已为萧氏所用,难怪...难怪。”孟贲饮茶如饮酒,一饮而尽,说道:“照先生所言,本县军司马旅下士由本县自决,如今已经过去数载,兵马司那里能否通过报备还有未可知。此刻接了兵符,却如同烫手金饼,丢只可惜,握之烧手。县司马虽好,却不如主一营乡兵来的自在。你说对不对。”
  鹿邑没想到孟贲心思如此冷静,接话道:“敢问营主可是武士?”
  “是!然未有战绩,无人得知,怎么鹿先生打算试一试孟某的神通?”孟贲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鹿邑连忙摇头说道:“在下问得鲁莽,只是本国武士有优先征辟之选,营主以武士之身出任县司马都怕大材小用了。须知谷郡郡司马属官十三县旅司马皆无武士出身,仅有本郡司马陈公文一人。我秦国求才若渴,不会让武士连区区一县司马都不予委任。”
  孟贲看着鹿邑,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吾与汝有仇乎?本郡郡司马陈公文是经过武士大考的正式出仕的百人敌武士,而本人只是个影武士,如何能一比!况且其余各县旅司马,据我所知,就有一人是影武士。汝欲使吾在火上烤乎?”
  鹿邑也笑了,说道:“不敢,不敢。我观营主有虎狼之姿,特意送上厚礼而已,想来营主应当不会畏惧些许困难。而且此事有萧氏家主萧叔代为说项。可谓十拿九稳。萧伯求才若渴,欲使君为萧氏供奉,内中详情还望营主前去萧氏细说。”
  孟贲看着鹿邑也笑了,说道:“无事献殷勤,萧氏已有两位影武士,一位封号百人敌,缘何看上我这影武士?莫非萧氏有了什么大变故?”
  鹿邑收敛笑容,看着孟贲,没想到其反应之快出乎意料,只怕不逊于稷下学宫的弟子。自己没有灵慧魄神通加持,反应已大不如前,还是不要在人前卖弄了。
  当下和盘托出,说道:“萧氏的私军军主百人敌萧猛前日里受了暗算,身负重伤,伤人者乃是南蛮巫师,擅下毒蛊。不知何因,与萧氏发生争执。眼下,萧氏少一武士压阵,已有些吃力。狩猎季眼看到了,各采邑都需派武士前往秦都。萧伯希望营主能助萧氏通过此关。”
  “吾平生好自在,不受人情。萧伯若助我成县司马旅下士,我有一礼奉上。”孟贲说完,唤来甲士抬出一块陨铁,正是当初掉落在地,改变孟贲命运的陨石。没有了普罗米修斯的寄宿和单兵液化武器,仅是一块普通陨铁,他就有些看不上了,眼下不如拿来换些好处。
  他知道,萧氏对此物是蠢蠢欲动。
  鹿邑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陨石,他先前压根就没有想着提出这个条件。在他看来若是孟贲得到星陨成为影武士,与之相匹配的神兵没有比此陨石更合适的,单论此陨石价值千金还无市,对比区区一县司马旅下士,真是太贵重了。当下,躬身一礼,说道:“营主果非常人,此番回去,我定要为营主谋得应得之利。萧氏对此物确实急需。”
  孟贲站起身,虚扶起鹿邑,说道:“本人不是别无所求,但有一事需要先生帮助。”
  “但说无妨!”鹿邑心中一紧,知道自己想法也简单了,陨石重宝岂能区区送出。
  “本人欲求武士的基础锻法与神通讲解。先生当年为十二谋,论武士基础锻法,天下无出稷下学宫。想来对先生来讲不是难事吧。”孟贲眯起眼睛,巨大的身形笼罩住鹿邑。
  鹿邑面露难色,想了想一咬牙,取下腰中玉佩递给孟贲,说道:“此玉内藏稷下学宫武士基础,世间广有流传,也算不得珍贵。只需将玉佩注入武气,自有营主所求在内。这玉佩是鹿某从稷下学宫带出的仅有之物,算是夫子所赠纪念。今日便赠与营主,万忘珍惜。”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之色。
  “多谢鹿先生割爱,他日必有厚报。若萧氏待得不自在,请记得还有此处可来。”孟贲躬身行了一礼,礼法无缺,又让鹿邑惊讶万分。

第二十章 从天而降的福利

  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但贵族礼节却是需要长久的时间才能养成的。孟贲跟随大将武士征战各地,时间久了,耳濡目染之下,礼节方面便带有足够见识。照猫画虎,接人待物,孟贲的行为举止颇具古风,而且融合现代人的那种随性而为的气质,形成了一种独特风格。
  鹿邑临走前看到孟贲的空碗,劝道:“兽血虽能暂时补充气血,但杂质太多,对身体反而有害。不若寻方士练成丹药,反而对武气进境有益。须知身体气血根基为本,武气为表,神通次之。这些东西给营主的玉佩内都有。”
  孟贲笑了笑,没有接话。他为寄宿者,对血液中的杂质可经由毛孔排出,不忧损伤,只要有足够的鲜血补充,他的气血便不会衰竭。
  待鹿邑离开后,孟贲试着引导武气进入玉佩,一种奇异的感觉涌入脑子,宛如夏天头顶泼下一盆冰水,让人精神一震。
  “有外部精神力侵入,是否阻止?”
  “否。”
  也不知道普罗米修斯是如何定义精神力的,大体上只要属于不可见无形的力量都属于精神力范畴,比如咒术或者诅咒。
  不过孟贲自己的精神力却直接关联到寄生种的数量与传音距离,附身时间等。
  玉佩内的信息量很多,却只有片刻就完了,孟贲稍一回忆,内中知识如印在脑子般,不过需要回忆才能记得起来。
  武气不如说是五气,“五气”指的是心、肝、肾、肺、脾这五脏之气。凡俗之人,五脏之气散居五行所属之位,未能形成统一的聚合能量。人的五脏本来有青、赤、黄、白、黑五帝镇守,五帝则以天干、五行、数字及其相互关系来表现其功能。青帝受甲乙木德之三气,赤帝受丙丁火德之二气,白帝受庚辛金德之四气,黑帝受壬癸水德之一气,黄帝受戊己土德之五气。对应的是金,木,水,火,土。
  武者通过修炼壮大体魄,实际上也是壮大五脏,使五脏之气聚于上丹田,逐渐形成元胎。盖身不动,则精固而水朝元;心不动,则气固而火朝元;真性寂,则魂藏而木朝元;妄情忘,则魄伏而金藏元;四大安和,则意定而土朝元。此谓五气朝元,皆聚于顶也。武气是由五种属性劲力形成,却由一中央大帝主持修习,所以武气的颜色可以显示出中央大帝是五帝中哪一个。
  孟贲的武气是黑色,中央大帝是黑帝镇压各方。
  神通是通过开七魄后,精神沟通天地,获得天地规则的认可后赐予的先天神通。七魄与武气之间的关系很紧密,一修精神,一修体术。武者凝聚武气时,精神力会骤然达到巅峰,是开七魄的最佳时机,故此世人皆以神通作为衡量武士的标准。而且有一些特殊的神通是需要同时消耗武气与精神力才能施展的,比如孟贲的力魄神通法天象地。
  所以精神力与武气算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犹如一个桶的木板,少了哪一块都不得提高。
  精神力藏于泥丸宫,头有九宫,上应九天,天脑者,一身之宗,百神之会,道合太玄,故曰泥丸。亦曰黄庭、又曰昆仑、又名天谷。道藏曰:“太乙帝君在头,曰泥丸君,总众神也。照生识神,人之魂也。司命处心,纳生之也。元英居左,制三魂也。白元居右,构三魄也。桃核住脐,深精根也。照诸百节。生百神也。所以周身不空也。文气入鼻,灌泥丸也。所以神形固安也。运动住止,关其心也。所以谓生由然也。”
  神通由泥丸宫内的谷神所主持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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