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上将军》第46/308页


  “啊!”是惨叫声,那个笑出来的人被驰刑兵给抓了出来,没有给出理由,当场就把头砍了下来。
  血腥味弥漫校场。
  你就算是笑,也得放在心里。取笑的对象也要看人,哪怕是一个女奴也比你高贵!驰刑兵擦了擦剑上的血迹,想道。
  哗啦啦...
  一个巨大身影出现在数万士卒面前,巨人的手腕脖颈全挂着恶金刑具,所有人都能闻到此人身上那挥之不去的血腥。没有人敢于其对视,那霸道冷酷的眼神如同钢刀刮过所有人的身心。
  “今天我遭受到一生当中最大的屈辱!”孟贲坐在将军椅上平静地说道,没有在乎恶金刑具的不便利,双手扶着膝盖。
  “辱将军者,如辱我父!!当杀!”燕骠率先喊道,他的反应快,引起了公西舆如与步叔成等人的嫉妒。
  “杀...杀...!”士卒高举兵器应声喝道,所有寄生种的眼睛都被怒火憋红了,双眼泛起血光。
  “啪...啪...”孟贲神力无双,轻而易举地将恶金刑具扭曲掰断,看得太史腾等人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
  孟贲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感觉,对着传令兵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受到屈辱竟然是自己的兵给我的,是我平西军的士卒带给我的!将人给我带上了,给我手下这群将军们好好看看!”
  昏迷不醒,血肉模糊的王文才被架着拖了进来,扔在了太史腾的面前,不再管了。漫天的杀气集中对向了太史腾。
  子岸一声惊呼,连忙扶起王文才,大声喝道:“不知将军所谓的羞辱是何意?此人仅是区区一名营主,如何能冒犯将军。为何狠下辣手?”
  “来人!处以穿刺之刑!”许锦儿兴奋地喊道。
  有甲士取来一支五米长的一段削成尖锐状的木桩,砸在地上。
  “不知道将军为何行刑,还望告知,否则军心难服。”太史腾站了出来,紧跟着老秦将领也都站出来喝道:“还请将军告知!”
  “此人明知我乃平西将军,还领兵谋刺于我,若不处以极刑,那才是军心难服。”孟贲淡淡地说道,“来人,将证据摆在众位将军面前。我记得太史将军发过令,整训结束前无人能出大营。还望太史将军解释一下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一个个面露狰狞,死状凄惨地骑兵人头摆在众人面前。
  这些人头,太史腾有的认识,有的眼熟,便问子岸道:“你麾下骑兵怎会死在孟将军手里,所谓行刺又是怎么回事?”
  子岸心疼之余,紧接着大怒,冲着孟贲喝道:“今日是我派王营主出外探亲,其麾下士卒怎会死于这里?我看明明是你诱杀了这些士卒!我定要上报君上,治你死罪!”
  “哦?太史将军,此事你是否知情?”孟贲探身问道,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
  “这...”太史腾看了看子岸,子岸也哀求地看看自己,无奈低声说道:“末将确不知情,子岸将军也是心哀麾下士卒惨死,还望孟将军赦免其妄言之罪。”

第八十一章 七禁令五十四斩

  “惨死?我看还不够惨!刺杀一军主帅简直罪无可恕!”孟贲哈哈大笑道,“来人,将子岸给我抓起来,上报秦都,有平西军将领子岸勾结燕逆谋刺平西将军。”
  “你没有证据,我看到时候谁信你的话,我乃由余氏中人,王文才是王氏中人。看看到最后是给谁定罪!”子岸所幸不管不顾,站了起来喝道。
  他倒不是与王文才的关系有多好。只不过是因为军中袍泽下属不得不维护,否则谁还会给你卖命。再者由余氏与王氏交好,如此做有助于两家关系。
  “给他看看证据,让他死心。”孟贲没有生气,宛如猫戏老鼠般,看着子岸的表演。
  “你...你有证据,笑话!”子岸警惕地后退两步,看着孟贲。
  许锦儿手中武气注入,半空中出现一片涟漪。如海市蜃楼般出现了王文才给孟贲套上刑具那一段,一直到指示骑兵冲杀为止。
  当王文才目露凶光,否认孟贲是平西将军,拔出佩剑的那一刻起。子岸就瘫软在地上,他知道事情闹大了,自己被王文才给坑了。
  太史腾无奈地垂下头,知道谁也救不了王文才了,而且说不得王氏也要受到牵连。谋刺一军主将这个罪太大了,调兵行凶更是罪加一等。有了留影石作证,哪怕没有前因后果也能钉死了王文才的罪。子岸这次自愿背书,也不好过了。
  “来人,行刑!”许锦儿跃跃欲试,兴奋地围着木桩转来转去。
  有甲士将王文才双腿分开,尖锐的部分对准谷道。太史腾连忙站出来,单膝跪地,喝道:“住手!将军,王文才已犯死罪,斩首便是了。为何加以私刑?”看那架势就不是什么好招,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这要事用在自己身上,那还不如一剑自尽来得痛快。
  孟贲没有发话,甲士压根就没有将太史腾的话听进去。
  “噗呲”
  巨大的木桩经由腹部,从王文才的颈部穿透了。两名甲士将木桩高高举起,王文才还没有死透的身体在木桩上挣扎扭曲着,鲜血将木桩染成了红色。
  如此恐怖的景象成了许多人一生当中挥之不去的梦魇,这些秦人中许多人直至死去一生当中也再也没有吃过肉,看到尖锐的物体就浑身哆嗦。
  子岸的肚子里面泛起了酸水,却也忍住了,恶狠狠地看着孟贲,对身边的众人说道:“这孟贲要找理由杀尽我等,今日杀的了王文才,明日便杀得了你我。”
  众将领面有恐惧,不敢作答。
  孟贲站在高处看得分明,说道:“此人乃是奉命行事,其后定有主谋。子岸身为骑兵将主,难辞其咎。来人,给我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子岸一跃而起,大声喝道,“孟贲,你不要想着栽赃于我,我自己会将事情经过汇报秦都,不劳你费心!”
  “看样子子岸将军不服啊...原本想给你一条活路,没想到你自己找死。那也怨不得我了!来人,拿下!”孟贲一挥手,喝道。
  重装甲士齐齐推进,四面包围,如墙壁移动了过去。在子岸身边的将领马上回避开,生怕被牵连。
  子岸高声喝道:“你不教而诛,定失军心,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左突右进,均被重装甲士逼了回来。
  “不教而诛?有意思,也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才对。”孟贲冲着下面喊道,,“花无惜,上来宣读子岸犯了七禁令五十四斩中的哪一条?”
  花无惜蹬蹬小跑上来点将台,强忍住呕吐行了个礼,说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太史腾大吃一惊,七禁令五十四斩是周军约束诸侯所用军法,与诸侯自己的军法不同,此法严酷之极,动辄处死。明知道七禁令五十四斩不适用于秦军,可又无可奈何,因为如今周朝衰败,可名义上还是天下共主。
  “请将军饶了...”太史腾刚刚说完,却听见子岸哈哈大笑道:“孟匹夫,说起军法我比你熟悉,七禁令五十四斩还有一条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干妇女,此谓女干军,犯者斩之!你也身犯死罪,还好定我的罪?”
  “逼女干妇女?”孟贲挠挠下巴,说道:“你说的是我?谁作证?”
  谁作证?谁作证?
  谁敢作证!
  漫大校场鸦雀无声,只能听见子岸凄惨绝望地笑声。
  太史腾无奈双膝跪地,俯身说道:“还望将军看在由余将军的份上,赦免其死罪。”
  “还望将军赦免!”太史腾身后众将也都跪了下来,一股凄凉之意弥漫开来,竟是人人悲愤,三万老秦士卒中也开始不安份的躁动着。
  “你们这是逼本将收回军令了?”孟贲满足地看着跪在脚下的太史腾,心中得意之极,任你是贵族豪门出身的公子,照样还不是如死狗任我摆布。
  “不敢!”太史腾磕了一个头,说道,“还望给子岸将军一个机会。”
  “也罢!就给太史将军一个面子!”孟贲看向子岸,狞笑道:“本将许你戴罪立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子岸低头沉默片刻,说道:“子岸在!”
  “本将与军中刺客交手,发现其武艺不俗,想必已经训练得当。”孟贲嘲弄地看着子岸,举起虎符,说道:“燕逆势大,现命骑兵将主子岸率步兵营主王理,弓营营主王华,由兵等作为先锋进攻燕逆本部高柳城。子岸将军接令!”
  子岸猛地抬起头,喝道:“这是什么鬼命令,高柳乃是重城,我们这些人马怎能攻下高柳。此乃乱命,我拒不答应!”步兵营主王理,弓营营主王华,由兵等都是王氏或由余氏的将领,纷纷鼓噪起来,拒绝命令。

第八十二章 愿为主上效死

  太史腾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子岸完了,谁也救不了他。军前抗命走到哪里也是死罪,军令如山说破天也是道理。这孟贲委实狡诈,先是恐吓,最后使用心机诱使子岸犯错。相信那孟贲既然能拿出一颗留影石,那就很可能留下第二颗。
  果不其然,孟贲哈哈大笑地对着许锦儿说道:“来来...给我看看,录得清晰不清晰?”
  许锦儿蹦蹦跳跳地打开留影石,一段子岸抗命的影像出现了。
  “你诈我!”子岸此刻的心情与当时王文才差不多,脸红脖子粗,青筋崩出,喝骂道。
  花无惜咳嗽了两声,说道:“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子岸沮丧地垂着头,他知道自己的未来注定灰暗无比,此番不死也难逃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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