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上将军》第7/308页


  虽然,乡营已经多年不曾组建,可牛家三老出面,十三乡正好将无法安置的退伍老卒充斥乡营。本以为会闹出大乱子,却没想到无论是乡野浪子还是桀骜老卒,进了乡营就如同老鼠进了猫堆。训练一段时间后,精气神都大不一样。就这样乡营营主孟贲在乡间威望竟渐比三老。
  王泽狠狠锤了一下腿,问道:“鹿啬夫熟知地方,也知道令不出县,地方乡野治理主要靠三老协调。如今那孟贲有三老撑腰,本县无可奈何,但又心有不甘。那异星本县欲献于秦都,换取锦绣富贵,若此事得成,必有厚报!”说完,弯腰施礼。
  鹿邑赶紧站起身,搀起王泽,说道:“县主不可,吾有一策,不知可不可行。”
  “鹿啬夫,但说无妨!”王泽的心里有着一种不祥的感觉,挣脱鹿邑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冷冷看着对方。
  “不知道县主可愿意将此功分出去一半?”鹿邑缓缓说道。
  王泽愣一下,心中盘算一番,说道:“若是分出一半,也无不可,只要能调回秦都,吾心足已。可不知那另一半功劳分与何人?”
  “建文伯萧氏!”鹿邑一个字一个字说道,眼睛紧盯着王泽。
  王泽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也不是傻子,眼前鹿邑分明是做说客来了。若今日他不同意,只怕那献上异星之功便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了,萧氏势大,不是自己这个家族旁系子能抗衡的。当下忍住怒气,问道:“建文伯能保证吾能调理回京否?”
  “从六品廪牺令少府,秩千石。”鹿邑说出萧氏底线,眼神划过一丝轻视。“但有一点,此物需由萧氏独自献上,是为了避过谷郡郡守李茂。事后萧伯自会让县主如愿。”
  王泽心中犹豫,紧闭着嘴不说话,迅速盘算起来。家族那边如果使上些力气,此事或许能成,但是建文伯从未打过交道,不知人品如何。
  鹿邑看出了王泽的担心,低声笑道:“王县主不必担心萧伯独吞,萧伯乃是何人,怎会坏了名声。倒是秦都豪族王氏得知,只怕县主便是半点功劳也得不到了。”
  “说的极是,仅受教。”王泽点头同意了,“不知鹿啬夫师从何人?如此能言善辩。”
  “某自幼浅习纵横之学,因家母病重,不得远行。”鹿邑说道。
  “纵横学派出身果然非比寻常。”王泽心中冷然,两人达成一致,客套了一下,鹿邑便离去了。
  牛乡乡营外。
  萧品冷冷看着眼前简陋的大营,嘲讽地笑了笑。大营建得倒还规范,成品字形,中央竖着一杆大旗,营门大敞,不见半个人影。萧品在马上对左右甲兵说道:“某家十人便可踏破此营,族长派吾前来,大材小用。”
  旁边甲兵恭维道:“萧主官天赋惊人,而立之年便已成为影武士。前途无量,还请主官多多提点。”
  萧品自傲一笑,说道:“提点有何用?吾乃萧氏嫡系,命格不凡。尔等即便是努力了,只怕未来成就也有限的很,说也是白说,何必多言。”
  “主官何故羞辱我等?焉知他日吾等不成武士?”说话的甲兵年纪不大,脸上挂着不甘。
  萧品见多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可不妨碍他打击他人来获得自我满足感,当下说道:“萧氏连我在内仅有三名武士,这已经是百年内萧氏武士最多的时候,家族资源任我等享用,可想成为武士之艰难。除非尔等有大运气。”

第十二章 送上门的武道锻法

  “吾等常听说影武士之上还有封号武士,两者实力天差地别,不知是否是真的?”甲兵问道,语气透着羡慕。
  萧品让这个甲兵缠得没办法,但是此人是萧氏族人,说起来还是自己晚辈,当下解释道:“有些人获得了奇遇,得到上古传承的武道秘技,影武士未必不敌封号武士。只不过封号武士能享受士族待遇,经过大考后能命格显化,有气运加身...”话没有说完,就听见“啪啪...”鼓掌声在几人马后响起。
  萧品几人悚然而惊,猛回头,只见一个小山般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笼罩在几人身影后面。几人翻身下马,手握兵刃。
  萧品也是骄傲之人,被人不知不觉靠近身后也有些恼羞成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喝问道:“鬼鬼祟祟,不似良人。阁下何人?”见来者气势惊人,体魄雄浑,却没有感应到武气,心中便存了轻视之意。
  “吾名孟贲!”孟贲俯视几人,那是双浑然不似人类般冰冷刺骨的目光,好似洪荒怪兽般的压力随之而来。
  萧品身子颤抖了一下,宛如夏天一盆冰水浇在头上,还没等他再张嘴。一只粗壮胳膊不知何时已经伸了出来,右手五指张开,如同巨灵神的擎天之手。
  劲风呼啸,快如闪电。
  萧品避无可避,抽身后退,同时扯过身边一名甲兵挡在身前。
  那名甲兵没有反应过来,巨掌已经牢牢固定在了其脖子上。
  “咔吧”甲兵的喉骨被无匹劲力捏得爆裂开,双眼鼓着,显然死得极为不甘心。萧品见状倒吸口凉气,躬身一礼,脸上青红之气隐显。左手拇指一挑。腰中长剑便握在手中,“嗡嗡”剑身急速抖动。
  “似水流年!神通断水!”剑刃附着一层青色武气急速划过。
  孟贲没有闪避,任由剑刃划过身体,破开一道伤口,在萧品惊悚的目光中,他的伤口肌肉急速蠕动扭曲,没等流血便已经愈合。
  “不错的杀伤力,果然是武士神通!交出武士锻法,饶你不死!”孟贲说道。
  萧品气极反笑,一跃而起,以脚跟为轴心,身体急速旋转,浑身骨骼咔咔作响,经脉拉升到了极点,手中的剑锋顺势划出。
  孟贲没有理会,也不闪躲,右手直拳挥出,短距急发,以由脚跟发力,左脚向前蹚进。这一拳是既快又烈。
  “咔咔”两声响,萧品的胸骨顿时碎裂,此拳力透脏腑。较是孟贲收了力道,萧品还是整个人软倒在地上,脸色血红,手指着孟贲,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随着大口大口的血液从嘴里喷涌出来,声音微弱地说道:“吾萧品乃是影武士,怎能是尔等黔首所能伤?你到底是何人,用的是什么妖法!”
  感受到脚上那可怕怪力,不是武士却一只手就能轻易的扭断人的脖子。武技纯熟,奇特的闻所未闻的发力技巧,还有那战斗本能更是令人惊悚。这人简直是披着人皮的妖兽。
  孟贲没有理会,将萧品身边几人如屠狗般杀个干净,然后转身提起萧品右腿拖入乡营大门。
  以萧品身为影武士不会如此不济,但萧品一开始见孟贲,心中就已存轻视,再加上成为影武士后少有征战,一身武艺退化许多。这才被孟贲逞凶威得逞。
  大营内远没有萧品认为的那么松懈,几处暗哨颇得行军章法,只是太阳毒烈,所有甲士均在帐内修养武气。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酷日练兵非寻常之法。一进大营,身着灰色军袍的几名甲士整齐划一地跑了过来,接过萧品,押往大帐。
  孟贲的乡营人数虽少,却布置的井井有条,大营正中央军旗所在处便是大营。然后吩咐传令官,说道:“击鼓,护营。斥候出营十里侦查,有队人马来袭立刻回报。近营三百米者斩!”“诺!”传令官右拳击打胸口,快速离去。
  萧品面露讥讽,嘶哑着嗓子说道:“区区乡营黔首,装模作样,照猫画虎。我萧氏有奴兵两万,甲兵三千。你即可放下我请罪还可免于一死,否则明日过后,十三乡人畜皆灭,想靠你区区乡营八百...”正说着,只听见“咚咚...咚...咚咚...”震天鼓起,如霹雳雷霆。一队队灰袍甲士冲出大帐,在身边队官吆喝声中,听着鼓声踩着整齐的步点,喊着嘹亮的号子,汇聚成一股滚滚人流,带着无边气势。
  萧品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心中疯狂地喊叫着,“八百甲兵!这怎么可能?一区区乡营竟然可以比拟公侯家。”若是萧氏拼尽全力或可将乡营覆灭,可下场绝对是惨胜,以萧氏家主萧叔的一贯作风,必定是以拉拢为目的的谈判。只怕自己今天的屈辱短时间内是报不了仇了。
  八百甲兵相当于八千战兵,这是一股可以围剿影武士的力量,不同于萧品这种靠丹药吃成的潜力耗尽的影武士,不用八百甲兵布下战阵,就是一百甲兵都足以杀死他。
  进了大帐,萧品无比乖巧,没有等孟贲开口就乖乖将来意说明,同时掏出怀内一卷老牛皮卷轴,说道:“这是我萧氏武士的锻体之法,仅是中品,怕是入不了营主的眼。营主神力惊人,只怕不逊于封号武士。”萧品不动声色地吹捧者孟贲,同时旁敲侧击打听着孟贲的来历。
  孟贲没有回应,接过萧品递过的锻体之法,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就内容烂熟于心。唤过帐外甲士将萧品押往其他帐篷,自己居中盘坐。
  孟贲跟随尹吉甫多年,只习得一套军中武技名曰十二杀,简单明快,可用于长短兵刃和拳脚之间,威力普通。他记得尹吉甫说过,气血浑厚到极点才最好尝试将气血转换武气,否则基础不稳成就也有限。
  眼下,孟贲认为自己力气可以说是冠绝当世,当然要把天下武士排除在外,一旦成为武士变会成为最强大的那一类。如今所缺的就是转换的锻体法门,如今被萧氏的锻体之法给补上了。

第十三章 得偿所愿成就影武士

  萧品其实没有安好心,这锻体之法乃是他偶然出外偶得的残篇,十死无生。但那其中颇有玄妙,所以萧品从不示人,今日假托是萧氏的锻体秘法给力孟贲。
  此锻体之法名曰太白阴经,经曰:“天圆地方,本乎阴阳。阴阳既形,逆之则败,顺之则成。盖敬授农时,非用兵也。夫天地不为万物所有,万物因天地而有之;阴阳不为万物所生,万物因阴阳而生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阴阳之于万物有何情哉?夫火之性自炎,不为焦灼万物而生其炎;水之性自濡,不为漂荡万物而生其濡。水火者一其性,而万物遇之,自有差殊...”同时,卷轴正中间画了一幅日月同辉出海图,栩栩如生,描绘出一幅旭日东升,银月落下,日月交汇的奇景。
  孟贲看不懂什么意思,但脑海中声音却指挥他做出姿势,观想日月同辉出海图。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周身气血开始急速沸腾,以一股奇异的运行轨迹汇聚于丹田处。
  “啪啪...”
  周身骨骼砰然作响,孟贲头发开始变黄,皮肤松弛惨白,高大的身躯佝偻下来,看上去老了二十岁。慢慢地,丹田处气血压缩,浑圆如弹丸,一股奇异精气徐徐外放,绕着周身经络涌动。孟贲发色及皮肤也在精气滋润下恢复过来。此精气便是人人梦寐以求的武气,武气若成可谓是半步踏入武士境界。
  “前世中常听人说起武道国术气血之法,原本以为是虚无幻想,没想到真有其事。那上古传说中移山倒海的仙人莫非也真的存在吗?”
  恍惚间,孟贲思不归属,但一个个念头被强行归拢在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念头所凝结成的小人,手脚具现。
  此时正是烈阳高照,正午时分,小人飞出营帐,初被阳光照射后,那个念头所凝结成的小人仿佛被火烧了般,依依呀呀的重新返回了脑海。
  一个时辰后。
  “碰”孟贲如同被重锤打中头部,昏昏沉沉辨不清方向。整个身体火辣辣地疼痛,减弱坚韧的皮肤上竟然真的出现了烧伤的痕迹。思维所感受到的伤害真实的反应在肉身上。
  也许是受不了这种火热,从孟贲天顶盖上流下一道绿色的液体,顺着脸庞流到嘴里。孟贲不自觉地舔了舔,绿色液体顺着喉管流进了胃里,凉如薄荷,沁人心脾。
  浑身的“伤势”大为缓解,但是整个人的神志仿佛仍在虚空之中,茫然不知所措。一切动作全凭本能。
  借着这股茫然,孟贲迅速收摄全身的精气神归于中宫,陡然间丹田一阵火热,两肾也如同热汤煎熬般。蒙在眼前的那股混沌顿时裂开,如裂帛般的雷声在耳膜边响起。
  全身各处气血迅速涌入玄关,并借着玄关一窍立基敛藏神炁。于恍惚之中,先天一炁自虚无中来。
  龙生于离,虎生于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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