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你,最近的爱》第42/54页


  “别说她当时不是我女朋友,就算是,她那样跑过去乱说也很讨厌。”叶小舫狠吸一口之后把烟掐灭了,按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那你到底有几个承认了的女朋友?”晗子慧黠的抿着嘴角问。叶小舫眼珠转转,看着她:“两个半吧。”
  “哦?半个是谁?”
  “就是尹莲如啊,父母有意撮合,有一段时间家里人都把我跟她当做一对,后来我去东北上大学,才渐渐没人提起这事。”叶小舫回答的倒很老实。
  “有了正式的,替补的就提前下场了。那你跟她,是谁先主动的?”晗子掰着叶小舫的脸。
  叶小舫自然明白她问的是尤?,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道:“谈不上谁主动,经常在南珲家遇到她,时间长了就熟了,一起出去玩儿。”
  “她优点肯定很多,不像我,在你眼里都是缺点。”晗子悻悻的说。叶小舫淡淡的一笑,捧着她脸蛋儿,吻一下,很认真的凝视她一双明眸:“晗子,你的缺点不少,但是跟你的优点比起来就都微不足道了,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不具备的优点,你有非常纯正的价值观和道德观,不会因为外界的影响和蒙蔽而改变自己的这种价值趋向,不会随波逐流的迷失在各种**里,这一点听起来容易,其实是很难做到的。
  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才是有灵魂的人,我曾经对此不屑一顾,现在越来越觉得,人总归还是要有精神皈依,不然在灵魂上就是无家可归,真的放逐自己到一定程度,只会走上不归路。
  这么多年,我只遇到过两个有这种品质的人,一个是我爸,一个就是你,你的精神世界很强大,在我心里你就像一盏灯,给我想要的安慰,我爱你,就像爱尘世中的另一个自己。”
  叶小舫说了一大段话,一切皆是娓娓道来,却又能让人感觉到这番话在他脑海里必是深思熟虑过。
  晗子握着他的手,手指轻触他的唇:“如果你只是被我感动了,那我会觉得悲哀,爱情更需要的是彼此吸引,茜子老跟我说男女间的爱情上升到道德层面都是不纯粹的,就像她跟陈没,火星撞地球,只要他俩能在一起,天翻地覆了他们也不在乎。”
  “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我可不会做。□只是感官刺激,精神上的才叫爱情,你懂不懂什么叫爱情啊?”叶小舫捏了捏晗子的脸,她把下巴缩在羽绒服,脸看起来粉嘟嘟的。
  “你一说大道理的时候就显得特虚伪,我不要听你的大道理,你只要跟我说,你当初既然对我印象不佳,为什么还勉为其难的跟我接触,难不成你有自虐倾向?”晗子狡狯的看着叶小舫,等他别出心裁的答案。
  “这个嘛……”叶小舫忽然把脸埋在晗子的肩上,含含糊糊很小声的嘀咕:“你挺漂亮的,皮肤白、身材好,又不会太黏人,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想要你。”
  可当着晗子问起他的时候,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一直在向你看齐,因为我很崇拜你,从你在课堂上让我罚站那天开始,我就开始崇拜你了。”
  “你这家伙真是虚伪透了,一张嘴瞎话就来,还说的特真诚,你再这么混下去迟早有一天成了二皮脸政客。”晗子拍他脸颊。
  见叶小舫怪眉怪眼的瞅着她,晗子在他耳边道:“其实你就是不肯承认,你当初只想跟我玩玩,喜欢就留着当□,不喜欢就甩掉,没想到嘿,踩到一个雷,怎么甩也甩不掉。”叶小舫矢口否认:“你这纯属毫无根据的臆测,把人往坏处想。”
  晗子把他搂紧了,头靠着他脖子:“我希望你就是这么坏,你这种人只有在暴露真面目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我得留着你这祸害,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的,谁跟我抢我就把谁拍死,用网球拍子。”叶小舫嘿嘿直笑。
  茜子在陈没家住了两天,渐渐适应了他家的环境。他家里一应设施俱全,干什么都很方便,连灯都是根据室内光线的明暗自动调节。
  陈没每天早上出门,晚上下班回家陪她,他不在的时候,她就自己出去散步,好在他家的庄园很大,她走上一圈就得半个多小时。
  精心调理下,她的嗓子恢复了一点,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只是陈没不让她多说话,还是让她把想说的话写在白板上给他看。
  唯一让她不满的就是,陈没家的厨师不知道怎么回事,顿顿饭菜都放大蒜、蒜苗、大葱,陈没还强迫她非得吃下去,吃的她简直反胃。
  看到保姆端上来的鲍鱼鸡蛋羹里又有葱花,茜子不高兴,在白板上写字给她看:“我不是跟你说我不爱吃葱花嘛,怎么又放啊,还有这条清真鲈鱼也是,放姜丝也就算了,放蒜苗干嘛?”
  “葱花和蒜苗都是提鲜的作料,做菜的时候放一点不仅能去腥还能避味,陈少让我们这么做的。”保姆很无奈的看看桌上的菜,又看看陈没。陈没下颌一抬,示意她下去。
  茜子没好气的瞪着陈没,不耐烦写字,嘶哑着声音问他:“那这大蒜又是怎么回事,我从来不爱吃糖醋大蒜,干嘛非得让我吃这个,医生说我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陈没这才道:“大蒜排毒,你吃点没坏处,就你这一场病,身体里不定积存了多少毒素,吃点葱蒜正好消毒。”“就算我成了大毒草,我也不爱吃这大蒜!”茜子撒娇的报怨。
  陈没暗叹一声:“这样好了,让厨师给你做蒜香排骨、脆皮烤鸭,你可以蘸着甜酱吃,这样就吃不出葱的味道了。”茜子鄙夷的看着他,拿起白板乱涂乱画,过了一会儿才给陈没看。
  “你们家祖上是卖大葱的吧,几辈子人都喜欢吃葱蒜,难怪你身上一股大葱味。”茜子把白板举得高高的,让陈没看的清楚一点。
  陈没嘻嘻一笑:“你还真说对了,我爷爷特别喜欢吃大葱蘸酱,吃面条也必然来上两瓣大蒜。没有我爷爷他们背着枪、吃着大葱蘸酱走南闯北挨枪子儿打天下,你今天能吃上鲍参翅肚、穿上绫罗绸缎?到了我们家就得忆苦思甜。”
  “怪癖!”茜子骂了一句,可还是乖乖的把那碗专门做给她吃的鲍鱼鸡蛋羹一勺一勺的吃下去,味道倒是相当不错,可那股葱花味儿实在难闻,只得捏着鼻子吃完。
  陈没见她倒是很听话,欣慰的笑笑,继续吃他自己的。茜子吃完了,跑到他面前,把他的脸扳过来,故意对着他哈了口气,要把嘴里的葱蒜味给他闻闻。
  陈没放下碗筷搂着她的腰:“不老实的话,明天让你吃一天的大葱蘸酱。”茜子撅着嘴,推开他,跑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保姆见她走了,才悄悄过来把次日的菜单拿给陈没看。陈没看了几眼,问她:“给医生看过了吗?”
  “看过了,医生说没问题,只要照着营养师专门给区小姐定的排毒食谱吃上一段时间,对身体很有好处。”保姆把菜单收起来。
  “行,不管她爱不爱吃,都得让她吃。”陈没看了客厅一眼,见茜子正在吃葡萄,回转了视线,眼神中颇有几分复杂。
  保姆又道:“今天早上,护士替区小姐抽了一管血样,说是化验结果明天就能出来。区小姐问我抽血是做什么用的,我跟她说,就是例行的健康检查。”
  “好的,我知道了,这些天辛苦你们,我不在的时候多照顾她。”陈没说完这话,又开始吃饭。保姆退了出去,替茜子熬川贝枇杷膏去了。
  ☆、第五十章
  路过陈没书房,看到他正在打电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事情,声音压的很低,有点神神秘秘的。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避着她打电话,像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茜子回到房间里,往身上喷了点香水。整天吃葱蒜,她可不想自己变得臭烘烘的,一股大蒜味。
  想起什么,茜子下楼去厨房热了一杯豆浆,端到陈没书房里,放到书案边上,见陈没握着话筒,似乎想等自己出去之后再继续说话,心里一沉,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嗓子里干燥发痒,抑制不住的想咳嗽,结果这一咳起来就再也止不住,连着咳嗽了好一会儿。
  陈没听到声音从书房里出来,看到茜子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一只手揪着心口的衣服,一只手抵着下颌,剧烈的咳嗽,赶紧走过去把她抱起来。
  “我去叫医生吧。”陈没轻拍她后背,让她顺顺气,这么咳下去,会把喉咙咳出血。茜子摇头,边咳边道:“不用……我……”她忽然感觉到嗓子咳出了东西,赶紧往洗手间跑。
  一大团浓痰被咳了出来,茜子喘着气,接过陈没端给她的水漱了漱口。陈没轻抚她头发:“把痰咳出来就好了。”茜子嗯了一声,声音倒是比之前清晰了一点。
  茜子再次躺在床上,没等她睡稳,陈没压在她身上,手在她身上轻抚,很快在她柔软的胸前盈盈一握。
  茜子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她恶作剧的又对他哈了口气,他大笑不已,把她抱在怀里使劲的揉,说不出的疼爱和欢喜。
  “你不是说等我能叫`床了再要吗,等不及了?”茜子哑着嗓子笑问。陈没扯开她衣服:“等不及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好了许多,能依依呀呀就行。”两人很快徜徉爱河,茜子累的不行,声音又哑了,陈没亲亲她脸,咬在她脖子上。
  “我想回家……”茜子哑着嗓子。“你说什么?”陈没瞪她,这才住了几天,她就不耐烦了?
  “我想回家,不想住这里了。”茜子再次重申。“不行!”陈没一口就给否了。“你有事情瞒着我。”茜子不满道。
  陈没凝视她眼睛,猜到是之前在书房打电话时,自己防备的表情让她起了疑心,安慰她:“我没什么瞒着你的,只不过是不想给你知道我在外面干了许多不可告人的坏事。”
  茜子干咳一声,拿起白板在上面写字,因为想写的东西太多,手一直在抖,陈没凑过去要看,她把他头推过去,非得写完了才给他看。
  “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病,不然你干嘛安排医生给我抽血化验,还把我关在这里?要是我得了不好的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拖累任何人。”茜子抽泣起来,楚楚可怜。她可不是傻子,陈没和保姆古怪的举止她早看在眼里。
  陈没心中剧痛,搂着她:“不是的,茜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医生说你前段时间太累了,所以免疫力降低……”“那为什么我的嗓子到现在还没恢复,都大半个月了。”茜子追问。
  “你这是炎症,哪里那么快恢复呢,你就是太心急了,所以病好得才慢,你要是听我的话,什么都不想,保管你好得快。”陈没费尽心思的劝她。
  茜子默默的抽泣着,靠在陈没怀里不做声,似乎是在想心事。陈没轻抚她手臂,出主意:“要是你在家里呆的闷了,明天让司机和保姆陪你去金融街。”女人总有些想买的东西,也不能老关着她。
  茜子还是不说话,陈没抚着她半边脸颊,凝视着她:“你就是永远不能说话,我也养着你。”茜子心中动容,掐他胳膊:“去,装什么情圣。”话虽如此,却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放。
  次日,办公室里,陈没看着门开,他的几个手下把茜子的助理带了进来。女孩子显然很恐慌,嘴上的胶带被扯掉之后,吓得站都站不稳,只能让人扶着。
  陈没扫视她一眼,熟稔的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谁让你那么干的?在茜子的燕窝粥里下毒?”
  女孩吓了一跳,没想到事情这么快暴露,哭哭啼啼:“陈……陈总,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办法……有人逼我……”
  女孩告诉他,顾小军的二哥自从知道陈没过派人陷害他之后,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茜子的举动,并且威胁她,要是不帮他下毒害茜子,就买凶杀了她全家。
  “陈总……我真不是故意要害区姐,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听话,他们就让人开车去撞我爸爸,我爸爸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女孩哭的像个泪人儿。“行了,你去吧,我会安排你们一家出国,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陈没挥了挥手。
  女孩见他忽然要放自己,有些不敢相信,陈没道:“你家的事,我早就调查的很清楚,不过要你亲口证实而已。”他早就猜到事情跟顾家兄弟有关,所以自这女孩儿一进门,她所说的话,他都录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家的保姆打电话给陈没,告诉他,茜子不见了,她和司机两个人找遍了购物中心也没找到她,打手机也没人接。
  陈没一听可急坏了,茜子肯定是被人给绑架走了,不然不会手机也不接。她要是落到坏人手里出了什么事,那可真要了他的命的了。
  陈没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助理,让他调查这件事,又赶紧开车到金融街,找司机和保姆盘问。
  托各种关系整整查了两天,颇费许多周折,陈没才查到,茜子是被一个金大头的地痞流氓给带走了,对方承认是收了顾家兄弟的钱,要替人报仇,把茜子卖到海外去。
  道上的规矩,说定了的买卖不能半途而废,一家货也不能两家卖,金大头既然收了顾家兄弟的钱,就得按着当初的约定把茜子偷渡到境外卖给当地的人贩子。
  陈没找到他父亲当年的一个手下,让他替自己出面跟对方谈条件。对方答应了跟他谈,但是必须他一个人前往,不然就撕票。
  “陈少,如今道上的人不比前些年,个个皆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你爸爸要是知道了,绝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陈父的手下竭力想劝说陈没,犯不着自己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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