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破之天下为戏》第390/423页



“我像是那样的人不成?”尔容却是淡淡笑着摇头,“不论我做什么,总归都只是希望初颜能活下来,但若是她活下来我却没了命,又有什么意思。”

姬宜然被他搅的有点糊涂,不知道:己想到的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一时间便僵在了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尔容了呀一眼。还是摇着头。正想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房外地廊有急匆匆地脚步声沉重地传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约而同地沉下了脸色。

如今府里。不论做什么事。人人都是轻手轻脚地。莫说急匆匆地跑。就连大声说话都不会。若是有人失态地急奔。便只可能是姬指月出了问题。

他们两个人朝着门口走去未走出房门。便见清秋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喘气道:“公子……小姐忽然吐了好多血也止不住……”

尔容地脸色沉沉地。一闪身便消失在了廊下。姬宜然跺着脚也跟了过去。留着清秋一个人扶着房门不住地喘息。

天还未亮透。院子里灯火通明。

姬指月房里已是乱成一团,端着水盆进进出出的侍女们都是一脸的慌乱,看到尔容与姬宜然一前一后的赶过来是惊恐的低头疾行。

尔容看到水盆里的污血,脸色越的阴沉下来,他快步走到内室,见姬挽月手拿着条沾染了血迹的毛巾跪在床前,慕冬哭着在一旁捧着水盆,几名小侍女颤抖着在床尾抱着缩成一团。

他走近看时,只见姬指月闭着眼睛躺在一堆锦绣被褥之中,墨色的长凌乱的在枕散开的她的脸色雪白,鲜红色的血沫不住的从她的嘴角喷涌而出,将杏色的被子染红了一大块,就连姬挽月的袖也是血迹斑斑的。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又甜又腻朽溃烂的气息四溢,再浓郁的熏香也无法掩盖。

床前的地板凌乱的落着一些沾了血迹的巾帕巾帕下是隐隐的班驳血迹,满室的触目惊心。

慕冬在一旁啜泣着尔容听的心烦意乱,转头轻声喝道:“要哭出去哭在这里惹人心烦。”

慕冬被他一喝,吓的不敢再出声,脸的泪水却依然是在不停的流着。

姬挽月让了开来,退到姬宜然身边默默不语。

尔容走到床前跪坐下来,接过毛巾来拭了拭她唇角的血沫,轻声唤道:“初颜……”

姬指月睫毛微动,她略睁了睁眼睛又闭,轻声道:“你别吓人。”

容点头,转头道:“大夫们可有来过?”

姬挽月轻声道:“吩咐人去请了,还没到。”

“让他们都别来了。”姬指月喘了口气轻声道,睁开眼睛看尔容,“让他们都别来了,他们每日都来折腾我几回,只会弄的我越来越难受,我不想再见那些人了,你陪着我呆一会可好?”

幽暗无望的墨兰香味沉沉弥漫开来,尔容扯着唇角略笑了笑,道:“好。”

他转头看了看姬宜然兄妹,姬宜然叹气转身离开,姬挽月也带着房间里的侍女们都退了出去,又将房门给掩。

尔容换了条干净的毛巾,在温水里浸了浸,轻手轻脚的擦拭着喷涌而出的血沫。

姬指月方才说了几句话,像是有些接不气来,她靠着枕头歇了半晌,又睁开眼睛看着他,轻声笑道:“将我送回思仪山去可好,我想和爹娘在一起。”

尔容脸色雪白,墨色的眼睛里有点点哀思流溢,他低头握起她的手,低声道:“初颜,别说傻话。若是你想念安公,明年杏花再开的时候,我们一同再去祭拜可好?”

“说傻话的人是你啊。”姬指月叹息着摇头,她嘴角的血沫渐渐少了些,脸色却是越的惨白起来,然而她的眼中却有什么火焰在燃烧着,不甘不舍的睁大了眼睛看他,道:“我已是等不到明年杏花再开的时候了。”

尔容俯下身去抱住她,将脸埋在她浓密的间喘息。

姬指月略动了动,轻声道:“床都是血,你别这样抱着我,会弄脏你的。”

尔容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抱着她不说话。

“阿容,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姬指月无奈的又是轻声叹息。

尔容闻言抬起头来,满眼的血丝双眼通红,他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去吻她,姬指月却是吃力的别开头,轻声道:“都是血。”

“血又如何,对于我而言,你的血也是甜的。”

尔容似是有些狂乱起来,不管不顾的低头吻她,几乎将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姬指月抬起手臂想要抱住他的背脊,却还是只能无力的滑了下来,她躺在床说不出话来,血与泪一起流在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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