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第106/155页



每一滴泪水都在控诉他。指控他这个强|奸犯。

忽然,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他们明明已经是准夫妻,做着这个世间最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这样的快乐里面都是痛楚?

她的眼睛慢慢的阖了起来。合上所有的徒劳和希冀。她控制不住这颗灵魂还有这具身体。

多一寸的快感,多一寸的屈辱。多一寸的爱恋,多一寸的恶心。多一寸的心跳,多一寸的绝望。

水深火热。这个世间最恶心的莫过于爱上一个强|奸犯,更恶心的是,居然对这个强|奸犯乞求爱情。更更恶心的是,强|奸犯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更更更恶心的是,即使他没爱过她,她依然爱他。

更更更更恶心的是,她不想爱他,却无法停止。从身体到灵魂。都是趋之若鹜。

这个下午,他们两人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煎熬。她断断续续没有尽头的哭泣,他连续不断的温柔有力的安抚。

抵死缠绵。哪怕每一寸都是走在刀尖上的痛楚,他依然毫不退缩所向披靡不依不饶。

晚上八点钟,她已经哭的累了,呼吸越来越轻。做最后一击的时候,她已经软在他的身下,毫无生机。他下床给浴缸里放水。在热水里搓了一把毛巾,擦拭着混合着情|欲、汗水和泪水的凉席。打了个电话给五星级饭店,特别点了一份鱼肉。

他一把抱起她,她的发丝已经被泪水浸湿。呼吸已经浅的几不可闻。即使是热水里,他依然感觉到她全身从骨头渗出的冰冷。

八点半,他下楼接过餐盒。拍着她的脸,她半睁着波光迷蒙的眸子,赤|裸的被他搂在怀里。他端着食盒,哄着她喝鱼汤。她食欲不振,却抵不过他的坚持。

九点钟,他抱她入眠,盖着毯子。他全身都热的厉害,却怎么也捂不暖她。他的指尖婆娑过她的脸颊,轻轻叹息:“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我不轻易承诺,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你明白吗?”

“你怎么可能明白?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这一日,七月五日,他们正式成为夫妻。

****

七月六日,她睁开眼的时候,窗帘外的阳光分外刺眼。

而她,全身赤|裸的蜷缩在一个火热的胸膛里,她浑身一震的扬起脸,只见半靠着的郁嘉平,黝黑的眸子灿若星辰,冷硬的轮廓呈现好看的弧度微扬着,柔光四溢。

两人的心跳声默契一致的合奏着。宛如琴瑟相和。

幸好昨晚他用冷毛巾敷了她的眼睛,除了泪意阑珊外,倒没肿起来。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钻石手表,一边慢条斯理的戴到手腕,一边柔声说道:“十一点了,该起来了。待会我们回杭州的家。”

她这才清醒过来,脸色顿时煞白。几乎是仓皇的避开他的胸膛,抓起毯子盖上来。他的脸色,瞬间从阳春三月变天成三九岁寒。

就在这时,楼下的门铃响了。郁嘉平下去开门,肖荣一脸狐狸笑的提着皮箱进来。

顾飒飒从肖荣的背后窜出来,愤恨的说道:“郁少,你能不能别把我老公当苦力了,定了这么多款旗袍,整天就知道打电话催肖荣,也不想想人家旗袍店又不是只给你郁少一人做――还有郁少,你能不能公私分明一点――”

他无动于衷,一句话浇灭了顾飒飒的气焰:“公私分明可以啊。肖荣的工资,四成是公,六成是私。你要是嫌这六成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我想,我不缺人帮我跑路吧。”

顾飒飒不甘心的恨声道:“郁少,你这是仗势欺人!”

“我就仗势欺人又怎么了――”他端起剔透的水晶杯,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冷水,一口灌了下去,转身勾起唇角,狭长的伏犀眼眸光深邃凌人,哪似平日浪荡的花心大少的模样?

“顾飒飒,别坏了本少爷今天的心情。我开给肖荣的工资,他都拿来开了好几个公司了。别说肖荣不觊觎我这行,就是觊觎,我也无所谓。跟在我后面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但是,起码的识时务,你可别忘了!”

郁嘉平何曾给过他们这样的当头棒喝。肖荣赶紧说道:“郁少也知道我家飒飒就是这张嘴管不住――要是郁少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郁嘉平一言不发的直接提着皮箱上楼。

门外,顾飒飒委屈的说道:“郁少今天吃火药了是不是啊,平时跟他开玩笑,他从来都不动怒的。吓死我了――”

肖荣好笑的敲了下顾飒飒的脑袋:“郁少就嘴上说说,十之八|九就是宁真给他气受了――开门我就看他气色不对,你却偏偏往枪口上撞――”

窗帘拉起的主卧里,宁真抱着毯子,蜷缩在床角,面无表情的神游。郁嘉平打开皮箱,从一皮箱的夏装旗袍里挑选着,一边温和的说道:“就穿这件白色的吧。”

他把旗袍扔给她。然后便走了出去。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右手握成拳,恨不能一拳打碎镜子。

宁真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他的心。她逃一分,他的心就裂上一寸。

宁真换好旗袍出来的时候,他的眸光里浮上难以言喻的眷念。清爽的V领、精致的手工凤尾扣与展翅欲飞的蓝色刺绣凤凰遥相呼应,衬着肤色白亮的宁真,道不清的风情万种。纤长的手臂和不堪一握的腰肢,加上明显有些尖的古典脸庞,美好的让他难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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