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第148/155页



郁少看着这个物品清单,罗列的有餐巾盒牙刷杯茶几垫等等琐碎的东西。他这才想起,他回国后用很多东西,分明感觉不一样了。但是当初,他一回国还未来得及回别墅,先是三堂会审,后是许斌,然后是送宁真回苏州。然后,然后他的一切心思都在宁真身上。

终究是他愧对蓝璇。“行了我知道了。”

此事就此揭过,他没注意到宁真垂下的脸色。两人都是精疲力尽。他直接把宁真抱上二楼的卧室。没有言语,只是缠绵悱恻的吸吮她的脖颈。

任何言语都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宁真是真的累了,心力交瘁到了临界点。气息奄奄的躺在高床暖枕上,全身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郁嘉平像一头野兽趴在她的身上,飞快的脱掉白色西装,解掉皮带,很快把自己扒光,宽肩窄腰肌理分明的麦色男人躯体格外美好。

今天的郁嘉平特别的馋,特别特别的馋。长臂一伸,伸到床头柜下面的第三格,从里面抽出一个安全套,以最快的速度套上,没有丝毫前戏就进入了她干涩的身体。

她不适的颤抖了一下,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律动起来,他说:“我轻一点,你放松,待会就舒服了……”

他想他已经疯了,他就想,就只想呆在她的体内,不停的占有她,不停不停的占有她!

是因为抵达了灵魂,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抵达身体吗?

超负荷的性|爱,让她不堪忍受,却又不得不沉溺其中。被自己爱着的人占有,哪怕是走在刀尖上,也无法抹杀这样的欢愉吧。是郁嘉平打开她情|欲的城门,一身铠甲,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自她吃中药休养以来,郁嘉平在情|事上虽然依然独断霸道,却真真切切的温柔了太多。眼下,郁嘉平积蓄月半的狂野一发不可收拾!

宁真的眸光里,只有暗红的水晶灯光。仿佛即将到来的一路血光。

征伐了很久,她软成一团,可怜的如同才从母猫腹中爬出来的皮毛黏糊的小猫。郁嘉平做完最后的冲刺,高|潮后的满足,他抽身而出,拇指和食指以优雅的姿势脱掉安全套,直接给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揽她入怀,把她滑腻的两条腿绞在火热的坚实的腿间,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半是叹息:“宁真,你快乐吗?和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郁嘉平□的长矛还抵在她湿润的腹地处,斗志昂扬的随时伺机而动。她不适的要起身,“我去冲澡。”

郁嘉平一手扣住她的软腻的腰迹,眉眼凌厉:“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前所未有的疲惫。郁嘉平在某些方面就是这样,浮想联翩,稍有点不如意就发起大少爷脾气。

她气若游丝:“我今天真的不想跟你吵架。我累了,脸上有妆我很难受。我要去洗一下。”

他压住她,不给她起身的机会,“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这一夜,还早着呢……我们慢慢来……”

“你讲不讲道理?起码让我去洗个脸吧……”

“你之前明确说要去冲澡……因为是我碰了你,所以你要迫不及待去洗了……”

“郁嘉平,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心寂冷的发不出声音。她做不到对他的夹枪带棒视若无睹,又做不到真的割舍他偶尔为之的善意。然而,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郑易云这个隐患会彻底爆发。

床照,会是郑易云的杀手锏,利用的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郑易云出现一次,郁嘉平就会在床上把自己的郁气百倍出在她的身上。郑易云违诺紧逼,她不是没想过反击,其实只要告诉郁嘉平真相,郁嘉平自然能够妥妥的摆平。

郁嘉平迟迟不动郑易云,因着始终对抢人|妻子心中有愧吧,郁嘉平其实算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唯独对她,却又卑鄙小人的很。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完全敞开心房。独自一人背着情感的幻灭,现实的恶心,漫无止境的孤独,这三座大山,把她困在其中。如果,如果她敞开了心房,却换来可悲的结局,到时候尊严和爱情都被践踏的一文不值,那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不可能冒这个险。她这辈子都不会不遗余力的爱一个男人。何况是郁嘉平这样的男人?

他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在一起?明明时日无多,为什么不能假装相爱的相爱一次?她的眉眼都是悲伤和凄楚,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能再这样稀里糊涂的陪着郁嘉平了,她要尽快与严律联系尽快抽身而出。赶在风雨欲来之前,鱼死网破。

郁嘉平依然压在她的身上,火热的指腹擦过她寂寞的眉眼。“宁真,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一直以来,我都是恨不得把最好的自己呈现在你的面前,可是你从来都是无动于衷。”

其实和宁真在一起,他无非只能在床上占上优势。宁真的倔强和冷漠,以及话里有话的讥讽和蔑视,每每都把他刺的体无完肤。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战争,而是明明自恃兵力充足却无处发挥不战而败!

郁嘉平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只有在床上,他才能抵达宁真。情|欲过后的宁真宛如乖顺的小猫,脆弱无助的呜咽。然后他的轻言侬语他的浓情蜜意才有了发挥的余地。

而郁嘉平在她分明是情意缠绵的瞳孔里看到很多他不敢看到的东西。年幼时候,独自垂泪的母亲不就是这样?他惊慌了。

从她的身上翻身而下,坐起身,半靠着,赤|裸的胸膛精壮没有一丝赘肉,结合微凸的锁骨突出的喉结,以及轮廓鲜明的侧脸。美好的不像话。

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烟雾升腾,意兴阑珊。“宁真,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吧,也挺好,不是吗?”

这样的宁真,针锋相对的宁真,得不知味的宁真,才能牢牢的锁定他的目光不是吗?他为她挣扎疲惫纠结不甘,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他们就这样下去吧。起码这样,宁真会好过第二个洪茹。

郁嘉平,对自己的心,太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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