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第17/155页



“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他的声音里面是带着焦虑的。在这个异乡,她的无助都在这一场昏厥中腾腾的冒了出来,几乎是难得的,她心平气和的告诉了他,他没有漏掉她声音里面低低的啜泣声。

他径自找了医生了解了她的病情后才松了口气。他迈入病房门的时候,她的眼睛忽然涌上了涩意,伟岸挺拔的他穿着随意的牛仔裤和夹克,冷硬的脸庞加上明显担心的眼神,让她油然升腾起一个古怪的想法,其实他,也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风流大少吧。

四目相对,俱是无言。她对他无话可说。他坐在床边拿手机拨了电话,点了餐让人送过来。

很快包装的很是精美的晚餐被送了过来,餐盒上的标记分明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他扶她坐起来,很自然的说:“宁真,我喂你吃。”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本微微上勾的眉梢加上流过泪波光粼粼的双眼,直酥进了他的心里。他很自然的摆好菜,随意的说道:“宁真,我发现你从来不做鱼,这家的鱼味道还不错,你尝尝看――”

“我从来就不吃鱼――”她脱口而出。他一手托着饭盒,一手夹着一块白嫩的鱼肉就要递到她的唇边。他的动作立刻顿住了。

他把鱼肉放回去,不动声色的换了一个菜。嘴里似是理所当然的问道:“为什么不吃鱼?”

她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半晌才说道:“有次吃鱼,有块鱼刺梗在嘴里,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折腾了一晚,以为睡醒了便好了,第二天还是磨在嘴里,都来才知道原来是刺在了舌头上,还是让同事用镊子给拔|出来的。于是――”

这个样子的她,真的像个孩子,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夹了鱼肉给她:“放心,这里的鱼肉都没有刺。”

第11章 初识(十一)

人在生病时候总是脆弱的,脾气也敛了下去。宁真总算是心平气和的在脸红当中任郁嘉平喂她吃完这顿饭。从小到大,她向来自立,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鼻头微酸,眼泪也是摇摇欲坠。

当然,一切基于她的脆弱之时。

这晚,郁嘉平一直坐在她的床边,陪她打了几个时辰的点滴,其间她时而睡过去,时而清醒。她本就畏冷,这冰冷的点滴渗入她的身体,整条手臂都冷的发颤。郁嘉平体贴的去买了热水袋充好电搭在她的胳膊上。

郁嘉平一向很忙,这一晚断断续续的电话就压根没怎么停过,他也很断然的推拒了本已说好的应酬。直到夜深,郁嘉平把她一把抱起塞进了白色宾利里,她的全身都在发抖,他丝毫不怀疑这好了这病,很快就能得了感冒。

而她的脆弱,就在坐上车后,慢慢的消退了。想到她这场病,何尝不是缘由他霸占着她的床?而他对她的威逼利诱,甚至连身子也看光摸光,她一想起,郁气便蹭蹭的冲了上来。下车时,她断然的拒绝他的触碰。

回到家,打开空调,她无言的坐在桌边,准备打开电脑。他不悦的说道:“这么晚了,休息吧。不管是什么工作,身体要紧。”从坐上车,他已察觉到她对他的抗拒。这时,他反而留恋起病床上的她,有些孩子气的,话语间还有种娇嗔的味道。怎么说,很是幼稚的感觉。

短暂的温情,都让这两人差点忘了,他们本是水火不容的。这不,战争一触即发。

她满腔郁气,回想起病床上的自己,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她何时变得这般低贱了,这人伤她辱她在前,才示好一下她就忘了他的本质,真是罪不可赦!她并不自作清高,但是她却有她的傲骨。这般想着,就越来越不是个滋味!

她抬眼看他一脸平静貌似关心的模样,眉头一拧,话也刻薄起来:“休息?郁大少爷这是希望我去哪里休息?爬上你的床吗?”

她从来是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的,可是这一刻他将她的厌憎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心里也不痛快起来,不过想着她也算吃了些苦,便好言说道:“快进被子里躺着吧,我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她的眉眼之间尽是凌厉,讥诮的笑道:“不知郁大少爷究竟何为?今晚我们就把话说个明白!”

她勾起的唇角尽是倔强,这一面的她,倒有那么些真性情。他有的是耐心,不置一词:“我没什么可说的,就这样过,不是挺好的吗?”

“郁嘉平,你没话说,那就听我说。你郁嘉平左右不过是图我的身子罢了,我反抗不了你郁大少爷,我也说过任你玩,我这个小人物已经够任你拿捏了,你还有何不满!”

她继续说道:“你现在所为,不过是把我的心也牵走罢了,然后再弃如敝履,就像许斌那样,对吧!郁嘉平,你当真以为我的心那般容易得到吗?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真真切切的爱着许斌,不管他怎么对我,我对他别无所图!还有,我有自知之明,许斌和你,我都高攀不起,我也不会做这个荒诞的梦!”

“郁嘉平,我告诉你,只要你还在这床上,我宁可天天睡在椅子上!”

她愤愤难平,恼火和委屈几乎把她焚毁,否则一向冷静的她一辈子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说完了,她便觉得后悔了,她跟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说的?她径自打开电脑,准备查收邮件。仿佛他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他这辈子何尝被人如此忽视过?她不是欲擒故纵,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厌憎他!所谓的貌似平静的晚上,也是她对他的视若无睹。她压根,连看一眼都不屑!从未有过的情绪袭上心头,他究竟在做些什么?死缠烂打,甚至觉得这样过着也不错,虽然她做的饭很难吃,虽然她整天戴着面具。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让他捉摸不透,五味杂陈。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他满腔恼火,整张脸也是阴冷起来。这个游戏,到此为止!

他冷飕飕的说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然后直接提了电脑包甩门而出。

他是走的雷厉风行的,她总算松了口气。终于请走了这个瘟神。在医院里睡了那么久,现下倒是没了睡意,这才惊觉整个屋子都是郁嘉平的味道。不知不觉,他已经渗入到了每个角落。她起身把他留下的物品一样样的收起,用一个纸箱子装起来。

洗手间里他的男士洁面乳和剃须刀、毛巾浴巾、牙刷杯子等一干物什,她不屑的撇撇嘴,还真是个讲究的大少爷。把她的空间也是占了个尽!衣柜里挂着他的名牌西装什么的,格子里睡衣也是码的整整齐齐。鞋柜上还有他的两双皮鞋。桌子上有他的茶叶和茶杯,一件又一件,看的她心情阴郁难平,她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码在纸箱里封起来,塞进床底下。等收拾完,心情才畅快了些。

她终于可以惬意的躺在床上了,一个人的时候,难免孤寂了起来,她想念许斌,这样的想念时刻扎在她的心上。让她稍有动作便丝丝入扣,锐不可当。好在她终究是累了,发了一通脾气,加上收拾了这么多东西,她总算能够睡的着了吧。

床上都是郁嘉平的男性气味,她又起身把被单和被罩全部换个遍才罢休!

郁嘉平坐上车,就在开出小区门口的时候,却留恋的看了一眼楼上的灯火。那个小小的四十平米地,不知为何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有多久,没享受过这般平静的生活?还带了那么点小趣味在里面,虽然都是恶趣味!

已是夜深,他拨通了许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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