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第44/155页



夫人也没想到,为什么让女主碰到的都是渣男呢~~

面壁思过ING。。。。

第28章 隐痛(三)

如果,患了感情这样的疾病。有的人,能够在初期就果断的对症下药;有的人,等到病入膏肓时用手术割除;有的人,讳疾忌医,直到无药可救而死。那么宁真呢,她把疾病当作一朵花儿,筑个幻觉的巢细心的浇灌着。

宁真曾写过:自小时候开始,我便观察身边的人,没有人是不患这样的病的。我宁愿这样养着它,也不愿空无一人的活着。这世间,除了一点幻觉,还有什么?

人之所以能活在幻觉里,因为幻觉足够美好。如果有一天,等你发现,连幻觉都是肮脏不堪,真相从来都是惨不忍睹。又该如何?

晚宴开始之前,一大堆的致辞让宁真几乎是昏昏欲睡。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朱砂痣清俊不凡的站在遥不可及的位置,繁琐的喜庆的步骤本该让她厌烦的,她却一眼不漏的记着每一个细节。记着,这个从来都不曾属于过她的男人,究竟是怎么一步步与别人携手的。

她无惧痛苦,所以脸上一直是得体温和的笑容。人常说,执念是因为不够痛,等到痛狠了,就能舍了。那么对她这种习惯痛苦,不知何为快乐的人呢?

她最终痛彻心扉难以自抑,就在看到许斌坐在水晶灯下,抱着吉他,含情脉脉的对着陆音,弹了一曲《LOVE YOU MORE》,许斌忧郁而且好听的声音从话筒里飘散在空气中。

Day one I first laid my eyes on you

Day two I can’t help but think of you

Day three was the same as day two

Day four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Day five you spent it with me

Sixth day knocked me off my feet

Day seven that’s when I knew spend the rest of my life with you

……

多美的歌词啊,第四天我爱上了你,第七天让我知道我的余生将与你一起度过。

她勉力镇静却是狼狈的逃到洗手间里,眼眶里都是泪水。她仰着头,不敢抽泣出声,不敢让泪打花了脸,小心的用纸巾把眼里的泪水吸掉。为什么越吸越多?

这个说不能爱她的男人,另娶他人,对他人言爱?真真假假,她无从猜测,她只知道,原来她是在意的,在意男人的诺言,渴望有一个男人能够牵着她的手,执子之手。

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哪怕是以前对何清漫长的思慕,都不曾让她这么悲痛。从父母身上,她彻底明白婚姻是真实的坟墓,她从没有期守过婚姻。所以十八岁,她愿意把自己给已经结婚生女的何清。她从不怨怼何清害怕流言不敢爱她,从不介意他已有姻缘,她只期守他爱她一场。可是何清不敢。

她不懂,不懂婚姻的意义,如今恍然明白,何清有他的责任。而她只会成为这份责任的包袱。不管何清对自己的妻子有没有爱,但是何清每天守着的耐心哄着的那个人,是他的妻子。而许斌呢,他的余生将与陆音一起度过,他的温柔他的细致他的体贴他的热情他的一切,本来就属于陆音。

婚姻是一个捆绑,可以捆绑成仇恨,但是缠在一起的藤蔓,也可以缠成恒久的爱。爱该怎么定义?像她这种没有人爱没有承诺,只能漫无边际的活在冰冷里的人,当真就幸福了吗?

她的泪水倒流在心里,慢慢的凝结成冰。在洗手台上洗手的时候,面对镜子给自己一个得体的笑容。

宴席已经开始,她还没走到自己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占有欺负她、她避之不及的男人,那个让她一度五味杂陈最终云淡风轻的男人。那个人,她宁愿不曾与他有过瓜葛、此生也不再相见的人,那个人是郁嘉平。

郁嘉平的眼睛直勾勾的射在她的身上,莫测的似笑非笑。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郁嘉平的身后跟着一个染成金发的甜美女孩,明媚的笑容和清脆的笑声惹人侧目。那个女孩紧紧跟在郁嘉平的后面,愤愤不平的嗔怪道:“嘉平哥,你走慢些啦……”

她如坐针毡的坐在郑易云的身边,另一桌上射来的那道光线,冰冷锐利的似乎要把她的背脊刺穿。她全身僵硬,郑易云的手就温柔的搂在她的腰上,细致的给她夹菜。

许斌和陆音手执高脚杯,连剔透的红酒都摇曳着甜蜜和喜庆。等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宁真和郑易云都站了起来,她体面的微笑,说着恭喜的话,看不出一丝端倪。许斌的脸色如常,眼睛却直直的穿到她泪尽后波光粼粼的眸子里,明显的怔了一下。

许斌的眼里,有一样东西,叫,遗憾。

就在许斌呆愣的时候,陆音的笑容依然得体明媚,剔透妩媚的大眼睛却眨了一下。陆音娇笑着:“来,宁真,我们碰一杯,让你也沾沾我们的喜气,也祝福你和学长早日修成正果!到时候,可不要忘记请我们哦!”

两杯相碰,很理所当然很不经意的意外,陆音忙不迭的说道:“真对不起,可能是有点醉了,杯子都拿不稳了。”

陆音的那杯酒,全部泼到了宁真的旗袍上,鲜艳的红色,从胸口一路向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许斌的脸色分明难看起来,看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的陆音,最终一言不发。

宁真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没事,我擦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衣服都脏了,还怎么穿?你跟我来,我去拿一件我的衣服给你换上。”陆音热络的拉着她的胳膊,一切做的顺理成章,看不出一点违和。

“不用了,没关系的。易云,刚好我有点冷了,你帮我把车里的外套取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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