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第84/155页



“甪直我以前去过啦……”她脸都皱了。

“正因为你去过,我们才过去的。Martin不是说不久以后来中国吗?这些外国佬最喜欢这种古镇了,甪直我经常带客户过去。我今天用英语给你讲解一遍,也算是给你做功课了。当然,你若不想过去,那就算了。”

她的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易云太好啦,我还在担心这事呢,第一次招待客户,要做的功课确实不少,不过有易云在,我就放心啦。”

“那你说,还要不要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诶,晚上还有半更~~~~

郑易云会是郁嘉平的劲敌~~

第50章 风生水起(七)

宁真和郑易云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出来,细碎带着暖意的阳光给宁真身上镀上了一层迷离的光辉。柔软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脸庞,素净的右手手指有点散漫的绕着发梢。分明是漫不经心的动作,却仿佛在缠着某个人的心。缠的他呼吸一窒。

颀长笔直的身姿,以放荡不羁的姿势靠在白色宾利上,向后曲起的右腿踩着宾利车身作为支撑,深蓝色的牛仔裤,鸡心领的黑色薄毛衣和敞开的黑色机车夹克。露出的麦色脖颈和冷硬的轮廓呈现一个俊逸坚韧的弧度。鼻梁上架着墨镜,右手露出的钻石手表在细碎的阳光下能晃人心智。

他摘下墨镜,看向正迎面走来的两人,伏犀眼敛出一道狭长意味不明的光束。这日的宁真,穿着正红色灯笼袖绣花呢大衣,法兰绒的面料加上A字大摆,搭配灯笼荷叶边袖,婉约雅致,行走之中,大摆如花盛开,加上束的很紧的腰身,分明是纤细的不堪一握。领口的飞鸟彩绣和狐狸毛的衣领,衬得脸庞更是白净秀气。

宁真瘦了,眸子仿佛也大了一点,下巴也圆润转尖。素手撩着发梢的动作分为醉人。美人他见识的太多,就仿佛是四处旅游见识多了山山水水宫廷建筑,而宁真就是这旖旎的苏州,行走中会不自觉的被其中的情怀和清澈所打动。就仿佛是见惯了奢华,却甘愿老去在这白墙黑瓦中。

和宁真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想着第二个人。

郑易云挑衅的看着他,顺理成章的牵起宁真的手,而宁真也没有拒绝,依然抬起脸言笑晏晏。只有郑易云感觉到那只冰冷的手分明轻颤了一下。春天悄然而至,苏州的空气格外清澈,沁入心脾。郁嘉平跟在两人十步以后,分明觉得前面两人般配的碍眼至极!

三人都进了一家早餐店,宁真和郑易云都点了黑米粥和荞面馒头。郁嘉平也随他们一样,坐在相邻的一桌上,把两人的谈笑都尽收耳中,五味杂陈,觉得这粥都是一股苦味。郁嘉平已经看不懂自己在做些什么,昨晚一夜几乎没睡,一想到两人共处一室,就一肚子的郁火!一早就开车过来,咳嗽起来,觉得嘴中都是一股烟味,苦涩渗入心里。

这烟抽多了真是难受,可能昨晚站的太久,寒气上身,他又止不住咳嗽了几声,嗓子是火辣辣的疼起来,连说话的劲头都没有。他咳的宁真浑身一颤。这一顿早饭也是没办法吃了,结果三人都是潦草结束相继离开。

等到郑易云开车出发,郁嘉平发动白色宾利,紧跟不舍。谁知道他在做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宁真靠在座上,疲惫的阖上眼睛。郑易云依然面不改色。

漫长的车程,宁真本就有些晕车,加上郁结难舒,也没办法入睡。郑易云便打开话题:“甪直你来过几次?”

“两三次吧。这样的古镇就是待一辈子也待不腻,每次玩的都不够味。要是能在这住上一晚,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也未尝不可,要不我们今晚就住在这边?”

郑易云一言理所当然,她明显的有些动心,毕竟每次过来大部分时间都耗费在路上了,每一次都没尽兴。不过她还是犹豫了一下:“那你明天回去上班肯定要迟到了……”

他哑然失笑:“我就算迟到了,也没有人敢说,对不对?”

“那是,你这个总经理是天高皇帝远……”

到甪直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灿烂的阳光里也有了丝初春的暖味。旖旎水乡,小桥流水,白墙黑瓦,古宅深巷,落入眼里,静谧灵魂。郁嘉平紧跟在他们五步以后的位置,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时不时的咳一下。咳的她心头纷乱。

郑易云长臂一伸,顺理成章的把她揽入怀中,两人像前来旅游的情侣,默契而且亲密无间。入耳是她的轻言侬语:“都说看水乡,逛古镇,甪直是首选必去之地。人间尽枕河,水巷小桥多,首屈一指是甪直。易云,你说,这该怎么翻译?”

郑易云随口一串英语好听的宛如泉水叮咚在耳边,声音里面还有丝暧昧的呼吸,钻进她的耳朵,从耳际到整个侧脸,都染上了嫣红。可是她分明浑身一僵。身后郁嘉平几乎是咳的没完没了。

甪直素有江南“桥都”之称,水多和桥多,是甪直的别具特色。两人闲散的逛着,踩在造型各异的石桥上,映帘的白墙黑瓦的飞檐民居,加上这个季节游客稀疏,足了尘外人间的味道。一路笑谈。郑易云的手从她的肩膀不经意的转战到她不堪一握的腰际。紧随其后的郁嘉平几乎是双目喷火。

郁嘉平想到山塘街还有寒山寺那一晚。苏州算是都市里的净土,也难免熏上了世俗的味道。但是,有宁真在的时候,他真真切切的感觉恍如隔世。苏州是宁真的风景,那么宁真便是他的风景。

“张继一首诗,世世代代的人读懂了其间的寂寞,或许是大家都寂寞吧。我们诉说寂寞,其实却看不开寂寞。”依稀宁真的叹息还在耳边,以前他不懂寂寞,有的是各种各样的女人来排遣他的烦闷和浮躁,如今,他的生活似乎也趋于小桥流水般的静谧,甚至,有种寂寞的感觉。

他不愿找别人来排遣这份寂寞。因为,他需要宁真。寂寞因她而起,她怎能说走就走?他依然不甘心。这种不甘心,让他连续多夜辗转反侧。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Delia。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还是接听了。“Delia有事吗?”明显嘶哑的声音,宛如丝帛尽裂。

前面的宁真明显听到了Delia的名字,娇笑的一把反抱住郑易云的腰。整个人瞬间转了180度,波光粼粼的眸子刚好透过郑易云的肩上,似笑非笑的直视着郁嘉平。她的声音在郑易云的耳边轻摇:“易云,我们去坐船,可好?”

郁嘉平黝黑的伏犀眼敛出一道狭长的幽光,他说道:“Delia,我还真想你了,我现在在甪直,你过来吗?”

四目相对,宁真唇角的笑意阑珊,毫不犹豫的轻吻上郑易云的侧脸。

郁嘉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Delia,你什么时候到?我在这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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