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胡来》第10/27页


  到了北京站后龙炎说送我回学校让他们先走,结果田甜不愿意了嘟着小嘴跟龙炎撒娇说不认识路,一口一个炎哥哥叫得那甜,表情天真可爱,我想要是我断然不会拒绝像她这样一个女孩如此简单的要求的。我识趣地跟龙炎说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你还是送田甜吧,龙炎明显左右为难,田甜拽着他的手就说炎哥哥我们走吧,也不管龙炎愿不愿意就拖着他要走,我想她那纤细的胳膊从哪来这股劲儿的。龙炎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说你还是送她吧我没问题的,结果龙炎只好送她了,走的时候那女生还跟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真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而我现在也没力气去想。
  走出车站的时候,我强迫自己开心起来,我要快乐,嘴角向上扬起,我对自己说一切都会好的!小刚,希望你能忘记我给你带来的伤痛,以后的日子幸福,开心,灿烂地微笑。
  我永远在一个地方,祝福你,还有云子。
  我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到宿舍的时候差点没累得瘫在地上,行李实在是太重了。宿舍就大婶一人在,看见我那惨样儿大婶就嚷嚷起来说怎么不让龙炎来接你呀,我气喘吁吁地把车站的事给大婶说了一遍,大婶听了一脸同情地说萧佳你丫也有今天,气得我说包子你是没份儿了,大婶一听包子就又屁颠儿屁颠儿地说起好话来,我不禁“鄙视”这个女人起来,真是典型的贪吃的芦苇,哪有吃的就往哪儿倒。
  晚上大家都到齐了,我把包子分给她们吃了以后孙佳说有要事宣布,大婶包了一嘴的包子着急地嚷着什么事快说,那嘴巴塞成爆炸状还急得跟猴子似的真是服了她。孙佳清了清嗓子说要先喝口水再说,这下可把大婶急坏了,竟然急得一下噎着了,那脸红是跟关公有的一拼。我们在大婶背后狠狠地一通猛捶她才顺利的把包子咽到肚子里去了,以防大婶再出状况孙佳终于宣布了她所谓的要事,原来是利用暑期交了个男朋友。
  林新说了一句四川粗口:我日!我们宿舍再也没人过光棍节了!我想这林新是越来越豪放了。不像小资,倒像是个四川女流氓。
  接着,在我们大力怂恿下,孙佳大体地给我们讲了一下她暑假恋爱的过程:
  孙佳暑假的时候跟以前高中一姐妹儿玩,那姐妹儿问孙佳有没有交男朋友,孙佳摇头说没有,那姐妹儿就一脸惋惜地说孙佳这么好的条件真是暴殄天物了,搞得孙佳也跟着顾影自怜。那姐妹儿一拍大腿说给孙佳介绍一男朋友,当姐妹儿把那男的家庭背景什么的都讲完后,孙佳一拍大腿说就是他了。
  后来孙佳问那男的怎么认识她姐妹儿的,该男生老实说是前女友的宿舍同学。
  一次该男生前去宿舍探望女朋友,结果就一屁股坐在了孙佳姐妹儿的床上,那天温度很低,该男生戴了副手套,走的时候他随手抓起床上的手套就走了。只是走到路上想戴手套的时候,却赫然发现手中抓的是一只手套和一条女生内裤,而那内裤正是孙佳姐妹儿的。
  男生老实地把内裤还给了孙佳姐妹儿,孙佳姐妹儿觉得这年头这么老实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男生简直就是极品,于是孙佳姐妹儿便和该男生成为了好朋友,一句话:因内裤结缘。
  当该男生和孙佳姐妹儿宿舍那女生分手后,孙佳姐妹儿便张罗着给他物色好女生,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才色皆备的孙佳便成为了最佳人选,那男生跟孙佳也甚是投缘,自此一对恋人诞生了,又一句话:因内裤间接结缘。
  讲完后,我们笑得都快断气了,大婶忙问有照片吗,孙佳乐呵呵地把钱包拿出来给我们看他们的大头贴合影,我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的不会是迪克牛仔那型儿的吧。结果一看这男的头也太大个儿了,孙佳头本来就不小,但在这男的的衬托下就显得格外的娇小,不过长相很老实就是了,看着还算顺眼。
  我说这男的绰号叫大头吧,孙佳眼睛瞪得跟青蛙似的忙问我怎么知道,我夸张地说长眼睛的地球人都知道,一句话说得大家又笑成了一团,不过孙佳审美一向比较另类,她觉得好就行了。
  大婶躺在床上发了一阵感慨说咱们宿舍的困难户总算有着落了,孙佳也不跟她计较,一个人蹲阳台上跟她那大头男朋友发信息发得欢呢。
  而我跟她们闹腾静下来,又打开手机,忍不住看着小刚的号码发呆。我该怎么忘记?
  龙炎给我打电话让我出来陪他说说话,我借口说我累得腰酸背疼不想走路了,你行行好今儿就饶了我吧,龙炎说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我说为那事生气值得吗我才不气呢,龙炎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本以为这样就算打发他了,没想到他是时刻不忘主题再接再厉地让我出来,他一个劲儿说些甜言蜜语弄得我是受不了他了,我说好好你别说了我出来还不行吗,就这样我在他的糖衣炮弹下屈服了,但心里却有别样的情愫在作祟。
  大婶看我收拾东西就问我是不是去为爱情献身,我说关你屁事别往歪处想,我们根本没你想的那种关系。大婶听了不信干脆就在那鬼哭狼嚎地喊王蓝的名字,喊得那惊天动地。我真想知道大婶拿了王蓝多少银子这么替他卖命。
  一到宾馆龙炎就抱着我说暑假很想我,还捏我的脸颊问我想不想他,我说想怎么不想,连上厕所都在想你有没有吃饭呢,他一听立马就跳起来挠我痒痒,说我现在说话越来越不注意环保了,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捏了下我的脸说,我其实一上火车就看到你了,只是那时你似乎在哭。我心里突然又是一阵紧张,而眼前的龙炎也一下安静下来。
  什么事情,哭得那么伤心?龙炎温柔地环抱着我,声音低沉却不安。
  我有个好朋友生病了,却带病来站台送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堵住。
  疯狂,炽烈,不顾一切,像风暴一样向我袭来,措手不及。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我匆匆忙忙地穿衣服就准备走,可是龙炎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要问我件事,我火烧屁股却逃避似的说我上课快迟到了,他还是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肯松开,依旧俊美的脸庞,表情却严肃得让我有点害怕,认识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我想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他是怎么了。
  他突然开口问我小刚是谁,我一下就愣住了,估计我当时的脸都苍白苍白了,我只觉得心里发抖得厉害,那感觉就跟被人当众揭露隐私一样羞愧和害怕。可我还是强装镇定说只是一个朋友,他却苦笑起来说你昨晚睡觉的时候喊了这个名字好久,萧佳我求你不要骗我,这句话几乎是吼了出来,令我恐惧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他认真而痛苦的眼神我突然退却了,我的脑子顿时乱成一团,我挣脱开他的手说龙炎对不起我要走了,关上门的时候他就呆呆地看着我离开,了无生气的样子,我后悔不已,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坏,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伤害了一个,却要再让一个伤心。我是心虚吗,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当时的心境了。
  到学校的时候思修老师已经在上课了,我跟埋伏军似的匍匐前进,那老师只顾滔滔不绝地看着天花板讲课,很顺利的我就坐到大婶那边去了。
  大婶瞅了我一眼说脸色这么差昨儿没滋润啊,我没力气地说就你话多我都难受死了,大婶立马把头伸过来幸灾乐祸地说龙炎跟你吵架啦,我脑子乱了,无法整出思绪,于是便把事情的原委给她讲了一遍,大婶听后大骂我花心,说什么跟李扬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急了说我跟小刚现在只是朋友,大婶就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那王蓝算什么,我是跟她没法商量了,每次她都能把王蓝扯进来,弄得我是愈发心烦意乱。跟她谈心事,还不如听讲呢。
  这时,思修老师突然讲到性,我清楚地看见老师的激情一下就上来了。老师给我们举了个真实的案例,说一个女大学生跟男朋友有了性关系后,一不小心怀了孕。可是女大学生却未曾察觉身体的变化,当她的肚子一天一天鼓起来的时候,女大学生却以为是肚子胀导致的。十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女大学生肚子开始剧烈地疼痛,这时候她摸到了一滩血,女大学生从容地认为是来了月事,可是肚子却越来越疼,女大学生在床上捂着肚子大喊痛经,宿舍同学都围了过来,于是在她们面前,一个生命诞生了。
  老师讲到此是极其痛心,大呼大学生性意识缺乏,搞得我们在下面嘘声一片,大婶切了一声说谁会这么傻逼啊,个别案例而已。
  大婶还想跟我说什么的时候,坐在我们前排的一个女生突然把头转了过来吓了我跟大婶一跳,那女生态度恶劣地让我们别再说话影响她记笔记了,大婶在后面低声骂了一句:这案例都记真他妈一变态。估计那女生是听见了,肩膀气得直发抖。
  中午跟大婶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现食堂的人又多了一堆。仔细看看这些女生,一脸的雀跃,其中有些女生眼影画得特重,不仔细看还以为眼睛被人打肿了呢。于是我明白了,新生过来报到了。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地位卓越的学姐。
  大婶在一边说,瞧小样们现在笑得欢,过这么个把月就该心如死灰了,没多久就该知道什么是做寡妇的滋味了。说得那辛酸。
  我说你小子有点出息,没男人你难不成还不活了。
  大婶冲我讥讽说,以为我不知道你啊,你要是能有你自己说的那样,就甭想小刚了,反正过去了也就过去了!龙炎反正也开始怀疑你了,分就分了呗,反正没男人也能活是吧?
  我没有生气,反而说了一句,也对。
  大婶立刻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我当时心里就觉悟出一个道理:顺其自然。这样想来,我心情一下豁然开朗。算是暂时平静了。
  就这样我们吭哧吭哧地把中午饭给吃完了,食堂的师傅都换了,一个个变得殷勤而又亲切,不再是以前的不可一世,伙食也改善了不少,至少多了些肉类。
  我们不禁感慨了一阵子,想我们当年进学校怎么就没这好命。
  下午开班会的时候班主任把大婶给批评了,为的就是上学期考试作弊的事,大婶在班主任面前还算乖巧,被训的过程中一直静静地埋着头。
  大婶这学期要补考两门,一门就那作弊的,另一门是计算机,计算机不过她还真是脑袋进屎了,想当初我披星戴月地辅导她做上机题真是白费了,她上机题弄了个大乌龙零分,大婶一脸沮丧地说是结束时兴奋过了头最后忘记保存了,补考一门交五十她这真是自找的。
  我们学校规定补考一次不过就重修,一般情况下补考都是过不了的,据说一个小教室四个监考老师,更要命的是补考老师是不可能再给划范围了,大婶在宿舍里抱怨说她南京一同学补考八次不过才重修,还大骂我们学校残酷。我心想补考八次不过的肯定是重度弱智了,大婶那同学真令人拍案称奇。
  结果大婶是脑袋一穷二白的去补考的,重修是必然的了,重修一门五百交得大婶是捶胸顿足。为了挽回这一千块钱大婶决定继续去酒吧卖烟,我提醒她说那次你没被打够啊,大婶拍拍胸脯说上次她是感冒了没力气还手,还夸口说这次碰到朱香香非把她皮扒了不可。
  孙佳是不想再干了,说酒吧空气浑浊对皮肤不好,其实是跟大头缠绵没时间去了,怎么着爱情最重要。大婶一个人去我还真不放心,跟龙炎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任何联系了。于是我心一横做出一个重大决定,我说大婶我陪你去卖烟,大婶乐得猛拍我肩膀说好兄弟。
  穿上大婶给我的那套卖烟的职业装,我是走路都别扭,那裙子实在是短得离谱。酒吧里乌烟瘴气的环境跟我第一次来时一样,老男人还是一堆一堆的。我跟大婶刚进来就被一个矮胖胖的女人带去领烟了,大婶说这是刘督导,专门管我们的。我不满地抱怨说这干活还没自由啊,大婶就用过来人的口吻说一晚上至少也得卖出二十包烟,看来要干好还真不容易。
  刘督导正给我们发烟的时候,一个女生走了进来,我的眼前不禁一亮,用小说里的话形容:此女肤白胜雪,星眸闪烁,唇不点而红,腰肢纤细如燕,娉娉婷婷。一个字美,两个字完美。
  我惊为天人地看着她,大婶用胳膊肘子狠狠地顶了我一下,低声说:看什么看,又不是帅哥。走出那间屋子的时候,我听到那美女的笑声,什么叫天籁之声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下子我好似丢了魂儿。
  领完烟后必须得立即进入工作状态,于是我克制住自己不再想那绝色美女。我跟大婶商量好后决定分头行动,我一眼就瞅着吧台那群在抽烟的老男人了。
  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家伙眼睛发亮地直盯我的腿,我当时真想把这色狼的眼睛给抠了,但我还是笑容满面地问他们需不需要烟,那个一直盯我腿的色狼笑咪咪地说小姐你的腿真好看,我想妈的我的腿跟买烟有个鬼联系,我又问了一遍你们需要烟吗,那个色狼突然很爽快地说要一条,我给他递过去的时候那家伙还装着特深情地看着我说小姐长得真可爱,并且哈日地说了句卡哇依。弄得我心里是一阵恶,这家伙这么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学那些不懂事的小鬼。收完钱那家伙还说要请我喝酒,我就推辞说改天,还没等他说下句我就一溜烟跑了。
  我正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回头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竟然是好多天没联系了的龙炎,他打量着我这一身装束气愤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恨不得把那裙子当面条给拉长了,我说是在这打工来着,我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穿着露肩装化着舞台妆的田甜出现了,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清纯的感觉,前卫中带了一股艳丽的气息。她看了我一眼笑着跟龙炎说表演快开始了,龙炎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系在我的腰上,田甜在一边笑着说真是太滑稽了,说实话我当时真想给她一拳。我想她在我心中原本单纯可爱的形象算是来了个彻底大毁灭。
  龙炎走的时候跟我一字一顿地说表演结束来找我,我点了点头,估计待会儿暴风骤雨就要来临了。舞池那边女生的尖叫声是一浪高过一浪,大婶跑过来特兴奋地跟我说是龙炎在那儿做表演呢,我说知道,大婶就硬拉着我去看,远远的就看见田甜纤细的手跟蛇一样缠着龙炎的腰,虽然这只是跳舞表演,可看到他们这么亲密的接触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大婶看了在旁边说那女生长得可真够好的,脸蛋清纯,身材火辣,比萧佳你强多了。说得我是一点心情都没了。
  大婶接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萧佳,有的是已经错过了,想了也只是徒增伤感。有的是现在的真实,就和现在这个面前真实的世界一样,它接纳了你,你也要珍惜。
  我回头看了下大婶,这个我真正的朋友。一直认为只有云子才能看到我的内心,却没想到,大婶看的,比我都要真切与深刻。
  表演结束后,龙炎找我开门见山地说跟我谈谈上次的事,我说想谈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我小刚到底是谁,我说,是我一个好朋友,就这样。我想,这也是小刚希望我说的话,不多,不少。
  龙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我相信你。当时,我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过了一会儿,我们又恢复到从前嬉笑闹腾的相处方式了,他一脸不满地指着我的裙子说下次再敢穿成这样他就要生气了,我故意气他把他那外套给解了下来说我才不要系这个,跟杀猪似的,果不其然他的脸立刻乌云密布,我立刻笑着说不要生气,我听话就是了,转眼间,他好看的笑容又蔓延开来。
  舞蹈结束后,龙炎还要去另一个酒吧表演,走的时候让我自己小心点,田甜跟一边特怨恨地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即使灯光灰暗的酒吧我都能看出她浓浓的敌意,我也不甘示弱,冲她回瞪了一眼,看着她更为怨恨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很得意。
  我的心情一片灿烂。心想总算和龙炎和好如初了。
  只是龙炎一走我的麻烦就来了,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死死地抓着我的手问我一晚多少钱,我被此人的举动着实吓了一大跳,旁边的人依旧玩乐着,似乎没有人发现我被酒鬼缠住了。当那男人使劲把我往他怀里拉的时候,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晚节不保了。
  当一个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的错觉,直到那男人松开我转而搂住另一个目标的时候,我才看清楚目标是谁:竟然是刚才令我掉魂的美女。看着男人在她身上肆意地抚摸,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更多的是一种惋惜的心疼。
  女孩没有推开笑的很龌龊的男人,而是把美丽的身体贴近了那男人,并跟那男人耳语了一番,接着我听到那男人满足的大笑声。
  我失魂落魄走到老远的地方正准备喝杯水,大婶走过来了说你丫跟这儿偷懒呢。我把刚才的事儿跟大婶说,大婶一听嗤之以鼻的说,本来就一鸡,上学期我跟孙佳工作那会儿还跟她聊过呢,后来才知道她做鸡都一年了,说是回不了头了。
  大婶说的时候几乎没什么表情,我想她是见怪不怪了,我还没到那种境界,总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实在是太可惜了。
  大婶继续说,那女孩其实也挺可怜的,只是做这行可怜的也不值得同情了,怎么着也是作践自己,身体可是父母给的啊!
  我点了点头,鄙人相当同意。
  那女孩是外语学院的,家里住在很贫困的农村,来到北京上学后觉得很是好奇,看到别人穿靴子自己也想穿,凑了三十块钱买了双很劣质的靴子,班上的女同学瞧不起她,一次上体育课当着全班人的面狠狠地踩了一下她的脚后跟,当场靴子跟就掉了下来,引来班上那群无知的人一阵哄笑和羞辱。结果被一个当鸡的老乡看上了走了弯路,做了鸡,因为条件很好,第一次“做生意”女孩挣了很多钱,巨大的数目令她不敢置信。后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多,高档衣服,名牌包,潮流靴子应有尽有,女孩说,过惯了这富足的生活,赢得了同学们的赞赏甚至嫉妒,根本不想再回到从前那贫困被人嘲笑的生活了,要是真回去,还不如死。
  大婶装深沉地说,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就好比在我们学校卖水果的那位大叔,由刚来时只知道看美女变成现在只拿着镜子看自己了。
  我听了大婶这么一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心里难受得要命,大学里女生互相攀比追求物质出卖身体的事我早就听说,听多了觉得都麻木了。可是如今真实的故事摆在我面前,我却觉得愤恨的要命。真不知道,是大学糟蹋了她,还是社会糟蹋了她,或者是她自己糟蹋了自己。
  那晚,这个女孩的遭遇令我郁闷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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