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胡来》第13/27页


  田甜没有跟大婶辩解什么,只是飞快地低下头很委屈地哭了,抖动着的肩膀很脆弱。
  刚才还闹腾着的包厢没有了歌声、笑声,只留下田甜的哭声,令我觉得一种抽风的恶心。
  龙炎很生气的对大婶说,现在你高兴了吧。
  大婶指着哭的跟泪人似的田甜说,你脑瘫看不出来吗,那丫装着呢。
  龙炎突然转过头特气愤地对我说,你的朋友怎么这么欺负人!
  我看得出来,龙炎对田甜是相当袒护的。
  当时我特想说,难道你没听到田甜刚才说的话吗,你知道分手快乐是什么意思吗,但我没说。
  我为龙炎这句话感到难受,我没有理由再说什么了。
  龙炎头也不回就把田甜给带出了包厢,临走的时候还用力甩了一下门,他在替田甜不平吧。而我已经听见某种东西开始破裂的声音,我想我很难原谅他这种行为。
  见生日的主角都走了,那些男生都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准备走,临走前有几个没长眼的男生还冲大婶特凶狠地说,把那么可爱的女孩弄哭,犯得着这么狠吗?你是嫉妒她比你漂亮吧。
  大婶直接就想站起来跟人理论了,我一把把她给按住了,说咱们没必要发这个火。大婶啐了一句,特气愤地说,男人都是些感官动物,看女人只看外表,他妈一点也不管本质,我看那田甜都快丑毙了!
  那天晚上的生日聚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临走时大婶很恼火地瞪了我一眼说,萧佳,你眼睛瞎了找这一男的。
  我说,是,我眼睛是瞎了。心里却觉得疼得厉害。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小心翼翼对待的感情,却是这么脆弱不堪。
  我跟大婶回学校睡了,宿舍空荡荡的,孙佳因为陪大头彻夜不归,而林新也是经常不见踪影,据说跟高伟在东直门那儿租了间房子。大婶摇头叹息的说,大家都变了,不好玩了。
  “不好玩了”这四个字我一直记到现在,偶尔想想,不少感伤涌上心头,我们已经过了纯真年代,因为活在现今社会已无法真正理解纯真的含义。
  我给龙炎买的那双NIKE鞋就孤零零地躺在柜子的一角,本想晚上回租屋用很独特的方式给他,可我是看不到他惊喜的表情了,指不定他会觉得碍眼给扔了,想到此我又是一阵难受。
  我不知道我跟他这次要僵持多久,或许干脆就是分手,越想越觉得心烦。睡在我旁边的大婶也是辗转难眠,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在想今儿的事呢。
  大婶说,想个屁,干脆跟那家伙分手得了。
  我说,你怎么老念叨分手的事啊?有劲儿没劲儿啊?
  大婶说,我不喜欢那小子,相比较还是王蓝对你比较好。
  我说,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你觉得田甜怎么样?
  大婶说,扒光了就一狐狸精。
  我说,她很厉害。
  大婶说,是啊,她摇一摇尾巴就有个鬼点子,你有的受了。
  想想当初跟王蓝一起的时候,高雅的存在使我对王蓝灰了心。现在跟龙炎一起,又杀出个厉害角色田甜,用大婶的话说,情路坎坷。
  此时,我脑海里又一闪而现小刚那张微笑的纯净的笑脸,忽然觉得心中一紧。
  龙炎果真没有找我,我深知他的性格。但我相信,如果他真爱我,总有一天会主动来找我。我就在这种信念下百无聊赖地过了一个星期,可对他的希望却也越来越模糊,我不禁开始怀疑他对我的好是否真实存在过,我在等待中开始有些绝望了。
  大婶整天泡在网上,用以打发苦闷无聊的时间,所谓耳濡目染,我也如此了,所谓的小说早早的被我抛在脑后了。而关于上课已经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了,大学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而我自从搬出去住以后,无论必修课还是选修课通通都逃,由此看来我是彻底地堕落了。
  大婶上网交了一个名叫“酒后探戈”的网友,那人自诩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与大婶谈话间尽显老板风范,整天张口闭口就是工程和业务,弄得大婶对他是充满了钦佩之情。而我整天都活在虚拟的网络游戏中,为了玩得尽兴我甚至连手机都关了。大婶说从未见过如此萎靡的我,我一笑了之。
  大婶跟那个老板约了在某酒吧见面,自然把我也拉去了,这种时候我不只是充当保护者也是一盏明亮的大灯泡。酒吧的灯光通常能掩盖一些真相,尤其是这个酒吧的灯光昏暗异常,以致于那个自称是老板的人坐在我对面,我也不能看清他的长相,至于想看清他额头上有几道皱纹更是难上加难。
  伴随着暧昧的音乐,那老板侃侃而谈他的人生经历,嘶哑的声音令我觉得眼前的男人定是饱经沧桑。
  他的经历果真是曲折又丰富,大婶已经毫不掩饰对他的好感,大赞他有男人味,那老板张嘴哈哈大笑起来,满嘴的烟味扑面而来,令我有些许反感。
  我说,大叔,您今年几岁了?
  那男人听后一愣,估计是对“大叔”这个称呼有点接受不了。
  他说,三十六。
  我说,大叔,对小女生有兴趣?
  也许我是太够直白了,大婶在我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但那老板似乎比我更直白,他微笑着说,是的。
  我说,那大叔是不是想追我姐妹儿?
  这次大婶换了攻击部位,在我的屁股上很用力地捏了一把。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没有因为我的问题而尴尬,平静的说,也许。
  我噢了一声便再也没说话,实在是大婶下手太重,那男人回答的又过于朦胧,弄得我实在是没有说下去的欲望。大婶跟他倒是挺谈的来,从国内到国外谈得是不亦乐乎,其中关于台湾问题他们就讨论了很久,就好比一对情侣睡在一起不谈情不做爱,而是讨论国际政治问题,想来实在是怪异。
  出了酒吧,我才看见该男人的真实面目,长的不难看但绝不属于英俊的那种,身材用“伟岸”二字便可形容,是一个看上去稍有安全感的成熟男人。
  大婶压低声音对我说,你不觉得他像韩国的一个明星吗?
  我用牙缝里挤出的一点声音说,至今没发现有比他丑的。
  大婶听后颇为不满,竟说,你不觉得他很像裴勇俊吗?
  我想大婶是看韩剧看得走火入魔了,裴勇俊最起码也是个眼镜王子,这男人不仅眼镜没戴,长相更是相差甚远,大婶的眼睛真是不中用了。
  大概是我们悄悄话说得太多,那男人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其中饱含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不满。本来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差,可就是因为这一眼,我觉得这个高大的男人有些委琐。
  那男人说要开车送我们回学校,我想此男人实在是居心叵测,一方面向我们炫耀他的豪华轿车,一方面想装绅士赢得我们的好感。想到此,该男人在我心中的形象又委琐了一大截,一边的大婶却是兴奋异常,典型的傻不拉叽。
  结果上了他的车后,那男人就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想奶奶的你追大婶问我名字做啥。
  我说,萍水相逢,无需多问。
  大婶那丫说,装什么神秘,她叫萧佳。
  我顿觉得大婶确有做长舌妇的潜质,虽然名字告诉他并无大碍,但大婶此做法甚是违背了我的原意,我心里有点不爽。
  那男人却说,刚才忘做介绍了,只碍灯光太过昏暗,我叫林冲。
  我思来想去觉得此人说话太过狡猾与蹊跷,灯光昏暗跟介绍名字有何关系?
  但是他叫林冲,着实委屈了水浒里的那位豹子头大英雄,我要是施耐庵早从棺材里跳出来告他侵权了。几经折腾,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经委琐得不堪入目了。
  到了学校,那男人跟大婶在车中话别,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很是亲密,虽然我对此林冲没多大好感,但此情此景还是勾起了我和龙炎在一起时的美好回忆,一想到往日的种种美好,我是无限思念上眉头,但一想到龙炎如今对我的不闻不问,我又是无限辛酸上心头。
  回到宿舍,大婶兴高采烈地说林冲开的是法拉利,我叹了口气说难不成你真看上他了,这回你可想好了。大婶不回答,只一个劲儿地在那少女怀春的笑,想当初她第一次见了李扬也是这副德性,我不禁慨叹大婶的爱情来得真是迅猛。难怪大婶在QQ上的留言是:“让爱情来的更猛烈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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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婶的第二春来了,而我等待的只是龙炎的归来。
  当我接到龙炎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宝贝,为什么要丢下我?”
  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的喉咙里觉得有个东西在梗着,痒得难受,我把头埋在被子里哭得很大声,我为我们这样的互相折磨而痛心。
  去租屋的路上,我脑子里不断闪现出他的脸,那张要强而倔强的脸。我们相爱,却又互相伤害,追根溯源只怪我们个性太好强,为了一个田甜,我们互不理睬,这样的痛苦又能怪谁呢。我们的爱情不够成熟,关键是我们还跟孩子一般地活着,有着幼稚的自私。
  打开门时,满屋的酒气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已经知道里面是怎样的狼籍。坐在床上的龙炎看见了我,只是匆匆一眼,他就埋下头去。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收拾着房子,看着无序的倒在地上的酒瓶,我在心里默数着酒瓶的个数,当数到第一百个的时候,我不顾一切地跑到床边抱住了他,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心疼他,我需要感觉他的温度,他的存在,我比任何时候更需要感觉到他。我们不断地说对不起,不断地请求原谅,我们其实都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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