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有马甲(重生)》第13/48页


  赵嘉禾随意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摇了摇手里的小酒壶,酒壶发出清脆悦耳的水声,壶口隐隐飘出酒香,她眯着眼闻了闻,陶醉地喝了一口,只觉得这“玉壶春”入口绵香,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没想到一下子停不下来,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一壶酒已经见底了。
  她打算回去放酒壶,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喝了太多酒,只觉得眼前的景色都是不停的转动的,她使劲儿摇摇头,稍稍清醒了一些,抬腿就往外面走。
  赵嘉禾拎着空酒壶,走得很是艰难,酒意上涌,她只想找个地方躺一躺。她的意识已是不清醒,走了大概一刻钟,不远处就有一座宫殿,她站在宫门口,努力抬头看牌匾,奈何所有的字都混在一起,她也一时难以辨认,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了什么“宁”什么“宫”,赵嘉禾踏进去,真好,居然这么早就到了宁康宫,只是,这宫殿的摆设变了许多啊!
  赵嘉禾迷迷糊糊地找到了西南方向的偏殿,推开门就进去了,她把酒壶放在桌子上,随意就躺在了床上,酒意让她有些热,她稍微解开了衣领的扣子,露出一小截莹白如玉的脖颈。
  不一会儿,就在酒意下沉沉睡去。
  宋砚只觉脑中混沌,浑身燥热无力,不知为何,刚才饮完酒后,出来透气的时候,风一吹,非但没有觉得凉爽,反倒口干舌燥起来,他惊觉不对,急忙往外走去,自己这样子,八成是被下药了,他以为太子忙于千秋宴的事情,根本无心顾及到他,也就没想到,宴会之上,他居然也会动手脚。倒是他一时大意不察,中了计。
  如今,他只能先回去,等药效退了再回来,只是,眼前逐渐模糊起来,他也渐渐有些意识不清晰,他咬了一口舌尖,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刺痛让他保持着一分清醒。他脚步虚浮无力,不行,自己这样子,宁康宫是回不去了,只能先找一个地方临时歇歇脚。
  他四处张望,不远处恰好有宫殿,\"宁德宫\",德太妃的住所。他印象中,德太妃是一个和蔼的长辈,他小时候,她还给他吃过糕点,他对于这个太妃,也存在着敬重。不管了,只能打扰一下她老人家了。
  他几步走进去,门未上锁,他也就顺利地溜进去了,正殿附近必定是不能进去的,那里宫人时常走动,极易被发现,他脚步一转,去了西边稍显偏僻的偏殿,偏殿与正殿相隔较远,人也比较少,他随手打开一扇门,闪身而入,抓起桌上的水壶,往头上一浇,冰冷的茶水一瞬间就浸没了衣裳,凉意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喘着气,双眼赤红,额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水珠,顺着脖子滑入了衣领。
  他闭了闭眼,打算歇息一会儿,却听见内室有清浅的呼吸声,他警惕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却看到赵嘉禾满脸酡红,睡意香甜地躺在床上。
  原来躲在这里睡觉呢!
  他放松下来,轻轻嗅了嗅,鼻尖满是酒香,闻这味道,怕是喝得不少。
  他瞧见床边还有一架太师椅,几步走过去,放松地坐在那里。
  被水浸湿的衣衫渐渐沾染了空气中的寒意,冷冰冰贴在皮肤上,让他火热的血液缓缓平息下来,他闭目,在心底默念清心咒,赵嘉禾在他的清心咒念到第十遍的时候,迷糊着醒过来,这样眯瞪了一会儿,脑子里那些酒意也散了些。
  揉了揉眼睛,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去,想着这个时候去的话,宴会差不多结束了,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啊!”赵嘉禾手还举着,就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边上,顿时惊叫出声。
  “是我。”暗哑的声音响起,赵嘉禾霎时闭了嘴,只是音色低沉,一时也听不出是谁,抖抖索索压下喉间的惧意,“你,你谁啊?”
  宋砚捏了捏眉头,轻声道,“你是不是要把人喊过来才满意了?”声音这么大,她好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是偷偷溜进来的吗?
  赵嘉禾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这声音与宋砚很是相似,轻声询问道,“七皇子?”
  如今他已是舒缓许多,深吸几口气,温声回答道,“是我。”话音一转,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嘉禾:这床真软,被子也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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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赵嘉禾懵了一瞬,她在自己的房里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是责怪自己中途偷偷溜回来吗?她摸索了一下,把手里的酒壶亮给他看,解释道,“奴才刚才贪杯,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便想着回来躺一会儿,等酒醒得差不多了,再回去伺候……”话音刚落,发现自己好像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紫红色的床帐,青绿色的被衾,井井有条,但是看着很是沉闷,布置与她的品味很是不搭,等等,这是哪里?
  宋砚看她茫然的环顾四周,大概也猜到了定是她喝醉了,胡乱闯进了这里,宁康宫与宁德宫,一字之差,她醉酒迷迷糊糊的,也不怪她看错了。
  他挑眉,哂笑道,“多喝了几杯?”浑身酒气冲天,哪里是几杯的事儿?这小太监说话倒是会讨巧,玩忽职守,偷喝御酒,光这两条就足以要她的脑袋了,被她一句多喝了几杯,就这样揭过去了。
  他也无意揪着她的小辫子,等会儿有一场戏等他去唱,她的事情微不足道,也就随她去了。
  “起来,我们现在去洗尘殿。”他率先站起身,衣服上的水迹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他理了理衣领,把带着茶渍的衣角往里面塞了点。
  他打开门,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发现正有两个小宫女往这里走来,顿时觉得不妙,拉起赵嘉禾就翻身从窗户跳出去。
  赵嘉禾:“!!!”她简直要被他吓死了,神色冷峻地扯着她就跳窗,也不提前说一声,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脑袋还是晕沉沉的,这样一拉,胃里翻江倒海。宋砚看她一脸难受,瞧着像是要吐,他已经隐隐约约听到外面脚步声,他一急,抬手捂住她的嘴。
  “安静,有人来了。”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赵嘉禾只觉得耳朵里藏了一直毛毛虫,热气微动,让她有些痒,她缩了缩脖子,躲开了他的气息,如今蹲在这里,平复了一下胃里的动静,也就不难受了。
  她眨眨眼,嘴唇上是他温热的手掌,她心跳得快起来,总觉得那些酒的后劲儿还没有消去,自己的脸温度发烫,他的掌心带着一些厚茧,有一些粗粝感,实在是不像是一个皇子的手。
  “你说,太子会娶谢小姐吗?”
  “肯定是要的,太子殿下酒后失德,调戏了谢小姐,这是那么多贵人看见了的,谢小姐的闺誉已经被毁了,不嫁给太子嫁给谁?”
  “那太子妃还在呢,谢小姐不就只能为妾了?”
  “是啊,倒是可惜了那么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外面传来一声“咯吱”的声音,随即走进来两个宫女,在小声地谈论今晚发生的事。赵嘉禾一听,心底“咯噔”一下,完了,宋砚的小美人还是被太子给调戏了……
  她看了一眼宋砚的神色,波澜不惊,唉,她同情的看了一眼他,他现在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如今还要维持表面的镇静。
  “诶,我茶壶里面的水怎么不见了?”
  “你不会忘记满上了吧?”
  “是吗?”
  ……
  宋砚就觉得赵嘉禾的眼神怪怪的,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蹲在窗户下面等着那两个人离开。赵嘉禾只觉得脚都要麻了,她们才双双离开。
  宋砚等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可以走了。”赵嘉禾伸直腿,等那股麻意褪去,才站起来,宋砚脚步匆匆,步伐迈得极大,赵嘉禾只能小跑起来,才勉强追得上他的步子。
  看吧,明明心里还是着急的,刚才还装的一脸淡定。
  他们到洗尘殿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气氛很是紧张,太子跪在地上,上面坐着冷着脸的皇上和皇后。宋砚施施然走进去,朝着上首一拜,“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见了他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宋砚站在一旁,低垂眉眼,瞧着跪在他前面的宋铖。宋铖自他进来,脸色就十分难看,怎么会这样,明明他已经看到了宋砚喝下了那壶酒,怎么如今是他跪在这里呢?这段时间,宋砚跑去哪里了?
  “身为一国储君,居然干出这样有违身份的事情来!你让朕怎么对得起谢大人!”皇上将一只酒杯直接往宋铖身上砸过去,宋铖不敢躲,生生受了这一下,酒泼在他脸上,顺着脸颊滴在地上,看上去煞是狼狈。他的肩膀被这样一砸,火辣辣的疼。
  他垂着头,眼里满是阴霾,一切都是宋砚,本来在这里跪着的,是宋砚!没想到,他被这样打压,还有还击之力。看来是他太过仁慈了。
  宋砚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实在是看到太子如此狼狈,他心底难免愉悦。赵嘉禾躲在宋砚身后,第一次面对帝王之怒,她觉得威压甚是强大。明明刚刚看着还只是一个有些严肃的老头,怎么一生气起来,就让人心底压得慌,这就是上位者吧。
  赵嘉禾环视了一下大殿,发现这里面没有谢清瑶的身影,除了几位皇子留在这里,其他的王公大臣都离开了。皇帝明显是帮太子清场了,否则,太子干下如此有伤体统的事,定会让朝中一些大臣很是不满。
  殿外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个中年男人,身穿官服,面目无须,看着很是儒雅,一进殿就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叩拜:“微臣谢真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赵嘉禾猜测这人应该就是谢清瑶的父亲了,果然,他面色担忧,“陛下,不知小女干了何事,惹得陛下和太子殿下不快,微臣定会回去好好教导她!”他刚刚在宴会上和同僚下了几盘棋,就有人慌张地跟他说,他女儿出大事了,说是和太子有关,都惊动了皇上。他急急忙忙跑到洗尘殿来,却看到太子跪在地上,他的女儿不见了身影。
  皇上面含愧疚,一边走上前扶起他,一边道,“谢爱卿,朕对不起你啊!养出了个畜生!”
  谢真道看皇帝说得很是沉痛,心下一惊,呐呐地不敢接话,这话他可不敢接,皇帝的儿子,都是皇子,他哪里敢得罪?
  “发生了何事?可是小女惹了什么祸事?”他问的小心翼翼,皇上有些尴尬,人家一直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自己真的是老脸都丢尽了。
  他踹了一脚太子,怒道,“还不是这个逆子,他,他喝多了酒,耍酒疯,恰好令千金在附近,就……”
  谢真道瞪大了眼睛,虽然皇帝没有说完,但是喝完酒,又和他女儿在一起,发生了什么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他不可置信的说:“那……那如今小女在哪里?”
  皇后适时地走过来,脸上也满是歉意,柔声道,“谢小姐如今正在偏殿歇息,谢大人无需担心。”
  谢真道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作为父亲,他本该是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可是对方是皇家,调戏他女儿的人,是太子,他如今也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
  如今他女儿被太子玷污了闺誉,谢清瑶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一是嫁给太子,把这件事压下去,二是找根绳子吊死,全了名声。
  皇上沉声道,“朕会给爱卿一个交代的,这样,令千金国色天香,如今朕就为她赐婚,嫁给太子,虽然位分是侧妃,但是朕可以保证,她定是享受与太子妃同等的待遇!”
  太子妃听到这句话,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失落,脸色苍白,如今,竟是太子妃的殊荣也保不住了吗?
  皇后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实在是太子做的过分了,谢真道是老臣,万万不能因为此事而让他寒了心啊,只能最大程度地补偿他。
  太子妃柔弱的笑笑,表示理解,只是嘴角的一抹苦笑若隐若现。东宫已经有那么多美人了,其实也不差谢清瑶,只是,她欣慰的是她是东宫的女主人,如今来了一个女人分了她的权力,总归是在打她的脸,让吴家也没脸。
  谢真道也知道,女儿被太子这样一闹,名誉实实在在的被毁了,今日发生的事,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悠悠众口,说不定今晚一过,明日满京城都能听到这件事。况且,谢清瑶是庶女,本就身份不高,太子侧妃本就是她高攀了。
  他巍巍颤颤地跪倒在地,“谢主隆恩!”也就是接受了这份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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