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回来啦》第115/147页


  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和散尽后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反正宫里只剩下他一个,也是早晚的事情。
  他柔声道:“我同她们不一样,从始至今,我心中只有陛下一个。只要陛下不辜负我,我定然对陛下从一而终。”
  摄政王不说这茬还好,一说,燕秦又觉得,自己老是被人绿还有点体质原因。他喜欢谁,谁就绿他。他这辈子的什么第一次可都是给摄政王了,要是,要是摄政王也敢绿他,他就,他就把摄政王的奸夫给阉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就有点恶狠狠的。
  小皇帝凶巴巴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可怕,还有点可爱,搞得摄政王老是想睡他,不过这正谈着正经事呢,燕于歌忍住了冲动,只伸手捏了捏自家兔子鼓鼓的脸颊:“陛下且放心,决计不会有这一日的。而且只要陛下整日陪着我,朝夕相处,我又哪里能生的出其他心思呢?”
  燕秦才不这么想:“只怕王叔日日夜夜看着孤,看着看着,便觉得心生厌倦了。”喜新厌旧,人之本性,不然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男人抛弃糟糠之妻呢。
  糟糠之妻不下堂明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能做到的男人,却因此都盖上了痴情的名声。
  燕于歌又反问小皇帝:“那陛下呢,会因为来日我年老色衰,便喜欢上那些更加俊美年轻的臣子吗?”
  燕秦认真想了想:“孤也不知道。”
  见摄政王脸色登的一下变得很难看,燕秦又接着说:“誓言说的再动听,会变心的人还是会变,我只许一定能够做到的诺言,不过王叔若是能一直保持现在的这份心意,我也能做到对王叔一心一意,毕竟我觉着吧,我这心挺小的,装不下其他人。”
  他看了眼神色稍缓的摄政王,添了句:“不过呢,现在王叔还只占了孤心里的这么一部分。”
  他比了个手势,意思两手间的圆是他的心,又把手掌往内靠了一些,示意这个距离是摄政王在他心中所占着的位置。
  燕于歌在脑海里对比了两个圈的大小:“陛下的意思是,心里只有一半是臣的位置,那另一半是谁?”
  “另一半是空着的,谁都不是。”燕秦一本正经地说,“王叔要好生努力才是,等到你把另外一半也填满了,就不用担心我会变心了。”
  燕于歌一步上前,手搁到皇帝心口的位置:“臣会努力的。”
  燕秦迟早是他的,从身到心。


第125章
  “孤拭目以待。”
  两个人又接着说了几句特别甜腻的话, 话题最后还是回归到正道上, 既然商婉对齐国国君商昊有那种特别的感情,商昊非本人的消息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上一世的时候,商婉入了他的后宫,与齐国联系,也只能通过书信等等方式,但后来的时候, 她为燕秦引见商昊, 对方为了取得他的信任, 甚至亲自来了一趟大燕。
  如果商婉真的能够仅凭着和商昊的几面就辨认出国君的真假,那后来来大燕的商昊应当就是真的。
  不,也不一定,商婉骗了他那么多回, 有可能那所谓的国君商昊只是齐国的一个臣子, 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商婉看着“商昊”的时候, 眼里有别样的情谊。
  算了,不去想商婉了,燕秦道:“齐国国君不在皇宫内, 也不一定是旁人掳了他去,有可能是他微服私访。但不管是什么情况,若是我们的人能够找到真的齐国国君, 齐国定然元气大伤。”
  摄政王琢磨着小皇帝的语气:“陛下似乎甚是不喜这位齐国国君, 要知道, 他可是大齐的第一美人。”
  “这种蛇蝎美人,孤只希望他能少活几年。”燕秦可没有什么这一世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不同商昊计较的想法。
  晋国燕国齐国,三国成鼎立之势,任何一国,都想拉拢另一国先灭掉其中一国,但每国又都想要成为最后的霸主。
  这些年来,三国之间打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仗,一直都在刺探敌方的虚实,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先皇在的时候,燕国的君主是个喜好和平的,局势还算是稳定,但这两年,齐国燕国两国都迎来了新的君主,政权交替,新君上位,局势动荡了,想要趁机搅浑水的人也就多了。
  齐国想要吞下他大燕,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他重生与否发生任何改变。燕秦的野心没有那么大,但想要防患于未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齐国变成他们的附属。
  国不可一日无君,对方想着拿他下手,他自然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商昊身上下狠手了。
  “甭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待在宫外,既然他这么喜欢在宫外待着,我自然要帮他一把,让他干脆一辈子都不能回宫。”燕秦微微抬起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摄政王,“王叔,你会帮我的吧。”
  面对小皇帝眼神,摄政王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陛下想要的,我自然会去做,但是你想要让他如何回不了宫,是这样?”
  燕于歌手横放在脖子的位置,做了个横切的动作。
  燕秦确实是这么想的,上辈子他尝了抹脖子的滋味,这辈子总该让对方也尝一尝吧:“能这样自然更好,不过这样的前提,是我们在齐国人之前找到了商昊。”
  如果让齐国的那些大臣在他们之前找到了商昊,他们做再多,那都是白费功夫。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商昊为什么不在宫中,齐国的皇宫内又发生了什么样子的动荡。
  摄政王眯起眼睛:“臣当竭尽全力,望如陛下所愿。”
  燕秦并不打算难为摄政王:“这到底是齐国的事情,能做到自然最好,做不到的话,王叔也无需勉强。”
  齐国谋了那么一大场局,也是花了七八年,借着天时地利人和,才攻破了大燕都城。他们现在也只是听了一个七八成准确的小道消息,想着趁机截胡,除了底下的人要有那个能力,还得老天爷眷顾才是。
  “我知道。”燕于歌也不糊涂,不会因为要讨小皇帝高兴,就逼着底下人去做找下蛋公鸡之类的糊涂事。
  他会定下一个时间,花大量人脉来寻那位齐国国君,过一段时间,若是没有能够找到,便撤出多数人力物力,直到确认皇宫里的商昊已经换回本人为止。
  如果过了一两个月,齐国的皇位上还不是商昊本人,他们就可以借机用这段时间搜集到的证据散播流言搅一搅浑水了。
  到那个时候,即便齐国不至于元气大伤,近些时候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盯着大燕。
  先前有些事情他没有同小皇帝讲,怕燕秦担心,今儿个小皇帝提了,他倒可以说一说:“从陛下登基到现在,齐国一直时不时地骚扰一番大燕边境,这些时日来安分了许多,想来同齐国国君也有些干系。”
  摄政王的话从侧面验证了消息的真实性,燕秦做了个简短的小结:“齐国对大燕一直虎视眈眈,这两年来瞧着和平,但只要那商昊在龙椅上待着一日,他日定有一场恶战。”
  齐国的大军要攻破皇城,得先过边境,然后攻破几处城池,突破燕都的防线,最后和皇宫的羽林军扛上一阵,才能冲到他这个做皇帝的跟前来。
  对方能一路势如破竹,绝对不只是因为大燕没了摄政王。
  这个话题已经在两人之间持续了许久,燕于歌并不打算继续谈下去:“不说齐国国君的事情了,陛下的生辰快到了,你有没有想过今年怎么过?”
  燕秦第一个生辰的那场意外,是他们这段感情开始的契机,燕秦第二个生辰的时候,对方和他闹别扭中,都没有好好过。这是定情之后正儿八经的第一个人生辰,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他想要同对方好好过,单独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过。
  咦,他的生辰有这么早到么,燕秦一向都不怎么记这种日子的,要不是摄政王突然提起来,他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仔细一想,离他的生辰还有两个月呢,明明就还早。
  他反驳说:“两个月,还早着呢,怎么能说是快到了。”
  不过满打满算,他登基也有两年了。燕秦绕着摄政王转了一圈,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又看了看摄政王的头顶。今日摄政王穿的鞋子鞋跟比他高了一些,但他只比摄政王矮了不到一指的距离。
  而且这一指,还是最细的小拇指。
  燕秦算了两双鞋的高度,又比较了一番他和摄政王额发的高度,心里有几分美滋滋的:现在他应当是他同摄政王一样高了,前两世,这两年都是他长个子最快的时候,等到他十六岁生辰的时候,应当就比摄政王高了吧。
  燕秦围着自己转了两圈,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扫视一番,然后脸上的表情带了点喜滋滋的意味在,搞得燕于歌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陛下在做什么?”
  燕秦当然不可能告诉摄政王真相,他神秘兮兮地道:“秘密。”
  “方才陛下还说,我们两个之间,不应该有什么秘密,怎么轮到陛下了,就可以有秘密了。”这可不大公平啊。
  “这种性质不一样。”燕秦分辩说,“孤只是说,大事上不能有秘密,但这种无关痛痒的小秘密就无所谓。人和人之间,总要有点神秘感才好,王叔若是把我都看透了,肯定就不喜欢我了。”
  小皇帝这分明是诡辩,燕于歌又道:“臣便是不喜欢自己了,也不会不喜欢陛下的。”
  甜言蜜语谁都会说,特别是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才算是刚定了情,正是情意正笃的时候,这个时候,被感情冲昏了脑袋的摄政王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
  什么“不喜欢自己了,也不会不喜欢陛下”这种话,一听就假的很,燕秦才不信摄政王这鬼话呢。
  “王叔总是爱说些好听的哄我开心,以后你可不要轻易在孤面前许诺,不然的话,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了。”
  燕于歌指天发誓:“我所言,绝对无半点虚假。”
  相比一碰到情情爱爱就无比感性的摄政王,燕秦显然要理性许多,他撇撇嘴:“孤相信你此时的真心,只是一时的真心,不代表一辈子。等明年这个时候,希望你还能对着孤说这样的话来。”
  在有些事情上,燕秦总是相当乐观,而且极其擅长开解宽慰自己,但在这种感情方面,他就显得十分的消极。
  这和他前两段感情有很大的关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被蛇咬了两次,看事情自然没那么乐观。
  摄政王显然也察觉到了小皇帝这个毛病,他不知道为什么小皇帝对情感之事这么消极,心里揣摩了一番,觉得对方可能是因为风流的先皇带来的负面影响太多,所以对人间真情失去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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