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殇花》第1/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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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还玩了七世?   
  “报……报……报……”人未至,声先到。   
  就闻静谧的阎王殿内突兀响起凄惨兮兮的鬼叫,果真是名副其实的鬼叫呵,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扑通”一声跪倒在阎王高台跟前,赫然是一只画得歪七扭八的乌龟神气活现地悬在脸上。   
  恐怖的长相、破碎的声音再加上有些可笑的鬼画符般的墨迹,一切显得那么滑稽。   
  众鬼聚集的阴森之地里,暗暗起了一阵窃笑声,小鬼不甘地拧起丑脸,狰狞扭曲的怪样让更多鬼忍俊不禁。   
  阎王大人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显然对于小鬼莽莽撞撞冲入大殿之举颇为不满,旁边师爷见到殿上大人不悦的脸色,适时地抬起判笔,直指着不知何原因仍在瑟瑟发抖的小鬼,寒声道:“有何等大事不经你上级通报,来此地影响大人办公?好大的胆子啊你!”   
  小鬼顿时领悟到自己闯祸,剧烈地抖动起来,仿若下一刻就要散了骨架子,“大人、师爷明察啊……小的、绝不是故意打扰大人们办公的……呜呜……”他甚感委屈地小声抽泣起来,好不可怜,好不凄凉。   
  小鬼为了表明所言非虚,下定决心般高昂起头,不顾周遭看好戏的眼神,急急澄清,”您看,您看看哪。我……花容月貌的脸啊……”   
  阎王不动声色地握紧手边的纸镇,手背上的青筋可疑地惊跳,极力忍耐想要将它掷在小鬼脑袋上的冲动。   
  师爷小声附耳道,“据说中这个小鬼是上届‘地府超男’比赛第一名,今年地府广告就是由他做平面模特的。”   
  闻言,阎王脸色才稍微好转些,“闹场的”不速之客就出现了。   
  “咦……?呀呀呀……爹爹,那只猪头上有一只王八……”   
  有个穿着小红袄,长相又颇可爱的女童蓦地从阎王大人身边窜了出来,熟门熟路地攀爬上他的腿,胖胖的小腿稳稳地立着,单手叉腰,一手指着扁嘴委屈的小鬼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阎王黝黑的脸上露出慈爱的浅笑,轻柔抚摸娃娃的小脑袋,抬眼望向小鬼依旧是眼神威严的一凛。“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又是两声可怜的低泣声,小鬼双手绞着衣服,“今日小人在孟婆那当差,来了一男一女,不愿过奈何桥,小的不是他们对手,还被那女子羞辱了……”   
  言毕,他再次夸张地哀嚎抹泪,一脸巴不得也扑上阎王大人的大腿痛哭的表情,这个样子再次引得小女童“咯咯”笑了起来。   
  “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师爷轻皱眉,悄悄凑在阎王耳边道,“恐又是他们吧?”   
  立于殿两旁的黑白无常似乎也猜到了是谁,互换一个眼神,在小鬼眼里却是云里雾里的茫然。“大人?”他提醒着大人该要为自己做主了。   
  阎王表情无一丝变化,眼底却是一抹了然,竟,还有些许无奈。沉吟了片刻,还是下令,命黑白无常速到黄泉海与孟婆合力擒住肇事男女,黑无常、白无常对视一眼后默契地步出大殿。   
  阎王看到小鬼一脸奸鬼得志地狞笑,不耐地挥了会手,嘱咐他跟着去了。   
  女童看热闹走了,哪里会肯依,撒娇耍脾气扯着阎王胡子哭闹,阎王下巴吃痛又心焦地安慰怀里的女儿,不及多想地抱起她,也向黄泉海走去,师爷见这状况急急低头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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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泉海边永远是那样夕阳落下的颜色,隐隐赤红翻涌,铺天盖地肃裹着这人间与鬼域的界地,肃穆、苍凉、离别幽幽的悲伤。奈何桥就架在这茫茫的海上,斑驳的青石板铺成两条长长的道路,一条向右方蜿蜒,六座桥连接着阎王殿。而另一条窄窄的甬道笔直连着奈何桥,桥心一望,对岸赤石岩前上有斗大粉字四行,曰:   
  “为人容易做人难, 再要为人恐更难,欲生福地无难处,口与心同却不难。”后边既是雾茫茫的一片,不知通到何方。   
  来这里的人可无心欣赏,一男一女正与孟婆、黑白无常缠斗,双方动手速度极快,让人看 不清谁是谁。只是看上去,似乎短时间内分不出个输赢。   
  四周遍布迷雾,狼号鬼哭,那些刚刚“下来”的小鬼都忘记喊冤悲鸣,吓的飘来飘去,生怕不小心被误伤,再少个一魂半魄的。   
  这么痴缠下去,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正常地轮回,还有很多鬼魂可是等着饮下孟婆汤,投身下一世,若魂魄过了时辰还未过得了奈何桥需等下一个十年。要是真成了如此,届时地府岂不是乱了套?   
  思及此,地府一行“打手”下手愈发的凶狠。有些小鬼也”不要命”地冲入战圈,只闻哀叫和兵器碰撞声不断,细碎的尘土、石屑夹杂腥风扑面而至。   
  “还是来了呀!”阎王面对这混乱的场面依然稳如泰山,这话里头居然还带着笑意。他放下怀里的女儿,平静无波的面容下,有着难以言语地心绪翻滚。   
  忽只见他眼中精光大盛,不知何时稳稳出手,就这样,竟轻轻巧巧将两边打得不可开交的人马四两拨千斤地分开了去。   
  现在才看清“肇事”的男女容貌,男子腰间一把细长宝剑,烈火一样妖娆的身姿烧红了大片清凉的雾,剑柄处白羽翩翩,头发松松系着,五官俊美出尘,凤眼明如镜,孤傲出世又暗涌着邪气的魅惑,这模样定然并非池中之物。   
  倒是反显出他身边上女子没那么令人惊艳了,除了杏眼灵活有趣与眉间红痣明如火,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百年这么快又到了么,再见你们,怎还是一样的坏脾气啊。”阎王低语,旁人不知也不敢问他口中说的是谁。   
  当然,除了这个女子,“什么?”她迷惑地眨着眼睛,指指自己和红衣男子,“说我们么?”   
  阎王看她不明所以的狐疑表情,自嘲地笑了笑,暗想,他们哪里还会记得那些跟臭袜子一样冗长的前尘往事。“司空拓,夏春秋,你们可知违抗地府律法,是要得到惩罚的。你们,是在与天斗,可知罪?”   
  一直没露脸的小鬼暗暗记下这两个害他背负“奇丑大辱”的名字,恨恨地想,总有一天让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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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阎王的小露身手,夏春秋自然晓得硬斗绝对占不到分毫便宜,还不如大家商量商量还有可能,想罢,她懒洋洋又颇不甘愿地回道:“夏春秋只知救拓心切,偏又受到阻拦,才会乱了分寸,我自知不该大闹地府。但,司空拓,我是一定要救。”   
  红衣男子闻此言,眼中闪过温柔深情,两人的手一直紧紧地交握,鹣鲽情深,誓同成灰的坚定溢于言表。   
  “救?怎救?你们以为真的还能再胡闹下去?司空拓本已阳寿尽了,你又何苦擅闯地府?”阎王叹息:“哎,看你们两人如此执念,本王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人生,一人死。”他随即使个眼色给孟婆,孟婆心神领会,变戏法般捧出一碗汤水,在场者皆知这碗汤水的来头,这可是“地府名优土特产”――前事尽忘的孟婆汤。   
  夏春秋、司空拓见了,皆是呼吸滞了滞,万千滋味恐怕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可惜了啊,这么一双璧人,却要受命运轮回捉弄,一次次选择谁生或死,阎王忆起了百年前也是他们二人站在这里。可是,却只有他记得了,而他们早已将记忆遗落在了黄泉海,或许这样也好,免得徒增伤悲。   
  这回,是不是这次又要两人都共赴下世?眺望无边的黄泉海,浪潮滚滚,海风猎猎,尖啸的风如同谁的忧伤在歌唱……   
  “哼!你这个面黑腹黑的胖老头!”夏春秋气得两腮鼓鼓的,语气像是玩闹,一点不若横亘在生死之间的样子。一双素嫩净白的手扯扯男子的袖子,“拓,我想……”   
  言未毕,司空拓眼中含笑,眉间柔情尽现地将她揽进怀中,死死拥紧,融入骨血般,耳边问着:“春秋……你可知我心?”   
  “知。”   
  “春秋,可愿等?”   
  “愿。”   
  他轻轻的、温柔地托起春秋的脸,那双能把大地冰雪融散的眸子,极黑、极亮、极深情。“下辈子也莫忘了彼此,我还叫司空拓,怕你呀,迷糊鬼记不得,我一直一直都叫司空拓,可好?”   
  夏春秋的唇边悄悄扬起一弯难捕捉的弧度,令所见之人无不感到如沐春风。原来这个普通的女子并非真的普通,至少她的笑里的坚韧和温暖让人难以忽视,已然倾倒凡尘。   
  他们十指交缠,相视而笑。   
  阴森的风拍着她的脸颊,扬起他的发,那只青瓷碗里的汤在孟婆手中散发着魔魅惑人的气息,它不动声色地引诱人们,“喝下去吧,喝下去吧。”   
  孟婆和蔼地轻笑着,“喝吧,喝下这碗汤,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   
  夏春秋接过孟婆汤,眼里有有一瞬间的迷茫,冰冷的碗倏然让她清醒,她竟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传说中的孟婆汤原来只有这么小小一碗么,居然可以左右所有记忆?”   
  她话里明明白白的质疑让孟婆气得跳脚,这个人间女子竟有胆对她独一无二的神物产生怀疑,夏春秋果真是不服天地,无所畏惧。   
  夏春秋将大半碗含入口中,踮起脚尖,轻轻搂着司空拓的脖子,眷恋地看着他俯身浅笑的样子,这样云淡风清的傲然姿态,任飞风拂开吹乱的发丝。   
  这个男子啊,可是她最爱的人,夏春秋心底低低念着,泪还是掉了下来。   
  司空拓低头吻住春秋的唇,感觉到温温的孟婆汤慢慢地辗转在彼此的口中,甘、苦、辛、酸、咸五味皆有,曾经发生的悲苦与快乐接踵在脑海里翻腾。   
  将孟婆汤渡完后,夏春秋满面不舍地分开,望着与她相视的那双邪魅的眸子,他是不是在回忆?   
  看司空拓时而皱眉,时而笑容满面,可是想起了自己。   
  渐渐地,眼前司空拓的眼神越来越空洞,紧紧牵着的手也开始慢慢松开。   
  “拓,对不起,我食言了呢,你要好好活下去。我要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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