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01/386页


婆婆拿捏她、妯娌轻蔑她、大夫冷落她、小妾算计她,几乎每天都有阴谋诡计上演。经历得多了,她也练出来了,该斗的时候就要斗,该忍的时候也会忍。

她行事爽利、手段泼辣,在柱国公府斗了这些年,总体来说得不偿失。

最让她难过的是她亲生的儿女都轻视她,以她为耻,这也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儿子嫡她出身低微,不象名门权贵之家的小姐自身有良好的教养,还有拿的出手的娘家。女儿本是最贴心的,可她的女儿却嫌她长得丑、读书少,把女儿生得不漂亮、不聪明。有这样的儿女,她认为自己很失败,认为是老天在惩罚她。

周氏是直爽干练、精明坚强的性子,她轻易不会屈从,不管对方是谁。她的准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亏我一尺,我定会讨还一丈。

所以,她同海诚来西南省时,把儿子留到了柱国公府,由柱国公带在身边教养。来了西南省一年多,她又把女儿留到府里,到兰若寺借修行躲清静。

对于受有心之人蛊惑、与她不贴心乃至有隔阂的儿女,她没有那么多慈母情怀。她对他们懒于管教,不想沟通,会想尽办法、排除隐患,保住他们的性命。

她不是宽宏大亮的人,对儿女也有她本能的忌恨。

海四姑娘落水,差点丢了性命,其实真正的海四姑娘已丢了性命,还被强加了一门侮辱性的婚事。这些事已触怒了她的底限,她不得不出手去操纵一些事。

好在女儿没白得河神点化,懂事了,聪明了,知道依靠她这个娘了。

这令她很欣慰,出于回报或补偿的心理,她会加百倍、千倍疼爱这个女儿。

“娘,你都知道了?”汶锦看了看荷风,见荷风有些迷糊,就知道不是荷风把她拜托范成白退婚的事告诉周氏的,至于是谁,汶锦也不想深究了。

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对于周氏这个亲娘,汶锦会百分百亲近和依赖。

“知道了。”周氏叹了口气,为汶锦释疑,“我不敢说整个兰若寺,只说在这客院里,没什么事能瞒过我的耳目。闺女,你不会怪娘吗?这可不是娘有歪主意。”

“我当然不会怪娘,娘就是一肚子歪主意,还会坑害亲生女儿不成?”

“算你聪明。”

“嘿嘿,娘不会怪我这么草率地退掉与苏家的婚事吧?”

周氏笑了笑,说:“别说这些年我与刘知府的夫人疏远了,而且我也不看好她这个人,即使我们关系不错,你不看好她的儿子,娘也不会勉强你。听说那苏五公子长得不错,又有才学,怎么这么没城府?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汶锦冷哼道:“苏家没什么好人,都是一路货色。”

文妈妈赶紧安慰道:“姑娘别生气,姑娘一脸福寿贵相,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周氏拍了拍汶锦的手,说:“娘看范大人不错,真的。”

“啊?娘怎么会认为他不错?娘见过他几次呀?跟他熟悉吗?没听说他是出了名的大奸贼吗?”汶锦有点心虚,又补充道:“他受程家大恩,才有命活下来,读书、高中,又得程家人引荐,辅佐三皇子。可不到半年,他就出卖了三皇子,投到废太子麾下。也就半年多,他又弃了废太子,废太子和安国公府一派之所以结局那么惨,也是败他所赐。听说这些事,娘就不心惊?还认为她不错?”

“你这么了解他?”周氏面带微笑,笑容别有意味。

“我是听父亲说的。”汶锦确实听海诚说过,但海诚对范成白却无贬低之意。

“你父亲不是迂腐古板之人,更不会人云亦云,我担保他不会非议范大人。”

汶锦噘起嘴哼了一声,“父亲确实没有非议范大人,可他也没有……”

“那是他不敢想,或者想到也不敢说,更不敢求。你父亲是庶子出身,在柱国公府不敢出风头,怕人家狠踩他。他在夹缝中求生存,被压抑都习惯了。”

文妈妈陪笑说:“不是老爷不敢想,是太太想得太早了些。”

“早什么?我这叫目光长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们不懂。”周氏轻叹一声,又说:“听说范大人已过弱冠之年,若不是想做出一番成就,早就娶妻生子了,他却还要推到三年之后。还有两年半,你就及笄了,也该谈婚论嫁了。他三年之期已满,与你的年纪不是卡得正好吗?这就是缘分,由天不由人。”

程汶锦死了,苏宏佑被逼守妻孝三年,范成白却是自愿为她守三年。有感于范成白的深情厚意,但这一世与他做夫妻,汶锦从示想过,她也不敢想。

周氏捊了捊汶锦的头发,问:“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娘眼光不错?”

“娘,你别说这些了,我还不满十三岁呢。我画支流图并不是为范大人,也为了父亲政绩前途,为了罗夫河流域的百姓。你要是有这样的想法,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再传开,我见到范大人会尴尬,说不定就会耽误正事。”

“好好好,是娘思虑不周,为老不尊,听我闺女说得头头是道,娘就意识到错误了,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至少两年内不提此事。”周氏拍了拍自己的嘴,又拉着汶锦说:“来来来,看看娘这几年给你积攒的宝贝,保证让你开眼。”

周氏刚要拉着汶锦去她的私库,就有丫头来传话,说周贮来了。

“你大舅舅过来了,我们去迎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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