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46/386页


“是应该重谢临阳王殿下,你等一下,我拟一份礼单,明天让人把谢礼直接送到他下榻的地方。还有,凡是跟着救人的,每个人都有赏,别显得我们小气了。”

“呃,这……”海诚欲言又止,犹豫半天,才说:“我当时救人心切,想着重赏一下必有勇夫,就开出了一千两银子的高价奖赏,你看这事怎么办?”

“一千两银子?嚯,你可真大方,真敢开口。你一年的俸禄才多少银子?张口就开出一千两的高价奖赏,你是准备让合府上下喝两三年的西北风吗?为了救我的女儿,要是苦了你那些妾室儿女,你于心何忍呢?你能好过吗?”

海诚无奈甩手,轻叹道:“你总是这么犀利尖刻,真让人受不了。”

“我本来就不是温柔大方的人,都十几年了,你今天才知道吗?”周氏冷哼一声,又说:“我挖苦讽刺你几句,就说明我认下了你许出的银子,不管多少都替你担当。天天跟你做小伏低说好话,关键的时候拿不出银子,有用吗?”

“好好好,你还想怎么讥讽我、怎么奚落我,就一气都说出来。不就是被你挖苦讽刺吗?有一千两银子赚也不亏,要不我自己骂自己,骂到你满意为止。”

周氏扑哧一声笑了,轻哼道:“懒怠跟你计较,时候不早,我们去拜谢临阳王殿下吧!既然你许出一千两银子,我就先不拟礼单了,等我琢磨一番再说。”

萧梓璘醒来之后,先喝了驱寒散淤的汤药,又运功调养气息,把体内的寒气都逼出来之后,又躺下来休息。他小憩了一会儿,感觉浑身舒服多了,就叫来暗卫询问汶锦落水的事。得知事情经过,他重重冷哼,又仔细吩咐了暗卫一番。

“禀王爷,范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萧梓璘披上外衣,坐到软榻上,等候范成白。

范成白亲手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给萧梓璘见礼之后,他又打开食盒,拿出几样酒菜摆到几案上,说:“下官有感于殿下舍己救人的高风亮节,特来陪殿下小酌几杯。殿下若感觉身体不适,就以茶代酒,准许臣聊表敬谢之意。”

萧梓璘微微一笑,说:“范大人过奖了,范大人的好意本王也心领了。只是本王不清楚这敬谢之意从何而来,这敬也就罢了,这谢也该海诚夫妇来表示吧!”

“殿下误会了,我备下薄酒并不是替海大人夫妇表示谢意,而是替海四姑娘本人。罗夫河水流湍急,若不是殿下带头救人,恐怕海四姑娘凶多吉少。”

“原来范大人是替海四姑娘本人来谢本王。”萧梓璘笑得别有意味,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才问:“范大人替海四姑娘来道谢,她本人知道吗?”

替人道谢一般是受人所托,或者两人是比较亲密的关系,如父母、夫妇。汶锦还没醒,不可能托范成白向萧梓璘致谢,那么范成白此举就耐人寻味了。

“海四姑娘还未清醒,不知范某来替她向殿下道谢。”范成白如实回答,根本不在乎萧梓璘猜疑的目光,他巴不得萧梓璘误会,这也是他变向的挑衅。

就因为担心萧梓璘这个竞争对手,他才伙同程文钗在程汶锦的赛诗会上做手脚,最终结果害人害己。他恨自己,恨程文钗和小孟氏,恨萧梓璘这无辜的对手。

若萧梓璘不是文武双全、出身尊贵的青年才俊,也对他构不成威胁,他也不会生出龌龊心思。他认为萧梓璘和他一样,都是害了程汶锦的罪魁祸首。

看到萧梓璘舍身救人,他不知不觉又生出拈酸心思,才带着酒菜来向萧梓璘道谢。萧梓璘误解越深,他就越兴奋,谁让萧梓璘总胜他一筹。

他不服,一直都不服。

“范大人可真是一片苦心哪!不知海四姑娘醒知道之后会作何感想。”萧梓璘笑意吟吟注视范成白,尽管他笑容温和,仍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呵呵,海四姑娘是娴静温和、通情达理之人,她会理解我的一片苦心,还会对我百般感激。不过,相比王爷的英勇,范某自形惭愧,觉得……”

“范大人,你和本王还是先说正事,代人道谢为时过早。还有,等海诚夫妇来看本王,你再表白也不迟,本王希望他们能接受你的好意。”萧梓璘嘴角挑起嘲弄的笑意,“雨越下越大,若不备好疏导通道,万一决堤,定会洪灾肆虐。”

范成白愣了片刻,说:“海四姑娘被洛川郡主推下水,对我们来说倒真是一个契机。她平白无故出手害人,又让殿下受罪,清平王府不给个说法怎么行?”

“你想好了?”

“想好了,若洛川郡主不出手害人,我还真拿清平王府这滚刀肉没办法。”

“范大人真会寻找契机,本王佩服,不知海四姑娘醒来,对范大人这么心安理得地利用她用命换来的契机,会怎么想?”萧梓璘冷笑几声,“于私,我不支持你的做法,于公,呵呵,想好就去做,范大人是聪明人,自知如何圆场。”

范成白站起来,冲萧梓璘郑重施礼,“下官替官府、替每一个治河的人、替西南省百姓拜谢临阳王殿下,谢殿下舍己救人,谢殿下替我等担当。”

“你不是想好如何圆场了吗?为何还需本王担当?”

“下官万一有疏漏,还需殿下善后,这也是为了治河大业。”

萧梓璘笑了笑,说:“本王更希望听到你替海四姑娘向本王道谢也是为了治河大业。你为占用那片荒地泄洪,才让海四姑娘去说服洛川郡主,结果导致她被推下水。本王救人出于好心,若本王和她一个人勋命,你可就真难交待了。”

“下官再次拜谢王爷。”范成白又冲萧梓璘施礼,却不说他想听到的话。

“免了吧!”萧梓璘了解范成白,不想跟他较真,“卫生,吩咐下去,就把清平王府那个荒废的庄子做为疏导通道,不必通知清平王府,直接征用。庄子有人口牲畜,你带人清查一遍,不必劝说,强制带离,不服闹事者收监。”

“下官遵命。”

“多谢王爷。”范成白敬了萧梓璘一杯酒,感叹道:“难怪当年圣贤皇太后要以防止外戚干政为由,把洛家谴送到西南省,不赐官职爵位,只赐于田产店铺荣养。这不,先皇刚赐了他们家爵位才多少年,就闹出这档子事。还有去年洛氏族里要用孩童祭河神的事,已在京城传开,洛家根本不在乎,还是因为有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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