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62/386页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这不是忤逆不孝是什么?诚儿变成这样都是让你带累的。我们柱国公府是朱门锦绣之家,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娶你这个商家女。”海朝气急了,他缓了一口气,还要骂,被萧梓璘制止了。

海四姑娘跟父母离家去西南省的时候才六岁,还不懂事,有关国公府人和物的记忆少之又少。现在,这身体的灵魂换成了汶锦,她对柱国公府就更陌生了。

看海老太太等人的作派,再看海朝的样子,她对他们已厌恶到了极点。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谁也没必要再客气,有些话周氏不便说,就由她来说。

“敢问国公爷,我父亲怎么被我母亲带累了?我父亲去西南省时,只是一个七品官,现在,他官居从四品。圣上英明,看中他的才干,论功行赏,他今年也是要升迁的。若是没有我母亲做贤内助,父亲能有这般成就吗?

不说别的,就说我父亲的俸银,除了打点应酬必要的银子,剩余的全部孝敬了老太太。若是没有我母亲支撑,这一家上下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我母亲出身商家,也知道礼义廉耻,知道家和万事兴,不象柱国公府一些人……”

“你、你给我住嘴,这就是你母亲对你的教养?你还懂不懂长幼尊卑?海家是勋贵之门,最重礼数。”海朝说到最后一句,见周氏嗤笑他,就没底气再说了。

汶锦冷哼一声,“好一个懂礼数、重规矩的勋贵之门,我母亲……”

周氏冲汶锦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多说无益,请临阳王殿下公断便是。”

萧梓璘用拇指和食指支起下颌,正津津有味看好戏,听到周氏请他公断,他才点点头,问:“周夫人,你给本王看这几封信还有这本账目是什么意思?”

“回临阳王殿下,那几封信是国公爷给妾身写的回信,字数很少,每封信上都有‘银票已收到,岩儿安好’这句话。我家老爷带我们一房到西南省上任,国公爷非要把我儿海岩留在府里,说是留在他身边教养更好。

我没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为了不让府里某些阴诡恶毒之人谋害我儿,我每年都要孝敬国公爷一笔银子。我们一房临行前,我给了国公爷三千两银子。刚到西南省前两年,我每年给两千两,接下来又给了两次三千两。

他过六十大寿,我给了五千两。他尝到了甜头,过了虚寿,还要过实寿。从过实寿那年开始,我就没再给过他银子。我儿搬到了我兄长家,还拜了国子监祭酒陆大人为师,我不担心再有人害他,也就没必要拿大把的银子为他买平安了。”

海朝听周氏说起这些事,气得浑身哆嗦,都说不出话来了。

海谦、周氏、海诏及海老太太听说周氏给了海朝这么多银子,都以不满的眼神扫视海朝。他们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但他们知道这次告状会是完败告终。

萧梓璘摇头一笑,问:“周夫人,这本散账是怎么回事?”

“这本散账是我们二房的秦姨娘记的,那是我们老爷俸银的花销明细,一共是六年。每到年末,都会有一笔几百两银子的开销,那是我们老爷给他嫡母的孝敬银子。六年共给了两千一百两银子,而我们老爷这六年的俸银加起来才三千多两。说我们没给过孝敬银子,这两千多两算什么?信口胡说不觉得亏心吗?”

“二太太可别这么说,我们长房、三房和四房每年也都孝敬老太太几百两银子,比二房只多不少,从没停过,你们二房可有两年没孝敬过老太太了。”一直沉默了苏氏终于抓到了说话的机会,本想多说几句,被海朝以眼色制止了。

周氏冷笑道:“柱国公府有多少产业、这些产业一年有多少红利出息,想必大太太很清楚。我们二房离府近十年,这出息产业可曾分给我们一文?可……”

“那些产业还有产业的红利出息都是嫡系一脉的,你们这些低贱的庶子休想拿走一文。”海老太太听周氏提起公中的产业,顿时红了眼,狂叫起来。

苏氏冷笑轻哼,抛给周氏一个蔑视的眼神,以眼色告戒她别再想那些产业了。

“嫡系一脉?我呸——”周氏也是厉害人物,“大老爷和三老爷才成为嫡子几天了?还不是老太夫人去世后,他们才成了嫡子。当年老太夫人说未婚先孕视为私奔,永世为妾,国公爷比谁不清楚?现在府里的人也就是装糊涂罢了。”

“二太太随意说长辈的*之事,就不怕老天震怒吗?二老爷的生母秦姨娘难道就不是未婚先孕?老太夫人没说她是私奔者,她就光彩了吗?”苏氏听周氏揭露海谦的身世,赶紧接上话,把海诚的身世也抖了出来。

“对呀!我们老爷是庶子,说到底,他们兄弟几人还不是一路货色。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老太夫人那番话在前,谁敢说自己是嫡系一脉。”

“反了、反了,你们真是反了。”海朝被揭出当年丑事,气得拍腿跺脚,咬牙切齿。这些事是他心里永不愈合伤疤,谁提起就是在伤口洒盐。

现在提起此事的人是他的儿媳,还当着孙女和外人,他真的无地自容了。

萧梓璘很想笑,看到那些暗卫还有两名师爷都不笑,他又忍住了。柱国公府的阴私事他也听说过,只是他以前没在意,今天听说,觉得格外可笑。

“行了,柱国公,老胳膊老腿儿的,折腾断了可就麻烦了。谁年轻的时候没轻狂过?柱国公比别人更上一层楼,却也不能由晚辈肆意宣讲嘲笑。”萧梓璘安抚了海朝几句,问:“嫡系一脉该得全部产业,柱国公也是这么想的吗?”

海朝平静下来,仍臊得难受,听到萧梓璘问话,嚅嗫道:“不,也不是。”

萧梓璘冲汶锦飞眼一笑,问:“那柱国公认为该怎么分配呀?”

没等海朝回话,海老太太就拉着海谦、海诏和苏氏跪下,哭求萧梓璘为他们做主。海朝知道海老太太要说什么,看了周氏和汶锦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周氏对他不敬,汶锦也敢顶撞他,二房什么也得不到才活该。

“看来这个问题柱国公不想回答,那只能请海夫人代为回答了。”

汶锦听说萧梓璘让海老太太回答这个问题,不由担心着急,紧紧握住周氏的手。抬头看到萧梓璘投来的安慰的目光,她的心顿时放松,也舒服多了。

周氏倒很平静,她早有打算,就等海老太太等人开口呢。

海老太太狠狠瞪了周氏母女一眼,说:“回临阳王殿下,我们海家庶子庶女向来不多,家财分配也有先例。庶女好说,无论财帛银两,公中就出三千两的嫁妆了事。因庶子的子女婚嫁都需要公中出银子办事,到分家时,就给庶子五千两银子,让他们搬出去。至于其它产业,给多少,就要看嫡系一脉怎么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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