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68/386页


“是不能忘,听说令兄长当年已封了柱国公世子,不成想由你承袭了柱国公爵,享受了荣华富贵,而他刚过弱冠之年就血染沙场,留下孤儿寡母,一世长悲。”

“那都是命,只能怨他命不好。”海老太太仍憋着气,狠呆呆地说。

海朝见萧梓璘将狠厉的目光投向海老太太,赶紧陪笑请罪,却不敢斥责海老太太。在心里,他也认不海老太太说得对,他当柱国公是他命好、命长。

周氏恨恨冷哼,低声骂道:“真是无情无义无血性的软盖王八。”

萧梓璘冷冷一笑,说:“令兄长娶的是辅国公的女儿长华县主,辅国公是皇族旁支,他们父子三人和令尊一同战死沙场,追封为辅郡王。”

海朝不明白萧梓璘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只能悬着心战战兢兢听着。

当年,他的嫂子长华县主怀孕刚八个月。他兄长战死的消息传来,长华县主惊急攻心,就早产了,是男胎,只可惜孩子生下来刚三天就夭折了。

长华县主为夫君和孩子守了一年孝,就同她母亲一起回了祖籍,从此再无音信。柱国公府老夫人临死前想见她一面,她也没回来,只派了下人送来了厚礼。

迄今,长华县主离开京城也有四十余年了。

萧梓璘扫了海朝一眼,轻哼道:“今上登基,奉母巡游,到皇族祖籍祭拜时见到了她。太后娘娘视她为知己,一再邀请她回京,她都婉拒了。上个月,太后娘娘收到她的信,她说她想回京看看,京城毕竟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她回来干什么?安安分分守寡有什么不好?真是个贱人。”海老太太恨长华县主,恨人家比她有才情,比她出身高贵。当年,长华县主和柱国公老夫人意见一致,是不允许她嫁进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恨还没淡去。

海老太太骂了长华县主一句,觉得不解气,张口又骂。萧梓璘冷哼一声,当即就有一名暗卫抬手扇了她一个耳光,她顿时口破血流,一张脸肿成了包子。几颗牙齿顺着鲜血和唾液流出来,她乌乌咽咽,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长华县主是皇族贵女,论辈分,本王还要叫她姑祖母,太后娘娘与她姐妹相称。她这么尊贵的身份,竟为夫君守寡四十余年,其心可表,其志可赞。本王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骂她,海朝,你是不是认为尊夫人骂得很对呀?”

“不不不,当然不对,她……”海朝这些年早被海老太太拿捏住了,心中早无是非可言。生养疼爱他的母亲与海老太太对峙,他还倾向于海老太太,更别说一个与他没感情可言的长嫂了,“她是心直口快之人,殿下别跟她一般见识。”

“那该不该惩罚她呀?”萧梓璘竟然护妻护到这种地步,一点善恶也无。

“殿下不是……”海朝想为海老太太求情,认为她挨一个耳光就算了,可看到萧梓璘脸色阴沉,才没敢把话全说出来,又嚅嗫着道:“该、她该罚。”

“你认为她该罚就好,本王担心暗卫衙役下手太重,就由你代劳,打她三十个耳光。你要是不拿出罚人的姿态来打,本王就责令海谦和海诏动手。”

海老太太倒在地上,不敢再出声,她残存的几颗牙齿不住地哆嗦。海谦和海诏都五体投地跪着,别说开口为母求情,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周氏和汶锦在一旁看热闹,闹到这种地步,她们也没必要掩饰兴灾乐祸了。

“忠顺伯府叶家出身寒门,叶伯爷自诩家教严谨,以此在京城立足。”汶锦轻笑几声,又恶狠狠道:“现在看来,叶伯爷夸了天大的海口,他的妹妹尚如此无状,连皇家贵女都敢骂,他的儿女、孙子孙女又能好到哪去?”

“有道理。”萧梓璘寻思片刻,吩咐道:“来人,到忠顺伯府赏叶磊三十个耳光,再跟皇上、太后娘娘和叶淑妃说清楚本王为什么要赏他耳光。”

几名暗卫衙役应声离开,内堂里陷入沉闷的寂静之中。

海朝听说他的大舅哥要挨打,赶紧跪下了,他不敢开口,只能沉默等待。

汶锦暗暗松了一口气,低垂着头,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萧梓璘发现她恨叶家人,就卖了她一份人情,给她出了一口气。

她为什么痛恨叶家?萧梓璘即使不问,也会起疑,因为海四姑娘和叶家没有冲突。若她编出其它理由,总会很牵强,说不定哪个细节还会有漏洞。

不管怎么说,不管她借谁的手,今天她刚回京,就给锦乡侯府的叶夫人和叶玉柔送上了一份“见面礼”。报仇拉开序幕,也不枉她披着画皮谋划了这几年。

若能借棣梓璘的力,她报仇会变得很容易,也会达到预想不到的目的。可现在诡诈的临阳王不是罗夫河畔实诚的唐二蛋,她真没有与狼共舞的勇气。

半晌,汶锦抬起头,冲萧梓璘明媚一笑,“殿下接着说吧!”

“你饿了?”

汶锦赶紧摇头,不是她不饿,而是她的饥饿已被萧梓璘吓跑了,“小女佩服长华县主对其夫忠贞不渝,意志坚定,很想听她的故事,才斗胆请殿下接着讲。”

“想听她的故事好说,等她回来,由她讲给你听会更好。”萧梓璘嘲讽的目光扫过海朝父子及海老太太,问:“海朝,当年你们兄弟分家了吗?”

海朝愣住了,海老太太和海谦、海诏也对这个问题很惊讶。长华县主走的时候,海谦还没出生,他和海诏都不知道分家的事,海朝和海老太太却很清楚。

“回、回临阳王殿下,当年家兄去世得早,长华县主又无子,再说,她守孝一年就离府而去。柱国公府跟她已无相干,哪还有分家之说?”

海谦意识到不同寻常的意味,赶紧道:“回临阳王殿下,若长华县主在柱国公府守孝几十年,她无子,自有侄儿们为她养老送终。她只守孝一年,就离开了柱国公府,就等于她自愿弃了柱国公府对她的供养,府里也不可能再分她家产。”

萧梓璘冷笑道:“海朝,你对你的妻儿满腹柔情,对你的兄嫂却如此无情无义,真令人齿寒。柱国公世子不是简单地去世,而是为救你战死了,还有一千名将士命丧沙场。象你这种人,你根本不会考虑这些,本王也就没必要再与你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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