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85/386页
周贮善经营,是八面玲珑之人,结交广泛,能保自家产业安然无患。
萧梓璘给她指了第三条路,言明六皇子托他游说,其实也是变向的提醒。
若只是六皇子想从造船厂谋利,倒不是大事,因为六皇子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人,不会行狠毒之事。换作别人,知道周家无后台背景,可就难说了。
汶锦边走边想,走到院门口,又转身回来,问:“你真不派人去拦截唐融?”
“他们与你串通之后才跑的,有信为证,为什么让我派人拦截?”
“你这是胡搅蛮缠、栽脏陷害。”
“你的仇人是谁?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汶锦咬牙暗恨,惹上萧梓璘可真是麻烦,“你休想。”
萧梓璘得意洋洋,说:“唐融和乌兰察跟你串通后才跑了,你不告诉我,好呀!我马上把这封信呈给太后娘娘。别的不说,申饬一顿,也够海诚承受了。”
绕来绕去,汶锦甘败下风,不管从哪方面入手,她都绕不过萧梓璘。
汶锦深吸一口气,“好吧!我告诉你,但我也有条件。”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萧梓璘稳点上风,又摆了汶锦一道儿,“别说你有条件,你就是给我一万两银子,我都不想听了。”
“你做梦吧!”汶锦咬了咬牙,转身又走了。
“回来。”
汶锦听到萧梓璘喊她回去,她头也不回,大步向院门口走去。
“太后娘娘宣琇滢县君进见。”侍奉陆太后的女官出来传诏。
“臣女遵命。”汶锦行了礼,听女官交待了一番,就跟着进去了。
萧梓璘打开乌兰察写给汶锦的信,仔细看了一遍,装进袖袋,也跟着进去了。
陆太后一身家常衣服,头发用玉簪挽住,除此再无饰物,装扮简洁随意。
铭亲王侍立在陆太后身旁,面色极不平静,不时轻叹一声。铭亲王妃坐在下首的绣墩上,轻声饮泣。清华郡主坐在陆太后脚下,百无聊赖地替陆太后捏腿。
汶锦进到房里,依次给他们行了礼,他们不出声,她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
“你把那些事说来听听吧!”铭亲王妃不顾仪容,甩了一把眼泪。
误以为亡故,实则失散多年的孩子失而复得、死而复生,这应该是一个家族的喜事。可在铭亲王府、在皇族却截然不同,这令汶锦惊讶且心痛。
这屋里在座的人脸上都没喜悦之感,除了铭亲王妃,其他人脸上心里都充满怀疑。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场想把皇家富贵据为己有的阴谋。
唐融不念亲人亲情,不恋荣华富贵,就此不辞而别,或许是对的。
汶锦深施一礼,说:“在说那些事之前,臣女有一件事要禀报。”
“什么事?”铭亲王妃赶紧催问,眼底饱含焦虑。
“回王妃娘娘,唐融走了。”
“去了哪里?”陆太后和铭亲王夫妇异口同声询问,他们都关心这个答案。
“回太后娘娘,回……”
“你直接回答,哪那么多俗礼?”铭亲王高声打断汶锦。
“唐融没与臣女辞行,是乌什寨少主乌兰察让丫头转告臣女,说他和唐融回西南省了。乌兰察还说唐融不喜欢京城的繁华富庶,他想无拘无事纵横山水间。”
汶锦把唐融和乌兰察回乌什寨的事告诉了他们,但她却说了谎。
乌兰察留了一封信给她,她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说是丫头转告的。后一句是她加上去的,她想替唐融保留一点尊严,不让他们以为谁都贪恋皇家富贵。
陆太后焦急长叹,“璘儿,你快派人把他们追回来,千万别有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