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27/386页


没必要做充足准备,见面之后必是海诚先开口,她见招拆招、以静制动即可。

过了一刻钟,朱嬷嬷就亲自来请她,带她去了外书房。进屋后,汶锦规规矩矩行了礼,见海诚正翻看厚厚一卷图纸,她心平气和,安静站立。

海诚依旧在看图纸,不时抬起头看她几眼,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说:“绣儿,你帮为父画一张罗夫河流向清许县支流的草图,就比照这张图画。你看,这河流两岸有城镇、村庄、山脉、树木、庄稼,堤坝高低宽窄也不一样。”

“是,父亲。”汶锦拿过比照图,又看了支流的介绍,之后很认真地画起来。

罗州城是西南省重镇,依山傍水,富庶繁华,人口稠密。只因罗夫河这几十年洪灾不断,肥沃的农田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许多难民不得不背井离乡。为治水患,官府大肆投入,劳民伤财,到头来还是治标不治本。

“父亲,画好了,还用着色吗?”

“不用,纯色即可。”海诚拿过汶锦画好的支流图,仔细观看,看图看了许久,又很认真地看向汶锦,问:“绣儿,你在想什么?”

汶锦笑了笑,说:“父亲为治水患劳心费力,长住衙门,休沐回府还要看图纸,着实操劳。女儿枉有一片孝心,却不知道该如何为父亲分担一二。”

比起追求风雅清贵的程琛,海诚更为脚踏实地,是一个为民务实的好官。抛开父亲的身份不说,汶锦和大多数人一样,佩服信赖海诚这样的为官者。

海诚注视汶锦半晌,捊须轻叹,“绣儿,你还记得我们一家到西南省的第三年,你们姐妹和苏大人、付大人等几家的女孩一起学画画的事吗?当时你母亲已去了庙里,你说什么也不学画画,为父问你因由,你怎么回答的,还记得吗?”

难怪她一进来,海诚闲话不叙,就让她画罗夫河支流的草图,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这海诚看似实诚,跟她这女儿都动心眼、绕弯子,可见实在只是表面。

汶锦摇头一笑,“年深日久,女儿不记得了。”

海诚拿起草图,说:“你画得很好,比衙门里专门绘画地理的人画得都好。”

“多谢父亲夸奖。”

“一个不学画画的人竟然能将草图画得如此精准,真是稀奇。”海诚充满疑虑惊诧的目光注视汶锦,许久,才问:“绣儿,你就没什么话要跟为父说吗?”

“有啊!”汶锦神秘一笑,“父亲,你信鬼神吗?”

海诚沉吟片刻,摇头道:“不信。”

“女儿听说这里的百姓对河神三、六、九月大祭,每个月都有小祭,每次都由州府的父母官主持祭拜。父亲不信鬼神,为什么参与祭拜?只是为得民心吗?”

“这和你突然会画画有关系吗?”

“当然有,女儿这诸多变化都有赖于河神点化,父亲信还是不信?”

正文 第十九章 嫡女风范

海诚沉默了。

他机警的目光将汶锦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又拉起她的双臂,看她左臂的红痣、右腕的伤疤。反复几次,确信站在眼前的少女是他女儿,他才松了口气。

见海诚这么认真地查看自己,汶锦心中衍生暖暖的感动,又觉得可笑。

“父亲信了吗?”

“绣儿,为父……”海诚懵了,当然,这种事打在谁身上,谁都会懵。

“父亲喝杯茶润润嗓子。”汶锦给海诚倒茶奉上。

海诚接过茶,充满惊疑的目光注视汶锦,“绣儿,你跟为父说实话。”

“女儿不敢欺瞒父亲。”汶锦微微一笑,一本正经道:“女儿不通水性,那日被五妹妹顺手推到河里,被水一呛,感觉眼前发黑,都窒息了。这时候,女儿感觉眼前金光一闪,能呼吸了,也不难受了。金光照得女儿睁不开眼,女儿隐约感觉到一个很慈爱的人就在女儿身边,正用手掌抵住女儿的前额。女儿脑海里忽然闪过‘河神点化’几个字,就感觉心里多了好多东西,都是我从不知道的。女儿也觉得离奇,跟文妈妈都不敢说,被救之后,做事不得不按自己的性子来。”

“按自己的性子行事不是坏事,只要不恣意而为就好。”

“父亲放心,女儿有分寸。”

不管海诚是否放心,只要她能花言巧语把此事糊弄过去,就宽心了。

“你有这等奇遇,怎么没替为父问问如何治理罗夫河?怎么才能使罗夫河的水患不再猖狂、黎民不再受苦?河神就没点化你怎么让罗州的百姓安居乐业?”

女儿还是自己的女儿,连根头发都不差,却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若不是女儿变化太大,海诚会认为汶锦的话纯属无稽之谈,即使是现在也对她的话也半信半疑。所以,他给汶锦出了一个难题,一个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难题。

汶锦蹙眉沉思片刻,说:“河神点化女儿,一来是和女儿有缘,二来感念父亲是个好官,该得善报,三来父亲率民众祭拜河神,也是虔诚所致。可女儿现在脑子里没有根治水患的方法,估计是唐二蛋下去的不是时候,冲撞了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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