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白名单》第168/187页


这药没说明书,我和大嘴吃完身子总会有些发热。等到了下半月的一天早晨。
我以为我们又要爬沟、翻墙、跑马拉松呢,他们却带着我俩来到一个很偏僻的院子里。这院子也在军队中。
我观察院里,发现有吊起来的沙袋,还有人形木桩子。
我们五个先聚在沙袋前,螳螂还指着沙袋跟我俩说,“你们的身手太一般了,执行某些任务时,很危险。”
我觉得他这话只对了一半,我身手不行,但大嘴变身后很了不得,尤其施展捏蛋神爪,简直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境界了。
但我也奇怪,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尤其我俩往上还睡在一起,那个大嘴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怀疑是不是邪叔那晚找大嘴后,做了什么事呢?
我琢磨到这儿的时候,螳螂举起他双手,又跟我俩说,“我先说自己的特长,就在这双手上。”
我和大嘴一起观察着,我除了觉得他手很黑很丑以外,并没觉得有啥。
我和大嘴都没接话,这时螳螂一笑,突然有行动了。

第四章 白鲨号

螳螂整个身子往下一沉,我也看不出来他蹲的是不是马步,他又举着双手,用食指对准沙袋,狠狠戳了过去。
伴随嗤嗤两声响,沙袋上漏出两个小洞。这是被他食指硬生生弄出来的。细沙还从小洞溢出,跟两股水流一样。
螳螂一点伤都没有。又板正的站好,问我们怎么样?
其实冷不丁看到这个,我肯定被震慑住,但铁军就会这种功夫,也在我面前施展过,我对此见怪不怪了。
大嘴恩恩两声,最后在螳螂追问下,他应付了一句,“马马虎虎吧。”
螳螂本来笑呵呵的脸突然沉下来,他几乎喊着问,“什么叫马马虎虎?知道不,老弟。中国的武术博大精深,但最精髓的就是把浑身力量集中到一点上。”
没等螳螂再说啥,大嘴抢话了,说这就是所谓的点穴,对吧?
丑猫和野猪肘一直旁观着,这时看着我和大嘴的态度,丑猫对螳螂摆手,那意思你可以歇歇了。
他又往前走一步,来到我俩面前,接话说,“看得出来,你俩对点穴不感兴趣。其实那东西也难练,半个月很难有所突破,这样吧,你们再看看我的。”
就凭这话,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三人要教我俩搏斗的一些招数。
丑猫还把他的双手举了起来,让我和大嘴仔细看。
我俩都研究着,问题是,看不出啥猫腻来。大嘴还时不时瞥丑猫一眼。
丑猫突然显得有点失望,说我俩真不识货。随后他喊了句看好了,就猛地往沙袋那里凑去。
我跟丑猫认识有半个月了,但这一次。我头次发现,他动起来这么快。
他扭动身子,用双手对着沙袋一顿猛抓。在几次抓扯下,沙袋裂开了,里面的细沙哗哗往外流。
我和大嘴看的一愣,我第一反应,那些农村大老娘们打架时也会乱挠人,但丑猫这双爪子,可比那些大老娘们强悍多了。
大嘴更是一变表情。面露喜色的说,“这个厉害。”
等丑猫停手时,这沙袋已经不是沙袋了,因为沙子全在地上,挂着的只是一个瘪瘪的空囊罢了。
丑猫借此又说上了,他拿动物举例,说人类从动物厮杀和捕猎的过程中,绝对能学到很多东西,比如这爪功,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代表。
大嘴连连附和,我算看出来了,他对这种招数动心了。
而我还是兴趣不大,尤其我偷偷看着自己这双手,心说从小就有不少人说我手漂亮,这要练出十根黑指甲,岂不是亏大发了?
野猪肘看着我,最后带我来到人形木桩前。他是个不善言语的人,所以默不吭声的脱掉上衣,撸起袖子,露出他的两个胳膊。
我看到他胳膊肘比一般人的要粗大。他默默对着木桩攻击起来,而且全用的胳膊肘。
毫不夸大的说,我简直跟听了一顿鞭炮声一样,木桩子更像海上一个漂泊的孤舟,左右疯狂摇晃着。
等野猪肘停下攻击时,我看到这木桩子伤痕累累,很多地方都出现裂痕了。
我学习自由搏击时,就听教官说过,胳膊肘是人身子最硬的骨骼之一,而野猪肘就把这最硬骨骼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了。
我打心里算计一番,这三个特种兵,施展的是三种不同的绝活,而且我肯定要三选一。
我最后偏向于肘击,心说这东西至少不会让手变丑。
我和大嘴又分别“拜师”,一天天的勤加苦练,而这么一来,没螳螂什么事了。他原本拿出无聊的样子,来回客串当观众。
他也会趁着我俩教官不在时,偷偷再问我们,学不学点穴。但我和大嘴还都拒绝了。
我承认螳螂是个奇才,这辈子真就是个当特种兵的料儿。在最后几天,他还想了一个损招,非要传授给我。
这招说出去有点下三滥,他教我如何用舌头含住一口唾沫,然后把这唾沫送到上牙床附近,再借着猛吐的力道,把唾沫喷出去。
其实这根本没啥杀伤力,但关键是,这唾沫奔的是对方的眼睛。
我本来学习野猪肘的肘击,就要求近身搏斗,再加上如此近距离下用唾沫攻击对方的眼睛,这两者简直是绝配。
我也就吐唾沫的事问过螳螂,“有什么办法能同时吐中对手的两只眼睛么?”
螳螂摇摇头,回答说,“除非有两个舌头。”
我没太强求,心说能让敌人瞬间变成独眼龙,让他视觉受到干扰,这也够了。
在特训一个月整后的一天晚上,他们仨估计是跟炊事班打了招呼,特意弄了一桌酒席。我们五个坐在屋里喝上了。
他们仨告诉我俩,特训结束了,明天我俩要离开军队,回到省里工作了。
我冷不丁有点舍不得他们,但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一晚我和大嘴喝了很多,尤其这次的酒,还都是二锅头。
我俩最后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大嘴是彻底呼呼睡上了。
我迷迷糊糊的,中途醒了。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被这野猪肘背着,正赶夜路呢。
这时丑猫也背着大嘴,而螳螂在前面带路。我不知道这是要去哪,就随口念叨句,“咱们干吗去?”
野猪肘吓了一跳,螳螂立刻转身看我。
他也念叨一句,“喝这么多还没醉,有你小子的。”
我嘿嘿笑了,但没等再往下接话呢,螳螂就凑过来,对我脖颈来了一下子。我彻底晕了。
晕前我唯一的反应是,他娘的螳螂,敢打老子,醒了我要跟你单挑。
我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再次醒来时,我睁眼什么都看不到,眼前黑乎乎一片。
我能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很封闭的空间里,这里面还飘着一股腥乎乎的潮气,我整个人还一上一下的微微摆动着。
我心说咋回事?自己躺在船里么?我嘴巴还被封了一截胶带。我抬起手,把胶带撕了。
我一边扯嗓子喊了句,一边这就要想法子离开这封闭空间。
但我找不到门,也察觉到自己似乎被困在一个柜子或类似棺材的东西里。我吓住了,本想用拳头使劲砸,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
我停住砸拳的举动,很快的,我右侧露出一个空隙,外面的人把一块板子卸了下来。
他还把手伸进来,我拽着他的手,又费劲巴力好一通,才让自己一点点钻出去了。
我看着这人,拿出一脸诧异的表情。他看着像铁军,不过下巴比铁军的要尖。
我问他,“你是铁军的弟弟?那你叫铁啥?”
这人嘿嘿笑了,说什么弟弟不弟弟的,他就是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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