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凶猛》第23/135页


  青春期的少年伤不起,昨晚上太兴奋,几乎天亮才睡,早上起来就上了火,爆了一颗痘。
  这样一颗痘,弄得静心居里的下人一天都胆战心惊,心神不宁,全都在为这样一颗痘子伤心着。
  就这样,静心居度过了有史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天,直到傍晚,已经被郎中处理过的小红痘隐约消失,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厨房送来的食物还有汤都是下火的。
  沈璋终于拾掇好自己,脸上带着掩也掩不住的笑意,早早地就去温泉洞等着了。

  ☆、第23章 发烧

  春季的早晨还有点凉,露水很重,加之在温泉洞里面,寒气更重。
  沈璋春衫薄,又在温泉洞里面站了一夜,衣服都湿透了。
  情绪大起大落,寒气入侵,沈璋到底是年纪小,抵抗力弱,回去就病倒了,高烧不止。
  眼里梦里黑暗中,全是他的莺姐姐。沈璋心志坚定,都烧得糊涂了,仍旧记着不能透漏重生之事分毫,不然他和莺姐姐就再没机会了,他死死咬着下唇。
  祝融急得都快跪下了,日夜看着,一会不注意,他就咬唇,一天下来,下唇都快被咬烂了。
  沈璋生病的消息,传来老太太那,急得都上火了。全县的名医都请到了家中,老太太不顾自己的身体,日夜守着沈璋。
  “病了?”黄莺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由于起得太快,连连咳嗽。心疼得碧柔赶紧上前拍她的背,一边还吩咐绿意去端冰糖川贝水过来。
  “娘子,您可小心着点,别忘了自己还病着呢。”说着接过绿意端过来的碗送到黄莺嘴边,“这乍暖还寒时候,最容易寒气入体了,昨天夜里二娘子也发了热,唉,一块病了三个,还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急呢。”
  生病!
  正是黄莺想的招数,没想到小变态也病了,还病得这般来势汹汹。
  她咬着下唇,心中忐忑不安,还有一丝愧疚,他不会是昨晚上等了一宿,才生病的吧。
  “明睿表弟现在怎么样了?”她很担心。
  碧柔忧心忡忡,“听说现在还没醒,老太太等人都守在静心居呢。”说完,她担心黄莺多想,还补充了一句,“老太太也疼娘子,问了好几遍呢,只是明睿少爷病得太重,才守在那。”
  黄莺咧咧嘴巴,却笑不出来,她现在哪还有心情吃这个醋啊。
  小变态没事便罢,若是真烧出个好歹,她不得愧疚死,而且还得连累黄家。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扶着床沿就要起身,却被碧柔一把抱住,“我的大娘子啊,您可悠着点,这都病着呢,万一互相过了病气不是更糟。而且静心居里外都是人,老太太不会让您进去的。”
  黄莺自己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样,她就是晚上吹多了风,有些咳嗽而已,没大事。
  不过碧柔说得也对,本来沈璋就够让老太太忧心的,她还是别过去添乱了。
  这样一想,她就又躺回床上,喝了药,就睡了过去。
  可能是夜里翻转没睡好,又或者是身体内部机制自己修复,她这一觉睡得极长,从下午躺下,夜里戌时末才醒来。
  她这一觉睡得极好,醒后只觉神清气爽,身子都轻了不少,鼻塞也好了许多。
  黄莺放平呼吸,侧耳倾听,见隔壁的绿意呼吸绵长睡得正香,就轻手轻脚地起床。
  她还是不放心,非得亲自看一眼才行。
  这几年步莲花她不敢松懈,日日练习,虽比不得绝世高手,也算是排得上号的。
  她一路飞檐走壁,小心躲过静心居的守卫,绕了好几圈,终于成功到了沈璋的书房。
  待她推门进去,黑暗中走出两道人影。
  其中一个微低着身子,话语不解,“刘大哥为何阻止我拦下此人,万一主子出了事……”
  刘寺抬手,打断他的话,“放心好了,出了事,我担着。”
  两人正小声说着话,就见祝融顶着俩黑眼圈从隔壁出来,看样子是要进书房,查探主子的病情,被刘寺半道给拦了下来。
  祝融贴身伺候沈璋六年,要是还看不来,真是白活了。听说黄莺在里面,眼中虽有惊异,但却没说什么。
  黄莺小心地走进书房里头的卧房,这里她今世没来过,前生却经常踏足,所以熟门熟路。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沈璋床前,就着床头昏黄的灯光看见他眉眼紧闭,往日请清冷的容颜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艳如桃李。
  哼,都病成这样子了,还能这么好看,老天真偏心!
  她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伸手在他额头、脸蛋、脖子上都摸了摸,嗯,有些烫手。
  感觉到手上灼热的温度,黄莺心慌起来,这都烧了一天了,还没退热,不会烧成傻子吧。
  得赶紧退烧!
  黄莺因为养身功夫和清智师太亲近,倒是和她学了一手经络排毒的手艺,将体内热毒排除,烧就能退。
  这个时候,黄莺也就顾不得其他了,而且他的身板前世也不是没见过。现在还是小孩呢,没什么看头。
  她直接动手,把他上衣扒了,将人翻过去,趴在床上。
  然后用水将手浸湿,就按压背部给他经络排毒。
  沈璋昏昏沉沉的,就感觉自己被翻了个,真是大胆,他怒,到底是谁,真是活腻歪了,居然敢动他!
  虽然神智不清,病体沉重,但是想办法制住后背那人还是轻松的。
  他右手并立成掌,刚要动手,就感觉一双柔软的小手覆在背上,还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香气。
  是莺姐姐!
  沈璋猛地睁开双眼,昏沉的大脑瞬间一轻。
  黄莺忙乎了能有两刻钟,额头都沁出了细汗,伸手探进沈璋脖子前头摸了摸,触手冰凉,她神色一喜。
  果真管用啊!
  烧退了就好。
  咦,不对,怎么又热了?黄莺放在沈璋脖颈上的手一僵,感觉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气蔓延。
  正要伸手再探,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捉住了!
  沈璋红着脸,趁着黄莺没回神,抬手将她拉上床,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他的脸实在太烫了,不只脸烫,心口也烫,下面更烫。身下柔柔软软的身躯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
  沈璋眼睛很亮,死死盯着黄莺因为出汗而扯开的领口。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此刻的黄莺在沈璋眼中就是最最可口的佳肴。
  一天没吃东西的身体叫嚣着要将她吞下,他忍不住喉结滚动,突然一个俯身,趴在黄莺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待身上那股破体欲出的劲过去后,他又心疼了,反复在那个牙印上亲吻,还用舌头温柔地安抚。
  黄莺单手捂紧嘴巴,勉强止住冲口而出的尖叫,奶奶的,疼死了,小变态属狗的啊。
  此刻,沈璋心情异常缱绻,也特别委屈,他好想在她怀里蹭蹭,求抚摸,求爱抚,撒撒娇。
  他病了,他想让莺姐姐哄他,想吃她亲手熬得粥。
  可是他不能,他没忘记她眼中的惊惧,还有紧绷的身体,她怕他。
  莺姐姐,你知道吗,他忍得好辛苦。
  可是再辛苦也要忍,他绝不能重蹈前世的覆辙,他的爱太恐怖,太强烈,他不想让莺姐姐发现,不想让她害怕,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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