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凶猛》第40/135页


  也就是说,稍微对她有了好感。
  还好,还好,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黄莺放心地拍拍胸口,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改变自己在沈璋心中印象,让他厌恶自己!
  怎么才能让一个刚动心的少年厌恶心上之人呢?
  黄莺想起自己初中时,暗恋一个俊俏的少年。每天偷看人家,结果仅仅因为他说话声音不好听,所有的旖旎心思就瞬间消散。
  又想到自己上大学,在军训的时候喜欢班上的一个同学。但是后来发现那人人品不佳,寝室里所有人都讨厌他,她也就歇了心思。
  黄莺从中总结经验,年少时的暗恋不过是看到对方身上的美好,而心生向往,说白了就是看脸。
  可一旦发现对方根本不是自己心里想象的样子,或者更糟,喜欢的感觉就会瞬间消散。更有甚者,会因爱生厌,厌烦对方。
  黄莺认为,趁着现在沈璋的喜欢还很清浅,让他意识到她根本不是他喜欢的样子,很快就能转移注意。
  简单点来说,就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可关键要怎么泼呢?
  黄莺陷入了沉思,面貌变丑?这个可操作性太差了,她总不能毁容吧!
  咦?她一拍手,有了!
  黄莺决定从今往后,就随身带头大蒜,见沈璋之前就吃两口,熏不死他!
  然后是言行举止,她记得前世沈璋最讨厌举止粗鲁不雅,对他动手动脚之人。虽说今世,他这个毛病有所改进,但是细心观察,仍旧能发现他对人的靠近有抵触。
  最后出绝招!
  黄莺决定向清智师太讨一个生疹子的方子,她就不信自己满脸红疹,沈璋还能喜欢得下去。
  ――
  沈璋回去的时候,心情十分之飞扬,走路都带风,恨不得都飘回去。
  一回到书房就激情满满,开始有时间处理事情了。
  祝融将刘寺叫来后,就躬身退出了书房。
  “京城那边可有消息?”沈璋问道。
  刘寺:“圣上身体日渐康健,陈贵妃势力有所压制。前几日有人上奏,说永平侯以庶充嫡,欺君罔上,要求治他的罪。”
  嫡子庶子这个事,不是你将儿子养在正妻名下就是嫡子了。
  按照大周律,庶子是没有爵位继承权的。如果一定要庶子承爵,得需要皇上御笔朱批,而且还是降级承爵。
  永平侯,若是庶子承爵,就要变成永平伯。
  之前是皇上卧病在床,陈贵妃把持朝政,永平侯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如今,皇上身体康健,有人专门上奏此事,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打击。
  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只要皇帝认,皇帝说是嫡子,那就是嫡子;皇帝说不是,那就不是。
  但是,事情过去好几天了,皇帝却依然没有表态。
  每个人心里都非常忐忑,尤其是永平侯,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心思。
  刘寺抬头看向沈璋,“主上,您看,要不要借此机会给永平侯沉重一击。”
  沈璋摇了摇头,他这个人要么不做,做就做绝。
  以庶充嫡一事,算不得什么大事,根本扳不倒永平侯,而且还有可能暴露他在朝上的势力。
  他的敌人可不止陈贵妃一伙,还有大皇子和四皇子呢。
  大皇子沈玟虽然不得父皇喜欢,但却是已故元后唯一的嫡子,很得主张嫡长制朝臣的支持。而四皇子沈坤因为平乱有功,背后站着一群武将。
  别看陈贵妃现在咋呼得欢,但沈璋并未怎么将她放在眼里,他真正的对手是沈玟和沈坤。
  将吴邕等人唤来,沈璋又安排了几件事,就将他们都赶走了。
  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搞定莺姐姐!
  ――
  黄莺根本没打算给沈璋缝制荷包,而是急急忙忙将黄达找来。
  “大哥。”黄莺递给黄达一封信,“帮妹妹把这封信带给清觉庵的清智师太。”
  “这是什么?”黄达摆弄着信。
  “不准拆开,要你亲自送,这可是女儿家的事。”黄莺语气严肃。
  一听是女儿家的私事,黄达也正经起来,这可不能落到外人手中,可是关系到妹妹的名节呢,“放心吧,大哥一定给你带到。”
  “谢谢大哥。”黄莺喜笑开颜。
  黄达这封信还没等带出门呢,就被沈璋的人探听到了。
  因为黄莺的关系,沈璋格外关注黄达,所以第一时间得知此事。
  刘寺等人机灵,很快就把信给他偷了过来。
  沈璋拆开一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将信原样封好,让刘寺给黄达送回去。
  刘寺不明白主子的心思,但是看得出来,主子心情很好,他也很开心,赶紧把信送了回去。
  送走了信,沈璋就吩咐小猥琐买了好几包草药回来,开始翻医术,潜心研究方子。
  因为黄莺被沈璋早到堵过几次之后,也就息了在请安时躲避他的心思,既然躲不过,何必费心思,还连累得林氏白氏尴尬。
  请安之后,几人出来,黄鹂等人去上课,黄莺和沈璋一块回园子。
  这会黄莺学精了,带了沾了大蒜末的手帕。前几天带了大蒜,但是根本没有时间吃,从荣禧堂正屋到出了院门,黄豆几个一直围在她身边,她不可能突兀地吃头大蒜。
  等出了院子和沈璋一路,她更不能吃大蒜了。
  所以,她就想出了这招,将大蒜捣碎用手帕包住。和黄鹂等人分开后就拿出来,借着捂嘴的机会擦在牙齿上。
  她现在还没拿回起疹子的药,黄达要等到放旬假时才有时间去清觉寺,所以只能先用大蒜。
  出了院门口,与不情愿的黄鹂和黄豆等人分开,她偷偷拿出帕子往牙齿上抹了抹。
  唔……这股味,连她自己都呛得难受。
  沈璋回头看她,他虽说是动了心,但仍带着少年人的别扭,平时是不怎么跟她说话的,只一块默默走路。
  结果今天居然回头看她,眼神疑惑,“你吃了什么?”
  鼻子好奸!黄莺心道。
  她往前走了几步,想凑近熏他。
  结果刚靠近两步,就见沈璋一脸意味深长地看她,估计心里以为她是想故意靠近他呢。
  黄莺蹙眉:她忍!
  又往前走了两步,已经凑得很近了。
  黄莺狠狠地呼出口气,务必使口臭传到沈璋口鼻中:“没吃什么。”
  沈璋皱了皱眉,眉心蹙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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