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妻》第60/155页


“那骄阳就静候宫千大人的佳音了。”
凤骄阳朝宫千揖了一揖。宫千受了她那一礼,转身便是消失在了屋子里。
“咳咳……咳……”待宫千离开了一会儿之后,凤骄阳才缓缓走到了桌子边,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她额角密密就是渗出了一层薄汗。
她想要伸手去倒一杯水给自己顺顺,可手上莫名的就是一阵发软。抖了两下干脆就是将茶壶茶杯打到了一片。
“骄阳姐姐――”就在这时。门口突地传过一个焦急的声音来。
“咳咳……纯儿来了……”凤骄阳回身便是看到贺兰纯拎着一个小药箱跑了进来。
“怎么样?快,先喝些水!”贺兰纯放下药箱,赶紧拿了杯子就给凤骄阳倒水。见凤骄阳如此,他整个眉毛几乎都要叠到了一起。
“不、不碍事,咳咳……”凤骄阳见贺兰纯如此,本是想要笑着安慰他一下,可是一说话喉头就是一阵犯痒。
“嗯,这几日我又琢磨了一些新的配方,效果或许会好一些!”
贺兰纯想着这许多日子。凤骄阳的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纵使他换了多少配方也只能大致的维持着她的病情,但最近他发现,他的药,对凤骄阳的这病,似乎越来越没有效用了。
他没日没夜的采药。试药。配药,想的就是让凤骄阳稍微好过一些。但也是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还差的太远,每每他想到的效果,等试用的时候才发现,这并非他想的那般。
因为没有达到效果,所以他更加卖力去采药,试药,配药。有时候刚闭上眼睛想要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可脑子里突然就是有了另一个法子,折腾着又是起来从头做起。轮回一般,从开始到结果,或者没有结果。
他知道自己犯了医者的一大禁忌:急躁。
师傅曾告诉过他,为医者,忌急躁,救能救之人,须得万般耐心,静心,才能得到安心。
但这时候看着凤骄阳的模样,他又是那么的希望,如果……如果师傅在这里该是有多好啊!
“咳,这许多年真是让纯儿费了不少心思呢。”凤骄阳喝了一口水,这才好受了一点。
“只要骄阳姐姐没事,纯儿费多少心思都没事!”贺兰纯压下心中沉沉的感觉,弯了眉眼朝凤骄阳笑道。
“咳咳,若是没有纯儿,我想我这身子怕是……咳咳……”
突然凤骄阳觉着自己喉头又是一阵犯痒,忍不住就是咳嗽了起来,而后她只觉得口中突地就涌上了一阵腥甜的味道,她本想忍下,可奈何那感觉来的凶猛,一个不住就冲出了嘴角。
抹了一把唇角沾染的润湿,定睛看时,那眼前晕开的是一片猩红绚烂的幻影,如多年前她见到过的那片海棠花,那里站着一个遗世而独立的绝美身姿,她轻声唤她:骄阳。
“骄阳姐姐――!”
…………
楼微她们经楚州边境取捷径朝金州行去,行了两日,一路上可说是风平浪静,啥情况都没遇着。当然这里头,贺兰夜的功劳肯定是功不可没的。
先就说过边境郡县的时候,有些城门会盘查过往行人,这时候贺兰夜只下去跟人说几句,再拿出一个牌子给门卫一看,那些人再打量了他一番,而后就果断放行了。
楼微留意过那个牌子,远远看去只知道那是个木质结构的,类似于令牌类的东西,只不知道那上面的内容意味着什么。刚开始楼微也不是特别好奇,但如此过了四五个郡县,她就不得不好奇起来了。
“夜哥哥,小白很好奇,你那个牌子究竟是什么?怎地这么好使,那些人一见了就放我们过去了?”蒙小白窝在楼微怀里,这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生气什么的总记不得太久,前些日子还看也不看一眼贺兰夜,如今又能跟他好生说话了。
这时候蒙小白问出楼微的心生,她禁不住也是抬头朝贺兰夜看了过去。
“你猜”贺兰夜喝了一口清香的茶汤,眸子半睁,很是享受地靠在侧壁上。果真,按着楼微说的法子来泡茶,这茶却是比之往常喝的要香了许多。
“啊?”
“……”猜你个大头鬼啊!楼微听着贺兰夜那回答,禁不住心头爆叫,那还是个小屁孩儿,她能猜出个什么?!(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将军之令

“这该是上一任鲜黎族荣将军的令牌罢。”贺兰璃放下手中的书卷,淡笑了朝蒙小白解释道,说完之后才抬头看向楼微。
“荣将军?”蒙小白疑惑。
“若是她的话,那应该是没有问题了。”蒙十雨听了贺兰璃的解释,身形微微一顿,不过很快便是掩饰了过去,而后说了这么一句不知何意的话。
“为什么是她的话就没有问题?”楼微曾听过一些这个荣将军的事情。
话说,她姓荣单名一个嵋,是上一任族母安日暮的得力大将,据说这人不仅是个武功了得,而且行军打仗还是一个厉害的好手。
荣嵋为官不过七载就从一个小小军士晋升成了一族之大将,曾凭一己之力愣是将白衣族一群悍匪赶出了两族边境一百多里。
只是在安日暮生病,或者说已经死了的那阵,白衣族和鲜黎族边境又是匪众猖獗,因此她独自请命去边境剿匪,态度坚决而果断。
后就带着自己的五千精兵杀到了贼府,没几日便扫平了人家的贼窝,简直大快人心的很。
但后头在回程途中,突然就说如今鲜黎族平静了,她也没什么事可做,便交了一纸辞呈,也没管有没人同意,扔下五千兵士,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自那之后鲜黎族着人寻了她许久,但寻来寻去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个就像是凭空地就消失在了鲜黎族一样。
那次楼微听到这人的行径时,着实是吃了一大惊,如此率性之人,这世间她还真是少有见到。
“上一任鲜黎族的族母曾搬过一道令牌给荣大将,”贺兰璃看着楼微,缓缓解释了说道。
“就是这个吗?”楼微听着贺兰璃的解释,将目光调到了贺兰夜的身上。
楼微记得。荣嵋的事情是贺兰宥讲给她听,那时候他好像有意无意的说过,这个荣大将或许并不是离开去旅行而是被人害死了的。
听了楼微的话。余着众人也在这时候纷纷看向了贺兰夜。
“没错”贺兰夜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模样,端着杯子好似在研究着什么。
“那你是怎么得到这令牌的?”蒙十雨的声音有些沉,听起来像是压抑了什么东西。
“若我说,是我杀了她才得来的――”贺兰夜挑了挑眉梢,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可是他这厢还没将话说完。蒙十雨突地拔出短刀。迎面便是朝他劈了过去。
贺兰夜在刀刃离他只有不到一厘米的时候,身形一动,瞬间便是避开了蒙十雨的那一击。
而蒙十雨见此。立即转换刀刃的方向,横着就朝贺兰夜的脖子抹去。然而贺兰夜往后一扬便又是避了过去,刀刃带着破空的声响直奔一旁的冷子君而去,冷子君避无可避只得举起手中的空杯迎了上去。
“铿――”刀刃在与茶盏相撞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姐……”蒙小白由着眼前事情的发生,一下就懵了。
“没事,她们闹着玩的。”楼微抱住蒙小白,只怕她一下冲过去。被情绪有些失控的蒙十雨给伤着。
“是啊,小白不用担心。”贺兰璃安慰了蒙小白说道,末了抬头看了楼微一眼,对于她如今淡定的表现,他知道她该是猜到了事情的前后才是。
“可是……你们不能欺负我姐姐!”蒙小白见自家姐姐如今满眼通红,再看冷子君从容不迫地握着那只钳着姐姐短刀的杯子。她顿时就怒了。
挣扎了小身子。蒙小白一下脱开了楼微的怀抱,隔着中间一个小几。几乎是箭射般猛地就扑到了冷子君身上,愣是把他往后撞了一段。
“小家伙劲儿可真……啊――!”冷子君怕蒙小白没稳住往地上掉,等她扑过来之后,还立即腾出了一只手来抱她。
可任他脑子怎么好使,他也是没想到,这蒙小白朝他扑过来,就是死心眼的认为他是欺负蒙十雨的坏蛋,虽然蒙十雨首先攻击的是贺兰夜,但这一茬儿果断被小姑凉略过了……
所以,等她稳住身子后,想也没想,张口就是在他胸口上来了口。
“小白,快放开,小心牙掉了!”蒙十雨见蒙小白又犯了动不动就咬人的习惯,一把扔了手中刀就去抱她。
“痛……”冷子君虽是个大夫,可此生最怕的事情就是血和痛。
“啧,没想到,荣嵋的后人竟是这般不济……”贺兰夜的声音突地从楼微旁边响了起来。
“……”楼微见事情突然朝另一个没想到的方向去发展,整个都没了言语,可也不知道这贺兰夜怎么突然就到了自己旁边。听着他的声音便是转头朝他去看,眼中因着他方才的那番话,满满地都是鄙视。
看在贺兰夜眼中便是:不好好说话,你嘴巴会烂了不成?
“见过下人用这个眼神看主子的吗?!”贺兰夜自然瞧不惯楼微这个眼神,挑了眉头颇具威严的说道。只是这表情看楼微眼里,端的就是个阴阳怪气,因此别过头的同时,顺道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贺兰璃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瞬时便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些什么,于左胸处微微穿过了一丝莫名的感觉来。
“你怎么知道?!”蒙十雨听了贺兰夜的话,抱着蒙小白微微往后退了半步,眼中尽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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