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女伊北》第257/272页


“好好带开心长大。”我说。

“如果遇到合适的男人,不要错过了。是我耽误了你,希望以后你能找到更好的男人。”他说。

“何必说这种话,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

“嗯,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快乐一些,希望开心快乐一些。我不希望开心知道他有我这样的父亲,所以你们都忘记我吧。”他说。

“我不会让开心走你走过的路,我希望他是个开开心心、简简单单的人。”我说。

他点了点头,他说:“我还能再抱抱你吗?”

我扭头望着他,主动伸出了手,他一下把我拥入怀里,我顺势盘住他的腰,却摸到了他的骨头。这些日子,他究竟是有多么煎熬?

“我想再亲亲你。”他又柔声说道。

我直接把嘴唇凑了上去,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他从我的额头开始吻起,我脸上的每一处都被他细细地亲吻过去,每一处他都没有放过。

男人的这种温柔总是特别容易打动女人,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他闭着眼睛全身心投入、满脸深情的样子,忍不住心意萌动,往日的种种柔情此刻都在心底迸发了出来。

他又拿起我的手细细地亲吻了一遍,然后说:“今天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说了,顺其自然。”我依然留有余地。

他却笑了,他说:“不,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我把我的上衣扯开,我说:“那你想看哪里,我都给你看。”

他却把我的衣服拉好,努力让呼吸变得均匀,他说:“伊北,我不想让你以为,我今天找你,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没有这样想。”

我的确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一想到他以后很有可能在牢狱中度过漫长的一段时光,我就忍不住想奉献自己。这,大概是女人的一种母性心理在作祟吧?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再碰你了。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而我龙川,注定只是一个事业、感情双双失败的loser。”他说完,自嘲似地笑了笑。

我们就这样完成了我们最后的告别,临走前我们都依依不舍地看了这个房间一眼,我知道他在等我说出一句“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可是我并没有说出口。

太多失败的过去让我的心早已回归了理性,即便是在感性的情绪无比泛滥的时候,我依然不会对我不确定的事情去做出确定的承诺。虽然我心里有一刻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不能给他希望,因为现实太不可捉摸,我很怕给了他希望最后却导致他失望。

所以,有时候什么都不说,等能够实现地那一天默默去做就好了。我踮起脚,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我说:“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是你的亲人。”<

正文 208 消失

这一次见面后的隔天,龙川就被正式带走接受调查了。他的公司也已经被清算,所有的资产拍卖的拍卖,抵债的抵债,曾经轰动一时的新兴权贵,就好似一场繁华旧梦。

我和父亲还是为他做了该做的努力,一向清高不喜求人的父亲为此还去找了多年未联系过的、身居高位的那些早期的同学,万幸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比较顾念旧情,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还能够了解一些龙川之所以涉及犯罪的内幕。

原来要恶整他的并不是别人,其实就是他的大哥和二哥。他的二哥从政,多年积攒下来手里本就有一大笔灰色收入急待“洗白”,于是他二哥把钱都暗中交给龙川进行打理。如今龙川破产,他二哥成为了最大的输家,但因为钱的来源不明,根本不敢声张,所以只能对龙川泄愤。他大哥则是因为他父亲留下的遗嘱而对龙川十分不满,如今见龙川一下倒下了,自然恨不能他摔得更惨一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个世界上因为利益,有多少的兄弟姐妹之间反目成仇?父亲告诉我,我们的实力相差太大,根本就无法把龙川从浑水中捞起,顶多能够关照一下他以后在牢狱中的生活。

可是,就在龙川快要被判刑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神秘人对龙川伸出了援手,一口气帮他还了所有欠下的债务,龙川被成功救下,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何会如此慷慨。

龙川突然没事了,可是随后就消失了,甚至连短信都未曾给我发过一条,就这样突然在人间蒸发了。

一切转变得太快,让我毫无心理准备。我想不通这个帮他的人是谁,是林可欣?她对他会有那样深沉的爱吗?她会有这样雄厚的实力吗?还是龙川的前妻?他们早就断了联系,他又如何会帮他?无数的问号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我猜不透也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龙川何以会突然消失,并且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所有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下落,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

我再次变得焦虑,太多的疑惑日日夜夜折磨着我,让我寝食难安。我发现直到最后,他在我眼里依然是一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就如同他最后的消失一样。无论他表现得对我多么深情,他的灵魂却始终在另一个与我完全无关的世界里游荡。我到最后也没能懂他,这件事让我有一种莫大的难过。

我变得抑郁,甚至出现了午夜梦游的症状,常常自己开门走到楼下,走在黑漆漆的操场上,像孤魂野鬼一样飘着,而自己却毫无知觉。可是白天我却一切正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没有任何的紊乱。

我的症状让父亲尤为地担心,来探望开心的卓文君知道我的情况之后,他说我是这一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太大却没有排解、一直紧逼自己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他让我和他一起去新加坡,在那边疗养一段时间,等心结解开了,再回来忙工作和陪孩子。

我本不想去,但是我的症状让父亲无比的焦虑,他不断劝我随卓文君一同前去。于是乎,不久后,我把开心留在家里交给了父母照顾,随着卓文君一同去了新加坡。

这是我第一次出国,我却没有特别开怀的心情。心里郁郁地落下了一块心病,像一个解不开的结,除了系铃人,一般人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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