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324/447页
吻,狂热的吻如暴风雨般落在淳于雅的每寸肌肤上,发8泄着水牧文对心底那抹绝色身影的炙热爱慕。他把淳于雅视作了那抹身影,视作了那抹令他惊艳、迷醉,却不敢为之亵渎的身影。淳于雅动也不动,紧紧闭阖着双目。
桌上桔色的罩灯散发着朦胧的光,照在chuang上那正在起伏不停的人影上。
新婚之夜,淳于雅是经过人事的,此刻她再不想发出那令她感到羞耻的声音,却由不得他,嘤*咛之声自她紧咬的贝齿中慢慢溢出,更加催动起水牧文体内的原始欲*望。
他用力挺动着健腰,身心有着从未有过的块感。
“畜生,你就是只畜生!”在水牧文低吼一声,抽身躺在淳于雅身侧时,淳于雅眸中含恨,咬牙吐出一句。
水牧文道:“我和自己的妻子行8房,怎就是畜生了?”他侧转过身,看向淳于雅瞪视着自己的眸子,道:“你好好的,我不会难为你,否则,我会好好的招呼你,至于招呼你的法子么,可就不是今晚这样了,我会……”后面的话,他是凑近淳于雅耳边说的,声音极小,就是淳于雅自己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你无耻!”淳于雅听完他的话,扯过锦被盖在自己身上,转身面向里侧,无声哭泣。
他要她人尽可夫,他不顾惜自己和威远侯府的颜面,要自己人尽可夫。
他威胁她,但凡她再抗拒他的碰触,他会彻底毁了她,让父王和母妃,还有整个淳王府的人在京城抬不起头。
福寿宫。
太后听秦嬷嬷禀完璟王府中发生的事后,仅是瞥了心蕊公主一眼,就着秦嬷嬷带着她到偏殿休息。无论心蕊公主怎么哭求她给做主,太后都未表态。
下午见到的那俩孩子,与璟和煜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是璟的子嗣,她感到高兴的同时,亦相当的欣慰。
对于心蕊公主腹中的孩子,太后暂时拿不定主意,是除去,还是留下,因为从秦嬷嬷的话中,她没断定出那孩子是不是璟的。
她得再等等,等事情明晰,再决定留与不留。
夜里,太后有到昌璟殿看过煜,瞧他仍昏睡着,就又回了自己的寝宫。
躺倒榻上,她一宿未眠,想着该如何规劝煜,规劝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放下心底的怨恨,与他们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天未亮,宫门打开,璟没有去上早朝,而是直接前往福寿宫。
“太后可醒了?”
步入福寿宫,看到冯德海,璟问道。
冯德海与殿中诸宫人先是向他行礼,然后恭谨道:“回璟王爷,太后醒了。”其实他想说太后一宿没睡,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刚才那句,至于为何这样,他不知,也没深想。璟微颔首,提步走向内殿。
“璟见过母后。”
见太后穿着齐整准备自榻上站起,璟行礼道。
“你怎没去上早朝?”太后点了点头,坐回榻上,问了句。
璟在宫女搬过来的椅上落座,将凌曦昨晚与他说的话,与太后详加叙说了遍。
“咱们的血亲里,母后还真没听说过有蓝发蓝眸之人存在。”太后想了好大一会功夫,拧眉道:“夜相说煜和你们那个孩子的蓝发蓝眸是遗传所致?”璟点头,“曦儿是这样说的。”忽然冯德海从外殿匆匆而入,禀道:“太后,国公爷在殿外求见。”冯德海说的国公爷,姓纳兰,名启盛,是太后的娘家兄弟,且与她是一胞双胎所生。
“你舅父怎这会儿进宫?”
太后不解地看向璟。
纳兰启盛虽是国公爷,但手中并无什么实权,也就无需上早朝,平日太后若是想念家人,才会下懿旨召见。
今日,他好端端地怎会入宫求见?
“舅父怕是有急事与母后说。”璟蹙眉寻思片刻,与太后说了句,然后看向冯德海,道:“还愣着干什么,带本王舅父进来。”
“是。”
冯德海应声,很快出了内殿。
片刻后,一位相貌儒雅,身高中等偏瘦,蓄着短须的中年男子跟在冯德海身后,进到了内殿。
“微臣见过太后,见过璟王殿下!”
纳兰启盛面对太后、璟二人行礼道。
“兄长(舅父)不必多礼。”太后和璟同时抬手,免了纳兰启盛的礼。
“谢太后,谢璟王殿下!”
虽有亲戚关系在,但尊卑有别,且不想落人话柄,纳兰启盛还是按照规矩行礼谢道。
“兄长坐。”着纳兰启盛坐到宫人搬过来的椅上,太后接道:“兄长可是有要紧的事与我说?”
纳兰启盛从袖中掏出一封发黄的信封,及一有些年代的木质小方盒,道:“昨晚宫宴结束,我到父亲生前住的屋里坐了半宿,不经意间从他书架上的一本古籍中发现了这封信,然后按着这封信中提及的线索,找到这方小木盒子。”璟在纳兰启盛被冯德海领进内殿中时,就已站从椅上站起身,看到他手中的信件和盒子,走上前接过,道:“舅父,这信中说了什么?”
外公留下的书信?什么秘密,要他在临终前不与母亲和舅父说,非得用写信的方式道出,而且还将这封信秘密保存,不交予舅父手中?
璟觉得甚是奇怪,走至软榻,将信递到太后手中,在她身旁落座,垂眸打量着手中的木盒。
“待你母后看完信,你也看看,就知道了。”纳兰启盛抹了把额上的汗水,与璟说了句。
昨晚发现这封信,他就想连夜进宫,奈何宫门已关闭。
没得法子,他只能等到天色刚一泛亮,就坐上府中的马车往宫里赶。
“兄长,父亲这信中说有关祖母的秘密要告诉我们?”看完信,太后抬眼望向纳兰启盛,“祖母能有什么秘密?咱们都未见过祖母的面,而且父亲和母亲在世时也未对咱们提过祖母的事,她能有什么秘密?”
纳兰启盛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祖母的秘密或许与煜王殿下的蓝眸蓝发有关。”这是他的直觉,因为从小到大,父亲从不在他们兄妹面前提祖母,而且府里也没有任何一样有关祖母的物件,祖母本人在他们府中就好像是个大秘密。
接过太后递过来的信,璟仔细看了遍,道:“母后,开启这盒子的钥匙你真得有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把钥匙,不过打小,这把小巧精致的金钥匙就在我脖上挂着。”太后说着,着秦嬷嬷解下她脖上挂着的一条精细而别致的金项链,然后取下项链上的钥匙,试着开启璟放在矮几上的木盒,“打开了!”太后低语道,“这里面还装着一封信。”
从信封中抽出信纸展开,太后看着看着眼里竟噙满了泪花。
“母后,你怎么了?”璟看着太后手中的信纸,关心地问道。
太后哽声道:“母后脖上戴的这根链子,是你外公亲手给母后戴的,而且,而且这根链子是母后的祖母留下的。她有着和煜和你那孩子一样的蓝眸蓝发,是来自距离我们很远的异邦人。”
曦儿说的那个遗传原来是对的,璟伸手拿过太后手中的信纸,认真看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纳兰启盛与太后的祖母,也就是老国公爷的母亲,与家人乘坐大船在海上游玩,不料遇到风浪,致船只触到礁石上,其结果,整船人除过她趴在一块船板上,飘到一座陌生的岛屿上,再无幸存者。
好巧不巧,老国公爷的父亲率兵与敌国在附近的江河上作战,仗是打赢了,而他却因重伤昏迷,躺在一只装满了兵士尸体的战船上,飘至一座名叫“南沙”的孤岛上,醒转后,他想要离开岛屿,奈何凭借一己之力,根本没法开动大船,而且身上还有伤,大力气是绝对使不出来的。
于是,靠着人求生的本能,他在岛屿上采草药,给自己治疗身上的刀伤,并寻找着能裹腹的食物,让自己生存下去。
他还有双亲,还有弟弟妹妹,他不能死。
伤好后,他将战船上的兵士尸体在岛上一一掩埋,然后在返回自己临时住的洞中时,看到不远处的沙滩上似有人在那躺着。带着丝探究,他走了过去,一看之下,整个人不由怔愣了住。
女子,而且是位有着如海藻般蓝发的女子。
好美的容貌,即便脸色苍白如纸,也没遮掩住她的美。女子的胸脯尚微微起伏着,她没死。老国公爷的父亲心下有了这个认知,怀揣三分不安,三分警惕,四分救人之心,蹲身到女子身亲,“姑娘,你醒醒?姑娘……”他连摇带喊,那躺在沙滩上的女子终于慢慢睁开了双目。
蓝眸?
老国公爷的父亲又是怔愣了片刻,强装镇定道:“说,你是什么人?”妖怪,她是妖怪吗?如果是,为何她眸中的神光是那般的澄澈,且她很害怕,妖怪不该怕人的,那她怕他,是不是说明她不是妖怪,她也是人?
除过眼睛和头发颜色不同,他和她没什么本质区别。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对方怕她,老国公爷的父亲反而不怕了,也没了不安之感,更是放下了对女子的警惕,温声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子抱着双肩,又是摇头,又是哭个不停。
她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家人全没了,船上的其他人也没了,现在只剩下她自己,只剩下她自己在这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岛屿上。至此后,她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说话,我走了。”
老国公爷的父亲见什么也问不出来,起身准备离去。这岛屿的名字他知道,也知道该如何回到自己的国家,可是那也得他能回去。
战船他一人是开不动的,只有想其他的法子,或者朝廷能派出兵士驾船出海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