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王爷,溺宠二嫁妃》第57/304页
无伤垂眸淡然的睇着闭目在他唇上胡作非为的林宣,眸中宠溺和痴迷交杂,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刻的她有多么撩人心弦。
林宣微微仰面,毫无技巧的啃咬着无伤的薄唇,而就在无伤温柔以视的目光内,自那凤眸眼角处飞流下一滴晶莹。
“无伤,为什么我…放不下你…”
痛楚自无伤的眸子一闪而过,而林宣随着泪珠而下说完后,就彻底伏在无伤的胸口昏睡过去。
无伤似乎万般无可奈何的叹息之后,抱起林宣走出了酒楼。夜风依旧,可好似比之前更加清凉,刮过面颊,沁入心脾仿佛将温热的心湖冻结成冰。
林宣被无伤抱着,身上已然不知何时披着一件暗红色的毛裘披风,披风将两人紧紧包裹着,不受寒风侵扰。
埋头在无伤怀里的林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滴两滴更多的眼泪飘洒而下。无伤,为什么你和君莫言都对我这么好,与他我有感激和心疼并存,可却唯独没有那一份放不下的执念。
无伤…我任凭酒醉对你放肆胡言…可笑的是…我依旧没有得到你任何的回应…如果你对我无意…却又为何要赠予我太极宫宫主令牌……
*
秋高气爽,金色阳光洒满长安城内的每一个角落。有些幽暗的房间内,林宣皱眉不适的睁开眼,窗棂处透进的丝丝缕缕日光,斑驳的照着地面。
伸手揉着额头,林宣支起身子举目四望,当看到熟悉的一切时候,眸色瞬间黯淡,心口收缩一紧,而这一切的情绪还来不及释放,门扉就被人打开。
阳光瞬间将房内的一切照耀的明亮无比,林宣闪开眸子,适应之后看向门口端着水盆走进的女子,冷声一质:“怎么是你?”
女子闻声一惊,立刻下跪:“芷若见过王妃,打扰了王妃休息,芷若该死!”
楼和白边和。“芷若?”林宣眉尖一挑,不过是一夜时间,这女子居然能够在王府内自由行走了?
芷若慢慢抬头,“是…是王爷给民女赐名,还请王妃恕罪!”
林宣睨着诚惶诚恐跪地的芷若,她当真只是个民女吗?若是单单只是进府来求医,何苦会舍弃重病的娘亲,在她的房内惺惺作态。
君莫言,你不该如此被她的美貌而蒙蔽了双眼的,就算这事与我无关,我也不会看着你中了她的圈套。
“巧柔呢?谁准你进来的?”
林宣头疼欲裂却依旧淡然的从床上迅速起身,察觉到自己身上并无异样,而侧眸看着床榻,另一边整洁如新,表明着昨夜君莫言并未与她同床而眠。
早在前几日两人在行宫那晚开始,回府后便开始共枕眠,即便他们依旧纯洁如初,可这是当初她下定决心要陪他共度剧毒侵蚀的承诺,但那整洁的床榻却是跟她开了一个重重的玩笑…
芷若依旧端着水盆,小声的回道:“巧柔姐姐不在,所以…所以月王让芷若来服侍王妃。”
林宣眸色一厉,“不需要,芷若姑娘有时间还是去照顾你那病重的娘亲为好!别忘了你进府的目的!”
这若有所指的话,让芷若脸色惨白,姣好艳丽的脸蛋不知何时更是挂上了两抹泪痕,的确是我见犹怜。
“王妃息怒,芷若只是想做些事情来报答你和王爷…”
“出去!”
林宣不容置疑的一呵,这种可笑的借口她还不需要,况且这芷若她从见了第一眼开始,就知道她的心思不纯,那故作可怜的姿态或许对男子有用,但对她来说,只会成为一种笑话。
芷若洒泪而出,水盆内的水也在她奔跑的动作下溅在地上,激起尘埃。
房间内恢复宁静,林宣走至桌边猛地灌了几口已经凉透的隔夜茶,宿醉带来的头疼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起身走出房门,她想有必要和君莫言谈一谈这芷若的事情。芷若,这名字是把她比作成芳香四溢的香草吗?
林宣面上挂着嘲讽,走出含宣阁直奔君莫言的书房!他们成亲之后,君莫言就将自己的房间更名为含宣阁,并且从那之后,他就搬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和就寝都在那边,平日她基本很少过去,涉足书房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此刻,书房门前的青竹随风而荡,门前两边的回廊处也摆放着各色秋菊,愈显清雅怡人。书房门外空无一人,林宣疑惑的直接推门而入,“莫言,你在吗?”
入内后,窗边偌大的书案摆放,左侧屏风而立,墙角的案台上简单的摆放着几只观赏玩物,他居然不在?
林宣讶异的在书房内巡视了一圈,平日里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君莫言都会在书房内处理事务的,怎么今日如此蹊跷不见人。
想着,林宣忽地抬眸,难道是在西厢客房那边。这样的想法一经生成,林宣心中的怒气也瞬间上涌。他也与别人一样肤浅只看表面的吗?
抬步转身就要离去,而半开的窗口却因阵阵微风传入,将书案上的宣纸吹到了地上,林宣顿步回身,再次走回将宣纸拾起,不经意的一瞥,顿时愣了。
只见柔软洁白的宣纸之上,是一副还未成形的画作,而那上面所画的人,居然是她。画中的她身着成亲那天的红色金丝嫁衣,表情淡然清贵,眸子秋水盈盈,菱唇微微挂着一抹芳华绝代的笑意。
而那身上的嫁衣,已经有一半被涂上了颜色,林宣转眸看着书案上,果不其然上面摆放着丹青,这君莫言每日在书房内就是作画吗?
这话中之人,气质和美貌并存,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每一笔勾勒出的神韵恐怕连她自己都无法企及。
认真的看着画上的自己,对于君莫言的气愤也不禁少了几分,站在书案边,凝神看了片刻,微微转头之际,就发现那案上的宣纸之下,似乎还有不少画作。
摒弃了非礼勿视的观念,林宣一张张打开宣纸,无一例外上面全是各型各态的自己,有身着浅蓝色裙装埋头的,也有冷眼斜视挂着狂狷笑容的,静动皆有。
林宣紧绷着脸颊,就这样站在案边一张张仔细的欣赏着。而透过窗外洒进房内书案上的阳光,却忽然晃了林宣的眼睛一下。
闪躲开刺目的阳光,林宣轻眨了几下眼睛,缓解不适,而皱眉四下观看的时候,才察觉是那书案微敞着的抽屉内,露出的一抹银色物体。
林宣呼吸猛然一窒,手中捏着的宣纸也在她的用力之下变得褶皱不堪。心跳急剧慌乱,那震耳欲聋的噗通声,却让林宣根本无暇顾及。
右手攥紧又放开,又再次攥紧,如此反复多次后,紧紧抿着双唇,手指发颤的一寸寸拉开了抽屉,银光乍现,热泪夺眶。
心神剧烈颤抖着,林宣捧着银色面具轻抚着,前世今生从没有一刻让她如此感激上苍,却也从来没有一刻,让她愤怒的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紧紧捏着沁着冰凉的面具,林宣看着抽屉最下面所摆放的衣服,那黑色劲装叠放整齐的摆在下面,颤抖着拿起那熟悉万分带有桂花香味的黑衣,接着就看到衣服下面正是那在昨晚冷风侵袭下给了她温暖的暗红色毛裘。1713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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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客房门前,夹杂着麦香的秋风吹拂着坐于庭院中的君莫言,而近日不知为何,向来都被他梳的整齐的墨发,却都披散在身后,而左边脸颊上也因秋风吹拂被墨发所遮掩。
“月王,老身谢过月王相救!”
那一直躺在病床上的老妇人,被芷若搀扶着,在墨风等人惊心的注视下,走到了君莫言的身前,那每走一步就颤颤巍巍的样子,都让人不禁害怕她随时都晕倒的可能。
君莫言敛眉而视,“老夫人不必多礼!你有一个好女儿!”说着就看向一边始终低着头的芷若,深意十足。
老妇人欣慰之下,却又忽然掩嘴剧烈的咳嗽,随后叹息一声,“老身病痛缠身,花光了家里的所有钱财,小女孤苦无依只能在街上乞讨也没有放弃老身。这一次小女冲动之下找到月王,还请月王看在小女一片孝心之上,多多海涵!”
“无碍,老夫人多多休息,沈公子会尽快为你医治的!”
“多谢月王,老身告退!”
简短的几句话,并未有任何不妥,但墨风和墨雨面面相觑之后,纷纷闪过一丝讽刺之意,做戏还真是做全套了。
不刻,芷若再次从房内走出,通红的双眼带着未干的泪花,走至君莫言的轮椅前,低头说道:“月王,芷若刚刚没用,惹了王妃生气,还请月王降罪!”
君莫言动作不变,微敛着眼睑嫌恶一闪而过,但声音依旧婉转动听的说道:“何事?”
闻言,芷若更加泫然欲泣的说道:“月王,芷若就是按照你的吩咐才去伺候王妃的,可是没想到…王妃…她…”
“本王妃怎么了?”
清脆如黄莺出谷的问话从西厢入口处传来,林宣面带浅笑,好整以暇的慢行而至,不见任何怒气,但就是令芷若瑟缩了一下,低垂着头不敢再说。
对于林宣的突然出现,君莫言表情虽未变化,但是不着痕迹的低头让更多的墨发自肩膀垂在右脸颊的动作,还是被林宣所发现。
“芷若姑娘,继续你刚才的话!本王妃怎么了,惹的你美人垂泪?”林宣含笑的眸子幽深的睇了一眼君莫言,让他心底平生一股冷气,怎么感觉今天的宣儿如此的不对劲。
林宣淡紫色的广绣流纱裙摇曳身姿,莲步轻移走到芷若的面前,一个气质绝然,一个低头唯诺,两人之间孰优孰劣对比明显。
芷若小鹿般闪烁的眼神,不敢正视林宣,嗫嚅的不成句:“王…王妃…芷若,没…没怎么!”
“既然没怎么,就给本王妃在王府里好好呆着,不该起的心思最好不要有!如果想报答月王救你娘亲一命的事,就别穿着华衣美服做奴婢的事!”
林宣忽地降低声调,且含着冰冷如霜的温度睥睨着瑟瑟发抖的芷若说着,而那低着头耸动着肩膀的芷若却是眸中恨意丛生,阴险闪过。
“墨风!”
“属下在!”
墨风上前一步,待命颔首。
林宣侧身,脸蛋在紫色裙装的映衬下顾盼生姿,不可方物,菱唇绝美的弧度微扬:“去给芷若姑娘找一件下人衣物,既然要做牛做马,就拿出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