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妆》第2/471页



雒妃咬唇,忍着不适和恶心,尝试动了动手指,意料之中的无法动弹,她凤眼一眯,喘了口气,逸出唇的却是断断续续呦呦莺鸣。

于是她就见驸马动作一顿,冷笑道,“本王道你与旁的女子有何不同,上了床榻,原来竟是与勾栏伶妓一般无二,除了公主的名头,你便是连如何取悦男子都不会,比之伶妓,还不如。”

如此难堪的话,雒妃死也忘不了,她想起从前的自己,被这样的侮辱激的羞愤难当,原本心怀女儿家的娇羞期待,也散的一干二净。

自然而然,她不智的与驸马相争起来,可女子力气哪里比的上男子,换来的不过是更为痛苦的折磨。

而现在,雒妃微微狭长的眼梢一挑,本就泛红带水光的眼角刹那妩媚如春光,勾的人移不开眼。

眼前的男子,面容一如既往的昳昳无比,可到底比之她记忆中的驸马脸沿多了几分青稚的涩气,没有数十年后的诡谲沉寂,心机手段也没有那般深沉。

这样,就够了!

她轻轻笑了,水蛇细腰扭了扭,挨蹭上他的,“驸马这样用力地对待本宫,也不是与那些勾栏恩客一样,色令智昏,白长了颈上之物!”

毫不客气的反斥回去,为了他,她委屈可是吃够了。

也只有少不更事的花信之年,眼盲心瞎才会心悦上这个禽兽,甘愿为适的下嫁,跌跌撞撞数十年,得来的不是久伴长情,反而是当胸一剑,还连累了兄长。

她现在当然是恨的,这样的恨意好似烈焰焚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反而让她越发的镇定,晓得如何应对才能挣的一线生机。

驸马没吭声,只是越发大力的动作,雒妃见他薄唇紧抿,就晓得他是怒了。

可惜,这样的怒意还不够让人失去理智。

尽管身子很不适,但雒妃微扬下颌,讥诮又蔑视地睨着他,“今晚一试,方知驸马原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实在不若本宫公主府里头的俊俏儿郎,你我彼此罢了,还是驸马以为本宫下嫁,便真是非驸马不可?”

雒妃继续说,“若驸马不是容州异姓容王,本宫会高看你一眼?世人言,本宫心悦驸马的紧,驸马信以为真,好大的脸面,可笑!”

这样的话,也不知哪句戳到了驸马的痛处,他面容有瞬间的扭曲,转眼就又是冰寒森冷,他缓了动作俯下身,用力掐着她下颌,一字一顿地道,“雒妃,你好的很,因为本王的身份,明知本王心有所系,还要毁了本王的姻缘!”

他几乎将她下颌掐出淤痕来,“你记住了,日后但凡有我秦寿一日,你雒妃公主息宓便只能待在黄泉地狱,不得安生静好!”

回应驸马秦寿的,却是雒妃突如其来的一脚!

她卯足了劲,趁他心神愤怒不稳之际,腰身一扭,双手撑起,娇软白嫩的身子像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挣脱了驸马的钳制,滚下床榻时,还不忘回身一脚,挑驸马那还狰狞怒涨的子孙根踹。

狠狠的,带着她心里全部的恨意!

秦寿闷哼一声,如玉面皮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他躬身伏在龙凤锦被上,眼睁睁看着雒妃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出喜房。

他有心不想放过她,然才起身,腿根就一阵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新仇加旧恨,秦寿恨的几乎抓破身下丝煅锦被。

这厢雒妃才打开房门,就遇见了不长眼的......

“公主?”拦住雒妃的是名年约四十出头的妇人,正是秦寿的乳母方氏!

今晚是容王秦寿的洞房花烛夜,她不放心,遂拦了旁人亲自守在门口,此时见雒妃披头散发赤脚跑出来,心中鄙夷无甚恭敬,“公主可是要水?”

雒妃猛地见这老虔婆,好一阵反应不过来,她记得这婆子分明是死了,还是她下的令,秦寿当时就想杀她来着。

“公主,若不是要水,就请回房,王爷还等着您伺候。”对这上杆子适给了王爷的公主,方氏从头到尾都不待见。

“拦住她!”

雒妃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背后就传来秦寿不善的声音,不容多想,电光火石间她一挥喜袍水袖,给了方氏重重一耳光,将人扇了个趔趄。

她趁机蹿到院子里,击掌三下,只听得簌簌声响,眨眼之间,两列玄甲侍卫众心拱月般出现在她周围,并有六名身姿窈窕的宫娥,且每人手里都执着明晃晃的长剑!

眼见自个的侍卫和侍女出现,雒妃心头这才稍稍安定,她站在最中间,冷眼瞧着驸马缓步而出,他身边还有个捂着脸面露委屈的方氏。

雒妃勾了勾嘴角,目光从方氏身上一滑而过,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曾经仗着她对驸马的欢喜,一心委屈求全的心思,明里暗里好些磋磨她。

不过,她能弄死她一次,就能同样弄死她第二次!

“今晚可是公主与本王的洞房花烛夜,公主这是想要做甚?”秦寿衣冠整齐,红若烈焰的喜服,映着他眉心那一线丹朱红,当真是昳丽无双,可偏生他盯着雒妃的狭长黑眸,冷若冰川。

雒妃冷笑一声,披散的青丝有几缕拂过她嘴角,竟有惑人的风情,“驸马床榻功夫浅薄,他日练好了,本宫定会宣召,今晚么,本宫自有儿郎伺候,不劳驸马操心。”

当前:第2/471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