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写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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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写手》 / 作者:浅夜


回忆

我是一个写手,不过我一直不觉得这是个值得骄傲的天赋,因为,我只是描写。所以,我不像一个写手,而更像一个画家。
你问我是什么意思?是的,我只描写,描写我的梦,我不确定它真的存在过。
今天下午我照例拿着本子窝在安静的咖啡厅角落回忆着。
这故事从我上大学开始。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确定每个细节都是对的,我只当是一个故事讲给你听。
在我高三毕业的时候,一个朋友说要邀请我去她家里做客,说以后毕业了以后不知道再相聚是什么时候了,我便欣然答应。
这个女孩叫小娴,名字很好听,她瓷白的皮肤,一双凤眼,高高的鼻梁很有棱角,这样的长相很耐看,但是人有些怪异,很偏执,她会无故讨厌一些优秀的或者并不起眼的同学然后却接近他们,随后发现更多他们的不好,然后抛弃他们。难道是好奇心和征服欲作祟?但是她似乎又不是看重功利的人,也并没从她接近的人身上得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东西。班里同学对她态度很冷淡,但是因为我也是后转学来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和她关系近些,而且她按时回家,并不主动挑衅别人,所以在我眼中她就是个被家长溺爱的女孩而已,并没发现什么不可饶恕的缺点。和她在一起有一点很好,就是不用多说话,各做各的事也可以,这样反而自在很多,平时一起吃饭,一起上课,碰到脸上有脏东西或者拉链没拉总有人照应一声,一个这样的陪伴,在紧张的课业之余很足够了。但是我们虽然时常在一起,我却一点都不了解她。她像一个孤傲的公主一般,很少笑,虽然被鲜红色的校服包裹着,但是还是透出些许的距离感,觉得,嗯,很冷。
那天,毕业手续都办好了,我去了她的家。
这是一个复式的房子,客厅大大的放着一幅全家福,里面亲切的妈妈、威严的爸爸都显示出这是一个温馨的家庭,一切都很正常。客厅很整洁,似乎不常有人使用。小娴的房间在楼上的阁楼,倾斜的屋顶,榻榻米似的公主床,粉绿色的被褥,床边是个一个淡绿色的木质柜子,边缘有雕花,上面摆着各样的小玩意,笔筒、沙漏、相框,挂坠……. 都是玻璃的。屋里是清一色的淡绿,这感觉很清新,但觉得闺房弄成这样似乎清淡了些。但是女孩子嘛,都有自己的癖好,像小娴这样清淡的性格,卧房弄成这样我还是不意外的。房间的灯是我最喜欢的,那是一盏简洁的吊灯, 一根金丝线下面一个曼珠沙华形状的淡黄色玻璃灯柔和的发出浅浅的光,虽说曼珠沙华的来历让人觉得放在卧室并不是什么好的摆设,但这灯一改鲜艳的红色而是淡黄就让人舒服很多。整个房间干净、透彻。小娴坐在床边示意我靠她坐下,待我坐下,她轻轻的开始讲,口气有点冷,像在说别人的事“我妈妈开一个卖木制品的店,经常各处去进货,爸爸是大学教授,也经常各地去讲学,我一个人生活,从很小就开始。”说到这,她停了一下,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孩是那么柔弱,我几乎想要握住她的手或者抱抱她。可是她的表情自然的好像在做个名次解释似的。我又觉得自己太感性了。她定定的看着我,似乎不是女孩子要说私房话的样子。随后她说了一件对我一生都有重大影响的事,揭开了我这长久梦魇的面纱……






这职责隶属黑暗

小娴幽幽的开口了,语气很虚弱:“女王爱美丽,她需要艳丽的色彩,可是他们说我有自闭症,要送我去静养,我以后没办法找色彩了。”听完我背后凉了一下,配合这傍晚微凉的空气,空荡荡的房子、冷色调的卧室,我竟然觉得眼前的人是这么陌生,似乎是第一次见面一般。我以为自己没听清,于是把重点放在自闭症上又问了一遍:“你有自闭症?很严重吗?”她并没有回答,而是说:“可是工作需要有人继续,你能不能接替我?”我第一次听人这么冷静的说这个,汗毛都竖起来了,觉得宁愿做几道概率题都比这要人性的多。但是该死的好奇心和当时立马也跑不掉的情形,让我多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情况?”她转身打开床头的柜子抽屉,一抽屉的玻璃制品,仿佛所有东西都被冷冻住,发出冷冷的光。一个玻璃的香薰灯被缓缓拖出,难道这一切是真的,她确定不是处在忧郁症发作的状况?这是什么情况?是要我干什么?杀人?抢劫?我可不行啊,所谓恶人小胆,我平时路见不平也只限于同重量级的拔刀相助,其它还是要拔电话的啊!一瞬间我心中千思万绪,无言哭泣啊!这时,她从灯芯中抽出一只簪子,似乎也是玻璃,可并不那么通透,我想要看仔细,她却忽然抽回,说道:“如果你不确定接手我的工作,就不能碰她,这要尊重你的意思。”这句话一说出来,我轻松了不少,至少主动权在我,还是很民主的,这我就放心了,讲道理就好!“具体的工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只能说,接过这个簪子,你就会变成一个工具。”工具?难不成以后连肉身也没了?十几年的奋斗算是白费了,一夜之间樯橹灰飞烟灭!见我犹豫了,她接着说:“那当然只是个比喻,你还会是今天的样子,只是你具备了工具的功能,你需要把人类灵魂的色彩取走,交给女王,同时也会得想相应的奖赏。”这样的一番话之后,我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快感和恐惧兼并,人都是有欲望的,这不知名的“女王”和看似简单的工作,人间不应有啊!这就是绝大的诱惑了。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谬,可是,我相信!
接下来便是我接受或者不接受了。






交接诱惑

小娴的脸上并没有祈求的神色,所以我并不觉得我是帮忙,反而我觉得这似乎是命运的安排,这样的神物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应该是一种缘分,我似乎是传接了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想了很久,我还是没有拒绝,并轻轻的接过那只发簪,问道:“为什么是我?我该怎么做?”她没有半点惊喜之色,仍是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这是女王的指示,我无法胜任这工作了。你会接受,没有人会拒绝,你会接受,就像我当年一样,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仔细端详,这一掌长的发簪顶端是菱形的,中间是一种类似于几何交错图形的样式,有点中西合璧的味道,仔细看看在簪子的中心线上有细微的一条线,类似于体温计那样,只是比那个还要细些,这空心处似乎是一阵阵烟雾,这也是这支玻璃发簪不完全通透的原因吧。我正看着,小娴悠悠的开口了,语气很温柔,似乎在介绍一个朋友,她说:“她不是一般的玻璃,这是白水晶,白天,她会指引你遇见有价值的原罪,你抽取他最有价值的原罪,晚上,交给主人,丰富她的宫殿,丰富他的色彩,充实她身体的每一寸包括指尖,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主人的赏赐了。”这一番天方夜谭般的话,让我完全听懵了。“什么是原罪?”我茫然的问,“每个灵魂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它有自己的颜色,这些颜色是由各种情感混合成的,爱情、仇恨、快乐、谦卑……都有一种颜色,混合在一起便是一个人,这就好像是一幅画,缺少了任何一种颜色都是不完整的,而原罪,分为七种:傲慢、暴食、贪婪、懒惰、淫欲、嫉妒和愤怒,这些情绪也有它的颜色,虽然是不好的情绪,是所有罪恶的源头,但是,在适当范围的抽取一些这些情绪的颜色还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然而女王只需要原罪的颜色,她需要这些罪恶的颜色浸染她的衣服和王宫华丽的一切,而你,负责找给她,这样女王就会支付你人世间欲望的满足,但只限满足你自己的需求”“我去寻找?你不是说水晶会指引我吗?”“它只是沟通你和宫殿的工具、寻找有价值原罪的探测器,关键还是在于你。你找到了有价值的原罪,用簪子抽取它就完成了一次任务。”一阵香薰的味道环绕在周围,我开始觉得不真实,低头看向簪子,簪子似乎发出了幽幽的绿光,我眼皮格外的沉,不禁靠在床边慢慢闭上眼睛。我觉得这似乎是我最后一次见小娴了,后来事实证明确实是的,起码到现在为止是。






惊醒还是更深的梦?

再醒来已经是早上了,这分明是我的床!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冲出卧室看见老妈正准备早饭,看见我,一脸的不高兴,我看到妈妈心里还是一阵安慰的,不过这气氛不大好。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妈?怎么啦?”“你还好意思问,昨天晚上快12点了被同学送到楼下,醉醺醺的回来,你以为你考上大学就完事啦?为所欲为啦?这么放纵怎么能一个人在外地?我看你还是哪也别去……”一阵紧箍咒炸响在耳边,声音不大,但是我居然有了耳鸣前兆的感觉。可是,重点是我醉醺醺的回来?快12点?谁送我回来的?我急忙打断老妈的念叨问:“谁送我回来的?”“不知道,楼下按了门铃说是你和同学聚会的时候喝多了,等我下去的时候已经走了。”“男的女的?”“女的!”。啊?小娴送我回来的吗?小娴?簪子?想起来了,我又是一阵耳鸣,冲进卧室,簪子静静的躺在枕边。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一直没有出门,把簪子放在首饰盒中锁好,我开始有点害怕了,我连续几天给小娴的家打电话都没有人接,终于,有一天一个声音温柔的女人接了电话,这应该是小娴的妈妈了。“阿姨,您好,我是小娴的同学,请问她在家吗?”女人轻轻的“哦”了一声接着说“小娴去疗养院了,她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是因为忧郁症吗?”我急忙问道,女人先是停了一下,而后平静的说“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小娴很少有朋友的,所以才会这个样子,很感谢你陪着她,不过以后她可能会出国了,谢谢你的关心”。说完嘟嘟嘟一阵忙音,电话断了,我没有再打去,没有必要了。
我开始静静的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任务,簪子,原罪,女王,咒语……这是一个真实世界该有的东西么?!南下的录取通知书很快到了,我执意不让爸妈送,这个我努力了十几年换来的结果,一个新的开始,无论好坏我想自己面对它,爸妈拗不过我,只好同意,三安排两嘱咐的送我上了飞机。
在我背包的侧面,那只簪子也一起跟随着。
我不想把这样一个不知福祸的东西留在挚爱的双亲身边,我自己许下的诺言我也要自己完成自己解决。






新手

新的学校到了,和想象中的大学天差地别,响应了大学城的号召,近万人被安排在城市的远郊,和市里来往的车也不多,大家怨声载道,宿舍是4人间,上床下桌,这个,我很满意。阳台是开放式的,宿舍后面就是一片热带雨林,空气很清新。大家熟悉了不少,我的室友都是很老实的女孩儿,平时自习室、图书馆的跑,唯一一个学习不很用功的也只是宅宅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一切都安排妥当,第一次见面会在教学楼,全班60多号人唧唧喳喳好不热闹,几乎覆盖了全国各地的方言此时汇聚在一个班里。这样的会议无外乎是一些常规讲话和同学间的自我介绍,可能是太累了吧留下第一印象的没几个,结束后我迫不及待的走出教室,在下楼的当儿,我被撞了一下,“叮咚”一声有东西掉出来,我定睛一看,天,是我的水晶簪。“对不起”一个男声在耳边响起。此时我想起的却是小娴的话:“她会指引你。”指引,这是在指引我吗,我确实不记得我带着这簪子,但是自从结交了这簪子,很多事我也能见怪不怪了。
那么从现在起,任务开始。
忽然间,我竟熟练的摆出一个职业似的礼貌笑容回头摇摇手说:“没关系。”身后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生,在这里算是高大了,他一脸阳光的笑容说:“听语气,你也是北方人,刚才自我介绍我注意到你,我们是同班。”这一连串话说完,我哑然了一下,果然还是有人钟情于这样官方会议的内容的。我也礼貌性的回了几句,说着就走到了宿舍楼下,他礼貌的道别后,我们各自离开。路灯下他的背影轻快干净,我心里却在想,这样一个看似单纯的男孩,我要窃取他灵魂的色彩吗?
接着军训开始了,我和他,那个男孩站前后排,那枚簪子我紧紧的盘在发丝中,在第一个集训的上午,他就发现了,说:“真美。”我嫣然一笑,我们的故事似乎要开始了。
“给你水”,翔笑着走过来,他叫翔,这个高大的男生,他有洁白的牙齿,浓黑的眉毛,细长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皮肤有些黝黑看起来很坚强的感觉,我总开玩笑叫他“牙膏先生”,他很开朗,但并不幽默,何出此言?呵呵,有一天我问他:“你说穿山甲为什么一直打洞?”他笑笑说:“它事业心强吧。”,我很是无语,大笑着告诉他;“笨蛋,它在找穿山乙啦!哈哈。”他咧着嘴笑笑说,“就这样?那穿山丙呢?”我汗颜。我们很和谐,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但是我的交往很自然也是有原因的――我没有把他当成想要了解的朋友,或者理想的男朋友人选,而是当成,目标。下午军训结束,他流着汗小跑去食堂给我占位子,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我需要了解他,他希望了解我。和他接触了不到一周,我知道他的家庭状况一般,爸妈都是一般的工人,他从小品学兼优,是老师的好帮手,学妹的优质偶像,曾经学过专业滑冰但是因为一些身体不适的原因没有继续。看似一切都好的他却很容易暴躁,这对我来说是很有价值的,这样一路顺风的男孩来说,轻狂是通病,但是他对我很耐心,这也是让觉得有些内疚的地方。军训匆匆结束,正式的开学以后,学生会、广播站、社团纷纷把触手伸向了大一的新生身上,学长学姐或是和蔼或是威严充斥在这个校园招聘会的各个角落。我对这个是敬而远之的,我不喜欢别人审视我,评价我的过往,我很平凡,没什么值得炫耀的,然而我也很自大,因为我甚至在他们平凡的性格中发现这些被学业压抑了太久的灵魂连我驻足的价值都没有。我觉得这似乎在轻车熟路的做着这份工作,我有评价一个灵魂价值的敏锐触觉。
然而翔却不同,他参加了几个社团不说,学生会也都有涉足,俨然是一匹黑马。青春的荷尔蒙变促使着他不停歇的想要表现自己,或者,是一种想要优秀的惯性,一种野心,是的,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他陪伴我的时间少了,我和室友吃饭、上课,但是我并没有放松对他的观察,有一天我们去附近的夜市转,我看到了他和一群人在交杯换盏,还有一天他出现在高年级才能出现的大会上致辞,还有一天很晚了他送一位学姐回寝室,他和辅导员言语亲热……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放在心上,我不确定我是单纯的为了工作吗,我不敢多想,我不敢和任何人说我的感受,同学问我是不是在和他交往,是不是对他有好感,我都笑笑了之,但是那样一个笑容温暖的男孩会成为我的第一次任务目标,我有些责备自己的残忍。仅仅半个学期他成了广播站的大角色,学生会的公共发言主要人选,社团的灵魂人物,我和他似乎从没认识过。然而大家都不是等闲之辈,学生会的勾心斗角中我发现他的笑容慢慢少了,浮躁、高傲不时的在他脸上显现。一回,他在做公开演讲,语言还是一贯的清晰有力,赚走了口水赞美一大把,正演讲到一半他停顿了,演讲稿似乎除了差错,他匆匆的临场发挥了一句便结尾了,出了什么问题?过了些日子,学校传言说他的演讲稿后几页被人弄上了墨水。这么故意的手法分明是不喜欢他一贯的高调作风,这讨厌的勾心斗角,竞争都不能公平。这次的事件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学生会内部开始整顿、严查,说是整顿不良作风,为首的是那个被她送回寝室的学姐,学生会一分为二,人心大乱,他也因此攀上了一个更高的位置。我经常能看到在活动现场他奔波的脚步和铿锵的话语,他不再谦逊了,他不允许别人的失误和不积极。那时赶上学校要开运动会了,会有一笔大的赞助需要出去和商家协商,他毛遂自荐了。将近两千块的赞助他东奔西走的也凑到了,我知道他的一切和努力分不开,开始有些认同他的骄傲了难道,我真的要用他的缺点去换取什么,我有些反省自己,但是我决定还是观察一下,我只是一个调色盘,从我选择的那天开始,我的同情心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好处和利益。运动会开始,为资金的去向他和人发生了争执,当着大家的面和指导员在办公室吵起来并且摔门而去。这也许是个好机会?
晚上他一个人坐在茶饮店的角落,我做出偶遇的样子坐下。他看了看我说:“好久不见”。我也微微一笑说:“好久不见”。这样面对面的相见真的好少,他能逃的课都逃了,必修课也是一下课就匆匆走了。这样子仔细着看他,觉得他的肤色比军训要白皙了,可是气色却差了很多。“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他没有回答,半晌说了句:“陪我坐会吧。”
“好”。
我斜靠在椅子里,看着他手里玩弄着饮料的瓶子,没有硬说什么话题,我知道,他有话要说,当他开口倾诉,我就可以拿到他的“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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