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春风》第24/101页


  “哈,聪明!”
  “你为何这般干,你若怕他们怀疑,移个石头压轿子也可以呀,如何这般?”
  “我小青一贯奉行快意恩仇,她这叫自作自受。”
  “她固然可恶,你骂她打她或者再狠些,我也不怪你,可她到底是我爹爹老婆,你这不是给我爹戴绿帽子吗?你让我爹,让许禄以后如何做人?”
  “滥好心,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母子卖你可是毫不含糊。”
  “我一点都不好心,我也信奉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是,你这样做法手段太过下作,他们是血亲,是乱伦,我希望你马上制止此事,教训教训他们就可以了。”
  “哼哼,妇人之仁。要知道,你娘的首饰可是黄明设计骗取的,他家住得吃的喝的都属于你许家所有,你还要制止?”
  “当然要制止,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直至他们乱伦,不代表我会轻易绕过黄明,我要借此机会拿回我娘的所有首饰。”
  小青沉默。
  楚楚再次猛摇玉镯。
  “怕你,要我怎么做?”
  “首先制止黄明行凶,其二提示忠伯迅速找到大山兄弟,其三迅速送我与忠伯汇合。”
  小青化为清风而去,楚楚正及至无奈,长生回来销假,楚楚真是欢喜不尽,一把抓住长生,“你快点去抓住王道之王掌柜,秘密逼问,务必要他交代清楚他跟黄明的罪恶勾当,可打可骂不许杀,问明了让他签字画押,然后把人待到黄家与我汇合。”
  “小的这就去。”
  小青花务而归,似乎精疲力竭了,上了楚楚手腕兀自颤抖不止,“忠伯就在前面,我此番修炼尽数散尽,要复原再要修炼七七四十九天不可了。”
  楚楚一边往前去会忠伯,一边安慰小青,“知道你幸苦了,只要你能迅速恢复,我割血给你也可以呀。”
  楚楚跑了一小段路,就与忠伯大山小山合并一处,共同赶往黄宅。楚楚原本以为黄家必定会关门闭户,羞于见人,因为做恶之人一般都是这般表现,谁知黄家却刚好相反,黄宅门口大红灯笼高高管,宾客往来,原来黄明正大办喜事,看来他想婚姻合法化。
  楚楚一行人没受任何长驱直入,门子以为楚楚等是贺客,恭恭敬敬往里迎,”有客人到,筛茶伺候着。“
  楚楚u现身,黄明许福如丧考妣,脸色在数秒之内可以说是变化完全,两人心里都是咯嘣一声绷断了线。
  “天也,心房之人是那个?”
  楚楚为他们解惑般问了句,“怎么不见继母?家里不见人影,我还以为她在此处?”
  黄明顿时冷汗琳琳,许福更是目瞪口呆。
  两人慌忙的赶往喜房,黄明拉出刚刚拜堂的新人,“你到底是谁!”
  红绫落处,露出一张烂桃子一般含泪眼。
  惩恶
  众人看时,那嘴里塞着裹脚布的新娘不是黄氏能是谁?
  楚楚进门,一股奇特的腐臭味冲鼻而来,奇臭无比,直往脑瓜子里钻。楚楚当即作呕想吐,一再忍耐,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几大口酸水,抬眼看时,黄氏一双三寸金莲颤微微的□在风中,怪不得臭气熏天,楚楚忍不住狂呕,恨不得吐出苦胆来,可惜晚饭没用,啥也吐不出来,人憋得泪水盈盈。
  残害人的万恶的小脚啊!
  这个黄氏到底多久没洗脚!
  这个要命的小青啊,害人不浅呢!
  “包上包上,许福,不想死,就快点替你母亲包上!”
  楚楚狂摇手腕自己却往外冲,抢过茶知客手中的茶壶,仰头往嘴里瞎灌,然后吐掉,再灌再吐,再吐再灌 。
  楚楚清醒了,长生拧着王掌柜到了。楚楚胃里酸水泛滥,勉强忍住挥挥手,“长生,麻烦去叫忠伯他们把那俩家伙拧出来。”
  不一刻,大山长生一人一个,拧猪狗一般拧着俩人往地上狠狠一掼,两人鬼哭狼嚎起来,“哎哟,杀人呢,饶命啊!”
  大山一脚踏上黄明,“说,为什么要强抢我们继夫人?”
  忠伯颤颤巍巍给了许福一记耳光,“你连畜生也不如啊,竟然连老母也卖,老奴替老爷不值啊,当初何苦要为你卖田卖地啊!”
  许福痛哭流涕,“我不是人啊,我该死啊,让我死了吧!”
  楚楚对长生一翘下巴,“长生放了他,你若真的死了,我好好发送你!”
  许福顿时焉了,喊了一声“大姐姐啊,我是你的亲弟弟啊!”涕泪横流,活脱脱一只踩烂的水柿子。
  楚楚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喊姐姐了?知道认亲了?你当初卖我的嫁妆,今天卖你母亲,怎么不想想,谁是你的亲人!”
  “冤枉啊?我没卖母亲!”
  楚楚气急一声断喝,“不是卖她,你准备卖谁?卖你自己?你这种烂人也值钱?长生,笔墨伺候!”
  长生拧小鸡般拧起许福摔在案几前,许福怯怯的看着楚楚,“大姐姐?”
  楚楚避开脸,不愿意看这个烂人,“写,从你赌博写起,写写谁让你赌的,你如何偷我娘的嫁妆,如何比的老父亲倾尽家财卖田卖地替你还赌债,都写上,写的清除明白,我就放你一马,不然立时送官究办,哼哼,典买亲生母亲,千刀万剐也不过吧?”
  许福骨头立马软成一滩泥水,“我写,我写,大姐姐,你饶我啊!”
  黄明挣脱大山的束缚冲着许福喊叫,“别写,写了我们都得死!”
  大山一脚踢翻黄明,顺手脱下他头上礼帽塞他自己嘴里,赛的那家伙直翻白眼,差点把他嘴巴塞破了。
  许福一五一十从黄明如何引诱勾搭他聚赌说起,一直说到他们如何定计偷卖楚楚为止。
  楚楚看过,差点没被气死过去,劈手把状纸丢他脸上,“狼心狗肺的东西,画押,按手印。”
  想了想又戳戳许福,“把卖你娘与聚赌之事分开交代。两张一并画押。”
  许福签了字按了手印,抹把鼻涕擦把泪,腆着个脸笑着讨好楚楚,“大姐姐,都是黄明不好,我是受骗的。”
  楚楚皱眉,长生便把许福拉过去摁住了。
  楚楚看看大山,“大山,放开他,让他画押。”
  黄明鼓着腮帮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却固执的挣扎着不肯画押。
  楚楚一翘下巴,“大山,把他嘴里帽子拿出来。”
  楚楚看着黄明笑,“不签是吧,好,大山,拿上状词,带上许福去衙门投告,如今新皇当政,以仁孝治理天下,就凭他强娶嫡亲姑母一条,我就不信,他能逃出生天。”
  黄明一声冷笑,“我就不信,你敢说出去,你老子,你兄弟都不做人了?再说啦,买人的是你兄弟,与我什么相干?我是上当受骗,我娶媳妇有什么错,笑话!”
  楚楚把王掌柜的供词往他面前一拍,“你见你姑母漂亮富有,于是就想勾引,你姑母不睬你,你勾引不成想强行逼迫,强抢你姑母回府,许福,你说,是不是这个样子?”
  那家伙顿时面如死灰。不过他看王道之的眼色是怨毒无比,丝毫不逊色他对楚楚的怨毒。
  许福讪讪的笑着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楚楚再一挥手,毛豆押着黄家舅爷舅奶奶出来了,舅爷还有些羞耻心,扑上来就扇了黄明一个耳光,“你个畜生,也你姑母也,也。”随即往地上一坐,捶地大哭,“哎哟,报应啊!我的天啊,活不成啦......”
  楚楚一个眼色,毛豆递了许福供状上前,用脚踢踢黄舅爷,“舅老爷,您别哭啦,看看这上面写的对是不对,对的话,就画押吧!不画也可以,我们立时就去投告。”
  黄舅爷两口子就是贪财好吃土包子,欺负许家窝里横,一听说要进衙门,当时就吓软瘫了,“是不是我们画了就不消进得衙门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阿,都是明伢子福伢子两个撺掇的呀,可害苦我们了啊,我的老天爷呀。”
  那婆子的哭嚎的形态让楚楚想起了容嬷嬷。
  在楚楚承诺,只要签押画供就不送他们见官进衙门,黄舅爷悄悄一拉婆子的手,夫妻双煞画了供,按了手印。
  那婆子回头安慰儿子,“明伢子呀,爹娘老了,实在吃不得扳子,你自己做事,自己认了吧,千万不要牵连老子娘啊,儿啊,爹娘养你不容易,啊,你要想想父母恩,啊!”
  那婆子说话间就要溜走,忠伯翻开收拾存档图案提醒那婆子,“舅奶奶,你接我们大夫人的首饰也带的够了吧,是不是还给我们小姐啊?”
  那婆子一沾钱财就哆嗦肉疼,拢拢袖子,摸摸头,“管家老爷,你说的什么,我老婆子听不懂啊!”
  忠伯凑的近些,一页页翻着账册指给老婆子观看,一边吓唬那婆子,“舅奶奶,你看看,您头上戴的点翠金钗,价值银子三百两,新朝律法是根据前朝律法化来的,据老奴所知,前朝可有官员贪污三十两银子就剥皮实草的案例,您一只金钗可就价值三百两哟,这还不算您手上玉镯,指上戒指,身上的衣物,舅奶奶,是您自己脱下来,还是?”
  老婆子小时候听古听过剥皮实草,没想到自己今天也够格了,吓得差点晕过去,慌忙的拔下金钗,撸下镯子戒指,嘿嘿干笑着放在楚楚面前的桌上,双手合十咧着个大嘴赔笑,“老身还给表姑娘,谢谢您盛情相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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