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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伯的脸色有点勉强和犹豫,“我们这些给人家打工的人又能顶什么用,况且现在董事长又已经把大权交给余珉少爷了,我们能干什么呀。”
王管家眯了眯眼睛瞥了一眼王伯的表情,知道自己这哥哥是那种顽固守旧的人,所以继续说,“话不是真么说的,哥你回忆一下,难道不觉得老爷这几天有些异常么。”
这句话立刻让王伯抬起头满脸惊愕的呆怔了半天,然后才嗫嚅着说,“你也感觉到了?”
“你不觉得突然间对余琛少爷的死改变态度不闻不问又把之前视作眼中钉的余珉少爷接了回来,甚至把公司都交给了他。”王管家翘起嘴角很讽刺的笑,“当一个人的初试方式都改变了,你觉得究竟是什么缘故。”
“或许、或许是董事长因为余琛少爷的事情受刺激过度所以――”
“别自欺欺人了,老爷这几天虽然处事方式与从前完全判若两人,但是行事还是清楚的很,根本就不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才这样的。”
“那――”王伯的身体抖起来。
王管家盯着王伯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植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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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会谈(2)

会谈(2)

(1)
“你说植梦者?”沈聿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突然听到这么一个闻所未闻的名词,他第一的反应就是勾出嘲讽的笑容。
甄天琪很平静的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目光在沈聿的脸上打量着,然后说,“沈聿你的表情都是已经由后台设定好的么?听见了在你认知范围以外的事物名称后你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而不是探究么。”
沈聿心里小小的尴尬了一下,然后把嘴边嘲弄的弧度收了回去,改之为从前的面瘫脸,“你继续。”
甄天琪又打量了他半天,见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将面瘫进行到底后就移开目光,怪无趣的接着说,“所谓植梦者,就是一个能给人植入梦境的种族。植入梦境必须在对象陷入睡眠中方才可以开始,如果植梦者的人数多的话,就可以为对象无限制的植入梦中梦,从而让对象认为他在现实中经历过梦境中的某些场景从而改变他们在现实中的某些重要决断。”
沈聿听到这里又控制不住的露出嘲讽的微笑,“你是在编写电影剧本么?这个题材《盗梦空间》已经用过了,你能讲些新鲜的么?”
甄天琪一听他这么说登时就发作了,她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啪啪”的拍着桌子,“沈聿去你妹的!不是已经告诉你不要打断我吗!你全当耳旁风是吧?你审讯犯人审讯惯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犯人你少来那一套对付我你嘲讽个毛线啊你嘲讽自己孤落寡闻听不明白你就竖起你那耳朵继续听有那么难吗你非得打断我说话你有瘾是吧你!”
沈聿听见甄天琪连气都不喘像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大堆后有点蒙,赶紧附和的直点头,心里极为郁闷,这女孩子看着面色苍白病怏怏的,怎么其实这么有活力来的?
“不想听我还不说了呢,你以为我和你那么清闲,总打断女孩子说话,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甄天琪从包包里面掏出一盒旺仔牛奶灌了一口后脸色极臭的翘着二郎腿看向窗外。
沈聿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挤出个僵硬的微笑对甄天琪说,“刚才的确是我的原因,习惯了在对方说话的时候,嗯,插话。甄小姐还是继续说吧,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合作下去不是么。”
甄天琪用眼白“看着”沈聿,语气怠倦,“其实吧,我这个人脾气很好的――”
沈聿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刚才拍桌子骂脏话的人是谁?
“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才来和你谈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短信铃声打断,沈聿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看向自己的手机,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位阎王又拍桌子骂人。
“不用那么紧张。”甄天琪一边低头看短信一边颇为和颜悦色的说,“放轻松一点。”
短信是王管家发过来的,附带一段语音。
“小姐,已经谈好了,这是录下来的关于余琛少爷和老爷在公司里面的一些情况。”她掏出耳机戴上然后点开语音文件,半晌后又重新抬起头。
“好了,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甄天琪笑的温柔。
(2)
“这一次我不希望你再打断我,这是我的底线,谢谢。”甄天琪将手机放回兜里,理了理头发后继续说,“不要问我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不会告诉你。但是请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和你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我没有必要骗你。”
“植梦者这个种族自古以来就有,但是人丁一直稀少,因为植梦者的祖先知道如果任由拥有这样能力的植梦者子孙无限制的繁衍,那么国家将会大乱。所以植梦者家族从来都是一脉单传,并且只有纯种植梦者之间所生出的后代才会完全继承父母的植梦能力,而那些父母只有一方为植梦者的家庭所生出的后代则只会有一半的植梦者血统。所以到现在为止植梦者家族的后代是少之又少,尤其是纯种植梦者更是没有几人。
“但是植梦者的存在是完全不可忽视的,无论是在对社会的推动上还是毁灭上,无论是谁,小到平民百姓大到王侯将相,植梦者都可以通过在人脑中植入梦境而彻底扭转一些重大事件的进程,当有的人只是觉得他们的上司阴晴不定或者是听信某些人的游说而改变了态度,但其实这个时候那些位居高位者身后往往就存在着一个植梦者。所以说一个植梦者可以改变世界,这句话绝对不是夸大其词。他们可以阻止一场世界大战,同样也可以推动一个国家的毁灭。
“比如余董事长。你一定对他抱有很大的疑问吧,之前他还是一个因为儿子自杀身死而几乎悲痛欲绝的可怜老父亲,但是一天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冷漠而自私的余氏房地产董事长。究竟是什么让他改变那么大的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吗?难道仅仅是因为余家的资产所以让他在一天之内就走出了悲痛而接纳了一个从来没有倾注过感情的儿子?亲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感情,无论是因为什么,一个父亲都不可能做到在一天之内就走出儿子死亡的阴影的。
“所以,”甄天琪眯着漂亮的杏仁眼,纤长的睫毛在眼周打出一片浅浅的阴影,眸子里面充满着戏谑,“沈聿警监,听了我絮叨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沈聿自从甄天琪在叙述关于植梦者的事情后,面部的肌肉就有一些轻微的僵硬感,一直想开口去反驳这完全超出自己认知范畴的事情,但是似乎又有什么在告诉着他这一切无从反驳。
“难道是,”沈聿听见甄天琪的问话后皱着眉头有点神经质的动了一下脖子,很犹疑的说,“你所说的植梦者?”
甄天琪垂下眼睛,嘴角弯起弧度很大的笑容,“不错。”
沈聿冷笑,“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你难道不拿给我一个证据么。”
女孩子的脸色从刚刚的红润又重新变回了似是从未见过阳光的病态苍白,一点血色也无,但嘴唇却因为涂抹的桃红色唇彩而显得格外的鲜艳,让沈聿突然联想到了中世纪的吸血鬼。
“证据?你要证据?”女孩子的眸子浓黑的像是点上了墨汁,“我就是证据。”
阳光在那一刻似乎都被乌云所覆盖,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只有那苍白的脸庞、鲜红的嘴唇和那比子夜还要浓黑的眼眸。
“我就是植梦者。”
以我为名,
名曰植梦者。

  ☆、第六十八章 虚实

虚实
(1)
窗外一片不是很厚的云层渐渐的向低空压了下来,逐渐变成了让人觉得压抑的黑色,仔细看还能分辨出原来高空处鱼鳞一样浅淡色泽的云彩,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同的层次和颜色差。
北方的十一月末的气候是干燥的,大多数都是艳阳高照的晴天,冬季的天远比夏季看起来要澄澈和遥远,就是那么纯粹的淡蓝让人心情愉悦。而今天似乎是贝加尔湖的冷空气到了,气温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冬季的寒潮,永远那么让人措手不及。而冷空气永远来自于西伯利亚贝加尔湖那个遥远且古怪的地方。
窗外渐渐飘起了细细小小的雪花,似乎是不成片的细碎的落下来,可能是地面温度还没有那么低,所以落在地面上便融化了,从楼上向外看就像是下过了雨一样。
咖啡店因为是西欧古典的装修风格,在包厢左侧坐了一个体积颇为巨大的西洋钟,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钟摆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如此安静的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整点的钟声换回了沈聿因为过度惊讶而不知飘到哪里去的神思。
目光涣散了好一会后终于聚焦,对面的女孩子正在饶有兴致的托着下巴眯着大大的杏仁眼看着他,见他回神还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翘了翘唇角,露出两个小巧可爱的梨涡。
“我应该是没有听错,你确定你是这么说的?”沈聿揉了揉太阳穴。
甄天琪点点头。
“你说你是,植梦者?”沈聿费力的挤出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词。
“嗯。”
“好吧。”沈聿呼了一口气,“我是一个警察,所以我重视证据,你可以给我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证据么。”
女孩子出人意料的爽快,“好,你什么时候需要,我随时都可以证明给你看。”
“那好,我需要你做两件事情。”沈聿说,“一是给我植入梦境。”
甄天琪眯着眼睛笑嘻嘻的,“但是你有可能醒过来之后因为认为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所以不认账哦。”
“你应该有办法区分梦境与现实吧,如果像你说的一样,你是植梦者的话。”沈聿马上说。
“那好吧。”甄天琪从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陀螺,“虽然你认为我是在编剧本,但是很不巧也很没有创新,区分梦境的方法与那个电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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