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小姐》第100/205页
第二十九章 我的爱情
“媚儿，你真的不后悔这样吗？”
“傻瓜，我怎么会后悔……”媚儿眯着眼睛语气低沉的说。
我见她如此主动，终于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在心情极度激动中开始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征途……激情平复之后，媚儿带着脸上满足的笑容和泪水沉沉睡去。我爱怜的躺在她旁边看着她，不时的用手抚『摸』她那如云的秀发。媚儿在睡梦中泪水还在不时的溢出着，但是每次在她的泪水刚要滑出眼眶时，我就轻轻的吻上去，替她把眼泪试掉。
床边的地毯上安静的躺着一块已经被鲜血染红大半的白『毛』巾，这是媚儿纯洁的证据。其实有没有这个都无所谓，我当然不会怀疑媚儿不是……只是我怕万一弄脏了酒店的床单，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借机要挟，毕竟……这是在我从来没有来过的青海，一个传说中民风彪悍之地。
再说，即使媚儿不是又怎么样？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她是？以我那风流不堪的过去媚儿能不嫌弃我我就已经够感天谢地了，我哪里还能有资格要求她为我守身如玉？而且，在我心里其实是没有那什么情结的，只要她和我在一起之后只爱我一个不会背叛我就足够了，至于以前……只要我爱她，我就会包容她的过去。
别说媚儿只是一个跳热舞的卖艺不卖身的小姐，即使她是一个出卖过身体的真正小姐，只要我爱她就不会在乎……当然，想起来心里会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罢了，不过仅此而已。
对于爱情，我心里一直有一种神圣的感觉……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又长的很一般很普通，所以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没有女孩子给过我好脸『色』。我也因为心里明白而没有对任何女孩发起过追求，不过倒是暗恋了好几个……第一个是在我小学五年级，那时候我已经开始发育第二『性』征了，渐渐开始注意班上的几个漂亮的女孩子。最喜欢看的就是周茗，她是班上公认的小公主：学习好，又是班长，家里也很有钱，每天打扮的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小公主一样。
那时我们家刚刚从农村搬到县城里面，但是家庭条件却还是很不好，所以我的衣服都是很土很破旧，甚至有的衣服上面还有补丁……我不自卑，但是也没有很高的心气认为只要我追，就一定能追上她。在同学们有些嘲笑和鄙夷的目光中我很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地位，我没有抗争也没有自卑的自暴自弃，而是在无声中积蓄我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切的力量。
所以我对她都只是远远的注视着，对她强烈的想要亲近的感觉也是与日俱增……和她小学同班了六年，到了初中又同班了一年同校了三年，高中同校了三年，同班了一年。暗恋她的感觉一直维持到了高一，期间有很多次我们在一起聊天，又因为数学都非常好又一起参加奥数培训和竞赛，她对我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不屑渐渐转为同学似的认同。我没有因为她态度的转变而欣喜，因为我知道她是无论怎么样都看不上我的，而且我们那时连朋友都还不算。
不过我却因为能和她常常在一起而感觉生活是那么的美好，只要我的视线里有她，哪怕她是在和别的男孩子谈笑风生，我也感觉很满足，只要我能看见她就行。
……在很久之后，那时我已经在北京的美龙集团混的小有所成了。一次过年回家在街上遇到她，因为无事就一起去了一家餐馆坐坐。聊了半天自从大学之后的经历，她在吃饭时突然问我：“你是不是暗恋了我很长时间？”
当时我正在喝水，听她这样问我差点被呛到，赶快不顾仪表的把水吐在一旁的地上，结结巴巴的回答：“啊！你……你……怎么会这样问？”
“你就说是不是吧？”因为同学过将近十年的时间，到高中时我们的关系就好像老朋友一样熟悉了。虽然这几年没见但是相见之后的感觉却并不生疏，所以她问的是毫无顾忌。
那时的我已经不是小学和初中时代的土包子了，不仅如此我还已经算是一个玩弄女人的高手，所以“近乡情更怯”的事情对我来说早已经是飞到爪哇国了。刚才的失态只是因为她问的突然而已。
“是，我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喜欢你，一直到高一。”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认真的回答道。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有些戏谑的看着我笑着说：“搞不好我会被你感动答应你。”
“开玩笑！那时你在意我过吗？告诉你也只不过是让你羞辱一顿而已吧，搞不好还会惹来那些追求你的人收拾我一顿，我又何苦来呢？”我没好气的说。
“那现在呢？”周茗突然收起笑容，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眼神里好像有一种萌动的情感。
我见她这样猛然一惊：莫非……她这样问的意思是说她现在喜欢我吗？如果我说还喜欢她她就会和我在一起吗？不是吧……今天我们是偶然遇见的，如果她喜欢我的话应该去我家找我才对嘛！
可是不管我怎么想她，我却是不会答应的。虽然从小我就暗恋她，喜欢她，但是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对她当初的那种感觉也完全没有了，再次相见有的只是见到老朋友的欣喜。而且和祁月的分手让那时的我完全不相信了爱情，只想风流一世，永不再爱。我当然也不能伤害和欺骗老同学、老朋友。
“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当年的感觉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我淡淡的说，然后注视着她，想看看她的反应。
“如果我说我现在喜欢你，想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呢？”周茗终于不再闪躲，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我其实是相信她的话的，但是我表面上却表现的很惊讶很不可思议的样子：“不可能！快别开玩笑了周茗，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你从小就是我心中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只是一只在泥土里打洞的癞蛤蟆，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这是真的，！你知道吗？其实从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喜欢我，那时我们即将小学毕业，我时常感觉到在上课时和我回家的路上，总是有一个人在远远的跟着我，默默的注视着我……当时我心里面很得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一样。”周茗手托香腮，两眼看着前方，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承认，那时我根本没有在意你，因为你那时很土气长的也不好看，我只是因为你的喜欢而自我陶醉和满足……直到高中时，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思想的成熟，再加上我们那些年之中偶然的接触和谈话，我才渐渐觉得你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样，虽然学习一直不好但是我总感觉你将来一定会有不小的成就。所以对你的感觉也渐渐的发生了一点变化。”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她说的一定都是真的。印象中的周茗是不会掩饰自己的，更不会说假话和漂亮话。
“虽然有变化，但是却远远没有到喜欢你的地步。后来我们各自上了不同城市的大学，终于不在一个学校了。我在大学里也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恋爱，不过我曾经想起过你，甚至还想你在大学会不会像一个究竟雕琢的璞玉一样终于功德圆满的开始向世人展现你的惊艳才华了呢？如果我们还在一个学校，我会不会在你终有所成的时候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呢？虽然我不止一次的想起过你，但是我却没想过和你联系。因为我怕自己会看到一个在大学里同样毫不起眼的那样……我会失望的。”
第三十章 我的爱情（2）
第三十章 我的爱情
“那后来呢？”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因为我在大学时也曾经常常想起过她，想知道她在大学里过的怎么样，只是我在大学里事情太多，所以也没有找过她的消息。现在听她说她竟然也常常想起我，我还是忍不住的『插』话问她。
“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李晓的嘴里听到了你的消息，才知道你在大学里混的是风生水起，如鱼得水，我终于明白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你。……只是那时我正和前男友在一起，生活过的还算是甜蜜，所以我也没有试着和你联系，只是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常常去你们学校的bbs里寻找关于你的消息……不知道是为什么，每当我看到很多人在谈起你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是满足还是失落。”周茗说的李晓也是我们的一个同学，因为我家和她家离的很近，所以在放假时偶尔会在一起说话。
当我听到她说她常常去我们学校的bbs时，我突然想起了那时论坛里有一个叫“周天茗花开”的id对我的帖子和有关于我的帖子都回帖，当时修漠还笑着说这个人一定是我的疯狂崇拜者，我对他还嗤之以鼻。不过看到那个id名字我也曾经想起过周茗，但是认为两者仅是名字有点关联，要说是同一个人，那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她了吧！
“那个周天茗花开是不是你？”我再次打断她的话。
周茗惊讶的盯着我：“你竟然知道！可是你却一次没有和我联系过……”
看着她从惊讶变成失落的表情，我明白了：她之所以起那个昵称就是想要我和她主动联系……这就是女孩的矜持吗？嘿嘿，这份矜持却是很有可能葬送了一段浪漫的爱情呢！如果当时她主动和我联系，搞不好我会被她感动，然后看在过去的情分和她家的财产上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当时看到那个名字我马上想起了你，但是却因为我认为你是不可能注意我，更不可能会专门跑到我们学校的bbs来等我联系你，所以就认为那不是你。因此也就没有了联系的兴趣……你当时为什么不给我一点点暗示呢？比如说回帖的时候说‘你和过去大不一样了’、‘你现在好吗？’之类的话，那样我就一定可以想到是你。”我半开玩笑似的说。
“你……难道一个女孩的回帖你都一点也不在意吗？你怎么不试着和我联系联系？看看我是哪个系的哪个班的？你们论坛里很多人都发消息给我，一个劲的问我是哪个班的，可是只有你没有问过我。”周茗见我这样说就有些生气了，她抱怨着从侧面承认了去我们学校论坛就是为了让我和她联系。
我没有怪她生气，反而因为她的用心良苦有些感动：“周茗，其实你的每一个回帖我都有看，但是当时我的事情很多，而且当时我也是在恋爱，所以就没有问过你……对不起。”
“好了，不说以前的事了。”周茗见我认真的道歉，也就不再生气了。或者她根本没有真的生气吧……“毕业时我就和男朋友分手了，一直到现在。而且我也听说你毕业时也和你女朋友分手了，现在应该也没有女朋友吧？”
“是的。”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会和我在一起吗？”周茗终于再次问起这个问题。
我不想让她难过，但是却又不能答应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周茗，你对我大学毕业之后的事情应该不了解吧？我现在已经不是大学时的那个了。自从和我女朋友分手后，我就开始不相信爱情，同时也成了一个只会玩弄女孩子但是却不会付出真情的人。在北京我常常混迹在酒吧里和公司之中，看上了谁就用花言巧语哄骗她上……总之现在的我已经不值得你喜欢了，而且现在我也接受不了别的感情。所以……如果你是一般的女孩，我会很乐意的接近你，然后把你骗到手。可是现在我已经把你当成了好朋友，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一样的铁瓷，因此我不能骗你。”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我不希望你一直这样下去，还是早点振作起来吧！一次的失败不代表每一分感情都会是这样的。而且学生时代的爱情根本没有物质基础，当我们面临走向社会的恐惧和压力时，这份感情就会变得非常脆弱，曾经的海誓山盟也变得不堪一击。……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偏激了。”周茗没有继续劝说和哀求什么，她就是这样一个洒脱的女孩：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被拒绝了也不会再拖泥带水的纠缠，反而压下自己心中的失落和惆怅来劝慰我。
“喂！你怎么不继续向我表白了？告诉我你是多么多么的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我会多么多么的幸福和快乐，你又是多么多么的离不开我……说不定我会心一软的答应你啦。”虽然拒绝了她，但是我们之间的熟悉已经不会让我们有什么尴尬的感觉，尤其是我看到她淡然的表情再想想她的个『性』，我就知道没什么。于是就忍不住的开起玩笑来。
“去死吧！你以为你是谁啊？本姑娘给你一个机会你却不珍惜，这是你的损失知道不？所以本姑娘才不会像那些没用的小女生一样哭哭啼啼的纠缠你，而是冷笑着等待你在不久的将来后悔，然后哭着回来哀求我，再让我一脚把你狠狠的踢开。”周茗啐了我一下笑着说。
我听了作出惶恐的样子说：“那麻烦你到时候脚下留情，别踢的太狠了。”
……又说笑了一阵之后，周茗正『色』的说：“你会不会很奇怪？为什么我被你拒绝了却一点都不伤心难过？”
“唔……的确是很奇怪，本来我虽然没有认为你会哭哭啼啼的哀求我，但是也想着你至少会脸『色』伤感的说上两句客气的漂亮话然后转身离开。却没想到你竟然好像全然不在意似的。”我想了一下说。
“其实我也以为自己会难过，但是被你拒绝后我却没有一点伤心的感觉，而且更奇怪的是我竟然有一种轻松的、仿佛卸下了什么包袱一样的感觉……刚才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你想听吗？”周茗俏皮的眨着美丽的眼睛看着我。
“我说我不想听你会打我吗？”我戏谑的看着她说。
“会。”她说着还故意举起了手。
“那你说吧。”我赶快作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好像小学生在听老师讲课。
她放下手的时候顺便拢了一下散落在额前的黑发，然后说：“也许我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你，而是一种莫名的欣赏。在高中时我认为你将来会很有成就，到了大学你真的混的不错让我在高中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于是我在心里对你的欣赏的感觉就很快壮大起来。又因为后来常常知道你的消息我就更加的欣赏你，慢慢的就误以为自己是喜欢你……这种感觉一直在平日的生活和工作中被压制，直到今天在街上遇见你我就因为孤单和寂寞释放了在被压制中积累的感觉，就在冲动之下说出了我喜欢你。”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实并不喜欢我，而是一种错觉？那我刚才如果答应你，将来你发现对我的不是喜欢和爱之后岂不是就会离开我让我再次受伤吗？”我有些听不懂她的意思，不过感觉就是她其实没有搞懂自己的感情。
周茗挥挥手说：“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哎呀直接的说不清楚，我还是打个比喻好了：就像我喜欢大大的别墅，漂亮的衣服和名贵的跑车，可是即使没有这些我也不会觉得失落不会感到伤心……”
“不懂。”我摇摇头说。
“再比如说我想中五百万，可是即使我买了好多年的彩票也没有中我也不会觉得不高兴，依然还是过我的生活，我也依然会很快乐。”周茗有些急了。
她说到这里我基本上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她是喜欢我，但是没有到那种刻骨铭心的地步，只是一种欣赏似的喜欢。和我在一起她会快乐和幸福，不和我在一起被我拒绝了她也不会难过。
不过我虽然明白，但是却想戏弄她一下，就继续一脸白痴相的说：“还是不懂，而且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我怎么一会儿是别墅、衣服、跑车，一会儿又变成了彩票了？曾经有人说我是股票，说我是绩优股和蓝筹股，但是说我是彩票的倒还是第一次。”
周茗终于忍不住的在我头上拍了一下：“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定听明白了！不说了！”
“没有啊，其实你不说我还明白一点，可是你越说我越糊涂。周茗，你说我到底是什么啊？”我强忍住笑一脸委屈的说。
“你是一个大混蛋！”周茗气哼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