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小姐》第91/205页
第十四章 清醒之后
本来我是想早点出院的，但是媚儿却说要我等三天后再检查一次才能走。没办法，为了以后家庭的和睦生活的和谐我只好乖乖的按照她的话继续待在医院。
一开始我还是有点不高兴的，但是很快我就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了。因为我发现只要有媚儿在，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都会充满幸福和甜蜜。
“丑男，快来喝粥了，你最喜欢喝的皮蛋瘦肉粥。”媚儿一大早就跑出去买了早点回来，而我只需要躺在床上张开嘴就行了。
“啊媚儿，今天我想吃包子，咱不喝粥了行不？”我一看又是粥就苦起了脸，自从昨天醒来之后已经连着喝了两顿稀饭了，我就是再怎么喜欢喝皮蛋瘦肉粥也会喝厌烦的，现在我嘴里都快要淡出鸟来了！
“好了好了，中午让你吃米饭啊乖，毕竟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如果不先喝点稀饭养养胃的话是不能吃东西的。”媚儿像哄小孩一样劝我，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看着她一脸的幸福，我心里也是甜蜜的很，于是就顺着她的话说：“好了，我听话我乖还不行吗？但是你得亲我一下。”
“小坏蛋！……这样行了吧？”
“不算，你耍赖！”
“咦？我怎么耍赖了？你说要我亲你一下又没有说要我亲哪里，那我亲一下你的手算什么耍赖了？好了我亲也亲过了，你快点来把粥喝了吧！”
……和媚儿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搂住媚儿纤细的腰，但是每次都是右臂刚举起来一半就被媚儿拦下了……我们虽然已经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但是媚儿却对比较亲密的动作还有些抵触，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也不敢问她。因为我怕是她之前的工作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本能的会闪躲一切比较亲密的身体接触，自然也包括我。
媚儿在每次闪躲我之后都会有一丝很不容易察觉的皱眉或是苦笑，像是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可是偏偏又控制不了的样子。我有几次都想和她聊聊，但是看到她转瞬间就变得没事人一样冲我微笑，我就又不忍心说起这么大煞风景的事情，于是就这样一次次的拖了下去。媚儿还是依然躲避着我的拥抱和亲吻，依然是在闪躲之后会对自己表示很不满意，甚至是骂自己……还好我对媚儿是真心的，并不是像对别的女孩那样只是纯粹的**或是**占主要部分，既然媚儿一时还不能习惯那么我也就不再动手动脚只是陪着媚儿聊天。反正我们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而且只是看着她陪在我身边我也就很满足了。
“丑男，你喜欢看痞子蔡的书吗？”
“一般了，感觉还好。怎么？你很喜欢他的书吗？”
“嗯……看他的书总是让我能不知不觉的沉浸在其中，随着主人公的欢喜而开心，跟着主角的伤心而落泪……”
“哦……那你最喜欢他的那部书呢？”
“嗯……《孔雀森林》。”
“为什么？”
“因为这本书救了我的命啊。”
“……”我想起媚儿那次生病学着《孔雀森林》里的情节拿高跟鞋砸地板向我求救的情景，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复杂莫名的情绪，有开心、有甜蜜、还有一种淡淡的哀伤……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还有哀伤的，但是就是这几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我有一种突然想拥抱媚儿的冲动。可是媚儿她……算了，还是先慢慢来好了。
“那你最不喜欢的是哪本？”为了调整情绪，我赶快继续问。
“嗯……也不能说是不喜欢，而是觉得那本书的结局让人很无奈，有一种……有一种想扁痞子蔡一顿的感觉。”
虽然媚儿没有说是哪本书，但是我已经猜到了：“是《暖暖》？”
“咦？你怎么知道？”媚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因为我看了这本书之后也和你有一模一样的感觉，恨不得马上跑到台湾让他修改一下结局。”其实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暖暖》之所以感人和引人入胜，就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有着一道个人无法左右的巨大鸿沟，让两个人不得不拼命压抑自己心中的情感，甚至连表白都不敢说出口，怕给自己和对方带来更大的伤害……既然没有结果，那么就不要开始。
“又在故意迎合我了？呵呵丑男你不用这样的。其实后来我一想也就释然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不能用个人的力量来改变的，所以他们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感，这种纠结和痛苦远远比那种放任自己去爱要来的更伟大、更可敬。而且还让我知道了一个道理：既然到最后不可能会有结果，那么就不要开始。这样也可以让彼此少一点痛苦、少受一点伤害。”媚儿幽幽的说。
她的话又一次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们的想法还真的是惊人的类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我和她真的是前世的亲密爱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的？
“你是不是发现了，每次你想抱我想亲我时我都会逃避？”媚儿突然直面了这个我心中早就想和媚儿一起探讨解决的问题。而且，她这次没有叫我丑男，莫非是她又退缩了？想逃避了？
“是的。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敢问你。不过我想这也没什么，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
“我……我现在虽然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再逃避，陪在你身边才是真正的对你好，但是过去的阴影却一直在我心中的某个地方占据着一定的位置，而且始终挥之不去。于是我有时就在想……在你身边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你好，还是离开你才能让你找到真正的幸福？还有你的家人会不会接受我这样的女孩？我们到最终会不会有一个完美的结果……这些我都不知道！如果我们到最后不会有结果的话，那还不如不要开始……”
第十五章 甜蜜的开始
第十五章 甜蜜的开始
媚儿的话让我感觉到有些害怕，害怕她一个念头执拗下去说不定就会在哪天突然消失不见，害怕我们刚刚在一起还没有真正开始幸福生活的时候她又开始退缩……我本来以为她躲着不和我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是因为她还没有习惯，还有着过去的阴影，没想到却是因为她又有了在我看来完全是多余的担心。
“媚儿，我求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你前天在我刚醒来时不还说吗？如果你当初不留那个日记而是直接答应我，那我就不会出事了。现在怎么又在『乱』想了？难道还想让我再出一回事甚至是直接死掉吗？”
“我……”媚儿欲言又止，神『色』凄楚之极。
“媚儿，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如果你离开我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有快乐，更不会再有任何的成绩。因为我会一直找你，一直追求你，不管怎样我都绝不放弃。我会丢掉所有的事情去寻找你、追求你，如果你想这样折磨我的话那就请便，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说到做到。”
我没有对媚儿说什么“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爱你爱到不能入睡……”等等肉麻的有五颗星的情话，而是认真的告诉她如果她离开的话我会怎么办。这不是在吓唬她，也一点都没有夸张，我心里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丑男！”媚儿在我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哭了出来，等我说完了她终于忍不住颤抖着扑到我怀里，死命的抱着我说：“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丑男，我爱你！”
这不是我和媚儿的第一次相抱，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又是我们第一次的拥抱。媚儿的下巴支在我的左肩上，泪水很快顺着她的脸颊把我的肩膀打湿了。这次的拥抱让我感觉到十分的温馨，而且还很纯洁，因为即使媚儿两个不小的人间胸紧紧的压在我的胸膛上我也没有任何的冲动，有的只是和媚儿在一起的简单而又纯粹的幸福。
“好了，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哭了，让我们一起微笑着去面对未来的人生吧！”我的左胳膊不能动，只好用右臂轻抚着媚儿的背安慰着。
“丑男，你真好。”媚儿伏在我肩头渐渐哭声小了下去，声音哽咽的说。
“我既然这么好，那你就亲我一下以作奖励吧。”得意忘形之下，我又忘记了媚儿现在还是很避讳和我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我这样说又会让她为难了。
我刚想解释说我是开玩笑的，可是才张开嘴就觉得左脸上被媚儿温润柔软的小嘴儿轻啄了一下，而且她的香醇并没有闪电般的退缩，而是慢慢移动着来到我的耳边，轻轻低语道：“这样亲行吗？”
“……”我被媚儿突如其来的亲吻电到了，竟然真的像是触电了一样浑身都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一时之间我甚至都不能继续思考，当然也没有办法回答媚儿的问题。
“大坏蛋不要太贪心哦，这已经够便宜你了。”媚儿见我没有说话，以为我在期盼她继续吻我。
“媚……媚儿，我……我浑身发软，动不了了。”看着媚儿那近在咫尺的娇媚的面容，我是多么想紧紧的抱住她好好亲亲啊！但是我做不到，不是不想更不是不敢，是因为我现在真的是在酥麻过后浑身发软，四肢无力，连站立都是问题更别说扑上去反亲了。
激动！原来这就是激动的感觉……平时自己老是说自己激动了、自己很激动，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真正体会到了激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好了，别耍赖了，算我怕了你了！”媚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这次她的唇还稍微的在我脸上停留了些时间。这一停不打紧，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让我本来就激动的浑身发软的身体更加激动，在一阵触电般的抽搐之后，我完全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了病床上……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久经沙场的我仅仅是被媚儿亲了两下脸颊就激动的瘫倒了这可以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不过媚儿也不能和我曾经的那些女孩相提并论了，只是从我心里的感觉上来讲就有着天壤之别。媚儿，就是我世界里浩瀚湛蓝的天！
……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修漠却把今天弄的好像是我结婚一样。从我走出病房到医院的大门外上车，每隔一段路都会有公司的同事或是我的朋友站在那里对我说着“恭喜”、“祝贺”之类的话。到了我住的小院时更是夸张，门口竟然放了一个烧着满满一盆木炭的火盆，修漠要我从上面跨过去，说是可以辟邪驱魔，让噩运和病魔从此离我远去。
我是不信这一套的，而且还有点怕我万一在跨火盆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踩在上面岂不是……但是又不能拂了修漠的一片好意，只好吃力的拖着还没敲掉石膏的左臂咬咬牙跨了过去。还好火盆是用一个小号的搪瓷盆做的，所以我无惊无险的安全一脚跨过，一切顺利的过去了。
朋友们在小院和我的房间内闹了一个下午，不过大家好像都知道我很看重这里似的，没有人『乱』扔垃圾随地吐痰大小便，只是噪音的污染和眼前穿梭不断的人影让我有些疲惫。
“喂！你们够了没有？我还是病号诶，还很需要休息的！如果你们想大闹的话就等我结婚的时候再来好了，别把现在就搞的跟闹洞房似的，那等我结婚了你们岂不是就要把我的新房给拆了？”我笑骂着眼前的这些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所以开这样的玩笑没有什么不妥的。
“那你就当我们现在就在闹洞房得了，等到你结婚时我们就放你一马。”业务部的小李嬉笑着对我说：“而且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再来一次给你添礼了，记得回请我们一次就可以了。”
“什么话？这次你们又没有添礼凭什么下次就不给了？”虽然只是嘴上说笑，但是这个亏我也是不能吃的。
小李抬抬手中的果篮说：“这不就是礼吗？虽然才几十块钱，但是礼轻情意重啊！总监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介意，我很介意。”我努力抬起那个带着石膏的胳膊在他背上轻轻来了一下，转身对大家说：“晚上中央魅座，我请。但是小李必须自费。”
大家轰然叫好，甚至有人说要小李请客。小李苦着脸说：“那干脆半年不给我发工资得了，分期扣吧！”
“你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至于请客……就等到你去掉石膏的那天，你说好不好？”媚儿眉头轻蹙着过来问我。
其实我当然也想好好安静着休息休息，可是见今天这么个阵势还真让我挺感动，而且看大家都还没有尽兴就准备咬牙舍命陪君子。媚儿的关心让我感觉到很温暖，但是既然已经说出去的话……“好了好了，大家今天就让休息休息吧，等到他完全康复的时候咱们攒一块儿让他请大家吃顿大餐，然后再请我们去happyhappy，大家说怎么样？”修漠在我旁边听到了媚儿的话，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对大家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表示同意，过来一一和我寒暄几句之后就相继离开了，修漠走过来还没说话，就被赵佳在他背上使劲拍了一巴掌，他就把话停住了。赵佳笑着对我说：“哥，我们也回去了啊，你早点歇着。”然后马上换了副脸『色』对修漠说：“跟我回家。”
修漠奇怪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被赵佳搞的一头雾水，听修漠说上次那个关于修漠在北京为什么而哭的事赵佳足足审问了他两天，直到他把他和陆琳的事情全部交待的一清二楚才算完事。不过赵佳倒也算通情达理，一点儿都没有因为修漠过去的事介怀，只是怪他没有和她坦白而已。可是今天这又是为了哪一出？总不会是刚刚修漠在偷看我的同事中的某一位被赵佳发现了？
赵佳拉着修漠也回去了，整个小院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我和媚儿。我看着媚儿像个贤惠的妻子那样忙碌的收拾着房间，心里的幸福感觉就像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
“媚儿，先别收拾了，过来和我说说话。”
“你说吧，我能听见。”媚儿说着手中不停，拿着扫帚打扫着其实不算很脏的地板。
“不行，这是国家机密，只能在你耳边说。”我坐在沙发上向她招手，还故意像叫小狗小猫似的发出“啧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