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征西》第52/113页


薛应龙完全认出了他,连忙跪下,说:“果然是父亲。父亲大人,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到了这个时候,薛丁山不能再装下去了,他闭着眼睛,说:“应龙,好孩儿,为父的遭遇一言难尽哪……”
薛丁山没有猜对,薛应龙并没有记恨他。听了他的遭遇,反而十分同情他了。他叫喽罗们准备了丰盛的酒席,招待他。饭后,他又叫喽罗们烧了洗脚水,亲自给他洗脚,极尽一个做儿子的本分。
“父亲大人,皇上要是不依不饶,你就上这盘龙山来,孩儿把这山大王让给父亲做。”
薛丁山摇摇头,说:“宁做贱民,不为匪寇。应龙,等以后爹爹我有了出头之日,再来招你回去。”
薛应龙答应了一声,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薛丁山在盘龙山上饱饱地吃了一顿酒饭,好好地睡了一个囫囵觉,第二天早上起来,觉得精神好多了。他不敢耽误,吃过早饭后,就在薛应龙的搀扶下下山了。只是脚还是一拐一拐的,每走一步还疼痛不已。
他们两人来到山底时,一架滑竿早已停在一棵树下了。两个喽罗站在滑竿的旁边。
薛应龙说:“孩儿已经安排好了,父亲,上滑竿吧。”
薛丁山在薛应龙的搀扶下上了滑竿坐好。
两个喽罗抬起他来就往前走。
薛应龙对那两个喽罗说:“一路小心侍候我父亲大人!”
两个喽罗说:“大王,你就放心吧。”抬起滑竿,颤颤悠悠地上路了。
薛丁山向薛应龙挥了挥手,舒舒服服地偎在滑竿里。但是,走出约四五十步远时,他突然喊叫起来:“不行,不行,放下我,快放下我。”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薛应龙再认干父亲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2-1-17 16:40:16 本章字数:2088


第五十五章薛应龙再认干父亲
听见喊叫,薛应龙跑过来,说:“父亲,怎么?”
薛丁山说:“皇上说了,让我步行到寒江关,我若是坐滑竿去了,岂不犯了欺君之罪?快,抬我退回去,我是从那棵树那儿坐上的。”
薛应龙说:“何必这么认真呢?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啊。”
薛丁山说:“不行,不行,你没在京城呆过,你不知道。这欺君之罪也要杀头的啊!”
薛应龙苦笑了笑,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他对那两个喽罗说:“抬我父亲还回到那棵树下吧。”
两个喽罗只好将薛丁山又抬回到那棵树下。
薛丁山看了看,说:“对,就是这。现在我从这里走,步行走。”
薛应龙上来说:“父亲,要不让孩儿搀你走吧。”
“不可不可,”薛丁山说。“皇上还说了,要我独自步行到寒江关去……”
薛应龙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父亲一路保重吧!”
薛丁山说:“你们回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了。
薛应龙站在那儿,望着薛丁山一拐一拐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上……
就这样,又走了两天,薛丁山总算来到了寒江关,远远地看见了城楼上“寒江关”那三个苍劲的大字。“妈呀,可走到了!”
寒江关的大门,有两个持枪的兵士站在那里把门。如果是往日,薛丁山来到这门前,兵士们不得毕恭毕敬地放他进去?可现在不同了,此一时彼一时。就是他自己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而是变得缩头缩脑的了。他深知他现在是叫花子。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看门兵士们的跟前。
然而他心里却怀着一丝仇恨和几多的抱怨,边走边嘟哝说:“樊梨花这个小贱人,我三番休弃她,她一定会怀恨在心的。皇上让我来请他出山,她若是不答应,不跟我回去,我可怎么办?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奉皇上的旨意来请她的,她听了是皇上的旨意,敢不来吗?她要是不来,她就是欺君之罪。”他嘟嘟哝哝的,不觉来到兵士们跟前了。
看门的兵士喊道:“哪来的叫花子,滚开!”
薛丁山一愣,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身份,说:“大胆,谁敢叫我滚开?”
那兵士瞪大了眼珠子,说:“老子叫你滚开。”
薛丁山看自己的一身装束,强忍下了这口气。“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现在是叫花子了,就别再摆那往日的威风。该低头时就低头吧。”他在心里说。他同时体验到了当小民的滋味。社会上小民不就像一只蝼蚁吗,官也好兵也好匪也好,谁想呵斥就呵斥,谁想杀害就杀害,哪里还有做人的尊严?不过话又说回来,柿子专捡软的捏,小民也是一样,你越软他越欺负你。“我薛丁山虽然官职给削去,但我的虎威还在啊,怕他们什么!”
他终于不甘心当小民而猥猥琐琐的。他故意挺着胸,大摇大摆地走向那看门兵士,说:“吆喝什么!难道你们不认识我?我是薛丁山,快快给进去通报老夫人和小姐,就说我来了!”
两个兵士端详他,笑得弯了腰:“你是薛丁山?哈哈哈,薛丁山是你这个龟孙子样?”
薛丁山虎着脸,说:“放肆!我不是薛丁山是谁?”
兵士甲骂道:“放你娘的屁。薛丁山是大唐征西二路元帅,好不威风,哪里是你这个叫花子样?看你狗头狗脑的,一定是个冒牌货!”
兵士乙干脆用枪杆打他,说道:“还不快滚,小心老子一枪挑了你。”
薛丁山感叹的自语道:“世态炎凉,狗眼看人低。看来我不能和他们来硬的。”
薛丁山只好装出笑脸,讨好地说:“门官,我真是薛丁山,不是假的。我因犯了罪,被皇上削去官职,除了兵权,贬为庶人。现奉皇上御旨,特来见樊小姐的。”
兵士甲走过来细细地端详了一会,说:“嗯,像。”
兵士乙说:“我看看。嗯,不错。好,好,苍天有眼!削你官职,夺你兵权,真让人快活,快活!我家小姐有大恩于你薛家,你却三次花烛三番休弃。对你这样寡情薄义之人,早该如此!”
薛丁山说:“门官,你们既知我的身分,又知我是奉旨而来,就快快给我通报吧。”
兵士甲说:“你等着,我进去说说去。”
此时,校场上正在练兵,一队男兵一队女兵在对打。
“杀!”
“杀!”
樊梨花头戴凤冠身穿蟒袍腰系玉带站立在两队兵士的顶头。
“停!”她说。
众人停下了。
樊梨花走到两队的中间,给一个女兵纠正动作:“这样,不是这样……”
那女兵重复做这个动作。
樊梨花满意地说:“哎,这就对了。到了战场上,是真刀真枪的和敌人斗,不是耍花架子。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啊。”说完她退了出来。
两队兵士继续练武。
“杀!”
“杀!”
兵士甲大步流星地来到了校场。
身穿军服的小翠按剑把守在校场的入口处,见兵士甲走了过来,喝道:“站住,你慌慌张张地来校场干什么?”
兵士甲说:“外面了来了一个人,要见樊元帅。”
小翠说:“元帅吩咐,练兵时间概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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