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征西》第6/113页


薛丁山说:“好姐姐,快救救我吧。我姓薛名丁山,乃大朝征西二路元帅,因追赶番婆樊梨花,给她诱骗上山。又被樵夫作弄,给吊在这半山腰中。眼见绳索就要断了,万望姐姐开恩,快救我上山吧。”
那小姐说:“薛丁山,我说什么你得答应什么,我才肯救你。要不然,我就走了。”
薛丁山说:“别别别走,好姐姐,只要你肯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小姐说:“大丈夫一言出口,可是驷马难追啊。”
薛丁山说:“我决不食言!”
那小姐说:“把他拽上来吧。”
不知从哪里钻出了两个家丁,双双抓住绳索,往上拽薛丁山。一会儿,薛丁山给拽到山顶了。一上山,他便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的小姐叫什么名字,她怎么不见了?”
一个家丁说:“回将军话,这里是翠屏山。我家小姐姓崔,正在花厅里等你哩。”两个家丁一前一后引着薛丁山来到了山上的花厅。刚才那个崔小姐端坐在主人的座位上。
薛丁山连忙叩头说:“叩见恩人。”
崔小姐说:“不敢当,不敢当,快请起。看茶。”
丫鬟端茶上来,放在茶几上。
薛丁山说:“刚才小姐说,叫我答应什么,丁山愿听其详。”
崔小姐笑着说道:“薛丁山啊薛丁山,我实话对你说了吧。樊梨花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耍伴,后来和她一起上山当了黎山老母的徒弟。樊梨花下山时,黎山老母说,她与你有一段姻缘。可惜你还执迷不悟。现樊梨花设计骗你上山,就是央求我点拨点拨你。如不见弃,奴家愿为你们作媒,结成秦晋,然后樊梨花劝其父兄归顺唐朝。你若不从,那你就休想再回去了!”
薛丁山如坠五里雾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丁山我十分感谢小姐的美意。但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惟有这婚姻之事断断不可。小姐不知,丁山我已经娶过妻室了。怎好……”
崔小姐“啪”地一拍椅子扶手,厉声说:“你这忘恩负义之人,我好意救你上来,苦口婆心地开导你,你就是冥顽不化。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了,你也只有死路一条了。梨花,梨花,我的戏演完了,把他交给你吧。”
樊梨花从屏风后头转出来,指着薛丁山说:“冤家!我料定你会有这一着。来人,把这个冤家给我捆了!”
两个家丁上来将薛丁山捆了起来。
樊梨花倚剑站在他面前,说:“薛丁山,我再问你一句,你依不依我?你若是不依我,我就一剑把你斩了!”
薛丁山望着樊梨花那闪闪发光的宝剑,说:“我、我……,樊将军,婚姻乃一生的大事,我必须回去说服父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背。现父帅就在军中,只要说通了父帅,下面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樊梨花说:“你又来骗我。我可不上你的当了。”
薛丁山给她跪下了,说道:“樊将军,我薛丁山对天起誓,要是再欺骗将军,叫我身撞山石而死。”
樊梨花怔怔地看着他,叹口气说:“冤家,我再放你一次。”连忙叫家丁给薛丁山松了绑。
薛丁山趴在地上叩头说:“谢将军不杀之恩。”
樊梨花喝道:“下山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薛丁山爬起来,对崔小姐作了个揖,说:“丁山告辞了。”说着,撒开大步急急地往山下走去。他沿着崎岖的山路,快步下山。他一边走一边得意地说:“到底是番邦,脑子不开化,她自以为料事如神,却不知我耍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她虽然把我骗到这山上折腾了一阵子,但还是叫我骗过去了。她再有本事,又能怎么样?哈哈……”
突然“咚”地一声,薛丁山的脑袋撞在一块山石上。
远远尾随在他身后的樊梨花禁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薛丁山急忙转过脸来。他鼻子流血,脑袋上拱了个大包。他用手抹着鼻子,但鼻血还是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樊梨花由笑转怒,说:“冤家,刚才你自言自语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现在,这次你还说什么?看剑!”
薛丁山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现在这样死在她手下算什么啊,便跪下求情:“别别,樊将军,啊,樊小姐,樊姐姐,我薛丁山真真服气了,再也不敢了。姐姐放我回去,我立即说服父帅,马上派媒人去府上说亲。”
樊梨花说:“你这薄情之人,两番立誓,两番反悔。这回你还赌什么咒?”
薛丁山想了想说:“好姐姐,这次要是还负心,叫我死在刀剑之下,做无头之鬼!”
樊梨花说:“还不快起来!”
薛丁山连忙站起身,说:“哎,哎,我起来。”
樊梨花深情地盯着他,从腰间抽出手帕,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樊梨花说:“你回去立即派媒人来求亲,我回去嘛,马上劝告父兄弃暗投明,归顺大唐。我们夫妻并力同心,一起平定西番。”
薛丁山说:“这样最好!”
这时,灿烂的晚霞已经铺陈在天际了,在这瑰丽的晚霞的笼罩下,樊梨花携着薛丁山的手,怀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双双走下山去。





正文 第四章 程咬金老将喜做媒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2-1-17 16:40:11 本章字数:2472


第四章程咬金老将喜做媒
夜幕降临之前,大唐营地的前方聚集着许多将士,眼巴巴地望着翠屏山的方向,盼等着薛丁山的归来。而当薛丁山真的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时,将士们高兴地欢呼起来:“少帅回来了,少帅回来了!”
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妻子窦仙童,如今见他好好地回来了,便哭着迎上去,扑到他的怀里,说:“人家把眼都哭肿了,以为你真给她招亲去了呢。”
薛丁山一边和她说着“哪能呢”,一边进了大帐,参见他的父亲薛仁贵:“父帅,孩儿回来了。”
见薛丁山终于回来了,薛仁贵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他说:“我儿,你今天与樊梨花对阵,怎么这样晚才回来?为父为你揪着一把心啊。”
薛丁山说:“父帅,那樊梨花确实厉害。她是黎山老母的高徒,不但武艺高强,而且精通兵法,善于谋略。她点名要孩儿出阵,就是想与孩儿成婚。孩儿已经有了妻室,哪里还能轻易答应她呢?所以执意不从。樊梨花便施展诡计,将孩儿三擒三放。最后孩儿被逼无奈,只得假许了她的亲事,她才把我放了回来。父帅,孩儿不过是骗她而已,决不会与这番婆成婚,明天我再出阵与她决一死战!”
窦仙童在一旁听了,高兴地说:“冤家,还有那么一点情义。”
程咬金听后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大唐皇上洪福齐天,平定西番,指日可待啊!”
薛仁贵说:“老将军,此话怎讲?”
程咬金说:“元帅,你没听见吗?樊梨花不但武艺高强,而且精通兵法,善于谋略。看来我唐军诸将都不是她的对手。她若是与丁山成了婚,并力劝她父兄一起投唐,那我们杀到西番,活捉番王,不是指日可待了吗?元帅征西也就大功告成,我皇的忧虑便从此消除了,这不是我皇洪福齐天吗?哈哈哈……”
薛仁贵拈着胡须沉思着。过了一会,他若有所思地说:“照程老将军的意思,这倒是一件美事。于国于家都大有好处。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平定西番,便可早日班师回朝。举国欢乐,天下也就太平了。好,这件事本帅以为可以确定下来。”
不想窦仙童听了,却大哭不已:“爹爹,我不干。我不让丁山娶那番婆。”
薛仁贵看了看儿媳,耐心地说:“孩儿,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啊。”
窦仙童仍然哭着说:“不,我不,我不嘛。”她一扭身子走出了军帐。
程咬金望着她的背影,说:“元帅不必多虑,谅她也不会闹到哪里去。丁山哪,你去哄哄她吧。”
程咬金将薛丁山支走,便不慌不忙地和薛仁贵商量起招亲的事。薛仁贵说:“老将军,看来还要烦请你出面做媒了。”
程咬金说:“做媒的事儿包在老夫我身上了。我现在七老八十的,别的事也干不了,做媒的倒事轻车熟路,先后做过两回了。我已是老在行了。”
薛仁贵说:“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到寒江关走一趟吧。”
程咬金高兴地说:“得令!”
这天的晚上,在寒江关大殿的大殿里却发生了一幕惊心动魄的人间悲剧。
樊洪等樊梨花回到大殿,便对她说:“女儿,拿薛丁山的人头来!”
樊梨花一惊,说:“爹爹,孩儿不曾杀死薛丁山啊。”
樊洪声若洪钟,说:“为父明明看见你用乾坤圈把他牢牢套住了,你如何不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反倒又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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