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万里行》第51/259页


海姬拚命点头,泪水洒落在他手上。

郑愿的心撕裂般一阵剧痛,就像被人突然狠狠扎了一刀--他初恋的情人,居然会雇杀手要他的命。

这可能吗?

他是该放声痛哭,是该大发一笑,还是该破口大骂?

海姬忽然冲动地抓住他一只手,抓得紧紧的。她的脸儿雪白雪白。她的手冰凉。她的丰满的身子在轻轻颤抖,她的柔唇已失去了颜色:

“爷,我……愿……终生……服待夫人和爷,我……求你,求你……,,

郑愿吃惊地瞪着她,一时间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不明白地在干什么。

但很快,他从她眼睛中读出了她心里沸腾的热情、炽烈的欲念。

他的欲望也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海姬兴奋得天晕地旋。她知道,她成功了。她已经得到他的允诺了。她哆嗦着躺下来。在他身边舒展开自己的身体。

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她丰润的柔唇,带着种奇异的颤悸和愉悦。

她并没有忘记他重伤才愈。她不想伤害他,甚至不想累着他。她要像一个妻子那样体贴他,珍惜他,而不是像一个贪婪的情妇那样拚命吸取他。

平生第一次,她知道心疼男人了。

因为这个男人,是她挚爱热恋着的人。心疼爱人,远比心疼自己要愉快。

他们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

就像花香融进微风里。就像春水渗进春泥中。

她轻轻地喘息着,体软如绵,像裹着他的一团雪白的云。她和他安安静静地相拥着,倾听着他们宏亮的心跳。

她的心里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可情欲已不知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这种全新的、并非情欲的感觉却又似乎曾在何处体验过,曾在何时隐约拥有过。

是在少女纯洁羞怯的梦里吗?

不知不觉,泪水已流满鲜红的脸庞。

“这是否就是至爱?”她在心里这么问自己的:“就是那种一生中只可能有一次的至爱?”

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响起:“你哭了?”

是他在问她。

海姬睁开眼睛,深情地凝视着他,随声道:“没有。”

他微笑。

她也微笑,脸羞得像晚霞。

她要心疼地,体贴他。她不愿颠狂,也不想颠狂、更不愿施展她的内媚之术。可渐渐的,她发现他也在“心疼”

她,心疼得如火如荼。心疼得能要她的命。

海姬在陷于痴迷狂乱之前,心中一直在念叨着两个字,她以前也常听见花深深这么唤他--“冤家!”

现在她才明白,花深深为什么爱说这两个字。

他的确是冤家。又可爱又可恨的冤家,妙不可言的冤家。

让人涨满。让人失去控制的冤家。要人命的冤家。

阴山月如霜,大漠沙似雪。

梦幻般的月色静静地徘徊在幽幽的阴山群蜂之上,众谷之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神奇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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