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女》第402/663页
南宫明走出大殿时,太子一身全是汗,内衬的衣裳全都汗湿了。太子觉得之前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可是为何自己却觉得过了许久,而且身心俱疲呢?
好像让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一样!既然南宫明今日下的战书了,接下来南宫明与自己的争斗,只会由暗转明了。
太子到现在还没查出南宫明手里有多少人脉,可是太子却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好像南宫明都知道,这种感觉让太子很不安。
太子整了整衣裳,正想出殿,哪知道却有小公公上前道:“太子殿下,皇上有请!”
太子听到父皇让自己过去,立马忍不住皱眉,想也知道父皇是因何事。太子本想不去,可是也知道这次自己做的过了,父皇是铁定要骂自己的。
罢了,去听听吧!太子跟着那公公来到养心殿,看到正在龙案前批折子的父皇,太子规矩的行礼。
可是皇上却迟迟不叫起,就这样太子一直躬着身体,皇上不叫起太子就不能直身。
太子知道父皇是在罚自己,心里更不快了,可是想到父皇说过,父皇在气头上时,就得会看眼色,任由父皇发作,不然只会让父皇更生气,更加发毛。
“你还真有脸来见朕,今日大臣们与朕都看的清楚,高大人分明就是受你的指使。
堂堂太子,不顾百姓的死活,居然与那些钱庄勾结放印子钱。太子你还真让朕刮目相看呀!”皇上说完抬起头,眼里全是怒火,可是说话却还算平静。
太子一脸不甘,“父皇,儿臣不过是想多挣些银子罢了,哪知道那些钱庄会如此狠心。儿臣也是受害者,父皇就莫要怪儿臣了。儿臣这会已经后悔了,还好父皇帮了儿臣,没让那姓高的咬出儿臣来。”
皇上看着太子这幅不知悔改的样子,真是又气又悔,原来太子早就知道自己会帮他。皇上忍不住直接把桌上的折子,全朝太子摔去。那些折子虽然不多重,要是全是厚厚的纸张,所以打到脸上还是有些痛。
太子见父皇用折子摔自己脸子,心里怒从中来,不由反驳道:“父皇这般羞辱儿臣,难不成是想立老七做太子,父皇宠爱许妃,就成天挑儿臣与母后的错处,儿臣真是心寒。”
皇上让太子这句话驳的不怒反笑,“你就是这般想朕的吗?朕确实宠爱许妃,确实喜欢老七。
你为何不想想这是因何呢?朕并非好色之人,朕只要你好好做一个太子,要是你呢?
成天惹事,你自己算算这些年,你惹出多少事来。朕年纪大了,也没几年了,若你继续如此不着调,那么就算朕把皇位传于你。你这皇位也是坐不稳的,你自己有错,还部是把错往别人身上推,真是与你母后一样顽固。”
“母后是顽固,母后看着父皇宠兴别的女人,能高兴吗?能不发火吗?
父皇不过是在找借口罢了,儿臣哪里不如人了,儿臣不信儿臣坐不稳皇位。父皇不想传位儿臣直言,不必故意说这些为儿臣好的话来糊弄儿臣。”
“好,是朕错了,朕不会估息于你。高大人的事情,你等着一块受罚吧!”说完皇上直接挥手,接着宫人就请太子出去。
太子还是第一次让宫人请出去,心里很不痛快,只是推开宫人,然后一甩袖子就走了。
不过当夜高大人就死于大牢中了,而且死于中毒,皇上知晓此事时,只是闭目。接着自语道:“朕真是错了,朕自己养出一个祸害来,却不自知。”
接着当夜,高家上下全部死于非命,高府也让人一把火烧了。而太子府里的高艳儿却是不见了,太子派人寻也没寻到。
太子气的把伺候高艳的宫人全都打杀了。而高府也成了继定北侯府后,第二家与太子结亲,却家破人亡的人家。L
☆、第五百五十五章 太子成恶鬼
高府的惨案让马大人一家老小坐立难安,马大人这些日子从未觉得这么恐惧过,太子就是一个杀人魔鬼,完全就是魔鬼。
谁都知道是太子在背后指使高大人,可是太子不仅不帮高大人求情,反而把高大人一家老小,全都灭了。
高府几十口人,连一个奴才也没放过,还一把火烧了。听说连尸体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的。而高大人周几户则说晚上听到了高大人府上动静大,可是大家都知道高大人犯了事,所以也不敢出来理会。倒没想到居然是灭门惨案。
马大人从下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就呆住了,而马夫人直接吓的晕倒了。这不是造孽吗?
定北侯府那么硬的背景,一样让太子把莫侧妃弄死了,更何况小小的高府,小小的马府呢?
马大人守着马夫人,心像烤在火上一样,一家老小几十口人,长子才刚了娶妻,儿媳妇才怀上孩子。若一旦有个万一呢?马大人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等马夫人醒后,马大人只是对着马夫人说了一句:“咱们还是不要再管玉儿了,老夫这就上折子请辞,最多咱们回到祖籍,日子过的清苦一些,可是一家老小的性命却能保住。”
马夫人心里悔恨交加,哭道:“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呀,妾身不该把玉儿惯的无法无天,好好的把整个马家都害了。若知道今日会是这般,当初我宁肯亲手了结玉儿,也省得拖累全府。”
马大人起身,佝偻着背:“夫人不必难过。老家还有一些田地,虽说不能像如今这般富贵,可是至少能保证一家老小的吃食。夫人把京城的铺子也全部变卖吧!
咱们有多远就走多远,今夜你们半夜就起身,等我的折子递上去了,皇上批复了。再回去与你们汇合。”
马大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的去,可是若一家老小全都在这里。而自己上折子请辞。也许就会激怒太子,也许马府了会如同高府一般。
马夫人强撑着起身,把府里的妇人全召来。而马大人则把两个儿子召去书房。该说清楚的全部说清楚了,马家众人也知道马家的处境。其实不必马大人说,马家几个妇人也听到一些风声了。
看到高家就知道之前的传方不假,谁与太子做亲。最后就是惨死的结果。于是马家两个儿媳妇立马就去收拾能带走的东西,对马府的下人只说是要归置东西。
而马夫人值钱的东西也全带上了。马府大门整整紧闭了一日。而当天半夜马家主子们则从后门,叫了几辆最简单的马车,就一路往城门口去。马大人早就与守城的人打过招呼,所以出城倒也方便。
马家一家老小。除马大人之外,一夕之间全都离开京城了。马大人家的奴才除贴身的,也全都留在马府。所以当第二日一大早,奴才们起身准备伺候府里的主子时。
才发现主子们都不见了。一时也摸不清楚因由,不过好在马大人也在。马大人穿上官服,带着昨夜定好的请辞折子,直接进了皇宫。
刘月正在铺子里与林姐姐闲话来者,就听刘绣娘上前,小声道:“世子夫人,马家一家老小,全都离开京城了。”
林氏听完也一惊,“马家老小全离开了,这动作也太快了。不过了好,总是有一条命在!”
刘月冷冷一笑:“这做孽的人,可是活的好好的。马大人今早想必递了请辞的折子,也不知道马大人能不能活着离京?”
边上许大奶奶听进去了,“世子夫人莫担心,这世上好心人可多着呢?”
这话就是告诉刘月,必定有人会护着马大人,只要太子敢动作,岂不是正中下怀了。高府的事情已经满城风雨了,虽然民间不敢传是太子所为,可是太子克妻的传言,却在老百姓中传开了。
“可不是,亲家大奶奶说的正是,这世上还是好人多。难得咱们今日都在这里喝茶,可得好好聊聊才是。”林姐姐笑着接话,把事情叉开,就算这绣庄是刘月的地盘,可是谁知道有没有外人呢?
刘月对太子这个魔鬼,也是欲除之而后快,这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恨心的人呢?但凡看不顺眼,或者让他不爽的人,直接就是灭门了。
现在刘月该庆幸,太子没把莫家灭门。不是太子不想,怕是他没这个能力吧!定北侯府的那些家丁和护卫们,可不是吃软饭的。
“姐姐不必担心,这里都是月儿的人,连烧水的老妈子月儿也查过底细。”
“世子夫人就是心细,难怪这铺子生意如此好,有这样心细如发的东家,生意能不好吗?许妃娘娘前几日才带信来,说想再见见世子夫人呢?”许大奶奶微笑着说完。
刘月心想许妃想见自己,怕不是前几日的事,八成就是高家出事后。许妃想借此机会,除掉太子,让七皇子上位吧!
可是刘月却觉得机会倒是好机会,要是却不能心急,就如许妃所言,皇上心里还是在意嫡长子的。所以这时候反而只能劝着,在皇上面前落个贤惠的好明声,却不能在皇上跟前煽风点火,不然皇上只会怀疑许妃的用心。
皇上的心眼多着呢?不得不防,当然也许是刘月太小心了。“许妃娘娘如此看种我,倒是我的福气。还劳烦许大奶奶给娘娘带话,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许大奶奶一脸疑惑,什么是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呢?明明如今的局势于太子非常不利,而且此事若再闹下去,极有可能就真把太子玩下来了。为何不去补一刀呢?“世子夫人此话何意?”
“大奶奶怕是不明白,这会许妃娘娘是万万不能动的,反而要越发贤惠。这样才能让皇上对许家安心,不往许家身上想。反之马大人哪里,许大人倒可以动动手。
这样一明一暗,岂不更好。再则皇后虽然脾气拧,可是却心思颇多,许妃娘娘在宫里事事小心,才不会让皇后娘娘有机可趁。皇后这个人,抓到一点东西,就可以做出好多事来,不得不小心。”
许大奶奶一幅受教的样子,然后自责一笑:“还是世子夫人见多识广,不像我这般,一介妇人,只懂穿衣打扮理家管事。对这些大老爷们的事情,一窍也不通。”
刘月婉儿一笑,“许大奶奶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又把小姐们教的个个能干,这掌家理事与朝中大事没什么两样。一样是费神费力的事情,只是许大奶奶当局者迷罢了。先稳稳,虽说慢些,可是却最安全。”
林氏也赞叹,“可不是,大媳妇不知多能干,从我把掌家的事交于她,就没让人操过半分心,费过半分神。这女儿家在娘家,可不是只要学什么才情诗画,掌家理事才是正经。”
许大奶奶听到亲家称赞自家女儿,心里头也高兴,许家的姑娘从小就跟着学理家,就是怕她们嫁出去,只知道成天吟诗作画,半点俗物也不通。
这样如何撑起一个家,如何能把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这一点上,许大奶奶还是很得意的。许家的小姐嫁出去,不管嫡庶,就没人说道过什么。
“难得亲家看得上眼,我家那姑奶奶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火了一些,我之前还有些担心来者,这会子见亲家夫人没骂我,我也算是安心了。”
几人说着笑话,倒是把今日该说的事情,全都通了气。这里也就成了这几位的见面之所,比各府都安全,而这间屋子又是刘月吩咐人特意做的,有膈音的效果。
不管里面多大声音,外面都听不清。再说谁还真在屋里扯着嗓子谈事,大多压低了声音的。所以就更不容易让人听了去,这也是这间屋子的妙用。
刘月回到府里后,莫离还没回府,刘月家两个混小子就扑上前来,也不管手上干不干净,全往自家娘身上摸了。
刘月看看自己一身浅色的衣裳,全让这两小子弄脏了,一阵无语。忙训斥道:“还不快去洗洗手,瞧瞧你们这脏样,定是又在园子里玩了吧!”
两小子让娘一训,只得听话的跟着丫鬟们去净手,后面跟着的奶娘一阵苦笑。“世子夫人,也只有您才震得住两位公子。不过两位公子是真想您了,这才连净手也忘记了。”
刘月听完心里也一酸,自己成天忙着生意与一些杂事,倒极少有功夫陪着两儿子,也难怪他们见自己回来了,立马急急的扑上来。“今日两位小公子可还算听话?”刘月习惯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