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之花样年华》第55/65页



华成见客厅只高显仪一人喝闷茶,便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问候:“姑爷好,怎么一个人喝茶,不见俺妹子陪着?”

高显仪道:“她因前日淋了些雨,有些儿不舒服,正在房里歇着。”

华成笑道:“俺这妹子因打小家人宠着,有些坏脾气,还请姑爷担待些则个。”

高显仪不耐烦跟他说话,只管喝茶。华成没趣,道:“俺进去瞧瞧妹子。”

华成进屋,见妹子恹恹地在床边坐着,便道:“听说妹子身子有些不舒服,俺过来瞧瞧。”

华婷让他到几边坐下:“也没什么,却惊动哥哥过来看望。”

华成道:“自从姐姐去了,这世上俺就你这么个妹子,俺不关心你谁关心你?你自己也得时常小心些,保重好身体。可看了大夫?”

华婷点点头:“吃了几副药,没什么大碍。家里爹爹、嫂子、侄儿可还好?”

华成道:“你嫂子、侄儿还好,只是爹爹,前些日子受了倒春寒,身子有些不爽。也看了大夫,拿了几副药吃,却总不见好。你也知道哥哥如今不比从前,请不起好大夫,买不起好药。”说着,拿眼神看他妹子。

华婷道:“既然爹爹病了,你如何不早说?好歹我这里也有些零用钱可以贴补。”

华成叹道:“妹子,哥哥知道你虽嫁得如今这个好人家,却只是个妾室,又是主母不容的,俺却不敢时常来添你麻烦,只盼妹子过得平安,哥哥嫂子也就知足了。”

闲时在家时,这哥哥嫂子是最刻薄的,常指桑骂槐说她吃闲饭,自从华婷嫁了这高显仪,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常常曲意奉承。华婷却是个老好人,不计较哥嫂以前的刻薄,念爹爹年老,侄儿尚小,也常把一些银子衣物接济哥嫂。如今听华成说爹爹病了,便命铃儿去取三十两银子来,交给华成。

铃儿看不惯华成每常来便要银子,嘟着嘴道:“奶奶,家里也便只有这三十两银子了。”

华婷道:“我闲时也没有什么用度,你去拿出来吧。”铃儿才不情愿地把银子取了来交给华成。

华成却不客气,将银子收在怀里,又想起什么,道:“妹子,姑爷平常公事忙,也有怠慢的地方,你还要担待些,不要找气怄。”

华婷道:“我也没找气给他怄,只是他说些没意思的话。”

华成道:“总之两口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吧。既然妹子没什么大碍,俺便家去了。”

华婷点头。

华成便出来,过客厅,见高显仪还坐在那里喝茶,便上去陪着笑道:“姑爷坐着,俺走了。”

那高显仪心里正想着一件事,看见华成出来,便让他坐:“大舅坐坐再走,咱们还没好好说过话呢。今日闲着,却聊些家常。”

华成受宠若惊,忙寻旁边一太师椅斜斜地坐了,恭敬地聆听姑爷说话。

高显仪道:“大舅原也是有些产业的,生意上大概也颇有些路数吧?”

华成一见说起生意,便来了兴头:“说起来,那时俺经营的绸缎庄也是这清河县有名的,生意倒是做遍了大江南北。”

高显仪点头道:“那时我也曾听说大舅的业绩,当真是十分红火,比起如今潘家经营起来,竟还要好些。”

华成一听潘家,却有些恨恨:“说起来,这潘老爷也是俺家亲戚,原想他好心借钱给俺,不曾想竟是这样没人情味的,把俺的绸缎庄和府邸谋了去。姑爷对这人却不可不提防着。”

高显仪道:“我也知道这个人有些城府,但毕竟是亲戚,有些事却不能不顾着他些。象这次宫里着我们上贡些好的绸缎,却又不能不照顾了他。”

华成道:“宫里的绸缎一向由江南上贡,怎么今年咱们这里也有份了?”

高显仪道:“还不是府里为着在皇上面前邀功,说咱们这里也有些好绸缎,其实还不是从江南来的。就是贡到宫中,不过也是太监宫女们用吧。”

华成便不平,道:“却便宜了这厮。”

高显仪问:“这却未必,置办上贡之物,是好事,却也担着天大的风险,听说上次大舅便是因进了几千匹绸缎,被水渍了,受此天灾,方才被迫将绸缎庄易手?”

华成道:“正是。”

高显仪喝了口茶,无意识地自语:“这批绸缎是上贡的珍品,可出不得大事,出了事,便是欺君之罪,可是连我也保不住他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华成抬头看了看高显仪,见他满脸堆笑,似有默许,便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这一日,潘金莲正在窗下给太太绣枕巾,四喜悄悄着踅过来,依在金莲身边看了一会儿,赞道:“果然好绣工,这仙鹤竟象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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