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第531/568页
“死人就不是小事了……”高亮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归不归，随后他继续说道：“要不要我和上面说一声，弄个联合工作组下去？”
因为听着不像是民调局的工作范围之内，高亮也不好过度掺入。只能在职位上替归不归想想办法……
归不归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用不着，再说了，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是冲着我来的。首都真派了工作组下来，反倒会打草惊蛇，吓得那个幕后黑手不敢动弹了。到时候工作组来了他就躲起来，工作组走了他再出来搞事情。那就真的没完没了……”
这时候，孙德胜开口说道：“老人家，不是我说。刚才电话里说的，我们也都听到了……这是您得罪什么人了，这个人不敢动您老人家，就动你手下的高管。不过刚才听着高管的死法，脑袋被砍下来，夹在自己的嘎吱窝下面。这什么意思？单纯凶手就是变态一下？”
听到孙德胜说到了点子上，归不归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五代十国时期，北汉国杀俘的招数。当时北汉与后周柴家羚原一战，抓获了后周三千俘虏。
因为后周杀了北汉的战俘，作为报复，北汉也斩杀的这三千俘虏。不过自古以来就有杀俘不详的说法，武安君白起就是个好例子……最后北汉名士韩重柳出了一个主意。将战俘的人头砍下之后，夹在腋下做出来自愿的姿态，献祭給了神明。
这样一来，所谓的不详便被神明化解。不过这样杀人献祭的方式，很快便已北汉被北宋所灭而跟着一起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当中……”
归不归说完之后，车前子立即开口说道：“北汉？也是千八百年前的国家吧？杀人这孙子这是在显摆学过历史吗？那时候是向神明献祭，现在他杀了你得高管，又打算把他们献祭给谁？真是不知道你的底细吗？但凡知道一点你的底细，吓死他也不敢对你的人下手……”
听了车前子的话，归不归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后他继续说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回去问问你爸爸，我们四个一起搭伙那些年。知道你爸爸是谁，还要找上门的人有多少？有求名的，又求利的……这个世界上，只要诱惑够大，别说老人家我了，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也有人敢上去折腾他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汽车到了xx饭店门口。他们过来的时候晚了点，包房已经满了。这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乱哄哄的大堂……
坐好之后，饭店服务员拿着菜谱走过来。归不归客气的让了一下，随后笑眯眯对着服务员说道：“点菜太麻烦了，这样，我们也不喝酒。凉菜什么的都免了。上两道素菜，再来十六道荤菜。怎么搭配你看着办……”
“什么不喝酒？这不是吃饭吗？不喝酒算什么吃饭？”百无求不干了，他叫过来服务员，继续说道：“再加十道菜，你管老子能不能吃完？给你钱不完了吗？要酒、要好酒，要又贵又好的酒……估计你们这里也没什么好酒，当年我们家来家伙自己酿的果子酒，那味道——啧啧啧……凑合着茅台、五粮液上吧……”
听到了百无求的话，归不归不易察觉的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他换了张笑脸，对着服务员说道：“听他的，这边太吵闹了，要是有个屏风什么，麻烦帮我们隔断一下……”
说话的时候，归不归掏出来一张面额一百的外汇卷，塞在了服务员的手里。
别看一张小小的外汇卷，可抵得上服务员几个月的工资。当下她急忙搬来了屏风，将几个人围了起来……
片刻之后，菜肴一道一道上桌，因为他们点的太多，桌子无法将全部菜肴摆上。当下，服务员将后面上来的菜肴摞在了上面，真正是盘子摞着盘子，碗摞着碗……
百无求也不客气，高亮刚刚想要凑个热闹，请归不归先说两句的时候，黑大个子已经带着小妖神大吃大喝了起来。
归不归冲着高亮笑了一下，说道：“正好，这大个子替我说了，吃好喝好啊……”
高胖子跟着笑了一下，他端着酒杯，正想要敬归不归一杯的时候。他身后的屏风被人打开，随后两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手里各自领着个酒瓶子，走了过来。眼睛一一在这几个人、妖脸上转了一圈，随后落在了归不归幻化的中年人脸上……
“我就说这是老桂！怎么样？我没喝多吧？老桂，我！泗水集团亚太总裁魏子栋啊……我说你们总部下来的，到了首都就应该入乡随俗……我是你的老板，你得过来向我敬酒嘛，哪有总裁过来向你敬酒的道理。赶紧的，先自罚三杯……”
归不归这次回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用了他集团下面一个办公室经理桂申的身份，他上午还以桂申的身份去见了这位魏子栋总裁。没有想到这么巧，晚上吃饭的时候会再次遇到这位魏总裁……
‘桂申’是总部下来的，魏总裁白天也是客客气气的。可是他酒品不大好，晚上陪着客户多喝了几杯，见到‘桂申’带着人进来吃饭，魏总裁的酒劲上来，便过来找‘桂申’发发酒疯……
没有想到，这边听到了两个人都是泗水集团的人之后，正在大吃大喝的百无求将手里的八宝鸭扔回到了盘子里，随后瞪着眼睛，对着魏总裁说道：“那个谁！老子瞧你有点眼熟啊。这不是上次来山上送东西的小巍子吗？你小子长大了，都会撒酒疯了。来来来，小巍子給老子撒个花活看看……”
第三百八十二章
魏总裁醉眼惺忪的再次看了百无求一眼，刚才他就觉得这个黑大个子眼熟，只是没有往妖山上想。现在再看百无求，认出来这就是自己大老板千叮万嘱要侍候好的儿子。惊吓之下，魏总裁出了一身的冷汗，浑身上下的酒气消了一大半……
“这不是百——先生吗？上个礼拜我和归老先生通电话的时候，归老还提到您了……”魏总裁擦了擦冷汗之后，笑着继续说道：“下次的物资还是我亲自押送，这次有最新的录音机、录像机还有五十寸的大电视机。对了，您一直说电量不稳，这次还有新的柴油发电机组……”
原本百无求是奔着找事去的，不过见到这位魏总裁冲着自己低眉顺眼的。加上想起来这些年都是这位魏总裁想方设法的給妖山运送物资，他这火气便发作不出来了。
百无求随便摆了摆手，和魏总裁喝了一杯酒之后，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酒醒过来的魏总裁冲着归不归笑了一下，说道：“我就说老桂你来首都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我想给你道喜了……归老提拔下属的标志，就是和山上这位百无求先生联系。在我之前是总部的陈丰年副总裁，后来是我，现在轮到老兄你了。恭喜恭喜了……”
归不归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魏总裁您可能是误会了，我是来见民调局的高句长，正巧遇到了百无求先生，便一起来吃个便饭。这不是嘛，办好归老交代的事情，我就回去了……和百无求先生联络的事情，还得是魏总裁您来……”
听了归不归的话，魏总裁这才松了口气。他还不想把百无求这块大肥肉让出去，如果自己处理好的话，说不定再磨练两年，回去可以接总部陈丰年高级副总裁的班。自己这个区域总裁总是不如总部副总裁的……
原本魏子栋还想要留在这里，和百无求套套近乎的，顺便也想结交一下那位高句长。可是黑大个子却有点烦他过来撒酒疯，直接说道：
“小魏子，你小子差不多就得了……这上蹿下跳的，不挨上老子个大嘴巴，你难受了皮子紧了是吧？该干嘛干嘛去，老子难得出来吃点喝点，你就一定要找点不痛快，是吗？”
察觉到百无求有点不高兴，高总裁立即笑着说道：“正好我也要回去陪客人了，百先生，这几天您有空的话，千千万万给我留着。我请您王府饭店，您可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那百先生，各位，我就先回去了。最后自我介绍一下，小姓魏，魏子栋……泗水集团亚太地区总裁，几位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来找我……”
说话的时候，这位魏总裁又掏出来名片，转着圈的发了个遍之后，这才陪着笑脸，从他们几个人、妖的身边离开。走开之后，他还不忘将被自己扒拉开的屏风重新摆好……
看着魏子栋离开之后，百无求原本想要继续解决那只八宝鸭。可是这时候，他才发觉鸭子已经被小妖神潘达吃进了肚子……
百无求抓起来一块带着大骨头的肘子，吃了一口之后，转头对着归不归说道：“新来的，你也是老子爸爸归不归手下的？那你不早说……老子问问你，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能吃能喝能睡吗？
是不是又续上了弦？找了后老伴又生了几个孩子吧。没和他们说，老子才是老大吗……”
听着百无求的话，归不归笑了一下，说道：“归老还是只带着任叁先生，他的财产太庞大了，如果再婚的话，牵扯到股份分配太麻烦。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归老这些年来，时不时就想到你，还有吴勉先生……”
百无求一撇嘴，说道：“干想那还想个屁？他不知道回来看看老子吗？别看老子在妖山上还像那么回事，可是下了妖山就完……别说去国外找他了，老子光凭着自己，怕连首都来进不了……回去和他说一声，怕吴勉知道的话，就偷偷摸摸回来一趟。让老子看几眼……
到时候，老子给他整一大桌子好酒好菜的，吃饱喝足了才能放他走……”
“这个我一定带到……”归不归笑了一声，这时候，服务人员端着菜肴走了过来。将菜肴放在桌子上，这才说道：
“各位先生，这道菜是首都烤鸭，欢迎品尝……”
这顿饭吃喝到了十点多，二十多个菜和四五瓶白酒竟然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归不归喊来服务员想要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一桌已经被人买过单了。一打听才知道是那位魏子栋总裁……
就在这些人准备离xx饭店，准备要回去休息的时候。饭店门口突然开过来几辆巡逻车，随后十几个公鞍人员走了进来……
“几位同志留步……知道泗水集团的总裁魏子栋吗？他出事了……说一下八点到九点半这段时间，你们都在做什么……”
“泗水集团的魏子栋总裁吗？我们另三个小时之前，他还和我们在这里吃饭……”高亮走了出来，继续说道：“你们是分局刑侦队的是吧？联系你们家赵文宏局长。和他说，民调局的高亮在这里，有什么话他直接和我说……”
第三百八十三章
说话的时候，高亮掏出来自己的工作证。对方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民调局是个什么单位，不过能准确说出自己领导的名字，就不是普通人。
不过按着规矩，公鞍人员还是将他们带到了分局，开始详细了解魏子栋和他们是什么关系。晚上八点到九点半的时候，他们这些人都在什么地方。
知道了是魏子栋主动过来敬酒的，双方并没有什么冲突。加上xx饭店的值班经理，和十几服务员都能证明高亮等人没有离开过餐厅。公鞍人员将他们从嫌疑人的名单上除去……
这时候，高亮之前提到的赵文宏分句长从案发现场赶了过来。得知手下将民调局的高亮句长带回分局问话，他脸上的表情便变得怪异了起来。
问清楚了魏子栋的死和这些人无关之后，赵句长这才陪着笑脸找到了高亮，说道：“高句长，这怎么话说的，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嘛……我刚刚批评过他们了，知道了是一个系统的领导，就应该……”
虽然都是句长，不过赵句长要比高句长低了好几级。高胖子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打断了赵文宏的话，说道：“这不都是应该的嘛，就是因为一个系统的，才应该公事公办……老赵，按着规矩我应该回避的，不过魏子栋也牵扯到了我那里的一个案子。我多嘴问一句，查到什么了吗？”
赵句长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是刚刚从现场回来的，参加工作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头皮发麻的案件……这案子早晚得转到你们民调局那里，现在说说案情也没有什么……
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之前，向阳路派出所突然接到了有人报案，说和和他们同行的人失踪了。一开始也没当回事，等着派出所的公鞍前去找人的时候。在一间空房子里发现了那位魏子栋的无头尸体……”
根据赵句长所说，魏子栋在xx饭店和高亮他们敬完酒之后，便带着手下两个经理开车回宾馆休息。
车子看到向阳路地面的时候，魏总裁突然尿急。让司机停下了车子，他下车绕到一棵大树后面方便……
等了五六分钟，也没见魏子栋回来，那两位经理连同司机便觉得不对劲了。一开始也没往坏的地方想，只是一位魏总裁喝多了，撒完尿就在树旁边睡着了。可是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大树后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三个人将周围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魏子栋的人影。其中一位经理，联想到各地都出现了分区经理出事的案子，他心里开始发慌了。连忙去了最近的派出所报案……
因为牵扯到了来支援祖国建设的华商，派出所领导十分重视，将值班的人员全都拍了出去，结果很快便在距离魏子栋失踪位置不远处的平房里，发现了脑袋被砍下来，放在嘎吱窝底下的尸体。
派出所立即上报了分局，赵句长亲自带人去勘查现场。
两位经理比对了人头，认出来正是刚刚失踪的魏子栋。两个人被吓傻了，在警方的询问魏子栋最近和谁有过节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把xx饭店里，归不归、百无求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当时好像发生了一点口角……
当时不知道民调局的高句长也在当中，赵句长这才让人把这些人带回来问话，。听说了民调局的高亮也在嫌疑人当中，他便匆匆忙忙赶回来了解情况……
说到最后的时候，赵句长一咧嘴，说道：“高局，实不相瞒，我也是三十多年的老刑侦了，以前以为多大的案子，在自己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可是今晚上是开眼了，现在想起来，我浑身上下还起鸡皮疙瘩……”
听了赵句长的话，高亮说道：“老赵，当年禾县的分尸案就是你带人办的吧？怎么？现场比分尸案还要血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