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第538/568页
第三百九十九章
电话里传来了民调局值班调查员的声音，听到是孙德胜的声音之后，调查员还以为打错了电话。怔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是孙主任？高局在您身边吗？刚刚他交代的事情，我们查清楚了……”
孙德胜原本想要先挂了电话，继续等那个叫做桂申的人，不过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笑眯眯打开了免提，说道：“高局就在我身边，你说吧……”
调查员说道：“刚刚联络了山南县的公按局，根据那边的同志介绍，万年观是明朝时期的建筑。解放前道观就破败了，四八年最后一个道士老死在观里，万年观就成了无主的道观。后来被逃荒的赵大明一家占据。
赵仲年是赵大明的独子，赵仲年从小就神神叨叨的，不好好种地，在当地众神弄鬼的，号称是万年观主，还收了不少的徒弟。六八年结婚，妻子是同村的郭彩凤，育有一子，孩子在郭彩凤娘家生活……
赵仲年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当地有个婚丧嫁娶的，都会把他请过去。传说他有大神通，不过从来没有什么人见过赵仲年施展过神通，七三年他倒是以宣传封建迷信和投机倒把罪，被抓进去判了两年。
八零年道教协会曾经派人要接管万年观，可是因为道观被赵仲年长期霸占，派自己的徒弟打跑了来接受道观的工作人员。最后接管道观的事情不了了之，不过当地的道教协会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赵仲年道士的身份……”
听到调查员还要继续往下说，孙德胜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可以了，高局的意思能证明赵仲年确有其人就可以了……”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回头看了一眼高亮，见到高胖子没有什么要说的，当下便挂了电话。随后笑嘻嘻的对着赵仲年说道：“爷们儿，你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了，不是我说，在老家做你的活神仙不好吗？偏偏来首都趟这浑水。这下子你也不用回老家了，光是绑架这一项罪名，就够你在芭笠子里待上十年八年的……
最近快严打了，弄不好你这罪名要罪加一等，到时候直接押赴刑场打靶，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么点功夫，这些人就查到了自己的底细，这个姓高的胖子好像还是个什么句长，看起来自己的祸惹大了……
赵仲年脸上也出现了冷汗。他有些发虚的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政府，我不知道你们是政府的人……我这不就是一时糊涂吗？再说也没把人家外宾怎么回事啊……
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想着等到外宾到了，就把他交到敬察叔叔那边保护起来。我是真没有害人的心思。您得替我说说好话，该说的我都说了……”
这时候，办红脸的车前子说道：“这不就得看你得表现了吗？表现的好了，你就是解救外宾的功臣，表现的不好，那就是绑架犯的同伙……”
“是，我一定好好表现……”赵仲年连连点头，这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孙德胜和高亮对视了一眼之后，孙胖子对着赵仲年说道：“爷们儿，就说桂申在你的手里。要归不归拿一百亿赎人……”
赵仲年一咧嘴，苦着脸说道：“要是他不是归不归的人，那我怎么说？”
孙德胜微微一笑，说道：“不是也是，你就说死了对方就是归不归，不承认就是不想给钱，不给钱就撕票……”说话的时候，孙胖子免提接通了电话。
可能是怕这边再次挂电话，刚刚接通便听到电话那一头有人说道：“不要挂电话！有什么都好说，我就问一句话，桂申到底在不在你们那里……”
赵仲年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随后对着电话说道：“桂申就在我这里，让你们归不归老板拿一百个亿来赎人，少一分钱我就撕票。不要十块钱的大票，要五块钱的……”
没等赵仲年说完，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归不归是谁吗？一百亿是多少钱你有数吗？五块钱一百亿你……”
“归不归是你祖宗！”有孙德胜和高亮撑腰，赵仲年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没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半大老头已经骂了起来。随后在孙胖子的示意之下，他继续说道：
“有你磨嘴皮子的功夫，赶紧准备钱去。不许报警啊，报警了我就把人切成一段一段的……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你把钱給我道爷我送过来……”
说到这里，没等孙德胜指示，赵仲年已经挂上了电话……
电话那一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举着电话发愣，知道里面传来一阵“滴滴滴……”忙音的声音，男人这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的说道：“疯了，一百亿，五块钱一张的，这不是神经病嘛……我被这个疯子坏了大事？”
老男人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也听到了刚才二人在电话当中的对话。
年轻男子说道：“这是不是归不归的诡计？弄不好他已经到了……”
老男人摇了摇头，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来一张报纸的转真图。指着头版一个老成不像样子的老头子相片，说道：“这是今天的罗马日报，来自东方的慈善家归不归老先生，出席了那不勒斯博物馆的开幕式。明天他会以私人的身份捐赠了一千三百件来自文艺复兴时期的文物……”
说完之后，老男人苦笑了一声，对着年轻男子说道：“想不到我们这一番算计，还死了这么多人，和归不归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结果被一个神经病破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男人深吸了口气，对着年轻男人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可能后退了。你去电话局，查清这个电话的地址，晚上我过去……”
第四百章
“我们已经失了先手，你们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步错、步步错……”年轻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老男人的肩膀，说道：“现在的局面有些乱，我们不应该顺着他们的节奏。魏老，听我的话，先观望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临时调整。”
被称为魏老的老男人还是不死心，他摇了摇头，对着年轻人说道：“我们没有民调局的资源，现在就像是瞎子一样，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局面……只知道妖王百无求留在宾馆，桂申失踪了。可是其他的人哪去了？谁知道？”
说到这里，魏老喘了口粗气，继续说道：“如果归不归发现了幕后是你我在动手脚，那样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立即自杀，早一点投胎就是佛祖保佑了。被他抓住的话，那就是魂飞魄散……”
说话的时候，魏老端起暖壶来，倒了两杯水。递给了年轻人一杯之后，他自己仰脖喝下了另外一杯水。
年轻人接过了水杯，却没有马上喝。他将水杯放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外国香烟，掏出来一根分给了魏老。说道：“所以我们一步也不能错，哪怕是错过这次机会。拿不到那件宝物，总比魂飞魄散要强”
魏老看了一眼桌子上没动过的水杯，又看了看年轻人手里的香烟，摇头说道：“我是练肺经的，受不得这个。你自便就好……”
看魏老不接自己的香烟，年轻人微微一笑，将香烟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点上抽了一口之后，说道：“我去宾馆那边打探打探，桂申有消息的话，百无求那边一定会知道。如果真就是个神经病的话，那我们就去把桂申带回来……”
年轻人说话的时候，魏老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香烟，看着年轻人抽了好几口，他这才放下心来，说道：“你回来之前，我不动。这个你放心吧……”
年轻人点了点头，熄灭了香烟之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看着年轻人走后，魏老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后将刚才递给年轻人的那杯水倒掉。这才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的香烟我怎么敢动？就好像你不敢喝我倒的水一样……”
年轻人从魏老的房子里走出来之后，溜溜达达的穿过了一条马路，走进了归不归他们居住的宾馆当中。
大堂经理见到了年轻人，满脸堆笑的说道：“苏先生您回来了？您定的外国报纸到了，我已经送到您房间去了。还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姓苏的年轻人微微一笑，掏出来面额五十块钱的外汇卷，塞在了大堂经理的手里，说道：“真是十分感谢，再过几天，我就要回总公司述职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如果我走之后，还有寄到这里的信件。麻烦你帮我收起来，一起邮寄到我的总公司去……”
大堂经理客气了几句，还是将外汇卷收了起来。说道：“这怎么话说的？您这次次都給外汇卷的，好像我就是奔着这个来的。我们讲究学雷锋，为人民服务……那就多谢苏先生了，您什么时候走，和我说一下，给您买一点首都的土特产带上。
知道您那国家什么都有，可是咱们首都的传统点心您也得尝尝，别的地方做不出来这个味来……”
苏先生客气了几句，笑着乘坐电梯，上了宾馆的顶层。
进了他自己的房间之后，看到办公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国最近的报纸。他随手翻了几张，找到了罗马日报之后，看到了头版上归不归的照片。
姓苏的男人这才松了口气，他拿起来这张报纸，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椅子上。就在他拿起来电话，准备拨号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响起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来：
“苏文栋，先生让我联系你，几个小时之前，桂申失踪了……”
这个叫做苏文栋的男人吓了一跳，他急忙转身向后看去，就见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见到中年男人之后，苏文栋急忙走了过来，说道：“雷师兄……您不在先生身边，什么时候到的国内？我知道桂申来到国内了，本来想着晚一点请他吃饭的。怎么桂申会失踪了？先生什么意思？”
这位雷师兄站了起来，对着苏文栋说道：“先生是一个小时之前，给我打得越洋电话。具体的事情他老人家也没有说清楚，不过依着我的猜想，桂申应该是来调查各地高级职员死因的。八成是查到了什么，这才被人掳走的……
先生让我召集在国内的同门，一起调查桂申失踪的事情。文栋，这次如果你能出上力，我一定禀告先生，重新收你为徒……”
听了雷师兄的话，苏文栋深吸了口气，说道：“让雷师兄您惦记了，我本来想在外面磨练几年的。先生说的对，我自打出生就太顺了，从来都没有受到什么磨难。所以大事临头的时候，才会措手不及，犯下了那么大的错误。
这次桂申的事情，我一定会进最大的努力。不过却不敢奢求先生再把我收为弟子，等到什么时候我真正的磨练出来，那个时候我一定长跪在先生面前，请先生收我为徒……”
雷师兄的表情有些伤感，他叹了口气之后，说道：“那件事也不能都怪你，当时我也在场。换我是你的话，恐怕事情会更加严重……”
“雷师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苏文栋叫住了雷师兄，随后他勉强做出来一个笑脸，说道：“您去召集同门吧，我出去打听打听，桂申的下落……”
雷师兄点了点头，又安慰了苏文栋几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四百零一章 啊
看着雷师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苏文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了起来。他长大了嘴巴，对着空气不停的张张合合，看他的样子是在咒骂着什么，却没有一个字从他的嘴巴里发出来……
苏文栋发泄了半晌之后，脚一软“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他转头看向镜子里，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的自己。
苏文栋盯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睛之后，深吸了口气，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没有破绽……那几个集团高层是魏轰杀的，他为了归不归收藏的千金炉。找不到我的破绽……我没有同时和雷轰在外面出现过，杀人的法器是用魏轰的名义弄到的，找不到我的破绽……
敲鼓的廖三炮是魏轰联系的，我没有见过，找不到我的破绽……迷魂的保安已经灭口了，没有用从归不归那里学到的术法，找不到我的破绽……桂申就是归不归，我没有和他接触过，还是没有我的破绽……”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文栋好像虚脱了一般。整个身子都躺在了地板上，他一遍又一遍的想着自己这一步一步走过来，会不会哪里有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