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非鱼》第65/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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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不过我看你也差不多猜到了。”

“我不笨！没想到小妖才是最厉害的人，甩人甩得那么干脆。”以后是不是不能欺负他了，万一哪天爆发出来我会倒霉的。

“其实最难受的就是他了。”喝了口茶，顾振华垂了眼，像是在研究茶叶。

“老白，你不难受？”茶叶能缓解的话我就不用在这里呆到这么晚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顾振华抬头盯住了我，那双眼里真是闪电、暴风、大雨都有了。我正期待着接下来的动作，他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猜的那么多结果里面就是没有猜到他会笑。

“呵呵呵，你果然是……呵呵，别人的事你样样都能猜透看透，自己却是个彻底的笨蛋，哈哈。”

太过分了，和他聊他的事就是想尽自己的所能来帮帮他们，现在却反过来笑我。正要发作，被顾振华一把抓了手。

疼啊！刚才在酒吧里马文耀抓的就是这里，现在又被他这么一抓，眼泪都快下来了。

“老白……你抓得我好疼……”

“啊，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用力过度了。”又一只手伸过来给我轻轻地『揉』。

有点红，好像没有肿。

轻轻『揉』着，他也轻轻地开了口。

“我和他姐姐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了，阿卡也是很小就认识的了。有段时间他发育变声，那声音和停在我家门前的那辆破卡车很像，我就拿这个笑话他，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叫他阿卡了。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喜欢他。之前我就喜欢往他家跑，原以为喜欢的是他姐姐，找到真正的原因后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矛盾了很久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姐姐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也比较敏感，相处的时间那么长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我的心思，但是她也没说什么。进了高中不久，她就和沈文谈起了恋爱，阿卡和沈明的认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蕙岚是个很疼爱弟弟的人，经常会带着阿卡一起出去。我没有想到沈明是圈子里的人，也没有想到他会去招惹阿卡。那年放暑假回家，我隐隐约约发觉了他和沈明的关系，问他倒也不否认。你不知道啊，那个时候我肠子都悔青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真正进入这个圈子，一到晚上就会往同志酒吧跑。”

感觉到马文耀的房门『露』了一条缝，可是顾振华还沉浸在那段往事之中，旁若无人一样在说。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取提醒他。到底是对是错，以后就会见分晓。

“活动的范围就那些个地方，有好几次都看见他们俩在一起。那两个月是我最难受的两个月。在到学校来之前我出柜了，家里人当然不能接受，反正我也是做好心理准备的，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到了放假也不想回家，倒是蕙岚经常和我通电话。毕业后我也没有回去，反而阿卡考到这里的大学来了，沈明也跟来了。蕙岚结婚的时候我回去了，家里人主动来找我，在话里面我能听出来是蕙岚在里面做了什么。只可惜，那么好的人偏偏遇上了车祸。事发时沈明在国外，阿卡块崩溃了，我就把他接到我这里来了。阿卡不开心不仅仅是因为姐姐的去世带来的伤心，还有沈明的事。在老家的时候沈明就不止阿卡一个，到了这里更是过分。这次他把这里的投资全部撤走是因为要回老家结婚，而且他还向阿卡提出毕业后回去做他情人的要求。阿卡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安排。”

话说完了，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本想抽回来还是作罢了。

安静了好大一会儿，房门的里头也没有什么声音。

“那你怎么办？”还是由我先开口。

“怎么办？我也荒唐过一阵子了，现在我只想陪在阿卡的身边。”想了一下，又吐出一句在我意料之中的话，“他姐姐在走的时候托人给我留了话，拜托我好好照顾他。”

“嗯，我想他姐姐真正喜欢的应该是你。”是同为女『性』的关系吗？我很能了解马蕙岚的想法。

“可惜……”放开我的手，端起早就凉掉的茶往厨房走。

看着他在厨房里发呆，我挪到靠近房门的位置。“小妖，你在不在听啊？”轻轻问。

就在我快要泄气的时候，里面穿来了马文耀低低的声音。“我听见了。”

“哦。”也不敢多说，又挪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要喝些什么吗？”顾振华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

“刚才在酒吧我已经喝过果酒了，今天不能再喝了。茶什么的我也不想喝，怕想睡的时候谁不着。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既然马文耀已经听到了那些话，那接下来的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吧。

“振华，你去送送，现在外面没什么人了。”马文耀竟然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我会去的，你去。”顾振华把我的外套递过来，自己也穿了件外套。

“眼睛累，出来透透气。”马文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会让他快去快回的。”我拉了顾振华到门口去换鞋，想了想又回头对他补充了一句，“我的手机一直开着。”

顾振华坚持要看我进了门再走。就这么点路，能遇上什么事情啊？

出了电梯，我开始在兜里找钥匙，嘴里还催促着顾振华快回去，钥匙***门锁，我发现了不正常。

“老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开始发抖了，我转身恐惧地叫着顾正华，“家里进贼了……我记得出门的时候是锁上的……现在，现在我才拧了半圈……门……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