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第101/755页


  他满心满脑都是她的影子,觉得她无处不好、无处不美。这样的美好,鼓起了他足够的勇气。他以为,若是他向孟家提亲,孟淑英肯定不会嫌弃他,但孟家长辈就难说了。
  他便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获得孟家长辈认可,正在这时,却传来孟淑英和王谏定亲的消息,顿时他备受打击。
  在孟老太爷寿宴上,东方倾墨见到了王谏――丰神如玉的少年俊彦,和孟淑英是那么的相配,除非瞎了眼,不然谁会选择他东方倾墨做女婿,而舍弃王谏呢?
  东方倾墨黯然神伤,远走他乡,先四处游历、给人治病,后隐居在黄山脚下的华阳镇,一住数年。
  他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同孟淑英相见了,结果十年后,她却带着儿子来找他看病来了。


第107章 侏儒症背后的隐秘
  当年温婉美丽的女子,此刻眼中满是忧伤,看得他一颗心揪紧,不禁迁怒王谏,怪王谏没有好好照顾她。
  替王亨诊断后,他道,这病无法治。
  当时孟淑英就急了,她可是抱着最大希望来找他的,若连他都不能治,她要怎么办?因此苦苦哀求他。
  东方倾墨不忍心,答应试试看。
  他的话仿佛给了孟淑英承诺,从此把他当成活菩萨一样供着,还在王家的松园专门收拾了一所院落让他居住。
  在替王亨治病过程中,东方倾墨询问孟淑英怀孕期间是否出过事,因为他觉得,王亨这病并非是先天生成的。
  他道:“先身而生,谓之先天;后身而生,谓之后天。先天之气在肾,是父母之所赋;后天之气在脾,是水谷之所化……”王亨本是个正常的孩子,在母腹中的前三个月都很健康,由于孟淑英没有养好胎,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孟淑英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他心一动,便知有内情,当下也不阻拦她,也不劝慰她,任凭她痛哭,然后再细说原委。
  等她停下来,他便诚恳道:“夫人必须告知在下,到底怎么回事,我才能酌情诊治、拟方子。”
  事关儿子,孟淑英再不隐瞒,都告诉了他。
  当年她嫁给王谏后,两人也曾恩爱过几年。她乃世家女子,性格又温婉贤良,对夫君纳妾倒也没有特别抗拒。王谏先后纳了几房妾,她都坦然的很。直到有一天,卫姨娘出现了,她的生活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卫姨娘是官家女儿,王谏与她一见钟情、难舍难分。为了能与她在一起,王谏动用了王家势力,使了许多手段,而卫姨娘也不计较名分,只为了能留在王谏身边。
  终于,两人得偿所愿。
  王谏纳了卫姨娘后,从此“六宫粉黛无颜色”,内宅的妻妾全都不在心上了,除了名分不能给,心里眼里只有卫姨娘一个人。两人恩恩爱爱,旁若无人地过上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孟淑英等女都成了摆设。
  那时,孟淑英正怀着王亨,才三个多月,面对这情形,唯有暗自吞泪,又碍于脸面和尊严,不肯去俯就王谏,于是夫妻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
  然天妒红颜,卫姨娘忽然死掉了。
  王谏和心爱的女人才相守了几个月,便遭此打击,顿时痛不欲生。因所有证据都指向孟淑英,他便认为是孟淑英害死了卫姨娘,痛斥孟淑英心肠歹毒、嫉妒不容人。
  孟淑英当然不肯认这个罪名。
  孟家也是大族,孟淑英不是王谏可以随意处置的,加上她还怀着孩子,王谏虽恨她,却不能对她怎么样,只是经过这件事,他们夫妻算是走到头了。
  孟淑英先是为王谏宠爱卫姨娘心碎,满怀幽怨酸楚;卫姨娘死时又受到惊吓恐惧,差点流产;最后又被王谏冤枉毒害卫姨娘,心冷心寒,终至绝望、心死,在产前几个月,她简直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如何养胎?
  王亨出生时,便病弱瘦小。
  王家请了许多名医诊治、调养,最后给出了“侏儒症”的诊断,又名“重子痨”。侏儒,即短人也。
  王夫人觉得,人生再没了指望。
  卫姨娘虽然死了,却活在王谏心里,他将对卫姨娘的一腔爱意,都转移到仕途功名上去了,官职一升再升,却再也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上心。
  卫姨娘活着的时候,王夫人就没能争过她,现在她死了,同死人争宠,那是必输无疑。再者,王夫人也对王谏死心了,心中只剩下儿子。为了给王亨治病,她离开京城,离开王谏,来徽州黄山找东方倾墨。若王亨治好了,她还有可能回京;若治不好,她就跟儿子住在这里,再也不回去了。
  东方倾墨听完事情经过,大骂王谏。
  他坚定地对孟淑英许诺:哪怕穷尽一生的精力,他也要把王亨的病给治好!
  从此,他潜心为王亨治病。为了心爱的女人,他研究侏儒症近乎痴狂,什么法子都敢尝试。他将医术和卦象结合,找到了和王亨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林馨儿,娶进王家。
  最后,他成功地治好了王亨!
  回忆往事,东方倾墨感慨万千。
  哼,他、孟淑英、王老太太、王亨和林馨儿都为此事付出了无数心血和代价,承受了非常折磨,唯独王谏这个罪魁祸首却逍遥自在、安享成果,他能甘心吗?
  当然不能!
  现在,他就要王谏付出代价!
  梁心铭说要成全他和孟淑英,东方倾墨对此没抱太大希望,却也不是不动心的。他还是很了解梁心铭(林馨儿)的,这丫头很有些心机和本领,万一做到了呢?
  老阎王光想想,就激动得不能自已。
  “该回去办事了。”他喃喃道。
  阎王愁背着手,哼着小曲离开了茶楼。
  果然痣毛剪掉了,神清气爽多了!
  ……
  再说梁心铭,送走东方倾墨后,沉吟着回到内院,李惠娘牵着小朝云站在台阶上,正担心地看着她。
  她笑道:“看我做什么?上街去呀!”
  李惠娘忙问:“还去逛街吗?”
  她以为去不成了呢。
  梁心铭道:“为什么不去!”
  一大一小两个女子都开心地笑了,朝云更是扑上来抱住梁心铭大腿,仰面道:“爹爹,好爹爹!”
  梁心铭愉悦地抱起女儿,李惠娘拿了包袱,又叫上流年和乔婆婆,大家再次出门逛街去了。
  在李惠娘心里,梁心铭这次必中状元,只是以防万一她才不敢吹嘘。退一步说,就算不是状元,也会是榜眼或者探花,绝不可能名次太低。心里存了这个想法,她就想为一家人买些布料,缝几身像样的新衣服。一来梁心铭要做官了,得给她长脸;二来呢,这家很快就有俸禄收入了,大可不必再像以前,一文钱也要掰开两半来花。
  于是,惠娘就让乔婆婆带他们去绸缎庄。
  他们去的是忠义侯方家的舒雅行,就是郭织女和她夫君建立的产业,专门售卖各种织锦、棉布、混纺毛呢等等,看得众人眼花缭乱,连梁心铭这个现代人都咂舌不已。
  可是惠娘依然挑不到合心意的。
  她节省惯了,还是舍不得花银子,挑来挑去,看中的嫌贵,便宜的又看不中,十分的纠结。


第108章 古往今来第一女状元(考儿幸运和氏璧+)
  梁心铭很耐心地陪在一旁,一点不嫌烦。她也是女人,女人逛街不就是这个样子嘛,有些女人不缺钱也喜欢砍价,这是乐趣。她也不插嘴,因为此时她是男人,买衣料做衣服这类事,是内宅女人的事,她可不能太“娘”。
  倒是流年,围着惠娘直打转,一时说“梁奶奶,这粉色的锦好看,给姑娘买了吧”;一时又说“梁奶奶,那块绸子不错,给梁老爷做件夏衫吧”;一时又帮着砍价;忽一眼看见外面有卖糖葫芦的走过,忙跑出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小朝云一串,他自己一串,一大一小笑着对添。
  朝云也喜欢他,肯让他牵着或抱着。
  梁心铭看着流年,直觉十分怪异。
  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舒雅行不愧是老字号、大靖的纺织招牌,那掌柜的见梁心铭仪表不凡、浑身书卷气,李惠娘又是这样俭省,便看出他们身份――定是外地进京赶考的举人,看样子会试榜上有名,接下来就要做官了,所以来买布料、制些行头。
  他便对惠娘道:“这位奶奶,我们铺里有一批货不小心染了水,正半价处置。还有前年过时的织锦,也在降价处置。小的看奶奶和这位公子都仪表出众,什么料子都能撑起来,无需挑最新和最时兴的,不如买那个还划算。说不定啊,你们用这布料做了衣裳,穿出去了,人人都跟风来买呢,那我们的存货就能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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