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第107/755页
“等你长到十六岁,咱们就圆房。”他小声道。
“嗯。”林馨儿低声回,不敢再撩拨他。
“馨儿!”王亨低低地唤她。
“嗯?”馨儿睡眼朦胧地回。
王亨轻轻地吻她的脸、眉眼和唇,两人一齐悸动。
林馨儿本来都要睡着了,结果又清醒了。她窝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身子的绷紧和变化,一动不敢动。头顶上,他的呼吸似乎也刻意控制着,小心地吸一口长气,然后再徐徐地呼出来。林馨儿也本能屏住呼吸,不一会儿就觉得憋闷,只好呼出来。她这里一有动静,王亨立马连呼吸都没了。林馨儿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出气,几乎怀疑他断了气。
她忍不住仰头问:“你还没睡?”
王亨道:“你也没睡?”
林馨儿道:“那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
王亨就说道:“好。”
先想了一想,仿说书的语气道:“话说盘古开天辟地,一斧头下去,阳清为天,阴浊为地,就是没有人。于是,盘古就造人,用泥土捏造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馨儿道:“不是女娲造人吗?”
王亨胡诌道:“我这里是盘古造人。”
馨儿道:“随你鬼扯,看你能扯出什么来。”
王亨便继续道:“盘古很忙啊,造了男人和女人后,就没空管了,让他们自己生儿育女、绵延子嗣。谁知这天男人生病快死了,女人不会治病,急得直哭。他们可不能死啊,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还要承担人类的繁衍呢。女人就割开自己的手臂,用自己的血喂男人,把男人治好了。男人和女人从此血脉相连、心有灵犀……”
林馨儿仰首打断他道:“他们是近亲了。近亲不能成亲。”
王亨摁住她小脑袋,笑道:“别打岔。再接着说啊:他们死后,投胎转世了,第二世又做了夫妻,因为心有灵犀嘛,一见面就喜欢上了对方。然后第三世,他们又做了夫妻。生生世世,不论他们死后投胎到哪里,隔了万水千山,最后总能遇上,然后做夫妻。这一世,女人投胎到了徽州地界,在一小户人家做女儿;男人却出身京城豪门世家,是贵公子,本来他们绝不可能结亲的,结果男人得了侏儒症,从京城来到徽州找神医诊治。不用说,他们又相遇了……”
林馨儿伏在他胸前闷笑起来,“编的太牵强了!”
王亨赌咒道:“怎么是编的呢?都是真的!”
林馨儿笑一阵,抱紧了他。
王亨还不肯饶她,还一个劲地追问:“你不相信吗?”
林馨儿仰头,凝视着他道:“相信。”
小亨亨,我爱你!
相爱的男女,相信生生世世,相信地老天荒。不爱的人,即便做着夫妻,也觉得爱情只是梦想。
王亨本来已经松弛的身子蓦然绷紧,抱着她的手臂加大了力气,轻声道:“小馨馨,无论沧海桑田、物换星移,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林馨儿轻声道:“嗯。”
他们之间的吸引力亘古永存,吸引她穿过时空来到他身边。他们之间的爱情无与伦比,让她这样精明不肯吃亏的女人甘愿奉献生命去帮他治病。
王亨低头吻她,从额头一直吻下去,一直吻上她花瓣样的红唇,含住一片,轻轻吸吮,舌尖动作青涩,试图撬开她贝齿,想要进入她口中。
馨儿张开嘴迎入他,并抬起手臂,环住他脖子。
他欢喜,先是轻轻地吻着,怕弄疼了她柔嫩的樱唇,然不一会,他便急切起来,动作激烈地索取那甜美。
馨儿喘不过气来,呜呜抗议,双手无力地推他,心里懊恼地想:“不行,要分床睡了。”不然迟早出事,她可还未成年呢。
王亨喘息着松开她,见她惊吓的模样,后悔不该冲动,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她的脊背,羞愧地哄道:“好了,我不动了!睡吧。一只羊,两只羊……”
这晚,他数了一千多只羊才睡着。
王亨长高了,林馨儿的青春也降临。
十二岁这年春,她来了月事。早晨起床,王亨见她屁股后头一块血迹,惊吓万分,失声道馨儿你怎么流血了?
林馨儿头晚就肚子不舒服,听他一问,便知怎么回事,懊恼道:“好日子没了。以后麻烦了,月月不得安宁。”
王亨错愕,等馨儿说明,脸上又是一阵瀑布红。
林馨儿十二了,丫头们早预备下了月信相关东西,就为这一天,当下若彤拿了月事带进来,帮她处理。
王亨见了那东西没坑声,一转头,他却画了一幅图,交给林馨儿,让她拿去叫若彤做出来。
林馨儿看了发呆:她的小夫君为她设计了一款新的月事带!原来的月事带是用两根带子兜起来的,王亨说容易勒着她,伤着肌肤;现在这个则有两指宽,像外衣的腰带,从两边绕到前面小腹部位,和前面部分用扣袢扣上……
林馨儿小脸挂不住,终于脸红了。
第115章 小少奶奶的幸福生活
见她脸红,王亨愉悦地笑了。
这回轮到林馨儿推他,“出去,出去!”
这天晚上,他们分开各睡一个被窝。
林馨儿提出来的,王亨没有拒绝。
分床睡他肯定不愿意,分被窝睡必须的,所以说,未圆房前同床共枕真的不合适,现在问题就显露出来了。
这一年,王亨要参加乡试,林馨儿还想跟童生试一样,陪着他去徽州城,却遭到了王夫人的阻拦。
王夫人拉着馨儿的手,语重心长道:“还当是小时候呢,跟着他到处去,人前人后也不避嫌?你都十二了,大姑娘了。亨儿将来是要做官的人,你身为他妻子,该学些规矩了。”
这问题林馨儿不是没想过,以前她和王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活一天便赚一天,自然不想看人脸色,只顾率性而为;自王亨长高后,她的言行便谨慎多了。
现在,连跟他一块出门都不行了吗?
她恳求道:“母亲,让我陪他一起去吧。到了徽州,我不出门,就在家里待着。他也要人照顾对不对?”
王夫人道:“我陪他去。”
林馨儿不敢像以前一样任性,便暗暗想法子,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跟王亨一起去徽州。
正在这时,老太太开口了。
老太太对王夫人道:“既然你去,你就带馨儿去。规矩要学,也该带她去跟亲戚们见见面,熟悉人情礼法。”
说罢,又转头吩咐祺妈妈:“从今儿起,你就跟在少奶奶身边教导她。一应的规矩,都跟咱们家姑娘是一样。”
祺妈妈应道:“是,老太太。”
王夫人见这样,只好答应。
林馨儿忙起身道:“多谢母亲。”
又对老太太道:“多谢祖母。”
老太太拉她在身边坐下,用手指头点着她鼻子戏谑道:“野马套上笼头了。当年可是你怂恿他考科举的,现在有没有‘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想法?”
林馨儿轻轻摇晃她手臂,道:“哎呀祖母,孙媳是那样的人吗?我巴不得他有青云之志。祖母和母亲放心,馨儿绝不会拖他的后腿,只会鼓励他上进。”
老太太喜悦地和王夫人交换了个目光,道:“瞧这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得。也不知道将来怎么样。”
说笑一会,众人散去,棋妈妈便随着林馨儿去了。
王亨见棋妈妈来了,忙问:“妈妈来有什么吩咐?”
棋妈妈将老太太的话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