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第21/755页


  然后,王亨就看着李惠娘不语,浑身散发官威。
  李惠娘先装糊涂,和他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败退回屋。到底住在人家别苑,再者她是个妇人,做恩师的要梁心铭陪着赏月,她总不能扯着梁心铭去睡觉,把老师晾着。
  不过她也没放弃,躲在窗后偷看。
  王亨和梁心铭便在桌边坐下。
  墨云一直跟着王亨的,这时也在王亨脚边卧倒。
  王亨心一沉:这狗不亲近梁心铭,视他为陌生人!墨云一直很黏林馨儿,若梁心铭真是林馨儿,它不可能不亲近他。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
  馨儿已经死了,怎会装扮成梁心铭呢!
  明知没有希望,他还想试探梁心铭一番再说。
  王亨便问道:“青云学琴多久了?”
  梁心铭回道:“有十年了。”
  王亨道:“虽然你弹得很投入,琴艺却算不得高明。”
  梁心铭道:“学生天赋有限。”
  王亨道:“算不错了。”
  又问:“可会吹笛?”
  梁心铭道:“学生自幼身体孱弱,中气不足,不适合吹奏笙箫类管乐器,所以不会。”
  王亨隔着圆桌,望着她微笑道:“这样啊!我看青云面色红润,鲜艳如桃花,怎么小时候身子不好吗?”
  梁心铭镇定自如道:“是。学生小时候身子很不好,吃了许多的草药。长大了才好些。”她并没有撒谎,梁心铭本人确实是个药罐子,她实话实说而已。
  王亨不与她在这个问题上争论,转而道:“青云可愿再弹一曲?为师不才,琴艺还过得去,可指点你一二。”
  梁心铭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答应:“学生遵命!”她起身走到琴案后坐下想,弹什么曲子呢?
  王亨已开口,道:“就弹《渔樵问答》吧。”
  梁心铭明白了:这是她以前和他常合奏的曲子,两人一个弹琴,一个吹笛;一个扮渔夫,一个扮樵夫。王亨要她弹这曲子,是想勾起她的回忆,令她露出破绽吗?
  梁心铭轻轻一笑,回道:“是。”
  遂定了定心,弹奏起来。
  很快她便发现自己错了,王亨的用意,不止是想勾起她回忆,还有更过分的行为:她才弹了一会,便感到一股迫人的男性气息靠近自己。是王亨!
  王亨将凳子搬到她身边,坐下,右手从她右边腰下伸出去,仿佛无意间蹭过她的前胸,虚按在她右手上;左手也虚按在她左手上。那姿势,从身后将她抱个满怀。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悦耳的声音充满魅惑:“来,这样!”
  梁心铭无法再弹了。
  试想,若是梁心铭本人,面对年轻俊美的恩师如此亲昵行为,怎么还能镇定自如呢?――两个男子这样搂抱,岂不有断袖之嫌?她若还能镇定,反而证明她就是林馨儿。
  她便不动,也不回头,轻声道:“恩师提点学生,学生洗耳恭听。”言下之意,就别动手动脚了。
  王亨在她耳边轻笑,似撩拨,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酥酥麻麻的,令她浑身不自在。
  梁心铭恼怒,猛然回头直视他。
  谁知她低估了王亨的大胆,他靠得她脸颊很近,她这一回头,他的嘴唇就从她脸颊上擦过。
  梁心铭转脸的瞬间,王亨先是发现她左耳垂有孔,耳下脖颈处有块很深的胎记,然后触及她愕然、震惊的眼神,再次心一沉,竟不知如何进行下去了。
  梁心铭石化了!
  王亨也石化了!
  躲在窗后的李慧娘也石化了!
  院中那两人呆呆地对视,这样近在咫尺,彼此眉眼都纤毫毕现,月光仿佛沾不住似的,从他们如玉的脸颊上滑落。
  良久,王亨才艰难地笑问:“你耳朵怎么穿孔了?”
  梁心铭回道:“学生幼时身体病弱,父母恐怕难养活,因此将左耳穿了,充当女孩来养之意。”
  王亨道:“真是这样吗?”
  梁心铭道:“是这样。右耳就没穿。”
  王亨凝视着她,希望从她的眼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梁心铭好像抵不过他的凝视,垂眸,神情很难堪。
  王亨手臂还挨着她胸口,毫无预想中的柔软感触,只平板一块。他不禁灰心,又难堪。倘若梁心铭与林馨儿毫无关系,那他会如何看待自己对他的这番暧昧举动?
  他不甘心期盼变成一场空!
  他告诉自己:馨儿狡猾着呢,若是女伴男装,肯定没这么容易让自己看出破绽,一定有许多手段防范。
  他不能被她骗了!
  这要如何弄清楚呢?
  他必要亲眼目睹才肯相信,并罢手。
  他一不做二不休,先低声喝道:“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能骗过为师?”然后,他两手同时抬起,各抓住梁心铭衣领,一边解衣扣,一边用力扯。


第26章 放开她!
  梁心铭双手死死抓住他手,不让他动,一面紧张道:“恩师此言何意?学生不知恩师在说什么!”
  王亨坚定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双手用力一扯,梁心铭夹袍领口就被扯开了。
  可是,她里面还穿着一层里衣。
  王亨又去解她的里衣领子。
  梁心铭压低声音,怒道:“恩师,请自重!”
  王亨此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肯停下,务必要扯开她衣裳看个究竟,看她到底有没有裹住胸。
  他也压低声音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你还想隐瞒吗?”
  就在这时,两声惊叫同时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你放开她!”
  一声从院门口传来,是洪飞。
  另一声从廊下传来,是李惠娘。
  梁心铭里衣的领口是斜襟,缝的是布扣,在王亨的暴力拉扯下,终于失守,迸开了两颗扣子。
  若站在她对面还看不出什么,可王亨坐在她身边,又比她高,视线从她领口深入,她胸前光滑一片,并没缠裹。
  王亨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掩住那领口。
  梁心铭趁着他呆愣的工夫,气急败坏地站起来,闪到一旁,寒声道:“恩师到底怀疑学生什么?”
  没办法,刚才的事太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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