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第580/755页


  服装设计图可不容易画,若没有人物绘画功底,掌握不好比例和对称等细节处理。梁心铭有人物绘画的功底,她又是个追求时尚的女孩,前世今生见过无数的时尚衣服,古今融合,设计出新式服装就不奇怪了。
  仅凭这些图纸还不够,因为伊人坊背后最大的东家便是忠义侯府,人家不稀罕银子,不想扩大经营规模,多赚钱打动不了他们,虽然对方很看中她的设计图。但梁心铭也不是普通商贾,她进京后首先就联络上忠义侯,然后见了靖康帝,然后与伊人坊的合作便水到渠成了。
  这桩买卖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衣服不容易被仿造。
  这里的女孩子几乎从会拿针线开始,便学女红了,谁不会做衣服?越是穷人家的女孩越会做针线。若是梁心铭设计的衣服被人家看了,买块布回家便能照样做出来,那这盘生意便没法做了。所以,她的衣服必须设计很刁钻,使得一般人无法准确仿造,穿出来就能看出是赝品。
  手艺好的裁缝肯定能仿造,然能请得起好裁缝的人家,自然有能力定做衣裳,就不属于她的客户群了。再者,她既做这买卖,当然要聘请女工,用丰厚的酬劳吸引针线手艺好的姑娘和媳妇走出家门赚钱。
  合作条款规定:
  第一,梁心铭的铺子不能挂“伊人坊”匾额,必须另起一个名字。梁心铭一心想借伊人坊的光,“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便选了“在水一方”作为铺子的名号。
  第二,伊人坊可以用在水一方的设计,在水一方不得用伊人坊的设计,以保证伊人坊的招牌不受损。
  第三,双方按四六分成,伊人坊四,梁心铭六,其中梁心铭的“六”里面有一半儿是皇上的。
  让靖康帝参与进来,可不是为了谄媚讨好君王,而是让皇帝以东家的身份,亲自了解资本家和雇工之间的利益冲突,为《劳动法》的颁布埋下后招。
  合约签订后,梁心铭便交了第一批图纸,共二十多款,让伊人坊赶出样品来,都是按她的尺寸。
  因这些衣服的档次低许多,无需一对一量身定做,也无需在衣服上绣精美的刺绣和镶嵌独特的珠宝,制作的工艺简单了,缝制速度便加快了,成本也低得多。当然,布料还是用好的,缝制的质量依然要保证。
  梁心铭看着几十套衣服,哪里能按捺的住,对流年道:“你师傅还没回来,先帮我试衣裳吧。”
  流年兴奋道:“是,奶奶。”
  于是,梁心铭就在家开起了时装展,每换一套衣服,流年的杏眼便睁得滴溜圆,一脸的震撼样。
  “奶奶,你太美了!”
  小丫头不吝夸赞。
  梁心铭看着大镜子里的女子,真的很美,可眼神遗憾,因为不能像前世一样穿着漂亮的衣服上街展示自己美好的心情,在家里换来换去有什么意思?
  她瞟了流年一眼――
  若把这丫头换成王亨的话……
  梁心铭微微笑了,仿佛看见那人站在一旁,双臂环胸,一手捏着下巴打量她,眼神亮亮的,带着浓情蜜意,嘴里不住评价:
  “这红色适合馨儿,活泼!”
  “这粉色也好,跟馨儿的肌肤一般娇嫩。”
  忽然声音一变:
  “青云气质温润,这绿裙让人如沐春风。”
  “这蓝色也很高雅,如碧空纤尘不染。”
  “这紫色高贵冷艳,青云这威仪能撑得起。”
  ……
  忽听一声惊叫“这件不行!”
  叫的人不是王亨,而是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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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红颜祸水(三更求月票)
  小丫鬟目光发直,盯着梁心铭身上线条优美的曳地鱼尾裙,呐呐道:“奶奶,这个……很好看……不能穿出去呀……太……”她“咕咚”吞了一口口水,莫名的脸红了,羞涩的不敢看,可是却挪不开目光。
  梁心铭嗔了她一眼,道:“不是穿出去的。”她白皙的手指顺着腰部曲线滑下去,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目光从落在小腹上,不知是不是错觉,感到微微隆起呢。
  这衣服她是为自己设计的,只在闺房内穿给王亨看的,可不是穿出去招摇的。当然,若是大靖的女子们敢于冒险,男人们又抵挡不住诱惑,这衣服竟然时兴起来,那就由不得她了,反正她是不会穿到大街上去招摇的。
  赵子仪带着几只“兔子”回来了,关进第二进院准备好的屋子里。每间屋子都布置的一样:四壁全部装了玻璃镜,屋子里地上放的、顶上吊的全是灯,都罩着玻璃灯罩,映在四面玻璃镜中成倍地大放光明。屋子当中有只小凳子,犯人就坐在凳子上,并不受酷刑,只是不准睡觉,若是疲累了打瞌睡,立即被看守的龙隐卫给敲醒。想自杀也不行,身上没力气,身边也没有趁手的工具。
  安排妥当,赵子仪去见梁心铭。
  梁心铭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裙出来见他,冷艳逼人。
  自她恢复女装,赵子仪逐渐习惯了她的美丽,然此时还是被她给惊艳了,一瞥之下慌忙垂眸,不敢正视。
  梁心铭无知无觉,没发现子仪的异样。对于她来说,那条修身曳地鱼尾裙才是她“女为悦己者容”的道具,是为迷惑夫君准备的,而这身紫色衣裙则十分端庄,她特地穿了增加威仪的。若非这里不作兴穿黑,她说不定会定制一身黑色的衣裙,来增加冷艳的气质和神秘感。
  当下梁心铭问:“抓住了?”
  赵子仪道:“抓住了。共两拨人。”
  梁心铭道:“我就知道林家也插手了。”
  赵子仪问:“奶奶什么时候审问?”
  梁心铭提议的这个审讯法子,既不用刑,也不逼问,他很是疑惑,不知有没有效果。
  梁心铭道:“总要过段时间,等摧垮他们的意志,才好审问。”因见赵子仪怀疑的眼神,微笑道:“石管家别小看这法子,铁打的汉子能扛得住酷刑,未必能扛得住这招。被强光照射,眼睛、大脑都受刺激,又不许他们睡觉,更加紧张疲惫。时间久了,等他们的脑子晕晕乎乎的时候,再辅以药物,配合审问技巧,不怕问不出来真相。”
  赵子仪忙道:“这么说,还得一段时候?奶奶去忙吧,这里有我看着,不怕他们玩花招。”
  梁心铭道:“我先去看一看。”遂带着流年,跟着赵子仪去那几间屋子,隔着窗户察看里面动静。
  第一间屋子里关的是个精瘦的汉子,在强光照射下依然不失警惕,虽未东张西望,绷紧的身形表明他正凝神倾听周围动静。为了证实这个猜测,梁心铭轻轻叩击窗户,果然他耳朵一动,猛然转脸看了过来。
  当然他什么也看不到。
  梁心铭不知为何想到左相。
  她觉得,这个是左相的人。
  第二、三间屋子里关的人一望而知是武功好手,身形健壮,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并且很不安分,坐在小凳子上左右转动,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做怪相。
  梁心铭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回到房里,她用桑皮纸画了两幅画像,分别是左相和皇上,比例和真人一般,让赵子仪制成影像备用。
  左相府上,左端阳没有等到心腹回来,而刑部却成功传到了黄家庄子那媳妇,顿时感觉不妙,急使人去刑部探听石万春审问情况。结果并没什么内情。那媳妇在刑部公堂说,黄二姑娘喜欢白玉兰,而世子妃不喜欢,秋月嫁给庄头后,在院子里种了两株白玉兰,精心伺候,并在每年花开时节准备祭品,于夜深人静时祭奠二姑娘。
  “糟糕,上当了!”
  左端阳心头升起不祥预感。
  他多精明,立即觉得这事蹊跷,他恐怕是被人给算计了,而这个人正是皇上,或者说有人借皇上之手算计了他。
  他强忍住震惊,回忆那天早朝时皇上的表情,寻找蛛丝马迹,推测算计他的人会是谁。王谏?苏熙澈?或者玄武王府的人?抑或是林家在京城的内应?
  靖康帝那天上朝时神情很兴奋……
  等等,皇上为什么兴奋?
  梁心铭刚死,皇上心情恶劣,还为此警告了他;整天拉着一张脸,群臣都战战兢兢的,深恐一个不慎触怒天颜,被当成了出气的,遭受无妄之灾。
  当时,江南的捷报尚未传来。
  左端阳将回忆的车轮往前推移……皇上应该是从松山回来后心情就好了。松山……那个女人……皇上是因为那个女人吗?皇上还不至于荒唐至此,那么是因为什么呢?除非梁心铭活过来了,才能让他如此兴奋。
  左端阳浑身一震――梁心铭!!!
  他不可置信道:“那个女人是梁心铭!”他想象皇上与女装的梁心铭会面情形,不禁牙齿咯咯打战,恐惧地叫道:“红颜祸水!红颜祸水!这是要颠覆大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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