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屠龙》第94/263页
往来:武昌至九江贩瓷器。
紧急迫缉令颁发了,但王寄失了踪,像是平空消失了,出动了所有的公门人,和所有的城孤街鼠,城守营也商手齐出,密探遍布,每人带了一张图表,遍嫂每一角落。
可是,王寄硬是在严密广大的搜索网中消失了。
九江这天驶来一艘客船,百余名旅客陆续登上拥挤的钞关码头。
一位公子爷踏上码头,一名船伙计提了一只书簏,一个箱笼在后面。
过来了两名码头挑夫,像抢劫般把住了书簏的箱笼。
“公了爷要进城吗?小的们送公子前往。”一名挑夫讨好的说。
这位公子爷英俊潇洒,人如临风玉树。
“我要落店,来游庐山,要住最好的客店。”公子爷用最动听的官话说:“别想打歪主意半途攫走本公子的箱笼,城守营的将爷会砍你们的脑袋,知道吗?”
口气好大,那一日京腔真可以唬人,城守营三个字更令人害怕,这位公子爷很可能是京中下来游历的贵胃子弟,说不定还可能是一位贝子或贝勒呢!
“小的怎敢?”挑夫媚笑说。
这些吃码头饭的人,简直比强盗还要凶,但是遇上了真正的大人物,可就不敢胡作非为了。
“城中最好的客店是浔阳老店,附设有第一大酒楼太白楼。”另一名挑夫媚笑接口:“小的这就送公子爷前往落店。”
“领路。”
他,就是王国华,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盗飞天狐。摇身一变,他从贩夫王寄蜕变出来了。
得阳老店的旅客流水薄上,留下他的姓名:京师王一鸣。
王一鸣,武昌的三霸天,就是因为闻欲吞掉王一鸣的大批财宝,因而断送掉的。
他这次沿用王一鸣的姓名,是有用意的。
釜底抽薪,这就是他的策略。
他无法查出雷霆剑家小的下落,而狂龙人手众多,早晚会把范大攫母子查获的,必须把狂龙这批凶虞引离九江,才能保障范大擅母子的安全。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怎样,他希望能为雷霆剑这位可敬的好汉尽一分心力。
进出潭田老店的旅客,必定是具有相当身份地位的人,至少会是有钱的人,钱就代表身份和地位。
河阳老店位于城北的商业中心区,右侧就是府前街。太白楼的店堂左首,另开门面,里面却有廓道相通,旅客登楼设宴,可以不必经由太白楼的店门。
客店本身就有五间门面,可知该旅店的规模如何宏大了。进入容院,似乎千重万户,独院小阁星罗模布,有如进入迷宫,有些人进去了就无法自行走出来,非要找店伙问路不可。
国华住进了第三进东客院的一间华丽上房二当天晚上,右邻一座贵宾小独院几乎彻夜空歌,一群歌伎的燕语鸾声,把这面的客院旅客,吵得耳根难净。
他是睡得最香甜的唯一单身旅客,他在享受暴风雨来临前难得的平静。
魔爪子和妖魅的触角,很快就会伸过来的。
狂龙从武昌方面,取来了全部三霸天留下的档案,其中必定详尽记载有三霸天追捕王一鸣,半途被杀的经过。
不管记载是否翔实,王一鸣必定是此案的关健性人物,已无可置疑。
因此,猎犬必定会循留下的气味追来的,那些四出搜捕王寄的人必定留意所有姓王的人,很快就会找来的,
狂龙坐镇的地方,天罗地网必定极为严密,消息极为灵通,所以能威震天下。
暴风雨比估计的时刻来得快,狂龙的情报网出乎意外地有效率。
这天申牌左右,他登上了太白楼。
申牌不是实客进食的时光。只有一些有闲人士登楼,约了三两友好小酌或谈买卖,所以楼座酒客不到两成。
楼座分为大小六座厅,谈不上豪华,格局是古色古香,每座厅各有风格,厅中还设有隔桌的话屏,以便让携着或另招歌伎的酒客,与其他酒客分隔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