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担皮》第38/241页


欧阳文华苦笑着掐起这条小蛇,取过木盒,正要将蛇放进盘内时,看到盒盖内侧,赫然写着“毒牙已除”四字,盒底放着一张对折的素笺。
于是他右手抓蛇,左手取出索笺翻开一看,上面一手萧洒奔放的狂草写着:“此蛇名为,彩虹娘子’”乃是蛇类中,罕见的异种,其毒性强烈无比。一滴毒液可杀十头猛虎。
但是,根据捕蛇人所言,若能在周岁内,服得此蛇之蛇胆,终生不畏任何毒蛇咬噬,吾于迷雾山偶得此蛇,机缘凑巧,赠与小威为弥月贺礼,敬请笑纳!小仙”
“赛云长”欧阳文华看完手中素笺,呵呵轻笑着举起右手手中的小蛇左右瞄看自己抓着的小蛇,有趣道:“小长老还真是个有心人,五彩蛇身配翠绿蝴蝶结,嗯,不难看喔!”
“胖弥勒’邱莫愁感兴趣的问道:“关公,小长老素笺上写些什么,你干嘛笑的那么有趣?”
“你们自己看!”欧阳文华将素笺递给其他人传阅,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他人看完素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欧阳文华将五彩小蛇放回盒中之后,方才醒悟道:“难怪刚才小长老一再强调要小威的娘亲自拆开礼物;他早就不安好心眼啦!我看少爷这个礼物,大概也有鬼!”
古天宇看看太座笑道:“有可能。”
秦心影白呀一眼,问道:“做儿子作怪。你看我做什么?”
古天宇呵呵轻笑道:“没有呀!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有一次,某人将厨房做的一道泥鳅钻豆腐;换成“长蛇钻豆腐”没什么其他意思。”说完,他还做个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
秦心影闻言,忍不住脸红,其他几人也想起这个一、二十年前的往事,不禁呵呵直笑。
古天宇口中的“某人”正是指秦心影,年轻时秦心影,顽皮的花招,绝对不下于小仙,而且犹有过之。
如今,小天自娘胎遗传到一身武功,谁能担保,他没有遗传到他娘的顽皮花招。
欧阳文华笑道:“我看少爷这份大礼,还是我来拆好了。”
秦心影却道:“这看倒是不用。”
古天宇有趣问:“为什么?你以为咱们儿子,有那么乖吗?”
秦心影轻味老公一口,这才解释道:“那两个小顽皮,不但皮,而且贼的很,同样的花招,若重覆两次,你们一定猜得着,他们会想不到吗?”
更何况,他们既然遇上‘彩虹娘子’一定会遇上和这种毒蛇相伴而生的另一种解毒至宝‘血玉蟾蜍’不信拆开这盒子便知道。”
邱莫愁道:“我来!”
他三下两下便扯去情致绸缎包装,露出一个木盒。
众人在期待中:看着胖弥勒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结果,木盒里面另外有个白玉圆盒,害大家白白期待一回。
冷剑魂好玩道:“他们两人真懂得虚实交错,相互运用的道理!”
邱莫愁顶嘴道:“废话,你没听夫人说,同样的花招,重覆来用就不稀奇;当然少爷他会换个方式来吊咱们的胃口;笨!”
冷剑魂原想回嘴,看到古天宇等人盯着他们俩;像看戏一样,只得作罢,冷哼道:“少罗嗦,开盒子!”
邱莫愁“嘿嘿!”得意的笑笑,小心的旋开圆盒的盒盖。
忽然――
“叭!”一道红影,如闪电般自盒中飞跃射出。
古天宇眼明手快,淬然扬掌一抓,将红影一把捞进手中。
又是“呱”的一声响叫,古天宇觉得手心热呼呼,血玉蟾蜍似要挣脱而出。
“小影,这蟾蜍怎么会烫人?”古天宇为难道:“快想办法,否则它要跑啦!”
秦心影讶然道:“怎么?小天不是用寒玉金子放它吗?”
他急忙自怀中取出一个和小天原先放血玉蜡蛛一模一样的白玉圆盒,旋开盒盖后,递给古天宇。”
古天字将手中蟾蜍,丢入老婆递来的白玉盒子,奇怪的是,蟾蜍一入这个盒子,就一动也不动,静静伏在圆盒子内,似是睡着般。
古天宇翻过手掌一看,手心竞被烫得红肿发热。
秦心影见状,心疼的拉过他的手,仔细看过后,掏出一小瓶药膏,为古天字抹上,口中埋怨道:“小天这孩子真是的,明明从我这里要去一个寒玉圆盒,怎么不用来放蟾蜍?”
惊魂甫定的欧阳夫人,正看着圆盒中的血玉蟾蜍,只见这蟾蜍长相和一般蟾蜍一模一样,约有拇指二倍大、却是通体血红晶莹,像是红宝石雕刻出来的一样。
她听到秦心影的埋怨,好奇问:“夫人,血玉蟾蜍一定要放在寒玉制的盒子里吗?”
秦心影为丈夫上好药,取出于净的小手绢为古天宇包札好手心,才回答道:“是呀!血玉蟾蜍怕冷,只要一冷,它就会蛰伏不动,否则,平常里血玉蟾蜍行动如飞,很不好抓住它。
尤其是当它遇到危险时,会自体内分泌出一种毒腺,可以灸伤人或动物,它便有机会逃走。”
古天宇用没受伤的手,拿起小天用的盒子,和此时放着血玉蟾蜍的寒玉圆盒相比较。
他淡笑道:“原来小天的手脚,是动在盒子上,他故意访造个和寒王盒一模一样的普通盒子,让我们以为血玉蟾蜍受制于寒玉盒,结果这个盒子一开;麻烦就来。”
突然一一一
古天宇剑眉一掀,对着小天和小仙藏身的大树道:“你们两个看够了吧?该下来啦!”
人影一闪,两人同时飞身落在众人面前。
小天呐呐道:“爹;我和小仙都不知道,血玉蟾蜍会烫人,我们原本只是想让你们手忙脚乱的逗它一场而已,对不起,害您受伤。”
小仙亦道:“是嘛!古老爸;真的对不起啦!”
古天宇瞧他们两人,一副后悔不已的模佯,释然道:“没关系,不知者无罪,不过,当初你们是怎么抓到这蟾蜍?何以没被它的毒腺烫伤?”
小天得意道:“我们是拿着寒玉盒,相准准一罩,血玉蟾蜍就多不动啦!很简单。”
秦心影叹笑:“别人想找都找不到的血玉蟾蜍:你却说很好抓,儿子,你本事还真叫高呐!”
小天嘻嘻一笑道:“当然,你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秦心影啤笑道:“才说你胖,你就喘起来啦!真不害臊!”
小仙搭腔道:“就是嘛,小天的脸皮,比少林寺的那口钟还厚。”
小天反讥道:“你又知道少林寺钟有多厚啦?睁眼黑白讲!”
小仙不在意道:“反正你厚脸皮就是;钟厚不厚都无差啦!”
她不理小天,逞向欧阳夫人抱拳,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礼,抱歉道,“欧阳妈妈,刚才小蛇的事,害你吓一跳,对不起!”
其实,这话只是意思意思随口说说而已,反正吓都吓过,小仙不吃亏。
欧阳夫人想起刚才的失态,反而不好意思道,“那里,是我自己胆子大小。”
小仙心里暗道:“就是知道你胆小;所以才吓你,下次若有机会,还要再来一次,好玩也!”
小天呵呵直笑,他可请楚小仙心里打什么主意、因为他心里也有相同的打算,方才在树上早就商量好。
白云悠悠。时光匆匆。
岁月如流;转眼了个月已过。
在翔龙社里的这一个月,小天忙着学习他娘那身精湛的医术,以及帮忙古天宇处理些半大不小的琐事。
而小仙乐得到处整人、串门子,偶而,溜到迷雾山中;一处只有她和小天知道的瀑布下练功、练剑。
小仙被“收留’’的日子,过的悠游自在,但是,对好动的她而言,老窝在“盘龙岭”上,总有腻味的一天。
一个有雾的早晨,小仙在她目前所住,翔龙社用以招待贵宾的“栖枫楼”上,背着双手;出神的凝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不时忘我的嘻嘻傻笑。
最后!她下定决心似的,猛一拍手道:“好、就这么办!”
她匆匆转回书桌前,坐下来,摊开一幅白宣纸,仔细的研起墨来,看样子,地似乎有意要挥毫一番。
半个时辰之后,小仙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站起身退后一步,挑剔的端祥自己所画的画、接着再度拿起笔,左描描;右点点,终于满意的放下毛笔。
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自笔架上拿出一支极品羊毫:润过墨后,提腕信手挥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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