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殇》第50/251页
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沙利薛领命,悻悻退离。
一间斗室,仅剩他们两人。
进入梦乡的房廷,在睡眠中打著薄鼾……男子低身查看,但见他教上次所见,肤色渐白又显清瘦了呢……即便是在睡梦中,那眉头亦是紧锁的……是在烦恼什麽吗?
戏弄般抚上房廷的面颊,柔软的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呢,那因异动而微颤的眼睫扑闪闪著……刹是有趣,於是手指便愈加肆无忌惮地探索起来……
毫无防备露出的光光的额头,柔和的面部轮廓,比起自己细幼地多的鼻尖……最後的目的地落到了最锺爱的耳朵──男人非常喜欢抚摸这个柔软易感的部位,而且稍一碰触,梦中的他便发出恼人的“哼哼”声,教人顿时火起──
鼠蹊传来甜蜜的冲动……诚实的感受。
三十好几的人了──早已不是毛头小子……尼布甲尼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何在妻子的殁日,竟对著一个姿色平庸的男奴把持不住?
简直荒唐……但是经过短暂的权衡,男人决定还是忠实於欲望。
他俯身,轻吻了他的耳……他的唇,小心翼翼。
乍醒,四目相交。
惶恐对著情欲──惊跳。
房廷本能地就要逃离,腰背却被狠狠一揽,径直摔进男人的怀中!
“醒了麽?”低沈的声线,从薄唇溢出弹到自己的耳中──激出一道教人惊骇的酥麻。房廷挣动了一记,圈著腰身的健臂就箍得更紧了。
无视他的惊慌,尼布甲尼撒笑著将之拥紧……宽阔的胸怀,悬殊的身形──自己根本无法比拟的蛮力,再如何挣扎也是徒劳的,就这样像个女人一般,强迫地被抱到了他的膝盖上……恶意的手掌顺著襟口大开的部分滑进了衣内,胸前凉殷殷的肌肤触感,让房廷立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住、住手!”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觉醒来就被这般侵犯──但以理不是说他刚刚丧妻麽?为什麽……明明是不合时宜的时间与地点,这男人又来寻自己开心?
“陛下……请,别……这样……”情急,磕磕巴巴地说著拗口的语言,试图阻止男人的妄行,却惹来他一记轻笑──
“‘陛下’?都已经会说这麽难的单词了麽?你学得很快呢……房廷……”
先前已经确认他并非游牧的闪族,而是小亚细亚之外的异邦海客──也难怪识不得这边的语言,不过在师官十几日的调教下,已经会说不少话的样子……这般看来,於不久的将来也不用那麽刻意地把语速拖得如此缓慢。
调侃道,男人躬身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头埋道了房廷的颈间,亲吻啃嗫──又遭到大力抗拒,呵……这样才有意思嘛,不然像那些对自己惟命是从的嫔妃一般,死鱼似的地躺在床上,又怎能取悦得了自己?
一把推掉置於几上的泥版文书,恁它们“啪啪”坠於地面摔成碎片……再像这样把新鲜的玩物按倒在上面……
瞧他就如同濒死的小兽般,露出惊恐的神色──喉咙里迸出破碎的音调被自己尽数吞噬……
唇舌相交,霸道的亲吻。
呼吸被掠夺,几近窒息!
推拒被忽略,双腕被紧紧地扼於头顶,混乱中上体的服饰被粗鲁地扯离身体──
“呜……”
肌肤紧贴的温暖没有带给安心的感觉,却携来了无穷的恐惧……房廷睁大眼,覆在上方的男子的金发滑向了自己的颊边……而那对琥珀眼也正含笑地望向他……
好恐怖──男人强取豪夺的方式!
这时候,一侧的膝盖被抬起送进了上位者的臂弯,他灼热的呼吸就吐在自己的脸上……
天啊──这种背德的淫行!怎麽可以……
无论如何房廷都无法合紧膝盖,胡乱动作更是让男人趁机挤将进来──
自己都要精疲力竭了,尼布甲尼撒却还是一副好精神的模样……
为什麽……为什麽要做这种事?
不明白,也无暇思考──随著男人一点一点的入侵,力量丧失──几乎就要放弃挣扎……
“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