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宝小淘气》第4/94页
“得了吧!”少年不服气:“哇噻!你这些屁话已经不只是老生常谈了,早已成为‘老酒鬼常谈’了,也不只说了一百零八遍。
你说之不厌,我却听得不耐烦,耳朵都成了单行道了、依然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你的意思好像是说招式无用,那我又何必学这些花拳绣腿妮?”
“呵呵!呃!说你半吊子你还真半吊,只知其一二,而不知其三四,练招,只是在训练你的反应,使你眼光犀利,手脚灵活,身手矫健,反应灵敏,呃!比如说……唔!比如……
呃……”
老者比如了半天,仍比不出来。
“哇噻!比如什么?”
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
“呵呵!呃!这个……比如……像……呃!对了,就像喝酒。”
比了半天,还是不离本行,拿喝酒当比喻了:“就如同喝酒一般,初学喝酒的人,第一口必然呛得脸红脖子粗,喝多了,也就习惯了,而且越喝越过瘾,不管什么酒,都可以‘逆来顺受”,什么酒配什么菜,什么时候喝什么酒,慢慢的自能体验。
至于像阿拉老夫这等的酒中豪杰,早就不忌荤腥生冷多寡,应付裕如了,呵呵……”
比喻得不伦不类,不过倒也有几分道理。
说着说着又咕的灌了口老酒,嘘了口满足的大气,又吟起乱七八糟的诗来。“好酒好酒!真是‘千军扛进一杯酒,牺牲阳光一个人’(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呃……”
少年又笑得几乎抽筋。
“笑什么笑?阿拉老夫‘身高八斗’,‘财富五车’,吟个小诗有什么好笑?”老酒鬼眨眨醉眼道:“呃!不信老夫再吟一首你听听:‘喝掉美酒一万杯。欲咬蹄膀马上催,最恶他娘爱乱叫,苦得曾子骂颜回。’,怎么样?不错吧!呵呵!”(才子高八斗,学富五车)
一片得意之状,令人发噱!
(原文为王翰所作“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少年笑得几乎打跌,揉着肚子直喘:“哇噻!老酒鬼,拜托了,[奇/书\/网-整.理'-提=.供]你的诗可要把古今诗人气得摔尿桶哩!”
“呃!什么话.阿拉老夫岂是盖的,不但能吟诗,还能唱歌呢!”
“哇噻!你还会唱歌”
“呃!小子少见多怪,骆驼看成马肿背,不信老夫唱首歌儿你听听。呃!‘对久当归,人参几何,譬如红露,趣味好多,可住鸡汤,鱿丝难忘,何以解渴,唯有杜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无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天!老酒鬼竟把曹孟德好好的一首歌唱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不简单的了!
“哇噻!阿拉老酒鬼,别再唱啦!”少年擦去眼中笑出的泪:“咱们言归正传,你的意思我总算明白了,可是又搞不懂,等我搞懂了,却又弄不明白……”
“呃!什么?阿拉老夫吟了半天咒,你臭小子居然听不懂简单的国语?呃!天啊!阿拉真歹命,居然会选上你来教,真是误人子弟……不不,误阿拉师父哇!”
“哇噻!你每次都用‘偷吃步’,教我的是一套,打败我的又是另一套,教也由你,打也由你,叫我如何心眼?”
“呃!还是那句老词儿,猪八戒是怎么死的?你还不眼?”
老酒鬼破口大骂。酒气醺人:“小笨瓜,大饭桶,大蠢物,傻瓜蛋!你简直冥顽不灵‘麻木不仁’!呃!练剑者轻灵,讲究如臂使指,随意出招,无招即是有招,不能一成不变食古不化。否则跟笨猪没有两样,呃!”
老酒鬼这几句话,倒还满有道理的。_
“哇噻!话不能这么说。”少年沉声抗辩:“你老酒鬼练了五十年,我才练了十五年,表面数目在你醉眼下是一样,只是次序颠倒而已,中间可是差了三十五年,当然你的经验比较多,胜了我也没什么稀奇……”
“臭臭小子.呃!如果是一头牛,纵然牵到天边,它依旧是一头牛,乌龟活了一千年,仍然是个王八,绝不会少了一竖变成‘三八’!”
少年怒声道:“哇噻!你怎么可以骂人?”
“骂人?”老酒鬼醉眼模糊,冷笑道:“我哪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骂人.阿拉老夫宁可多花点时间去找猴儿酒,呢!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这儿对牛弹琴,呃!哼哼。”又来啦:“可以解渴,唯有杜康。”
“哇噻!老酒鬼,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拆了你的老骨头,打得你眯着醉眼满地找牙……”
“呃!哼哼,凭你吗?像你这种半吊子武功,阿拉老夫昔年行走江湖时,左手抓右手抓就可抓一大把,阿拉老夫通通把他们打得回他娘怀里躲着不敢出来,你居然也想打阿拉老夫的主意,哼哼!想必是皮痒了吧?”
“哇噻!老酒鬼,你可别瞧不起人!”